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大乐与礼乐制度探微

2020-12-07 22:35沈学英
人民音乐 2020年7期
关键词:大乐清歌燕乐

■沈学英

“契丹”之名正式见于史籍是公元389 年(北魏太祖登国三年)。自公元10 世纪初至12 世纪,契丹族在中国北方建立了辽朝政权,与北宋、西夏形成对峙,史称又一次“南北朝”,为元朝的统一奠定了基础。①在此过程中,契丹族积极吸收中原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思想文化,使得各个领域都有“用唐之制”的痕迹,从而加快了辽朝的历史发展进程。辽朝在政治上循“唐制”的同时,在礼乐文化上承“唐乐”,塑造了北方民族文化同中原文化并行发展、相得益彰的历史局面。

辽代大乐承唐,具有隋唐“燕乐”之功用。同时,其大乐的内容为《景云河清歌》,彰显了契丹辽朝统治者重视中华礼乐文明,遵循“奉天承运”的历史事实。总之,辽代大乐是契丹族在传承中原大乐文化的基础上融合与认同的产物,体现了契丹族汉契一体的中华观念。

根据文献记载,作为具体音乐形态词语的辽代大乐始见于宋、辽时期。②若以中原礼乐文化为背景解释大乐之涵义,并以此观照辽代大乐,不仅可以再现其历史存在,也可以发现辽代大乐是中国礼乐文明和古代音乐演进中的一部分。

一、辽代大乐之来源

杨荫浏在《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中说明:“大乐”一词,在辽、宋时期具有三种意义。③与此观点相对照,并以《辽代·乐志》中与大乐相关的音乐史料为基本线索,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探索辽代大乐的来源。

《辽史·乐志》:“大乐器:本唐太宗《七德》《九功》之乐。武后毁唐宗庙,《七德》《九功》乐舞遂亡。自后宗庙用隋《文》《武》二舞。……唐末、五代板荡之余,在者希矣。辽国大乐,晋代所传。”《辽史·乐志》又载:“晋高祖使冯道、刘昫册应皇太后、太宗皇帝,其声器、工官与法架,同归于辽。”④这两段史料记录了辽代“大乐”承继于唐的事实。

首先,文献记录了唐初雅乐建设的基本情况。唐兴,朝廷草创,因袭隋代雅乐之制。⑤贞观六年,唐太宗诏令制雅乐乐章,参与创作了《七德》《九功》⑥。至唐高宗时期,“三大乐舞”,即《七德》《九功》和《上元》入唐代雅乐系统。⑦至武后时,却重置礼仪,“毁唐太庙,《七德》《九功》之舞皆亡,唯其名存”⑧。自此之后,“宗庙用隋文、武二舞”而已。而至晚唐时期,虽唐代礼乐已渐衰,因乐工流动之故,“契丹却成为了唐代音乐的重要传播地”⑨。可见,“辽、金的音乐是直接从唐得来的。”⑩并且,“辽之乐舞从后晋大规模的接受就有三次,太常乐、大乐(宴乐)、散乐,乐谱、乐器、乐工无所不包。”⑪这说明,不仅辽代“大乐”,而且辽代乐舞文化之源头为唐,其传承路径为后晋。

其次,依据《辽史·乐志》的记载,辽代大乐在大乐器、乐队编制、乐舞编制、乐调、乐声等具体方面,大体因唐之旧。⑫其一,据《辽史·乐志》记载:“大乐器:玉磬,方响,搊筝,筑,卧箜篌,大箜篌,小箜篌,大琵琶,小琵琶,大五弦,小五弦,吹叶,大笙,小笙,觱篥,箫,铜钹,长笛,尺八笛,短笛。以上皆一人。毛员鼓,连鼗鼓,贝。以上皆二人,余每器工一人。”⑬这段史料记载了辽大乐器共23 种26 件,并且种类繁多、气势宏伟。其二,据《辽史·乐志》记载:“《杂礼》虽见坐部乐工左右各一百二人,盖亦以《景云》遗工充坐部;其坐、立部乐,自唐已亡,可考者唯《景云》四部乐舞而已。”这段史料记载了辽大乐乐队编制的基本情况,即由于乐工不足,曾以《景云》遗工充坐部。这说明,辽大乐的乐队编制沿袭唐初,仍设坐、立部。其三,据《辽史·乐志》记载:“歌二人,舞二十人,分四部:《景云》乐舞八人,《庆云》乐舞四人,《破阵》乐舞四人,《承天》乐舞四人。”这段史料说明辽大乐乐舞编制与唐同,由22 人组成。其四,据《辽史·乐志》记载,“雅乐有七音,大乐亦有七声,谓之七旦。一曰娑陁力,平声;二曰鸡识,长声;三曰沙石,质直声;四曰杀候加滥,应声;五曰沙腊,应和声;六曰般赡,五声;七曰俟利箑,斛牛声。自隋以来,乐府取其声,四旦二十八调为大乐。”说明了辽大乐调是直接从唐的俗乐二十八调继承来的⑭。其五,据《辽史·乐志》记载:“各调之中,度曲协音,其声凡十,曰:五、凡、工、尺、上、一、四、六、勾、合,近十二雅律,于律吕各缺其一,犹雅音之不及商也。”其中“五凡工尺上一四六勾合”十字,即“工尺谱字”,其前身是燕乐半字谱,最早出现于唐代民间⑮。

