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空间:中国谱牒文化的传播学研究

2021-02-21 08:42邢永川
今传媒 2021年2期
关键词:传播学时间空间

邢永川

摘 要:谱牒作为一种宗族文化产品,很早便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谱牒作为宗族历史的记录形式,它的延续何以能够如此漫长,它何以能够在中国广阔的空间上得以存在。笔者认为,对儒家文化全面的通俗化的宣传是其得以长期传播的重要原因,而共同体文化基础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新媒体则有可能更进一步拓展谱牒文化传播的时空。

关键词:时间;空间;中国谱牒文化;传播学

中图分类号:G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21)02-0011-05

宗族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群体,尽管并非中国汉人独有,但其制度的完整、严密,却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区、哪一个民族可以和中国的汉族相提并论。中国谱牒作为宗族文化的符号,在宗族制度研究领域中早已经引起诸多国内外学者的关注,但从传播学(这里主要指文化传播学)的角度去研究的并不多。本文试图从时间与空间这两个文化传播的重要维度对中国谱牒文化进行尝试性分析。

一、谱牒是文化传播时空的集合体

中国谱牒的历史可追溯至商周时期的甲骨文遗址。随着中国各地谱牒的不断发现,谱牒得到了各个学科的重视,它已成为中国人了解自己传统文化的工具。此工具用于确定任何人的血统并建立个人之间的关系。谱牒学是一种用于确定中国氏族成员如何看待其社会群体的成长和分化的方法。人们可以使用此工具来获得对过去的新认知,并重新发现其根源,一些谱牒研究人员把谱牒视为探索和形成相对一致性共识的象征:血缘识别意义上的文化象征。一些学者认为,象征作为父权制的主要外在形式,与宗族文化有着严格的逻辑联系。

通过文化修复和对谱牒符号的历史考察,我们发现该符号显示了中国古代祖先崇拜的一维文化方向。这种单向的文化取向,更是多维地延伸在悠久的历史中,各个民族的传承与变化揭示了时空观念,反映了时间观念中所包含的生死价值,以及价值空间概念所包含的善与恶的取向。这构成了一个国家的社会秩序和权力结构。

谱牒是“以各种形式系统罗列某一有共同祖先的血缘集团世系人物或也兼及其它方面情况的记述”[1]。像许多其它形式的中国文化一样,其传播具有时空的两个特征。社会性、目的性、创造力、互动性和永恒性是文化传播具备的特征,这些特征与文化传播的时间和空间大多有关。

(一)谱牒文化传播的时间性

庄晓东先生认为:“文化交流在人类社会的整个发展过程中是无穷无尽的,是人类长期的活动”[2]。这只能通过家谱文化的传播来证明。在文字出现之前,中国人通过打结和口头传承把家庭血统保留了很长的时间。从商代开始,最早的家谱文献出现在中国,并且一直延续到今天,农村居民仍在谈论这种文化产品。惊人的耐用性和不间断性是中国谱牒文化传播及时性的最初体现,它是家谱文化传播及时性的宏观属性。

文化传播的目的性是解释谱牒文化持续传播的另外一个角度。纵观中国谱牒文化的发展演变历史,无论其内容、体例如何变化,作为宗族文化最重要的产品,有几个相对稳定的特点导致了其延续存在着。

1.祖先崇拜

姓氏氏族是中国数千年来谱牒文化演化的轴心。在西周和春秋时期,由于贵族家庭和国家的融合,姓氏的族谱也是一部国家史的基本要素。这一特点在秦汉时期逐渐减弱,从魏晋到宋元、明清时期,谱牒的核心内容是宗族谱系。姓氏的祖先崇拜心理并不是一种完全意义上的宗教,但功勋卓著的祖先历史事迹、文章、诗歌等文本的存在,才会引发氏族子孙的尊敬与骄傲,这是中国人的普遍心理状态。

