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开放大学开放教育资源可持续发展研究

张世明 袁玥赞 彭雪峰

摘要：开放大学OERs实践极大地推动了我国OERs运动发展，开放大学自身也得到了较大提升，但存在着建设质量控制不到位、利用率不高、资源评价缺失、内驱力不强、系统内协作不够、外部推力不持续等不足，其可持续发展存疑。该文提出要从开放大学内涵、系统和外部环境等方面来入手加强相关基础建设，构建良性循环的内外部生态环境才能确保OERs发展可持续。文章认为开放大学应持续研究并利用5G技术环境下移动设备普及化、平台智能化、自媒体等对OERs可持续发展所带来的机遇，数据开放是OERs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开放大学可在终身教育学分银行建设的基础上大力推动数据开放。

关键词：开放大学;开放教育资源;OERs可持续发展;数据开放;终身教育;学分银行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9860（2020）08-0119-08

为了向所有人开放教育资源，200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NationsEducational，ScientificandCulturalOrganization，UNESCO）提出了开放教育资源（OpenEducationResources，OERs）的理念，引起了国内外大量学者关注研究，我国学术界差不多和国际同步，至今仍保持着持续研究热度。2003年以44所省级电视大学为主体成立了中国OERs协会（CORE，ChinaOpenResourcesforEducation），使OERs理念得到了教育界及大众普遍关注。中央及省市区（县）先后设立资源开放项目，如国家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江苏智慧教育云平台、上海教育资源库等，其中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项目明确规定“被认定的课程，自认定结果公布始，应面向高校和社会学习者开放，并提供教学服务不少于5年。高校、学术机构也推出了相关开放项目如清华大学的学堂在线、国家开放大学推出的名师经典课、视频公开课、五分钟课程，等等。企业或商业组织也纷纷跟进，如网易与高教社共建的中国大学MOOC，还有网易公开课、智慧树、新浪公开课，等等。我国OERs在质和量上皆有大幅增加。

随着大量的优质OERs在一定范围内实现开放甚至免费向社会开放，我国OERs运动取得了长足进展，这对我国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实现教育均衡具有重要意义。2012年作为承担学习型社会建设任务的我国开放大学“1+5”系统建立，成立伊始即以整合共享优质教育资源为己任，把我国OERs运动推向了高潮，依托信息技术和原有的电视大学系统，在探索和实现优质教育资源共享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本文重点研究我国开放大学在OERs方面所取得的成果及存在的不足和可持续发展路径。

一、我国开放大学OERs取得的成果

继1969年英国成立开放大学之后，全球各个国家纷纷将成立国家开放大学作为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举措来进行考虑，至今全世界已有60多所开放大学。开放大学以开放教育为基本特征，强调为每一个有能力学习且愿意学习的社会成员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及相应服务，强调教育观念、办学方式、学习对象、教育资源等四个方面的开放"。

2012年我国开放大学体系成立时就提出“现代信息技术是开放大学的支撑和核心能力，要创新教育教学模式，整合优质教育资源并促进社会成员共享优质教育资源，致力于教育公平”，“国家开放大学是学习型社会的主要支点”。我国开放大学OERs目标有三：一是成为我国学习型社会建设中社会成员开放学习的主平台、主渠道;二是做我国OERs开放的引领者，成为我国学习型社会重要的OERs承担者;三是成为各种OERs的聚集交换和优质OERs输出的权威平台问。

教育资源作为开放大学的最重要的数据资产之一，体现了开放大学的核心竞争力。因此，各开放大学在原来电视大学基础上继续投人了大量人财物大力发展OERs，对我国OERs运动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一）在众多方面达成了共识，为众多实践探索打下了基础

首先，通过对开放大学内涵的讨论，明确了我国开放大学的定位：要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集成共享优质教育资源，创新教育教学模式，鼓励社会成员共享优质教育资源，促进教育公平，做学习型社会的主要支点，明确了“高校+系统+平台”的办学模式7。这意味着我国开放大学是不同于原有电视大学，又有别于普通高校的一个特殊的存在，是一个能满足学习型社会需要、能实现大规模优质教育资源共享且投人相对较低的开放办学体系，核心是优质教育资源的开放共享，平台是OERs的载体，开放大学依托强大的平台实现教育资源的开放。

