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城市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研究
——以南京市为例

李荣丽，智 欣

(三江学院，江苏 南京210012)

一、研究背景

随着信息化社会的发展，人们对空气质量的风险感知已经渗透到日常生活的诸多方面，尤其是旅游业。良好的旅游生态环境是旅游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增强旅游地资源的对外吸引力和市场竞争力，是对旅游资源的有效保护，有利于资源的永续利用和可持续发展。通过对乌鲁木齐的空气质量与旅游生态互动的具体案例研究发现，优良的大气环境质量可以保护旅游生态建设。从旅游者感知的角度，旅游者对空气质量的感知主要体现在对健康的危害、情绪的破坏、照片质量的破坏、景点吸引力的降低和可游性降低等方面。从宏观和微观的两个不同角度，空气质量的恶化与旅游接待量减少和旅游收入的增长放缓相关，空气质量已成为影响游客选择旅游目的地和制定旅游行程过程中的一个重要考虑因素。

南京是江苏省的省会，同时也是我国的旅游热点城市。一直以来，凭借其丰富的旅游资源吸引着国内外众多游客。以南京为研究对象，开展空气质量与出行决策的影响研究。通过设计关于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影响的调查问卷开展问卷调查，获取游客相关的实际数据，研究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并提出优化空气质量以吸引游客的建议，为南京市旅游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提供参考。

二、问卷调查与数据来源

(一)问卷设计

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基于出行决策过程，包括空气质量对游客舒适度的影响和对出行计划及景点选择这两个方面。在做出行决策之前，需要对旅游目的地空气质量有具体的认知，即对旅游目的地空气质量进行评估，从而做出旅游决策。

采用线上发放问卷的方式对游客进行南京市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影响的调查。内容主要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关于游客的基本信息收集，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月收入、职业和所在地，用于区分不同属性游客对于空气质量的出行感知；第二部分是问卷的主体部分，关于空气质量对游客舒适度的影响和出行计划及景点的选择。影响游客舒适度的因素包括心情、健康、交通和行程安全、户外活动、视觉感官五个方面。旅游决策的影响包括取消旅游计划、缩短旅行时间、改变旅行时间、改变旅游目的地和不影响五个方面。对于南京市来说，空气质量差时选择的倾向性景点包括综合性景观、山地景观、遗址遗迹、河湖景观、生物景观和名人陵寝。

(二)数据分析

问卷调查一共发放了214份问卷，采用随机调查的方式，回收了200份问卷，回收率为100%，其中的有效问卷是200份，有效回收率为93.5%。通过对回收的问卷进行整理，得到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影响的游客特征频数和百分比统计如表1。

表1 南京市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影响的游客特征频数统计表

从性别来看，男女比例接近，男性占比46.5%，女性占比53.5%。从年龄来看，19～39岁的人最多，占比高达84.5%，被调查者以中青年为主，符合这个年龄段的人喜爱出游的特征。从文化程度来看，大专或本科学历的游客占比最高，说明被调查者的文化程度普遍较高。从月收入来看，2000元及以下占比最高，接近总数的一半。其次是2001～4000元，占比23%，这与问卷的调研主要在学生群体之间有关，大部分学生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所以月收入水平较低。被调查者多为低收入及中等收入群体。从职业类型来看，学生占比最高达68.5%，其次是企业或公司职员，占比10%，离退休人员与个体户占比最低，进一步印证被调查者主要是在校学生。从所在地来看，来自国内其他省城市占比最多，占比44%，其次为江苏省内除南京外的其他城市，占比为39%，所在地为南京本地的最少，占比17%，从表1可以看出，受访者覆盖了主要游客类型。

三、游客出行决策分析

(一)空气质量对游客舒适度的影响

旅游舒适度是旅游者对旅游的直观感受，是旅游者决策是否出行的重要依据。分析采用李克特五点赋分量表法，对舒适度的影响程度进行定量评分。然后赋值计算平均值进行分析，以便更加直观、清晰地分析游客感知的空气质量状况对于旅游舒适度的影响程度。用5、4、3、2、1来赋值，分值越高，表示影响程度越大。5代表非常有影响、4代表很有影响、3代表一般影响、2代表稍有影响、1代表完全不影响。采用赋值的平均值表示舒适度的影响程度，计算过程如公式(1)所示。