总之,通过辽代大乐这一音乐文化实例,我们发现“辽承唐乐”的历史事实。“辽乐多出于唐,而金、元、明仍用之,异名同实,非禘一端。”⑯这说明,相比北宋,辽代更好地承继并延续了唐代音乐文化,元代所承继的音乐大多来自辽、金⑰。

二、辽代大乐之功用

《辽史·乐志》中记录了辽代大乐在天祚帝天庆元年上寿仪中的具体应用,揭示了它所具有的“华夷”特色,及其隋唐“燕乐”之功用。

“自汉以来,因秦、楚之声置乐府。至隋高祖诏求知音者,郑译得西域苏祗婆七旦之声,求和七音八十四调之说,由是雅俗之乐,皆此声矣。用之朝廷,别于雅乐者,谓之大乐。”

《辽史·乐志》又记载:“天祚皇帝天庆元年上寿仪:皇帝出东阁,鸣鞭,乐作;簾捲,扇开,乐止。太尉執薹,分班,太乐令举麾,乐作;皇帝饮酒讫,乐止。應坐臣僚东西外殿,太乐令引堂上,乐升。大臣執薹,太乐令奏举觞,登歌,乐作。饮讫,乐止。行臣僚酒遍,乐作;文舞入,三变,引出,乐止。次进酒,行臣僚酒,举觞,巡周,乐作;饮讫,乐止。次进食,食遍,乐作;武舞入,三变,引出,乐止。扇合,簾下,鸣鞭,乐作;皇帝入西阁,乐止。”

首先,文献记录了辽代大乐的乐理为“雅”“俗”共用“八十四调”⑱。俗乐蓬勃发展,少数民族音乐的大量输入刺激了乐律学的发展⑲。“八十四调”这一宫调理论的产生是我国古代音阶、调式发展演变中的一个里程碑。自汉以来,如《隋书·音乐志》记载:“先是周武帝时,有龟兹人曰苏祗婆,从突厥皇后入国,善胡琵琶。听其所奏,一均之中间有七声……译因习而弹之,始得七声之正。……译遂因其所捻琵琶,弦柱相饮为均,推演其声,更立七均。合成十二,以应十二律。律有七音,音立一调,故成七调十二律,合八十四调,旋转相交,尽皆和合……”⑳可见,“八十四调”,即燕乐音阶原流行于龟兹一带,在北周与突厥“和亲”时,由乐工苏祗婆带入中原㉑。后经音乐家郑译推演为十二宫八十四调乐理,在宫廷雅乐和俗乐中共用。沈括对此却有批评。《梦溪笔谈》记载:“五音:宫、商、角为从声,徵、羽为变声。……隋柱国郑译始条具七均,展转相生,为八十四调,清浊混淆,纷乱无统,竞为新声。自后又有犯声、侧声、正杀、寄煞、偏字、旁字、双字、半字之法。从、变之声,无复条理。”㉒毫无疑问,辽代“大乐”具有“华夷”特色,是应宫廷“雅乐”“俗乐”并用的音乐实践所需而产生,在当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㉓。