其次，通过对国际研究的持续跟踪和对OERs概念和内涵的不断讨论和更新，使OERs理念得到了系统内的重视和社会认可，使人们普遍认识到OERs可在缩小教育鸿沟，提高教育质量，促进教育均衡发展，增进教育机会，激发教育创新，鼓励社会成员终身学习，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等方面起到较大作用。为开放大学从事OERs发展工作打下了系统内的群众基础和系统外的社会基础。

最后，推动国家层面为了促进教育资源共享制定了大量共建共享标准，如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制定的数字化学习资源相关标准系列，包括通用包装（GB/T36347-2018）、语义描述（GB/T36350-2018）、访问服务接口（GB/T298113-2018）等，这些都为OERs发展提供了技术基础。

（二）建设整合共享了大量优质教育资源，极大地丰富了学习者体验，也积累了宝贵经验

我国开放大学成立后，依托原来电视大学的基础，在OERs方面进行了众多实践，建设并共享了大量优质教育资源，给社会大众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的学习体验。本文对国家开放大学和5个省级开放大学OERs发展情况进行了梳理，总结如下：

1.共享开放的学习资源是海量的，涉及面非常广泛，支持平台多样，给学习者带来了更多选择，大大提升了学习者的体验。国家开放大学向社会大众免费提供五分钟课程3万门、通识课程100门、开放办学体系共享课和国家级精品课300多门、20个系列近1万7千分钟大讲堂、515集院士讲座、云课堂面向全社会免费开放300门课程。上海开放大学通过上海学习网向市民免费提供了在線课程3万门，整合各类电子书刊7万多册，有声图书6000个，在线试卷15万套。江苏和广东二所开放大学都有各种形式的开放资源频道。国家数字化学习资源中心在全国建有近250个分中心和6个资源研发中心，汇聚课程5.1万门，课程资源主要来自国内外高校、职校、开放大学系统和社会机构。

（三）OERs使用存在利用率不高的问题

国内外知名OERs项目重心主要放在了资源建

设和发布上，不重视资源使用和更新;大家都认为OERs能在世界范围内对教育模式进行极大的变革，但实际情况却让人失望，众多知名OERs项目实际效果不尽人意，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师在教学中应用OERs既滞后且效果很不理想。根据MIT0CW、知识共享OERs网（OERCommons）和赖斯大学Connexions等项目数据显示资源利用率非常低，在很多重大OERs项目上，来自中国的访问量非常少，说明当前我国对优质OERs的应用还是非常不够的，迫切需要将研究重心从最初的OERs建设扩展到将OERs整合到学习和教学实践中去提升OERs利用率。

我国从2012年开放大学成立至今不到10年，社会各界对她还不甚了解，再加上她与普通高校不一样的办学模式，普通民众对她知之甚少，加上宣传不到位，对开放大学在OERs方面的实践更是知之甚少，这种状况对我国开放大学的发展非常不利，同时必将影响我国OERs系统建设。

当前开放大学对OERs利用主要还是以混合式学习或以外力驱动的指导性自主学习为主，要有效提高资源利用效果，还需要开发方提高资源质量，教学方提升学习支持服务水平，学习者提升数字素养和自主学习能力开放大学OERs应用方面的问题除了与资源本身、使用者有关外，承载平台存在的问题也影响了OERs的使用，主要表现在：（1）平台设计开发对学习者的需求考虑不够，如界面友好性不够、访问流程复杂、资源查找利用便捷性不够、社交等功能缺失导致无法满足学习者系统性学习需求。（2）平台特别是集成多种资源类型的OERs平台，对异种异类资源缺乏必要的关联和系统的组织，影响了学习者对资源的关联发现和有效利用”。（3）现有很多OERs平台对主流技术如对移动设备访问支持不是很及时，也影响了教育资源的有效利用。（4）平台本身的基础设施支持较差，如带宽较少导致视频课程播放不流畅、服务器空间有限、不支持个人资源空间、没有设置公共网络空间域名等，都限制了学习者对资源的利用。