2.象征与标志

谱牒作为宗族的象征与标志,物化为图书载体,受到族人的特殊重视和保护,与其它图书相比具有一定的“神秘”色彩,被宗族成员视为“神器”。因此,谱牒的传播笼罩着一层神秘性质,它的编撰和使用等都有时间上的明确要求。古人的立谱之法:正月吉日为会族修谱之日,四时孟月是会族读谱的日子。

古人有三世不修譜即为不孝的观点,如无为郑氏规定:“务宜遵先民之训,三十年一修。乃可敬宗而收族”[3]。如桂林张氏的谱牒就要求“十年小修,三十年大修”[3]。所以,许多谱序中都尽可能地列出各谱的符合要求的编修时间,以避免落个不孝的名声。

谱牒修成后,各家族掌谱人要定期进行检查。有的一年检查一次,有的一年检查数次。如浙江某县吴氏:“每年元旦、冬至、春秋祀期,(将谱)带入各宗祠,俾公众或有稽阅。”梁津孙氏,“遇清明、十月朝、六月六,俱要捧至祠中,众目亲视。如有一部不到者,罚银五两”[3]。

(二)谱牒文化传播的空间性

1.形式多样下的相对集中

谱牒在前文字时代,曾经出现过结绳、口述等形式,之后逐渐出现甲骨、青铜、丝织品、石碑、石塔、纸张等形式。媒介的形式对谱牒文化的传播空间的影响是存在的,纸张谱牒之所以成为21世纪初以前中国谱牒文化在空间上影响范围最广的形式,和纸张媒介的优势有很大关系。在某个历史时期,尽管石碑、丝织品甚至青铜器的生产技术已比较成熟,但它们充当谱牒文化的承载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这或许是因为这些媒介作为谱牒文化的承载者,同一空间内信息承载量远远不及纸张媒介。

2.民族众多下的相对集中

中国谱牒文化不仅仅存在于汉族地区,也存在于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地区的谱牒形态归纳起来有三类:口传谱牒、实物谱牒和文字谱牒。实物谱牒可以分刻木谱牒、结绳谱牒和其它实物谱牒。据上海图书馆陈建华先生的统计,在中国55个少数民族中,蒙古族、满族、回族、侗族、水族、壮族、瑶族、维吾尔族、藏族、羌族、彝族、白族、哈尼族、毛南族、土家族等42个少数民族,都有文字书写和刻印的家谱,共有超过6 700种。乍一看,少数民族的族谱似乎不少,但与至少3万份的汉族族谱相比,汉族族谱的集中度明显更胜一筹。

3.地域广泛下的相对集中

中国各地的族谱数量差异较大。除台湾外,浙江、江苏、湖南和安徽达到中国谱牒总数的57.45%,但在辽宁、广西、云南、香港等14个省市自治区和港澳地区只占总数的2.38%。学者普遍认为,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是谱牒数量悬殊的根本原因。与此同时,各地谱牒文化的历史传统和谱牒编辑机制的差异也是导致谱牒数量差异的重要因素。中国家谱文化传播作为一种文化传播行为,离不开文化传播的主体、对象、渠道、内容和效果。从广义上看,谱牒文化传播是一个复杂的传播系统,可以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进行剖析。谱牒文化的传播空间就是由这些层面构成的。等级划分主要基于行动者,即国家、文化机构和宗族。

