“民族团结一家亲”征文

2020-10-30 01:58
回族文学 2020年1期
关键词:干妈哈萨克族石榴

新疆像个大石榴

朱纪臻

在云与地平线交接的地方,有一首诗,有一个谜,这里有一块神奇的土地,留下过唐玄奘、岑参、李白、张骞、班超、苏武、霍去病、王玄策、高仙芝、贯云石;耶律大石、成吉思汗、鸠摩罗什、渥巴锡、左宗棠、林则徐等人的足迹;这是一道由雪山、草原、沙漠、戈壁与原始大森林组成的远古画廊。

这是一支由蹄声、风声、驼铃声与牧童的歌声合奏的天籁。

这里是古代的西域,不仅拥有辽阔的草原,还有着高耸的雪山、清澈的湖泊、纯朴的人民,这就是新疆,一块让热爱探索、热爱生活的人们为之神往的地方。新疆不比神农架更神秘,也不比丽江更慵懶;新疆幅员辽阔,有太多的屏障遮挡着我们远视的目光。

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新疆时说,“各民族要像石榴籽那样紧紧抱在一起”。是的,新疆就像一个大石榴。新疆是世世代代群居的维吾尔族、哈萨克族、蒙古族、回族等多民族和来自甘肃、四川、河南、江苏、山东等诸多省份汉族人民的共同区域,更是各民族心灵栖息的家园。

那曾经汉唐的繁华,那曾经狂嘶的烈马、腾燃的狼烟、飞旋的胡舞、激奋的羯鼓、肃穆的佛子、缓行的商队,以及那连绵万里直达长安的座座烽火台……都已被那浩茫茫的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仅仅千年,只剩下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孤零零的骆驼,三五杯血红的酒,两三曲英雄逐霸的故事,一支飘忽在天边如泣如诉的羌笛,像哨兵站立的胡杨树倚在黄沙与蓝天间。这就是那个“远迈汉唐”里的地方吗?

在碧野的《天山景物记》里,我如白杨一样挺立,一下子不知道再用什么样的文字来描述;走进塔里木胡杨林里寻找答案时,一种万古恒守荒漠的悲壮……胡杨如弓,而那片“弓”外之“土”,提示我们在近代被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割让的土地,我就明白了胡杨枯了的缘由,列强们截流了我们的水,那曾经浇灌了绿洲的故事就这么黯淡下来。

在路上,我听到了战马的嘶鸣,闻到了狼烟的味道……

我们这个国家,在新疆有漫长的屯田史,自西汉开始屯垦至今,绵延几千年,从政治、军事而言,代表历史上中央王朝的有效管制;从文化、文明而言,源源不断地为“新疆”注入了灿烂的文明。

如今的主要活力来自党的凝聚力与改革开放,将文明与活力续写到高峰。高铁穿梭、客机飞越世界各地,无论是自然还是人文,新疆都太诱惑人了!绵延的高山,浩瀚的大漠,美丽的河流,无边的戈壁,苍绿的草原,如墨的森林,悠远的历史……这些震撼心灵的生命之象,充满了一种强大无比的神秘力量,像缪斯之神,一直都在牵引着我们行走的步履。我们不仅在用炽热的目光,欣赏着这一幅幅壮阔美丽、撕肝裂肺的西部绝唱,还在用虔敬的心灵去抚摸那一幅幅动人心魄的大美画卷。她胜似仙境的山光湖色,大气辽阔的美丽风景,魅力十足的民族风情。所有来过新疆的人,都被新疆“民族团结一家亲”的石榴情所陶醉!

“石榴”偶尔在风吹雨淋中会有裂口,但“石榴籽”还是紧紧地相互依靠着,就像新疆的各民族聚集在一起。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有精诚团结,才能自立于世界,才能谋求进步和发展。

我生在新疆,长在新疆,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亲,则家家亲,各民族同胞们,让我们携手,团结奋斗,努力让新疆成为一颗人人夸赞,人人羡慕的“大石榴”吧。

作者简介

朱纪臻,新疆作家协会会员、新疆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乌鲁木齐市作家协会理事。

海棠花儿开

武夫安

己亥年春,我陪同内地的一个作家朋友到准噶尔盆地的南缘绿洲上采风。

在这个季节,这里的农民开始种植各种农作物,比如西瓜、甜瓜、棉花。丰富的光热之源,使昌吉州大地成了西瓜、甜瓜的天堂,到处都是种瓜种豆的人群。人们在播种着春天最好的日子和一年的希望,心情和汗水一样滋润着脚下的大地。穿行在绿洲上,目睹着这些种植甜蜜的人们劳作的过程也是甜蜜的。这种甜蜜一直浸润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在我们的整个行程里。

