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归处是敦煌

2020-12-07 06:05
少年博览(阅读与写作) 2020年11期
关键词:樊锦诗敦煌研究院洞窟

有这样一群人,如群星般闪耀,在中华大地被广为传颂。

他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他们乐于助人、无私奉献;

他们立足平凡、追求崇高;他们爱岗敬业、忠于职守;

……

他们用自己坚定无悔的选择,让中华民族五千年来深厚的道德积淀在新时代再次焕发光彩;他们的先进事迹,充分诠释了“爱国、敬业”的价值准则。

他们的身上,闪耀着全国各族人民追求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信心和决心;他们,无愧为当今中国的“最美奮斗者”。

让我们一起向“最美奋斗者”致敬!

【最美奋斗者】樊锦诗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我无怨无悔。”

【榜样力量】

莫高窟,一颗遗落在古丝绸之路上的明珠,几经蒙尘。而如今,在大漠戈壁的它,闪耀夺目。

想要去一趟,太远?好办!只要点击鼠标,就能在电脑上浏览莫高窟30个经典洞窟的高清图像,还能360度无死角全景漫游。“数字敦煌”的上线,既保护了莫高窟免受游客实地参观欣赏造成的损害,也让洞窟所承载的文化不再只是凝固在墙壁上的符号,实现了真正的“飞天”。如何让莫高窟的保护与利用实现和谐统一?樊锦诗先生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份堪称完美的答卷。

1938年,樊锦诗在北平(今北京)出生。从小,毕业于清华大学的父亲就喜欢带着樊锦诗逛美术馆、艺术馆。而她后来报考北大,成为考古专业的一名学生,或许正与她儿时接受的熏陶密不可分。

1962年,在毕业前的考古实习中,樊锦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敦煌。怀着满腔的热情与憧憬,她和另外三位男同学一起,来到了这座历经千年的艺术文化宝库实习。刚抵达敦煌,樊锦诗就被眼前的壮阔深深震撼了。黄昏下古朴庄严的莫高窟、远方铁马风铃的铮鸣,站在那里,她仿佛听到了敦煌在千年历史长河中的呢喃私语。

然而,景虽美,生活环境却一点都不美。他们一天只有两顿饭,喝的是盐碱水,住的是破庙泥屋,没水没电,半夜还会有老鼠掉下来。晚上想去上厕所,还得摸黑走上好一段路。白天去洞窟,必须要爬蜈蚣梯。因为害怕,樊锦诗每次都会在身上揣几个馒头,尽量不喝水,避免要去厕所而攀上爬下。身体不好加上水土不服,樊锦诗在敦煌没待满三个月,就病倒了。她只能提前结束实习,回到学校。

没过一年,敦煌研究所来北大要人,指明要之前来敦煌的四名实习生。樊锦诗的父亲知道后,当即写了一封长长的请求信让女儿带给学校和院里的领导,他实在舍不得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受苦,希望可以重新分配,然而这封信却被樊锦诗留了下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敦煌:“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

也许是命中注定,待得越久,樊锦诗越是舍不得敦煌。她舍不得洞窟里那些低眉含笑的菩萨,舍不得衣袂飘飘的飞天,心疼那曾绚丽无比却因岁月流年失了颜色的壁画……与恋人彭金章“三年即返”的约定期满之后,樊锦诗“失约”了。

此后的漫漫岁月中,樊锦诗身体力行地担当着莫高窟守护者的角色。为了给莫高窟撑起一柄保护的大伞,樊锦诗拿起了法律武器。在她的推动下,甘肃省出台了一系列关于保护莫高窟的法律条文。此外,她积极谋求国际合作,开创了中国文物保护领域国际合作的先河,将石窟保护从过去单一的抢救性修复,转化为系统的科学保护修复,做到防患于未然。

1998年,樊锦诗担任敦煌研究院第三任院长。在自然环境被破坏、洞窟本体老化以及游客蜂拥而至的三重威胁下,如何让这些存留千年的脆弱艺术瑰宝“活”得更久?一个大胆的构想在樊锦诗心中渐渐清晰起来——为每一个洞窟、每一幅壁画、每一尊彩塑建立数字档案,利用数字技术让莫高窟“容颜永驻”。樊锦诗立即向甘肃省、国家文物局、科技部提出要进行数字化工程。在国家的经费支持下,2008年底,莫高窟保护历史上规模最大、涉及面最广的综合性保护工程开始实施。

实施过程并非轻而易举,更没有一帆风顺。一方面,洞窟的信息采集量极大,仅实现一个300平方米壁画的洞窟数字化,就得拍摄4万余幅照片,进行繁复拼接,而莫高窟的壁画总面积多达4.5万平方米;另一方面,樊锦诗和敦煌研究院还要面对各种质疑与责难,有人说她“死守洞窟,反对旅游,有钱不会赚”。但樊锦诗坚持做“负责任”的文化旅游,“一边向文化遗产负责,一边向游客负责”。

2014年8月,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运行,“总量控制、在线预约、网络支付、前端观影、后端看窟”的旅游开放新模式开始实施。2016年5月1日,“数字敦煌”正式上线,首次将现代球幕技术与洞窟壁画保护完美结合,这也是目前为止解决莫高窟保护与利用矛盾的最佳选择。

多年的付出与努力在樊锦诗看来只是“接了一次接力棒,做了一个过程”,遗产保护需要一代代人推动发展。人生很短,多为社会做点事,才没白来世上一趟。离开院长职位的她,并没有返回故里,而是留在了敦煌,讲座、研究、学术会议……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同时,她仍在用心编撰着敦煌石窟考古报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如今,敦煌研究院里矗立着一座名为《青春》的雕像,那是雕塑家孙纪元以樊锦诗的形象为蓝本创作的。背着行囊,拿着草帽的少女,身体微微前倾,意气风发,对前方的路满是憧憬。那是樊锦诗的青春,也是敦煌人的青春,更是一代人的青春。

【颁奖词】

舍半生,给茫茫大漠。从未名湖到莫高窟,守住前辈的火,开辟明天的路。半个世纪的风沙,不是谁都经得起吹打。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从青春到白发。心归处,是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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