F代表平均值，Xi表示单个受访者给出的感知选项分值，n表示样本总量。表2为空气质量对于游客旅游舒适度的影响程度。

表2 空气质量对于游客旅游舒适度的影响程度

续表

从表2可以得出，只有一项的平均值超过4.0，即有一项对于游客来说是“很有影响”的，其余四项的平均值也超过3.0，即“一般影响”。其中，平均值最高的一项是“健康”，其平均值是4.2，可见对受访者来讲，空气质量与健康的关联程度最大，旅游过程中追求的旅游感受建立在目的地不伤害游客健康的基础之上。平均值第二高的是“心情”和“视觉感官”，其平均值是4.0，说明空气质量状况会直接影响游客的心情和旅游产品的视觉呈现。平均值第四的是“户外活动”，其平均值是3.8，空气质量状况会影响游客的户外活动，为了少呼吸被污染的空气，会酌情减少户外活动。最后一项是“交通、行程安全”，其平均值是3.7，说明游客对于空气质量的关注不限于旅游产品本身，还和旅游的中间过程相关。从舒适度的这五个因素的调研数据可以看出，受访者从关注自身的健康到旅游全程的安全性，空气质量对于游客的旅游舒适度都会造成显著的影响。

(二)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

基于空气质量对于旅客舒适度的影响，游客在做出行决策时，会考虑旅游目的地的空气质量。空气质量差时，游客出行计划和景点选择的影响如表3。

表3 空气质量对于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

从表3的出行计划可以看出，选择“改变旅游目的地”的人数最多，占比为29.5%，说明对这部分游客来说，如果在具有前往南京旅游的意愿时，南京市的空气质量状况差，会对他们的出游意愿产生极大影响，致使他们更换旅游目的地。第二为选择“改变旅行时间”的游客，人数占比为22%，对于这部分游客来说，他们本身前往南京旅游的意愿是强烈的，愿意为空气质量做出旅行时间上的妥协。第三是“取消旅行计划”，占比为19.5%，这部分游客对于旅游目的地的空气质量情况比较看重，如果南京市的空气质量状况差，他们会选择放弃旅行计划。第四是选择“缩减旅行时间”，人数占比为16%，这部分游客前往南京旅游的意愿强烈，即使此时南京的空气质量状况差，他们宁愿缩减旅游时间也要前往旅游。最后有13%的游客认为，即使南京市的空气质量状况差，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是“不影响”，仍按原计划出行，他们不在意空气质量状况好坏。

从表3的景点选择可以看出，选择“综合性景观”的游客占比最高，达31%；第二是“山地景观”，占比为19.5%；第三是“生物景观”，占比为14.5%；第四是“遗址遗迹”，占比为13.5%；第五是“河湖景观”，占比为12.5%；最后是“名人陵寝”，占比为9%。表明如果在空气质量状况差时出游，“综合性景观”这类旅游景观对于游客的吸引力最大，可以考虑加大该类型景观的建设投入力度，确保在空气质量较差的季节，也能吸引游客前来旅游。

四、持续优化空气质量的建议

(一)加强热门景点空气质量治理

热门综合性旅游景点往往会吸引更多的游客，因此综合性热门旅游景点的空气治理工作应该是城市旅游业空气治理工作的重心。一方面，景区应该积极引进设备和人才，实施全天候的空气质量监测和恶化预警，对进入景区的游客实时播报当前的空气质量情况，在官方网站上提供下一时段空气质量情况的预报，提前给出出行建议，限制景区游客数量，保障景区交通安全、空气质量优良和游客人身安全；另一方面，景区应该积极节能减排，配合环保治理部门工作，废除可能对大气造成污染的旅游项目，改为绿色环保的旅游项目，同时采取多种形式鼓励游客低碳出行。

(二)优化产业布局和能源结构

调整南京市不合理的产业结构，优化产业布局，优先发展现代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对传统重工产业进行更新换代，提高治理污染的能力，让城市工业、建筑业和交通业向着绿色、低碳、环保方向转变。进一步优化调整能源结构，减少城市对于煤炭的依赖和使用，加快新能源技术开发，用太阳能、风能等新能源逐步取代传统能源，持续改善南京市的空气质量。

(三)做好媒体正面宣传推广

建议政府积极主动地通过多种传媒途径宣传南京市良好的空气质量和丰富的旅游资源。充分利用南京市良好的环境和丰富的旅游资源，在公众面前树立正面形象，促进南京市的形象宣传与推广。面对存在的问题，积极正面回应，切实进行改进。以更优质的旅游资源和更好的旅游环境，持续优化旅游产业结构，形成旅游资源和旅游环境的良性循环，促进旅游业健康可持续发展。

五、结论

选取南京市为案例地，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对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进行了研究。南京市的空气质量对于游客出行决策具有显著影响，具体体现在影响游客的舒适度，进而影响游客的出行计划和景点选择。游客对于南京市空气质量是较为敏感的，对于空气质量状况差可能带来的影响也有认知。如果空气质量比较差，游客可能改变旅游目的地。即使在空气质量较差时选择到南京旅游，对于旅游景点也有选择性，综合性景观(如夫子庙—秦淮风光带)更受游客欢迎。

基于南京市空气质量对游客出行决策的影响研究，建议旅游城市采取加强热门景点空气治理、优化产业布局和能源结构、做好媒体正面宣传推广的方式，持续提升城市空气质量，提高旅游吸引力，增强旅游城市的竞争力，促进旅游业健康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