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式混改的绩效研究
——以中兴商业为例

张婷（内蒙古财经大学）

■引言

改革开放后，随着市场经济的迅猛发展，国有企业开始逐渐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变化。2013年11月9日，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中经审议提出了混合所有制经济的重要性，倡导积极推进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制资本交叉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2014年发布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将进一步促进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推动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的融合。这也成为新一轮国有资产和国有企业改革的亮点。2019年，国资委提出要大力推进分类混合所有制改革，扩大混改的企业范围。因此，本文以中兴商业混改历程为例，以近年来我国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为背景，分析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我国国有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

■案例介绍：中兴商业捆绑式混改

中兴商业是通过辽宁省沈阳市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沈体改以及辽宁省沈阳市人民政府沈政批准，按照《公司法》采取募集的方式设立的。经中国证监会证监批准，该公司于1997年4月15日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其业务主要是经营国内一般商业贸易。中兴商业是一家大型商业零售商，业务涉及十分繁杂，包括商业贸易、汽车修理、汽车配件、仓储搬运、进出口贸易等。

（一）中兴商业具体混改过程

2019年2月28日，中兴商业接到控股股东中兴集团的书面通知，中兴集团正在筹划重大事项，可能导致上市公司控制权发生改变。3月3日，中兴集团致函公司，拟通过公开征集受让人的方式转让公司总股本的29.00%。次日，接到通知，公司股权拟受让方应作为战略投资者参与北方重工的司法重组。3月21日，辽宁方大集团被确定为本次股权转让的意向受让方，随后，双方签订股权转让协议。4月10日，正式完成股权转让过户登记手续。中兴商业股权转让将与北方重工司法重组招募战略投资者同时进行，也就是说中兴商业股份的拟受让方，同时也要作为北方重工的司法重组的战略投资者。北方重工与中兴商业的主营业务不同，控股股东不同，但实际控制人相同，都是国资委。股权变动后，方大集团将直接持有上市公司股份80911740股，占上市公司总股本的29.00%。本次股权转让价格为6.55元/股，转让总价为529971897.00元。

此外，其混合改革公告中明确了转让条件和承诺事项：（1）承诺事项：意向受让人承诺股权转让后不变更中兴商业的注册地和公司名称。还要承诺作为战略投资者，参与北方重工司法重组，并承诺一次性投资不低于15亿元人民币，持有不超过42%的股权。拟受让方要承诺受让中兴商业股份后，还会接受全部现有工作人员，保持员工和管理团队的整体稳定，伴随企业效益的提高，还要提高职工待遇和福利水平。同时，应在受让上述股份完成过户之日的下一工作日向银行、拟受让方以及北方重工的管理人三方共同管理的账户以保证金的形式划转15亿元帮助北方重工重整。（2） 资质条件：除去一些基本条件外，还要满足意向受让方要最近连续三年盈利，最近一年合并资产总额不得小于500亿元，资产负债率在50%以下。拟受让方或其实际控制人应当具有混改的成功经验，有准确的经营发展战略，保证上市公司可持续发展的能力，还要具有完善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要能够帮助北方重工的产业发展和产业整合，能够保持北方重工业务和资产的完整性，确保北方重工重组方案的执行有效。

（二）混改后股权结构

混改前，辽宁省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一直是第一大股东。混合改革后，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退位，辽宁方达集团成为中兴商业第一大股东。于是，民营企业正式落户中兴商业。此外，辽宁方大集团在混合改革方面有很多成功的经验。据不完全统计，方达集团已收购11家国有企业。方威（方大集团实际控制人）在管理不善的国有企业民营化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其主要方式是通过协议转让的方式收购陷入困境的国有企业，完善其公司治理，以市场化的方式整合重组相关资源，然后高价推向资本市场。同时，方大集团也拥有丰富的资金和技术。2018年，公司销售收入800多亿元，利润240多亿元，税收130亿元。专利技术也处于行业领先水平。

■混改后绩效研究

（一）净利润变化

由图1可以看出，从净利润来看，从2015年到2018年一直保持着不增不减的状态，很平稳，但是在混改之后，2019年中兴商业的净利润实现了迅猛的增长。净利润的同比增长率也是前所未有的。可见，一定程度上，企业的盈利能力得到了提升。这正是混改为其带来的增长。

（二）经济增加值

EVA是经济增加值（economic valued added）的简称，它是指从税后净营业利润中扣除股权以及债务在内的全部资本成本后的收入。中心思想是企业资本投资是有成本的。只有当企业的利润高于其资本成本时，进而才能为股东创造价值。公司每年实现的经济增加值就等于税后净营业利润和总资本成本之间的差额。资本成本又包含了债务资本成本以及权益资本成本。国资委对平均资本成本率有规定，中央企业资本成本率原则上定为5.5%，中兴商业的EVA计算，平均资本成本率定为5.5%。

表1 税后净营业利润 单位：万

从表3中可以看出自2015年中兴商业的EVA发展趋势，EVA值在216年到2018年，净利润虽然是正的，但EVA值却是负的。但在混改后的2019年，企业的净利润和EVA值都成正数表明在2019年公司经营状况变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能力提升。

（三）对北方重工影响

混改后，北重工业注册资本由129292万元变更为357142.86万元，增加注册资本227858.6万元，增长176.23%。方大集团承诺，在其中，方大投资管理中心将不少于15家，成为辽宁方大投资管理中心之一，一批地方性农村商业银行和农村信用社被列入北方重工股东名单。对于大量金融机构的加入，一方面可以为企业带来大量资金。另一方面，可以是企业的融资能力不断得到提升。

表3 经济增加值 EVA 单位：万

从混改伊始，北方重工实行中层以下职工基本工资增长50%，建立了“创造共享、多劳多得、多劳多得”的分配激励机制，从混改到2020年3月，北方重工累计发放专项奖励4300多万元，一大批一线员工实现了月薪1万元以上。特别是到2019年底，给在岗职工和离退休职工发放现金大红包，鼓励全员紧密团结，共同推动企业产业发展，采取一系列措施让广大职工共享混合改革成果。为激发北方重工全体员工争抢订单的积极性，公司制定了《全员销售激励计划》。合同利润超过20%的部分实行50%提成等激励政策，极大地激发了广大员工的信心和热情。

■结论

在这种捆绑混改下，一方面，方大集团给中兴带来了竞争意识和市场化经营理念，内部管理、监督、考核更加严格规范；财务预算和合同管理更加到位，全方位堵、跑、漏、漏；内控管理的细化实施，促进了工作效率的全面提高。另一方面，它也拯救了东北老工业。北方重工不仅稳定了民生，而且使企业发展得更好。在这样的模式下，中兴商业与北方重工实现了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