返回的时候我们想着等到瓜果飘香的季节,再来分享甜蜜。

然而春天里的一些细节总在风中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境况,我们的车抛锚在了戈壁滩上的小路上,临近中午,行人稀少。司机师傅联系拖车,说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达。于是我们决定,我陪朋友先走,留下师傅一人等待。可是这里地处偏远的绿洲和戈壁,行人和车辆都很少。我们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来了一辆车。看到我们招手,对方停了下来,问清楚了原因,说可以把我们带到前面的小镇上,到镇上车就多了。上了车我们才发现开车的是两位穿着训练服的民警,简单的交流之后,了解到他们是到一个执勤点接班。他们把车上的水和面包拿出来给我们,说先垫一下,前面小镇上有饭馆,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操着当地的方言和我交流。他们没有告诉我们他们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家在哪里?是什么单位的?在短暂的聊天当中得知他们上班很忙,连过肉孜节都没有回家和亲人团聚。从聊天的方言和内容里我感觉对方是一个回族兄弟。一路上他们话语不多,我们问一句,他们答一句,回答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一小时后到达了镇上的一家小饭馆门口,车子停了下来。领导模样的警察走到了饭馆里,给老板说:他们的车坏了,中午在你们这吃点饭,回头我来结账。我说:不用了,不用了,这已经非常感谢了。我要留下他的名字或者联系方式,他婉言谢绝了,我们就这样握手告别。

饭馆里人不多。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仅有几位哈萨克族牧民一边啃着手抓肉,一边喝着酒,喝得正是开心的时候。我们的遭遇让吃饭的牧民和店里的老板都格外地热情起来。老板忙着给倒水,而哈萨克族牧民把我们三个直接拉到他们桌子上,要一起喝。肉还是热腾腾的,酒已经斟满。岁数大的哈萨克族牧民说:“麻达木有(方言),都是朋友,你们嘛不吃嘛,看不起朋友。”这就是哈萨克族牧民热情好客的习惯,我们推脱再三,如果再推脱下去,年长的哈萨克族牧民真的要生气了。于是,我们很快融入了哈萨克族牧民朋友的酒局里。

返回的路上,这位来自内地的作家朋友还是感觉到惊奇和感动,在新疆素不相识的人,民族各异,生活习惯有别,对于有困难的人伸出的手,热情是一样的,温度是一样的……

当天下午当我们离开小镇回到城里的时候,新疆大地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飘下来,昌吉市的海棠花儿在小雨中渗透到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花瓣都是馨香的。

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各族兄弟姐妹就像这鲜花儿,就像这春雨一样自然飘香。

花开得忘了季节,雨下得忘了时刻。

作者简介

武夫安,现居于新疆昌吉市。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诗刊》等报刊,出版散文集《正午的马蹄》、报告文学《灑满阳光的新疆》等十余部作品。

一把烧奶壶

吴永煌

办完结婚证,我们就算是正式夫妻了。她收好证,笑吟吟地对我说:“这就去你们那,给我干妈报个喜!”

我“那”就是兵团一二八团十四连,离她工作的砖厂有近二十公里。谈了三年恋爱,从没听她说我“那”有位她干妈。

高兴的事,当然要告诉一下干妈。

来到干妈的家,确实不太熟悉。我毕竟来十四连也才两个月,单身宿舍与职工家属区又各居东西。干妈胖乎乎的脸,眼睛很深邃,身材敦敦实实,着身西装,头上围着纱巾,一副精神、利落的样子。

“好事啊,喜事啊,想到干妈,还是亲啊。”干妈喜形于色,拉着她的手,拍着手背。我发现,干妈说话的语速比较慢,还拖着新疆民族语音。

“哪天办事啊?”干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她。

“春节前办,还有半个月。”

干妈让我们坐下喝会儿奶茶,自己走进了里间。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后,干妈拿着一个塑料袋走了出来,放在桌上,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把金黄色的烧奶壶。干妈说:“这是我回喀什娘家带回来的,打算给你国新哥结婚用。你先结婚,就先送给你。”

“这怎么行,这是留给国新哥的。”她推说。

干妈把壶往她手里一递,“你国新哥后面再说。”

这就算是我们收到的第一份婚礼,也是很重的一份礼物。那时,关系密切的朋友也就送个块把钱的盘子,或者几毛钱一对的毛巾什么的。这壶少说也得三四块吧?我揣摩着。

回到我布置的新房,光顾着欣赏这把烧奶壶,她干妈是不是口吃,是不是从地方嫁到兵团团场的?没有顾得着问。

这把烧奶壶是铜制的,手工打造,很精美,很光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壶身打有维吾尔族同志喜欢的民族传统花纹。

妻子告诉我,她父亲和国新哥父亲是1935年一起在贵州当兵,又一起进疆,再一起来到一二八团开发建设的。算是世交。

有了孩子,需要烧奶子,妻子拿出这把烧奶壶,一副舍不得用的样子,端详了好大会儿,才说:“这是干妈的一片心啊,真有点舍不得用!”

