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高考改革中物理将何去何从？
——基于14 个省市的政策文本分析*

吴培锴，张 殷

(广西师范大学物理科学与技术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0)

1 引言

2014年9月国务院印发了《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下文简称为《意见》），标志着新一轮高考改革政策落地生根，正式成为一项国家战略。至今，已有三批共14个省市为贯彻落实《意见》的改革内容相继出台了本地区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政策，高考的改革进入了深水区。

2 研究方法

内容分析方法作为一种“黑箱技术”(Black Box Technique)在分析长时段的政策演变中得到广泛应用。其优势在于综合运用定量与定性分析方法可测度出政策文本有关主题的特征、问题和发展趋势[1]。本研究以政策出台时间、部门以及政策内容为基点，以纵向和横向的多维视角，系统分析政策的文本结构，宏观分析改革政策的基本状态；结合文本内容梳理选择性考试（下文简称“选考”）的特征与问题。

3 改革政策的文本结构分析

在国务院深化考试招生制度引导下，各省市相继出台了相应的实施政策。通过国务院、各地方政府、教育厅或招生考试院官网共搜集到改革政策及其相关代表文件，共28项(见表1)。针对各省市改革政策的颁布时间、颁布机构、文本名称和文本内容进行分类统计，分析其结构特征。

3.1 按政策出台时间分类统计

以“国发〔2014〕35号”提出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为研究起点，按发布改革政策先后顺序分为第一批、第二批和第三批。第一批改革省市是东部经济发达和文化教育发展较快的地区包括浙江和上海，至今浙江和上海的改革内容、实施方式已较系统成熟，可为后续进行改革省市的政策制定提供重要参考。第二、三批改革省市分别在《意见》印发后2年、5年内制定改革方案,标志着改革进入由东部试点转向中西部推广的新阶段。由表1可知，改革省份的个数逐批增长，改革推进的总体速度逐渐提高。

表1 国家及14个省市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政策颁布情况

图1 我国新高考改革政策分析谱系

图2 新高考改革现行的两种模式

3.2 按政策纵向层级分类统计

根据我国政策发布的实际情况，按照各种公共政策主体的权力序列，改革的相关政策按参与部门进行统计。由表1可知，颁布机构有省（市）政府（16项）、教育厅/教育委员会（9项）、教育考试院/招生考试委员会（3项）。纵观各省市的发文机构发现，在《意见》的领导下，改革政策颁布机构已形成以各省市人民政府为主，教育厅/教育委员会、教育考试院/招生考试委员会协同制定细化工作的实施办法，各县(市、区)人民政府、省政府各部门、各直属机构、各大企业、各高等院校转发上级的政策并贯彻执行“由上到下”体系。

表2 保障机制发布情况

3.3 按政策横向层级分类统计

从文本名称和结构来看，除了国家从整体战略上对改革提出实施意见和人民政府颁布的实施方案，内容较系统全面外，其它政策主要是“关于进一步深化高考改革试点的若干意见”的格式。北京人民政府颁布的政策名称包含“试行”，海南在2019年发布的实施方案为“修订”版。从发文内容来看，各省市在后续发文中都体现了对最初的实施方案进行了不同程度的修订。这表明大部分省市的改革处于探索期，而第一批改革省市经过6年的摸索，改革措施趋于平稳完善，进入了纵深发展阶段。

4 赋分方案趋同

改革省市考生高考总成绩由语数外统考成绩和3 门选考成绩构成。其中，语数外满分值各为150 分，选考科目除上海每门满分值为70 分外，其他省市每门满分值均为100 分。由高考科目调整引发的不同科目成绩可比性问题成为改革面临的一大难题，等级赋分在解决分数的可比性、总分可加性上做出了有益探索[5]。

各改革省市的赋分本质上都是按排位赋分，赋分制有5 种（见表3）。第一、二批的赋分制，除了北京和天津同属一种外，其他省市都不同，第三批统一采用“5 等”赋分制。从赋分种类的趋势看，赋分方案趋同。

表3 14 个省市采用的赋分制情况汇总

改革省市选考科目按规定赋分后计入高考总成绩（见表4）。浙江、上海、北京和天津四个省市的等级跨度为3 分，上海考生的得分范围为40-70 分，仅30 个得分点。第一、二批改革省市中仅山东的等级跨度为1分，考生的得分范围为21-100 分，共80 个得分点，远大于其他省市的得分点。从高考选拔的区分功能看，山东方案更具优势[6]。第三批改革省市在现公布的赋分方案看来很大程度上参考了山东的赋分方式，等级跨度都为1 分（见表5）。

表4 第一、二批改革省市选考赋分规则汇总表

表5 第三批改革省市选考赋分规则汇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