(三)谱牒文化传播的时空拓展

1.政策法规时空

历朝历代统治阶级重视谱牒的保管与利用是我国谱牒文化得以延续的重要原因。宗谱文化为统治阶级维护根本利益所提供的空间尚未达成一致,凡有利于社会思想控制的族谱文化信息,统治阶级会通过政策法规促进其传播,同时又采取垄断、隔离、阻挠的态度,压制萌发民主独立思想的谱牒文化的传播。谱牒文化传播渠道是刚性的,传播空间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中国的官方家谱起源于周朝。由于等级制的限制,只有帝王和贵族才有资格并且需要编制家谱。每当西周宫廷举行仪式提及皇帝或其他官僚血统时,一位名叫“瞽蒙”的官员就会在宫廷背诵它。像西周和春秋时期一样,秦汉谱牒主要由官方修成,私人家谱只限于少数高级官员,以家族成员为基础,其传播方式与西周时期相同。在南北朝时期,为了促进官员选拔和迎合社会生活中的婚姻观,国家和人民都非常重视家谱。朝庭建立了一个“谱局”来编辑家谱,中央和地方建立了一个“谱库”来收集家谱,以供将来检查。这个时期谱牒的传播范围呈现小众化特征,局限在官府与族内成员之间。隋唐时期,尽管民间私家编谱的情况也有出现。然而,影响力谱系基本上被官府所垄断,其已成立专门机构,多次组织了姓氏谱牒的编译。宋朝遵循前人的制度,建立了宗正寺,负责编纂至少5种王室家谱,完成后的皇室家族谱牒得到特别严格的保护。

宋代的定期皇族谱牒修篡制度是这类谱牒文化得以在特定时空传播的主要原因。这一制度至迟在宋仁宗时期就已逐渐形成。1040和1054年,宋代朝庭正式对外公布了玉牒和属籍的法定编修时间均为十年。其后,宗正寺又对全部五类皇族谱牒的编修时间作了具体规定:“录一岁,图三岁,牒、谱、籍十岁,皆修纂以进”[4]。辽金元三代直至明清,宗正寺(府)都保留着,仍然是特定历史阶段皇族谱牒文化的生产机构。

历代帝王的谱牒是国家的核心秘密,很少在民间流传,甚至连它的运输路线也鲜为人知。但是清朝非常特殊,整个玉牒的送存过程非常壮观。首先,钦天监需要选择吉日,在总负责人的领导下,玉牒馆工作人员穿着宫廷制服,官员需要跪拜玉牒,然后由工作人员组成的仪仗队将玉牒送由皇帝审查,皇帝审阅后,宦官将其递上,文武官员跪在午门外直至将它送到特定保存的建筑中。送玉牒到盛京礼仪规格同样很高,除了有离开北京时的隆重礼仪外,还需要在经过的地方搭建彩棚;离开山海关后,盛京将军派官员率领满族士兵前去护送。当地文武官员身穿官服,下跪迎送,然后被送到盛京的崇正殿进行展示。

一方面是送转过程的兴师动众,另一方面是珍藏过程的严格与神秘。平时除了宗人府官员,其他人一律不可以阅读玉蝶。如果是涉及公事需要,必须按程序。若这些官员私藏玉牒,一旦被发现,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2.传播交流空间

家庭和个人传播活动是此层次的主要传播活动,人内沟通和人际沟通是主要的沟通类型。前者是家谱信息传播者在人体外接收家谱信息并在人体内处理信息的过程,后者是两种行为之间的信息活动。在实际的沟通过程中,人内传播和人际传播相交并紧密相连,人际传播在一定程度上是人内传播发展的可能结果。

春秋战国时期,文人利用社会上散布的谱牒文献开展各种文化交流活动,这些活动在《大戴礼》之《帝系》《世本》和《春秋公子血脈谱》中得到了体现。司马迁在《史记》中的《建元以来的王子后者年表》是对周代皇太子谱牒和西汉初谱牒的整理和传播。在南朝,裴松之对《三国志》注解,并列举了15种谱牒,而南朝的梁孝孝则主要在公元516年至521年间重新注释了《世说新语》,引用了52种谱牒。宋代欧阳修主编的《新唐书》建立了“宗族谱”和“首相血统”。之后,他完成了家谱的汇编。几乎同时,苏询也编写了《苏氏族谱》。宋代郑樵的《通志氏族志》是我国谱牒制度通史上的杰作。这些作品最初属于人内传播。后来,传播的范围不断扩大,形成了人际传播,从而积极地促进了整个中国谱牒文化的发展。