说来也神,用这把壶烧的奶子又香又醇,儿子喝得白白胖胖。现在儿子都三十多了,妻子还逗着说:“这么大了,还跟个高中生样,还是你干奶的烧奶壶养人哪!”

几次搬家,我都说:“孩子大了,烧奶壶也用不着了,看谁家生孩子,送给人家用。”

“那不行,儿子不用了,以后孙子孙女还得用。”妻子爱如至宝一样,洗得干干净净,用红布包起来,装入一只干净的小纸箱子里,很深情地说,“这跟娘家留的念想一样,都不用了,也要收藏起来。”

在我退休前,团场让我征集团场陈列馆所需老军垦实物,我想到了国新哥。他拿出干妈年轻时的一张照片,很漂亮,很神气,白白圆圆的脸庞,戴着镶嵌有五角星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棉军帽,穿着胸前缝有“中国人民解放军”胸牌的棉军服。国新哥这才告诉我,干妈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进疆时的随军翻译,取的汉族名字叫李香莲,维吾尔族名字叫阿孜古丽。

这把烧奶壶,孙子孙女又用了三年,喝得白白净净的。

一天,妻子精心包着这把烧奶壶,一副奉如神明的神情,还迷信般地说:“看,儿子喝它烧的奶,又给咱们生了对龙凤胎。干妈的这把壶给咱们带来了福气呀!”我知道,她这收的是一颗心,藏的是一片爱。

这把壶啊,跟我们快有四十年了,至今还完好无损,一直温暖着我们的心,仿佛生活始终飘散着浓郁的奶香。

作者简介

吴永煌,居于新疆乌鲁木齐市,在全国报刊发表文学作品百万字,多次在全国和新疆获诗歌、散文奖,著有散文集、报告文学集等多部。

一封收不到的感谢信

钟若瑜

敬爱的哈萨克族大叔:

您好!

那是1983年一个秋天的夜晚,有两个小天使悄然来到人间,而此时,给她们生命的妈妈正在备受煎熬地度过生与死的瞬间。由于是双胞胎又是难产,在当时没有剖腹产的医疗条件下,妈妈艰难地用着最后的力气想要将天使送到自己的怀抱,可是大出血让妈妈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没有力气,生死关头需要输血。

县城的小医院条件有限,没有备用血,怎么办?怎么办?爸爸的血型不匹配,深夜又去哪里找血源,还有一个孩子在肚子里没有出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滴答滴答,产房的空气凝固了,微弱的呼吸声犹如雷声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产房外面,医生来回奔跑的脚步声及说话声在母亲的耳边飘飘忽忽,希望是如此地渺茫……

陷入昏迷的母亲突然被一阵喜悦的声音唤醒,“再坚持一下,有血了,我们一起努力。”就这样,一个陌生人的鲜血流进了妈妈的身体里,渐渐地,妈妈恢复了体力,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我生了出来,母女平安。

这个夜晚,窗外的月亮格外地圆,因为,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而我是十八出生。此时的月亮依然又圆又亮,好比新疆的石榴,又大又红。是的,石榴,石榴的每一粒籽都是甜的,都是紧紧地包裹在一起,相互簇拥着。

后来,妈妈问医生,是谁给自己输的血,医生说是一个哈萨克族大叔,没有留下姓名,没有留下家庭地址,只知道是从山上下来看病,当晚输完血就走了。爸爸都没有来得及对这个大叔说一声谢谢,因为当时的爸爸被医生叫去签字作最后最坏的准备。

朴实的哈萨克族大叔,用不流利的汉语在最后的一刻救了我和妈妈,也救了我们全家。当我长大了一些,懂事了,妈妈经常给我讲我的出生,说做人就应该这样,诚实,善良,踏踏实实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当年没有这个大叔怎么会有我们的今天。

是啊,如果没有当年,怎么会有我的今天,我的今天,一半是流着大叔的血,一半是妈妈的教诲。或许是因为血的缘故,我天生淘气又善良,淘气的时候,喜欢在大山、草场、蓝天下奔跑,只有夜晚才会让我安静下来,学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身体里流着善良、淳朴的血,在多年后,走向工作岗位的我,尽自己的力量去默默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种品质不是后天而是与生俱来的。