当OERs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都在迅速扩展时，应更多关注其有效利用。OERs应当做到及时更新并能被合理的扩展和再加工，形成良性生态系统，以促进其可持续发展，这才是OERs发展的初衷。

（四）资源评价研究少，有效的资源评价实践更少

随着时间推移各种OERs将是海量的，如果没有一套良好的评价机制，无法区分资源，学习者将会在查找所需资源上花费大量时间。一次搜索可以找到数以百千计的条目，如果这些资源毫无差别地无序呈现在学习者面前，会使学习者感到茫然失措，在点开最初的几条或几十条资源观看后发现不是自己所要的，学习者会逐步丧失使用OERs进行学习的兴趣。

目前解决上述问题的一个有效办法就是OERs资源评价。资源评价即如何去界定和判断一个人使用过资源（阅读材料、观看视频等）后对其所产生的实质影响和效果叨。通过资源评价，可以将各级各类资源按评价质量进行分级分类排序，当学习者查找某种资源时，系统会自动将最适切其需要的资源优先推送给学习者，给学习者导航，不会因海量资源而找不到学习方向。

对OERs评价的研究一直很少，有文献提出从学习者体验角度来做评价;有文献在研究OERs可持续发展时提出建立创建者与用户之间的“往返回馈”模式，或者提供学习者反馈的渠道来评价资源质量：2）;有文献认为可以用计算方法来自动进行资源质量评价，但不具有普遍意义叫;也有文献认为要对OARs（开放评估资源，OpenAssessmentResources）予以關注并重点研究叫。我国OERs平台存在资源审核评价机制不健全的问题，主要表现为平台教育资源的获取审核机制存在不足、课程教学效果评价存在问题和缺乏用户对资源的评价等三个方面。

综合起来，开放大学OERs评价方面的不足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1）从共识角度来看，我国开放大学对OERs发展评价普遍认识不足，实践上也不重视。（2）实践项目中还未形成有效的公认的评价模式方法和理论，更没有出现第三方评价服务。只有利用政府财政经费的专项项目进行专项审计时才会从资金使用效果角度进行资源应用效果的绩效评价。（3）目前开放大学系统内从建设质量、使用效果、再利用绩效等方面进行全过程评价的OERs实践项目还未出现。

（五）我国开放大学系统协作不够，还没形成OERs发展系统合力

开放大学2012年挂牌后，都在结合自身的实际，探索各自的建设与发展模式，在众多方面少有协作和沟通。国家开放大学被视为老的电视大学体制和新的开放教育体制相结合的产物，地方5所开放大学都在结合所在省市区域发展要求探索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和目标。在OERs方面更是按照各自需要在发展，缺少统筹协作，没有形成系统优势。

开放大学系统在OERs建设、更新、使用等方面缺少领头羊，开放大学教师对通过信息技术手段来进行学科内容建设及开展教学的重要性缺少共识，相关技能也存在一定缺失，对OERs的认知度还需要进一步提升。这些问题都影响了OERs发展。

（六）开放大学OERs发展的外部环境还存在不确定，很难形成持续推力

由于开放大学是新生事物，其自身的发展模式还不明确，对其所推动的OERs也存在诸多不确定，如知识产权、财政资金投人、绩效评估等。学习型社会建设和开放大学建设都处于探索中，政府对其投入模式也没有定型，OERs等都以专项方式进行投人，并没有将其纳入事业单位部门预算中，可持续性难以保证。对于处于不同版权和知识产权条件下的资源，用户如何合理合法地获取、使用、修改、重组，尚有一系列复杂困难的法律和技术问题需解决4，对于这些问题现有知识产权相关法律法规都没有做界定。开放大学通过政府行政手段整合的资源解决了一时之需，但由于这些资源的归属及知识产权等问题都没有界定清楚，资源后续的更新维护更无从谈起。开放大学对社会教育资源的整合还停留在形式上，没有基于资源开放全生命周期的整合，导致大量整合进来的资源都是静态的“死”资源。