以王权为核心的统一政治观和以宗法为核心的以家庭为基础的社会公德观,天人合一,与天地和谐的民族意识,丰富而独特的汉字体系和艺术体系,[HJ3.2mm]以上四点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体系。它们都与谱牒文化密不可分,谱牒的使用延续了我国的传统文化。

宗法文化作为中国古代社会的基础,促进了宗法制的形成。谱牒文化涉及中国的家庭史和家族史,宗谱中记载了大量的宗族信息。随着谱牒在整个家族中的传承,家族文化代代相传,形成了无限延伸的交流与交流空间。无论哪个民族,谱牒通常记录着该氏族的起源、演变和发展历史;无论什么家庭,相关的历史都记录在家谱中,反映出地位、作用和影响。家庭无论在何地方,风俗——家里的食物、住所、生产、节日、娱乐、家庭法规和其它物质文化生活习惯信息都在谱牒中记录并被继续传播着。

个人和宗族以人内传播、人际传播的方式使谱牒文化不断传播,影响着整个民族传统文化的延续,实现着文化的更新发展。社会的不断进步,谱牒文化传播的政策法规空间、文化服务空间以及传播交流空间都会实现加速拓展,促使档案文化向更深、更广处传播。目前,谱牒文化价值得到重视和挖掘,谱牒文化传播将有望实现社会化、大众化,推动谱牒文化建设。

二、谱牒是社会沟通与控制的工具

中国谱牒文化传播的历史解读,为我们学习文化传播学理论提供了帮助。其中最受启发的是文化传播的基因分析,特别是文化传播的符号理论与功能理论。

适应性是文化传播的基础,文化适应体现了文化传播的选择性功能。中国谱牒能够在广阔的空间和漫长的时间中进行传播的根本原因是它承载着儒家文化的元素。

谱牒文本作为文化传播的载体,其传播功能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社会沟通

美国社会学家T·帕森斯(T Parsons)在分析社会互动沟通时认为,社会互动的沟通必须有一个从一个有机体到另一个有机体的物理过程。这个过程可以通过直接的物理接触进行,更多的是通过物质介质。在这两种传播中,都包含了信息符号的文化意义。沟通是人与人之间良好的互动方式,也是文化传播的重要方式。

中国谱牒的主要社会传播功能是与祖先沟通、与父母沟通、与子女沟通、与兄弟姐妹沟通、与后代沟通。这些传播的实现首先对谱牒的具体形式和内容有一定的要求。例如,有些谱牒包含了先祖的官方名称、昵称以及先祖迁居的地方。谱序通常是谱牒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多为中央和地方官员或文化上有影响的人物,它反映了家族姓氏的起源、迁移历史、以前的修订和谱篡原则。许多序言都充满了对特定先祖的赞美,这将使后代读过之后难以忘怀。像赞是为赞颂先祖和民族重要人物所作的画像和浮雕,这些赞美大多是由后人和后代所铭刻的。解读先人形象的过程也是与先祖沟通的过程,恩荣禄主要是皇帝通过各种具体形式表达对某一家族和家族成员的褒奖。

谱牒是中国传统氏族社会中确定族群,区分长幼、尊卑,确定权利义务的唯一依据。通过浏览谱系图册,氏族不仅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还可以显示他们与其他氏族的亲密关系。昭穆制度所表现出来的长幼、亲疏和尊卑,被民间谱牒作家视为划清家族世系、描绘家族政治地位的基本原则。昭穆制在族谱中有具體表现,其意义不仅能够沟通氏族与逝者、子孙与祖先之间的内心世界,更重要的是,在现实世界中,能够维持氏族与家庭的稳定。可以肯定的是,倘若中国谱牒在内容上没有特殊性,其传播可能难以实现时空化。