其次,文献记录了辽代大乐的功用为俗乐,且属于隋唐之“燕乐”,代表宫廷宴享仪式之用乐㉔。需要说明的是,唐人所用的“燕乐”一词代表着宫廷新音乐的总称,它有一个内涵不断扩大的过程㉕。据《新唐书·礼乐志》记载:“燕乐。高祖即位,仍复用隋制九部乐。……高宗即位,景云见,河水清,张文收采古谊为《景云河清歌》,亦名‘燕乐’”㉖可见,唐初高祖武德(618—626)年间,燕乐继承于隋制,沿用九部乐。㉗高宗时期,宫廷乐官协律郎张文收制成了《景云河清歌》,被列为唐代九部乐和十部乐之首,由此,狭义的“燕乐”概念产生。唐末时期,“燕乐”概念范围进一步扩大,乃为宫廷中仪式性宴享乐的统称。㉘由上可知,唐代“燕乐”主要有两个涵义。其一,相对于宫廷祭祀音乐,它代表用于君臣交接仪式的音乐;其二,代表隋唐两代的燕飨乐。㉙由此分析,按照“用”(功能)来分类,辽代“大乐”别于“雅乐”,属于宫廷“俗乐”,代表着辽代宫廷宴享仪式之用乐。

此外,辽代大乐区别于北宋之大乐。宋代宫廷称大乐为雅乐,以此来区别燕乐㉚。北宋大乐主要包括登歌大乐和宫悬(架)大乐,皆为雅乐之属。㉛据《宋史·乐志》记载,北宋大乐经历了六次改制,围绕其中乐律问题的讨论成为了难能可贵的资料。㉜国初,北宋大乐用后周王朴音律旧制。乾德四年(966年),太祖率先对大乐进行了改制。元丰三年(1080 年),神宗诏刘几、杨杰考订乐制,改革雅乐。㉝崇宁三年(1104 年),徽宗依魏汉律、刘昺所请,以新乐“大晟乐”废除旧乐。大司乐刘昺言:“大朝会宫架旧用十二熊羆。按,金錞、萧、鼓、觱篥等与大乐合奏。今所造大乐,远袭古制,不应杂以郑、卫。诏罢之。”㉞可见,较之辽代大乐,北宋大乐区别于燕乐,这与北宋时期出现的雅乐意识加强的倾向是相一致的。㉟

总之,辽代大乐的乐理为宫廷“雅”“俗”共用。但是就其功用来说,辽代大乐广义上指用于娱人(而非娱神)的各种音乐,属于俗乐范畴。正如《辽史·乐志》所记载:“用之朝廷,别于雅乐者,谓之大乐。”

三、辽代大乐之内容

作为具体音乐形态词语的辽代大乐,它的内容为讌乐。《辽史·乐志》记载:“朝廷用高宗《景云》乐代之,元会,第一奏《景云》乐舞。杜佑《通典》已称诸乐并亡,唯《景云》乐舞仅存。”㊱这段文献记录了辽代大乐的内容为唐代“讌乐”,特指张文收所作的《景云河清歌》,又分为四部,有《景云》《庆善》《破阵》《承天》。㊲

在此需要厘清的史实是,在记录唐代史实的文献中,“燕乐”“讌乐”“宴乐”三词的运用有明确的区别。㊳第一,唐代惯用“讌乐”“宴乐”二词,“燕乐”一词极少使用。并且,“燕乐”一词多指称周代的礼乐,而并不指称宫廷的音乐活动和音乐品种。第二,“宴乐”一词,既泛指“宴享之乐”,又具有“宴享作乐”的动态意义。第三,至于“讌乐”一词,被用来指称十部乐、坐部伎“诸乐之首”,传达了特定场合用乐的政治目的和象征意义。如《旧唐书》卷28《音乐一》记载:“十四年,有景云见,河水清。张文收采古《朱雁》《天马》之义,制《景云河清歌》,名曰讌乐,奏之管弦,为诸乐之首,元会第一奏者是也。”㊴又如《旧唐书》卷29《音乐二》记载:“讌乐,张文收所造也。”可见,“讌乐”特指张文收创作的《景云河清歌》。

张文收以“景云河清”命名所作之乐,展现的是一个受命于天,文治武功。亦即是说,《景云河清歌》为一部政治乐舞。在唐代,《景云河清歌》以“景云河清”的主题,展现了君权“承天”的政治意识形态。㊵其中,《景云乐》源自天降祥瑞之寓意,象征着政治照明,天人感应;《破阵乐》,象征着太宗功法天下,扫清六合,四方宾服;《庆善乐》,源自文物粲然,制礼作乐之寓意,象征着武功既著,太宗修文;至于《承天乐》,最后总结太宗李唐,受命于天。可见,《景云河清歌》是以“天降祥瑞、奉天承运”的形象作为国家正式礼乐出现的。