综上所述，OERs从理论上看是一件很完美的事，但在开放大学的实践中却出现了困境，其可持续发展值得研究。

三、我国开放大学OERs可持续发展路径

要推动OERs发展需要有效整合决策者、资源生产者（或制作者）、平台技术人员或服务提供者、资源消费者或学习者等各个环节的参与者，形成完整的资源共建共享生态系统，才能确保OERs发展的可持续以。要从开放大学自身内涵、系统和外部环境等方面来入手加强相关基础建设，构建良性循环的内外部生态环境。

（一）加强开放大学内涵建设，建设核心要素，使OERs成为核心资产

开放大学应从战略、组织、制度、流程等方面加强OERs的发展保障，构建OERs内生动力。

1.加强开放大学OERs内驱力建设，使OERs成为开放大学自身发展的需要

开放大学实现OERs可持续发展首先要从加强自身内驱力建设入手。通过自身内驱力建设将OERs变成共识，成为学校自身发展战略需要和开放大学教师的一种内在追求。

（1）将OERs提升到学校战略高度，变成学校上下的共识。这包含三个层面的含义：一是各级开放大学作为本行政区域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主要支点，

应主动引领我国OERs事业，吸引各级各类教育单位、企事业单位、机构等加入OERs事业，促进社会成员共享优质教育资源，形成中国特色的OERs体系。二是应将OERs作为学校的一种战略资产来对待。学校在制定战略规划时，首先要把OERs发展作为规划的一个重要部分，在校级层面达成战略共识，确保资金、人力、物力投入的持续和稳定。三是OERs发展重点是OERs的应用和评价。当然这并非说OERs建设不重要，建设是源头，也很重要，且建设的关键环节应是质量控制。

（2）建立教育培训激励体系使OERs成为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在需要。这包含三层意思：一是要加强对开放大学教师OERs建设和使用相关的技能培训，让开放大学的教师成为这方面的专家。二是加强对开放大学管理者和教师的教育，包括对OERs基本理念和发展历史等的学习和教育;学习OERs相关法律法规包括著作权法等在内的知识产权法，让教师了解在OERs建设和使用中的产权问题。三是学校建立激励机制鼓励开放大学教师积极参与OERs并成为主体力量，在现有法律法规不健全的情况下，学校要成立专门的机构处理和协调设计开发使用OERs，同时保证教师也能得到一定的经济收益。

（3）通过教学模式的变革来教育学习者，培养并鼓励学习者利用OERs进行学习，使利用OERs学习成为一种社会时尚。

2.有效的组织架构是开放大学OERs可持续发展的组织保障

开放大学推动OERs发展必须将开放资源的建设整合到机构建设中2，有效的组织架构才能保障OERs项目成功，开放大学OERs组织架构如图1所示。

资源发展领导小组和信息化领导小组一样是学校层面的战略定义层，制定开放大学该领域的发展战略和协调相应战略支持。就开放大学体系而言，很多学校本身就有资源发展方面的组织架构，比如大部分开放大学都有资源建设领导小组和资源中心等职能部门，但OERs并不仅仅是资源建设，还包括资源的应用和评价。

资源发展委员会由学校该领域分管领导和管理人员组成，隶属于学校资源发展领导小组。委员会根据学校战略定义该领域的愿景和目标，协调相关业务部门和技术部门，设置计划方向，协调策略分歧。委员会成员除了资源中心等业务部门外还应包括学校各部门的负责人代表，以及来自视数据为组织资产的信息技术等部门的代表，这些高层管理人员重视数据资产管理，以确保OERs作为重要数据资产管理在整个学校内获得支持。

3.完善的OERs制度体系对开放大学OERs可持续发展具有关键作用

开放大学OERs可持续发展是需要制度和规范来保障的。要结合学校实际情况如组织架构、人员素质、技术条件和发展阶段等来建立符合开放大学自身需要的OERs制度和规范。在OERs发展方面，开放大学需要重点完善三个方面的制度：一是关于资源质量控制制度，二是关于资源使用制度，三是关于资源评价制度。