为了在一定的空间内促进社会成员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可以开展许多文化交流活动,谱牒的编写只是其中的一项活动。它可以通过信息的解释、舆论的引导、舆论的说服、舆论传播等方式,使家族成员得到最大的理解并达成共识。谱牒序言中描述的特定活动的创造力在社会传播中发挥着作用。这些特殊活动主要包括家谱文献的回顾以及文献的处理和编辑。序言和后记是谱牒文献综述的最重要形式,它保留了谱牒文献的创建与私人使用之间的内在张力。元末明初,一位名叫宋濂的学者作了序言,高度赞扬杨莆的《杨氏家乘》,因为其深刻的含义,严格的规定和有据可查的记录。清代的陶澍也曾表扬了许万邓氏族谱、益阳胡氏家谱、田头萧氏族谱追溯先祖的谨慎行为,这反映出谱序文献是谱牒传播过程中进行社会监督的一种文学形式,评论者通过对谱牒文本的描述和评估,引导受众和创作者的相关思维。尽管唐代以后的宗族对谱牒作品的外传有相当严格的惩罚措施,从而影响了谱牒文化信息的传播,但序、跋因通过个人文章的形式得以在宗族外传播,进一步扩大了谱牒文献的影响范围。

(二)社会控制

社会控制是社会组织利用社会力量对人们的行为进行约束和制约,使之所建立的社会规范保持一致的社会过程。在人类社会的各种社会组织中,社会控制主要通过两种方式实现:一是政治权力控制,包括政治、法律、纪律、规章、有组织的宗教等形式;二是文化控制依赖于信仰、习俗、习惯等文化传统所形成的非正式形式。中国古代谱牒传播的社会控制功能主要是:1.通过谱牒凡例控制家族成员;2.通过强化血缘谱系的纯洁性实现对族人的控制;3.通过阀瓣部落的相关信息可以达到收集部落的目的,或准备部落的集合,从而达到控制这些部落或部落的目标;4.通过谱牒中所载族人的相关信息,达到收族联宗的目的。

归根结底,谱牒是以族内网络的形式书写成的,仅靠单一血缘来维持文化的延续性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赋予一种文化来确立和加固人与人的关系,重要的是使之有序化。

选择一种文化作为统治族人的理论,应该考虑这种文化的内涵必须十分有利于宗族的管理,并易于广大族人接受,同时其本身具备完整的体系,有广泛的影响,且为封建统治者认可。

谱牒因其内容的特殊性,成为儒家文化传播的特使。它不仅为特定的社会成员提供特定时代认可的社会规范,而且可以约束各种违反社会规范的社会行为。处于强烈的舆论或社会压力之下的,来自社会其他成员的普遍谴责或拒绝往往会形成一种非正式的社会强制力,迫使违反者放弃他们以前的价值观,纠正他们的行为,并再次遵守社会规范,以努力获得社会其他成员的接受和认可。也许这就是谱牒文献得以持续传播的主要原因。

三、结 语

最后,笔者认为,谱牒传播是一种共同体传播。尽管当下,家庭、家族作为最基本的共同体的形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决定人口分布的重要因素中不再必须出现血缘,但核心家庭仍然是最基本的家庭形态,这一点并没有发生变化。谱牒在履行家庭的保护、社会化、提供社会地位功能方面扮演了重要角色。

共同体传播是面向心理集群的传播,具有排外性的特点,而谱牒传播正好与之相符。作为共同体传播,谱牒具有两个方面的功能:传达意义和控制社会。谱牒介质着重展示本共同体中通行的文化,如儒家文化圈的谱牒产品几乎都表述出对家庭的高度认知,对勤俭、善良等美德的追求,而以电子媒介为主导的新媒体的出现,无疑将谱牒传播的时空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时代。

参考文献:

[1]杨冬荃.家谱定义新说[M].中国谱牒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40.

[2]庄晓东.传播与文化概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2.

[3]徐扬杰.宋明家族制度史论[M].北京:中华书局,1995:440-441+453.

[4]王善军.宋代皇族谱牒考述[J].历史档案,1999(3):109.

[责任编辑: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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