与此类似,辽代大乐的内容为《景云河清歌》,亦具有深刻的人文背景意义,彰显了契丹辽朝统治者重视中华礼乐文明,遵循“奉天承运”的历史事实。据契丹辽史研究,在契丹国家确立的过程是一个政权与神权结合的过程。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过程中“福瑞屡现”,为其政权的夺取赢得了一个“应天顺命”的新局面。耶律阿保机出生时,便“神光属天,异香盈幄”。在取代遥辇氏出任契丹可汗时,更建立了“龙锡金佩”这个天授神权的社会舆论。916 年(神册元年)春二月,耶律阿保机建元神册,标志着君权神授的观念与君主专制政体的最终确立。㊶史料记载如下:“大赦。建元神册。初,阙地为坛,得金铃,因名其地曰金铃冈,坛侧满林曰册圣林。”㊷所谓“神册”,代表的是神权国柄。所谓“得金铃”(巫觋至上的法器),更是标志着耶律阿保机获得了与天地沟通的工具。君权“承天”的政治意识形态是耶律阿保机建立契丹专制政权、“化国为家”的主要途径。通过契丹与中原唐朝历史的勘验比证,可以发现他们之间拥有一种由此及彼的“共生”关系。这种“共生”关系是适应国家统一体需要的结果,也是多民族融合发展的产物。㊸

综上所述,辽代大乐是辽朝统治者至关重要的“工具”之一。“辽乐承唐”的基本事实体现了契丹族“汉契一体”的中华观念。如辽道宗称:“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中华。”㊹辽代大乐是中原文化的一部分,是中国古代礼乐制度的重要一环。事实证明,“契丹族、汉族人民在不断学习和不断融合的条件下,共同进步、共同提高,有效地达到民族融合的境界”。㊺

①1125 年,辽朝被女真政权灭亡。此后,一部分契丹人参与金朝及元朝的建设,一部分契丹人建立“西辽”(1131—1218 年),存在九十余年。西辽灭亡后,在今伊朗南部建立起尔漫Kirman 王朝(1222—1303年),史称“后西辽”。直至14 世纪末,契丹人基本上从历史上消逝,融合于汉、女真、蒙古等民族之中。参见任爱军:《契丹辽朝前期907—982契丹社会历史面貌解析》,内蒙古大学2005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 页。

②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上),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 年版,第421—422 页。

③第一,宋代宫廷称“雅乐”为“大乐”,以此来区别“燕乐”;第二,南宋民间称宫廷教坊所奏的“燕乐”为“大乐”,以此来区别“细乐”;第三,辽代宫廷称前代传下来的、比较隆重的“燕乐”为“大乐”,以此来区别“散乐”。参见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上),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 年版,第421—422 页。

④《辽史·卷五十四·乐志》,第886 页。

⑤据《新唐书·礼乐志》记载:“‘功成作乐’,盖王者未作乐之时,必因其旧而用之。唐兴即用隋乐。”参见[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二十一·礼乐志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75 年版,第460 页。

⑥孙晓辉《两唐书乐志研究》,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5 年版,第201—203 页。

⑦“唐之自制乐凡三:一曰《七德舞》,二曰《九功舞》,三曰《上元舞》。”《七德舞》为武舞,本名《秦王破阵乐》。《九功舞》为文舞,本名《功成庆善乐》。这两大乐舞由唐太宗亲自参与创作和编订,均以歌颂唐太宗文治武功为主。《上元舞》由唐高宗所作。参见[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二十一·礼乐志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75 年版,第467—468 页。

⑧[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二十一·礼乐志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75 年版,第469 页。

⑨唐代礼乐文化成为后世制度文化的典范,即五代十国仍传承唐代雅乐的某些形式,五代后唐、后晋、后汉和北汉也皆沿用唐代的部分礼乐文化。中晚唐时期,出现乐工流动,即音乐文化下移的文献现象。其中,唐代乐工除北上河中,西入蜀地,南至江南等边途路线分散至各地以外,流往辽代契丹也是重要一支。参见孙晓辉《两唐书乐志研究》,扬州大学2001 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34—138 页。