（1）有效的质量管理是OERs质量的重要保障以。质量控制应包括资源立项（需求评审）、设计评审、技术供应商选择、开发制作标准控制、交付验收等环节，其中最关键的是资源立项、开发制作标准控制、交付验收等资源建设前中后的三个节点，且相关流程制度要确保质量控制方式与保证策略（即制度中的质量标准）相一致。特别重要的是建议在开放大学体系内部逐步建立兼容的質量管理制度规范（包括审查认证机制与标准），并通过学校和机构间的合作共享质量控制标准、方法与技术，才能做到有效的OERs质量管理。

（2）资源使用制度主要有资源平台建设制度、使用标准控制规范、平台技术标准及资源元数据标准控制流程、资源开放规范、资源上线接口指南等，其中最关键的是使用标准控制规范和资源开放指南。由于目前我国开放大学的OERs大都是部分开放，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国际开放标准，所以在资源开放流程中要在共享（平台）标准的基础上明确开放资源等级及权限，特别是对资源再利用的许可和知识产权等方面的规定，这是目前我国OERs发展的主要难点之一。

（3）OERs评价应综合使用专家同行评价和学习者评价等多种方式。专家同行评价主要是通过同行评审方式进行。学习者评价主要是“通过开放平台提供学习者反馈的渠道，鼓励用户参与评价，以获得学习者的学习体验和反馈数据，再综合学习者点击次数和观看时长等数据来综合评价资源和平台服务”。OERs平台应该采用多元综合评价方式，可以采集资源内容、结构、学习者使用情况等客观数据，并结合学习者反馈和专家同行评价等主观数据进行度量。通过创新评价实践，可以由平台收集海量的学习者使用资源过程中的行为数据和对资源的直接评价或反馈数据来挖掘其中的有价值信息，建立相关的评价模型来不断发现资源和平台服务的不足之处，资源创建者和平台支持人员据此不断提升资源质量和平台服务水平，从而促进资源进一步优化和开放共享。

（二）开放大学系统协作和行业联盟是重要的OERs可持续发展外部因素

开放大学是不同于普通高校的新型大学，作为一个全国性系统办学组织，由于其特殊性，很多方面需要进行探索和创新，应发挥体系优势，在战略、制度、标准等层面加强协同，在应用实践上加强共建共享互通有无，发挥协同效应，通过体系内有计划有协作的实践和不断的优化，在OERs标准、机制等方面形成共识，发挥系统合力，构建良好的社会品牌形象，对我国OERs发展起到引领作用。

在政策、法律、法规、标准等外部环境建设上，开放大学系统要加强沟通和协作，对国家层面的资源建设应用规划、资源标准制订甚至知识产权法律以及教育部相关政策等方面主动发挥影响力，为我国OERs发展创建良好的政策、法律、标准等外部支持环境。

在OERs实践上，开放大学之间应加强战略协作，在资源规划、技术标准、应用推进等方面加强协作共享，避免低水平重复投人，积极主动应用国家标准并不断优化，形成行业标准，构建兼容的资源质量控制体系，形成体系内相互开放共享的教育资源门户平台。

在社会宣传和资源整合方面，系统内首先应加强相互关注和宣传，利用各种渠道和机会加强对开放大学系统成员的宣传，提高社会认知度;在学校内部加强对教师及内部管理人员的培训和教育，加深大家对OERs的认知度;在开放资源平台、学习型社会建设等实践项目中加强与机构或合作方协作，吸引更多团体和个人加人OERs发展中，加强对社会资源的整合，建立资源联盟;同时加强对学习者的宣传，让学习者了解获取OERs的途径和方法，加强对学习者的教育，让学习者认识到学习型社会提升个人自学能力的重要性并学会利用OERs加强学习。

（三）快速适应技术环境是开放大学OERs可持续发展的支撑要素

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是开放大学的重要特征，对技术环境的快速适应是开放大学赖以生存的重要法宝。对开放大学OERs可持续发展来说，随着5G等关键技术的发展，今后一段时间内移动设备普及化、平台智能化、自媒体等将对OERs可持续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1.对移动终端设备的支持与否将决定OERs可持续发展