谢谢您,哈萨克族大叔,三十六年了,也不知道您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没有电话,没有地址,也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深夜被您救助的孩子。现如今我们长大了,姐姐当了医生,而我从事司法工作,我们沿着您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谦虚前行。妈妈依然用朴实的道理教育着自己的小孙女。

谢谢您,哈萨克族大叔,只因为身体里有您的血,我的模样长得像哈萨克族女孩,身边有很多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塔吉克族的朋友。我会像您一样,做一个朴实、善良的人,也会将身边的各族朋友像石榴籽一样,紧紧地团结在一起。

三十六年过去了,我们的祖国变得繁荣昌盛,你看到了吧,我们可爱的家园“新疆”不再像以前家与家離得那么遥远,现在走哪里都可以回家,累的时候,我一转身,就有一个家在等我,即使走得再远,我都不孤单。

我知道,这一封信寄不出去,就让这文字化作轻风带去我们全家对您的感谢。今夜,我在新疆乌鲁木齐,为您祈福,谢谢您也感恩您,最后祝福您身体健康,合家欢乐。

此致

敬礼

被救助的孩子

2019年10月10日

作者简介

钟若瑜,现居于新疆乌鲁木齐市。司法工作者。

想吃糖油果,就来家

冯向梅

吐尔逊汗大婶:

你还好吗?前几天在朋友家吃到了糖油果,就想起了你,想起了你曾经给我说的那句话:想吃糖油果,就来家。

记得那年秋天,我由于眼疾住进了医院,邻床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维吾尔族大婶,消瘦、白净的脸庞,略有些驼背,竖条的极不合身的病号服套在她那花裙子上极不协调,仿佛又把她压低了几公分,唯一不像病号的就是她那满脸的灿烂笑容,即使刚下手术台,她也笑着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对护士说:我可以回家了吗?这就是你,吐尔逊汗大婶。

你是在我之前做的手术,术后不方便活动,我就替你打水、买饭,你觉得很过意不去,每当儿女来看望时,你都会把带来的好吃的送我一些,我推辞你还会生气。但是,十天后,我发现了你的一个秘密:你居然会抽烟,而且是地道的新疆莫合烟!那天,我去上卫生间,一推门,吓了我一跳,你正蹲在卫生间腾云驾雾呢,大概忘了插门,你也被吓了一跳,脸倏地红了,没说话,然后笑着冲我耸耸肩。怕你尴尬,我也没再提抽烟的事。几天后,趁着病房里没人,你主动向我“坦白”了:生大儿子时,晚上要照顾孩子,老打瞌睡,那时年轻又没有老人帮忙,实在熬不下去了,有人出了个主意,抽烟可以解乏,久而久之,上了烟瘾,本想等孩子大了就戒掉,可戒不掉了……家里人也都知道这件事,但都假装没看见。你也很知趣,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吸烟,而且都是从日常花销中挤出一些零钱买最廉价的莫合烟。半个月后,你出院回家了,走时非要留下联系电话,让我们去你家玩,就是十天后来复诊,你还特意来病房看我,并带来了亲自做的糕点。

出院半年后的古尔邦节,你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全家去你家做客,由于其他事情一直没能去成。肉孜节的时候你又打电话来,这次盛情难却,我们一家三口准备去给你拜节。在选购礼物时,我本想买两条香烟送给你,让你开开“洋荤”,但我的建议被丈夫否决了,最后还是尊重少数民族风俗,买了些冰糖、茶叶、牛奶等。你用一桌丰盛而精致的家宴欢迎我们,简朴而整洁的房间充满着浓郁的民族特色,色香味俱佳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特别还有我的最爱——糖油果,当我们一家三口大快朵颐时,你一直在旁微笑着看着,一直在劝:吃啊,吃啊!就像在看久归的孩子贪婪的吃相。是啊,天下的母亲都一样,最慈祥、最温柔的微笑永远是留给孩子的。吃罢喧罢,我们该回家了,你又给装了一些糖油果、馓子、麻花等,让带给老人吃,并拍着我的肩膀说:想吃糖油果了,就来家。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失去了联系,虽多方打听,也没有找到你,这让我非常懊恼。如果能找到你,我们该是一对很好的亲戚呢。每每吃到糖油果,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做的香酥甜糯的糖油果。吐尔逊汗大婶,失联二十几年了,你还记得我这个病友吗?还记得那个爱吃糖油果的姑娘吗?

遥祝身体健康!

爱吃糖油果的姑娘:向梅

2019年10月20日

作者简介

冯向梅,新疆乌鲁木齐米东区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乌鲁木齐晚报》《昌吉日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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