⑩⑭⑰黄翔鹏《中国古代音乐歌舞伎乐时期的有关新材料、新问题》,《文艺研究》1999 年第4 期。

⑪唐、后唐、后晋、辽乐舞文化传承脉络清晰明确。参见陈克秀《雁北笙管乐的调查与研究》,《中国音乐学》1994 年第3 期。

⑫王福利《辽大乐及其相关问题》,《黄钟》2005 年第4 期。

⑬[元]脱脱等撰《辽史·乐志》(卷五十四),北京:中华书局2000 年版,第886 页。

⑮㉔王福利《辽大乐及其相关问题》,《黄钟》2005 年第4 期。

⑯[清]高宗勒撰《续文献通考》,北京:商务印书馆,民国(1912—1949),第3695 页。

⑱郑祖襄《〈唐会要〉“天宝十三载改诸乐名”史料分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8 年第3 期。

⑲王小盾《隋唐音乐及其周边·王小盾音乐学术文集》,上海学院出版社2012 年版,第84 页。

⑳[唐]魏徵等撰《隋书·音乐志》卷14,北京:中华书局1973 年版,第345—347 页。

㉑祝波《北周和亲与隋唐音乐刍议》,《贵州大学学报》2006年第4 期。

㉒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文艺理论组注释《〈梦溪笔谈〉音乐部分注释》,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79 年版,第80 页。

㉓郑祖襄《唐宋“雅、清、燕”三乐辨析》,《音乐研究》2007 年第1 期。

㉕同㉓,第300 页。

㉖《新唐书·礼乐志》,第469—471 页。

㉗关也维《唐代音乐史》,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34 页。

㉘具体来讲,唐末至北宋初年,“燕乐”专指“二部伎”和“九部伎”两种大型宴享乐部。北宋中期,“燕乐”专指“二部伎”、“九部伎”和历代宫廷朝会宴享乐等。载孙晓辉《两唐书乐志研究》,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5 年版,第341 页。

㉙同㉓,第143 页、第300 页、第304 页。

㉚同②,第421—422 页。

㉛张咏春《制度视角下辽、宋、金、元的大乐》,《天籁》2005 年第1 期。

㉜李方元《〈宋史·乐志〉研究》,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4 年版,第299—300 页。

㉝元丰三年,刘几说:“如景祐故事,择人修制大乐。”参见[元]托托等撰《宋史·卷一二八》,北京:中华书局1997 年版,第2940 页。

㉞[元]脱脱等撰《宋史·卷一二九·乐志》,北京:中华书局1997 年版,第2981—2983 页。

㉟同㉓,第86 页。

㊱《辽史·卷五十四·乐志》,第886 页。

㊲㊵孙英刚《音乐史与思想史——〈景云河清歌〉的政治文化史研究》,《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第26 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

㊳有代表性的唐代文献指《太乐令壁记》(唐)、《通典》(唐)、《乐府杂录》(唐)、《旧唐书》(五代)《唐要会》(宋初)、《太平御览》(北宋)、《新唐书》(北宋)、《乐府诗集》(南宋)、《唐音癸签》(明)。参见曾美月《唐代文献中燕乐、讌乐、宴乐语义异同辨析》,《音乐研究》2003年第4 期。

㊴“采古《朱雁》《天马》之义”,指张文收模仿汉武帝以祥瑞命名乐舞的创作风格,而所作的《天马》和《朱雁》。参见孙英刚《音乐史与思想史——〈景云河清歌〉的政治文化史研究》,《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第26 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年版。

㊵孙英刚《音乐史与思想史——景云河清歌的政治文化研究》,被禁南北朝隋唐史资料,2010 年。

㊶任爱军《契丹辽朝前期(907—982)契丹社会历史面貌解析》,内蒙古大学2005 年博士学位论文,第57 页。

㊷[元]脱脱等撰《辽史·太祖纪上》,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 年版,第7 页。

㊸任爱君《应当重新认识契丹辽朝的“一国两制”》,《昭乌达蒙族师专学报》,1992 年第2 期。

㊹[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礼记正义》卷四九《祭统第二十五》,《十三经注疏》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版,第1345 页。

㊺罗炳良《炎黄文化传统与辽金夏金元历史认同观念》,《史学史研究》2012 年第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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