随着5G落地，带宽资源已经像水煤电一样唾手可得，移动终端设备也已迅速普及，成为了学习者重要的利器，随时随地的学习早已不是夢想，开放大学即为此而生。作为以成人为主体的学习者对学习平台和内容是否支持移动终端设备是非常敏感的，OERs对移动终端设备的支持必将成为主流。

2.要充分利用自媒体带来的机遇来推动OERs发展变革

自媒体的出现对教育领域来说具有里程碑意义，使教授知识进一步私人化、平民化、普泛化、自主化，对OERs来说更是意义非凡。自媒体将使教师和学生的界限进一步模糊，使OERs的创造和使用一体化，学习资源进一步去中心化，OERs会越来越多地涌现，OERs将得到极大丰富，资源所有权将被淡化，OERs研究重点将进一步从学习内容的创建快速转向学习资源的使用和更新，学习形式将进一步向兴趣学习变革。开放大学要重视并充分利用自媒体带来的机遇来推动OERs发展，应加强和优化社会资源整合机制，支持和吸引更多社会团体和个人自媒体加入OERs发展中。

3.要重视并积极推动OERs平台智能化，提升平台粘性和OERs利用率

OERs必须依托学习平台与学习者交互，学习平台对学习者来说既是工具更是助手，除了满足学习者OERs获取需求外，还要能满足学习者个性化学习需求，比如能自动收集学习者的个人喜好建立其个人学习模型并据此从海量、动态及异构分布的OERs资源中进行动态搜索并筛选出适合该学习者的开放学习内容推送给他/她，再比如通过对学习者个人学习行为数据的收集建立其学习习惯模型并据此推荐学习计划和进行学习提醒。随着计算能力的越来越廉价，以及自媒体大量涌现，这种大数据支持下的智能化必将成为OERs平台的发展趋势。

开放大学要主动研究并投入人财物积极推动OERs平台（学习平台和终身教育学习平台等）智能化发展，丰富学习者体验，提升平台对学习者的粘性，进一步提高OERs利用率。

（四）基于学分银行进一步大力推动OERs数据开放

OERs是开放大学内涵丰富的一类数据资产，其涉及的范围是非常广泛的，既包括资源内容本身，还包含其建设、使用及更新、评价等过程中所产生的业务数据和管理数据，如学习者学习成果等数据。有效识别这类数据将其进行高效管理，并在一定的范围内开放使用，既是OERs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实现OERs价值的重要途径，对其发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OERs数据开放是指研究如何能够充分利用开放大学在资源发展方面积累多年的数据，来分析和优化学校资源发展和使用流程，从而提高OERs质量和利用效率。由于OERs数据种类较多，应根据数据内容，针对资源共享者（教师、企业、机构等）、学习者、研究人员、管理者、技术支持服务人员等不同使用者开展不同层级的开放。围绕OERs生产和使用所产生的相关数据都应该开放，数据标准应在平台互联互通的用户之间开放，学习记录对学习者开放，学习记录脱敏数据对研究者开放，统计数据对管理者开放。

我国开放大学成立学分银行，收集了海量的学习者学习成果数据，这为数据开放打下了基础，并尽最大可能地在资源建设者、使用者、评价者、管理者群体内进行共享和及时的挖掘。这有助于改善当前“用户体验和用户评价在质量控制与保证中缺位，用户甚至无法获取有关资源质量信息”33的状况，也是开放大学开放数据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四、结语

我国开放大学作为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主要支点，“促进优质教育资源社会成员共享和教育公平”是其战略目标，开放大学理应在我国OERs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通过对开放大学OERs多年实践的反思总结，探讨其可持续发展路径，可为开放大学引领我国OERs可持续发展提供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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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世明：副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网络多媒体（zhangshm@sou.edu.cn）。

袁玥赞：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为管理科学与工程（yuanyueyun@shcmusic.edu.cn）。

彭雪峰：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英汉互译理论与实践，网络教育研究（pxf@sou.edu.cn）。

收稿日期：2020年3月20日

责任编辑：邢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