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困境与路径探索

郭晨宇 王文

摘 要：运用文献资料法、专家访谈法和实地考察法对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进行研究。主要结论：发展航空运动产业对我省经济转型、产业升级具有重要作用，但目前仍存在政策落实不力、专业人才紧缺、市场化程度低、保障体系薄弱等问题。提出具体路径：贯彻落实政策文件，深化管理体制改革;降低航空运动消费门槛，激发大众消费热情;基础教育阶段增设航空课程，壮大航空专业人才队伍;营造航空体育文化氛围，提升大众认知水平;利用流行趋势吸引关注，扩大宣传力度;加强安全管理，健全监督检查制度;学习和借鉴国内外成功开展经验。

关键词：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山东省;体育产业

中图分类号：G80-052; G8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840（2021）02-0017-05

Predicament and path exploration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aviation sports industry in Shandong province

GUO Chenyu1，WANG Wen2

（1.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061， Shandong， China; 2. Shandong Provincial Aviation Sports Association， Jinan 250100， Shandong， China）

Abstract：With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review， expert interview and on-the-spot investiga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aviation sports industry in Shandong province. Study shows that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develop aviation sports industry for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in Shandong province， but there are still difficulties such as weak policy implementation， shortage of professional talents， low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weak security system， etc. Specific measures are proposed as follows： deepen the reform of management system and improve relevant policy documents; lower the consumption threshold of aviation sports and stimulate the enthusiasm of mass consumption; add aviation courses to the stage of basic education and extend the scale of relevant professionals; create strong cultural atmosphere of aviation sports to enhance public awareness; make use of the prevalent trend to attract public attention; strengthen safety management and improve the supervision and inspection system; learn and draw on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at home and abroad.

Key words：aviation sports industry;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Shandong province; sports industry

收稿日期：2020-12-22

基金項目：山东体育产业“十四五”规划配套子规划项目（SDGP370000202002005845）。

作者简介：郭晨宇（1997- ），女，山东济南人，在读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体育产业。

航空运动产业是以航空运动为载体，提供相关系列产品、服务和产业链的经济活动的总称[1]，主要涉及航空运动器械装备制造、服装研发、教育培训、竞赛表演、航空旅游、休闲体验[2]等。目前我国正式开展的航空运动包括运动飞机、热气球、滑翔、飞机跳伞、轻小型无人驾驶航空器、航空模型等六大类共26个运动项目[3]。随着我国低空空域管理改革持续推进，促进航空运动产业的规划政策密集出台，航空运动消费需求日益增长并呈现多层次多样化的发展趋势，航空运动产业发展面临宏观环境、产业政策、消费需求等多重战略机遇叠加的发展期[4]，正加速发展成为我国重要新兴体育项目产业之一。

山东省作为全国体育产业发展的重点区域和新兴体育业态发展的重要高地，具有良好的工业基础，且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逐年提高，高端消费需求日益旺盛，服务业正向现代化、高端化转型。近年来，山东省积极推动航空运动产业成为转方式、调结构、培育发展新动能的驱动力，不断完善山东省民用、通用机场网络，促进航空运动制造业、竞赛表演业、技能培训业等多业态协调发展，逐渐形成以滨州为中心的航空制造业、以青岛为中心的航空服务业、以莱芜为中心的航空公司培训业等航空运动产业板块，莱芜国际航空体育节、“飞跃齐鲁”城市动力伞精英联赛等航空运动赛事品牌影响力逐步显现，航空运动与旅游、文化、教育、康养等相关产品服务融合发展的态势加速形成，但是也存在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薄弱、规模总量不大、社会力量参与度不足、人才培训体系不完善、群众航空运动意识激发不够等问题。本文在分析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发展现状、现实基础以及存在问题的基础上，对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路径进行探索，以期为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参考和实践指导。

1 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现实基础

1.1 适宜的自然环境条件

山东省是我国华东地区的沿海省份，境内黄河横贯东西、大运河纵穿南北，其余中小河流密布全省，主要湖泊有南四湖、东平湖、白云湖等，水系发达，交通便利，为开展水上航空运动项目提供了丰富的水域环境，例如“水上运动之都”青岛的海域面积约1.22万平方千米，不仅驻有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分校，还建有豪天翔宇和四舍山两处航空飞行营地。地形以山地丘陵为主，属温带季风气候，拥有龙口南山、蓬莱阁、刘公岛等多处国家级自然观光风景区，气候温和，具备开展飞行培训、航空旅游等活动条件。同时，近年山东省空气质量大幅改善，全省优良天数比例平均为69.3%，全年阳光普照充足。例如“东方太阳城”日照，地势背山面海，山地、丘陵、平原相间分布，建有岚山通用机场等航空飞行营地，为开展低空航空运动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条件。

1.2 明确的政策文件导向

2018年6月，山东省人民政府印发《山东省民用机场布局规划》，根据全省通用航空发展条件和需求，规划通用机场布局方案和发展目标，提出到2035年，全省A1、A2级和B类通用机场达到94个（新增88个）[5]。同年12月，山东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印发了《山东省通用飞机产业发展规划》，预计到2028年，全省通用飞機产业综合产值达到3000亿元左右，建设20个通用航空小镇，培育形成2～3家具有核心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和一批特色鲜明的骨干企业[6]。相关标准政策文件的出台为激发省内各企业、机构投入航空运动事业指明了清晰的发展导向。

1.3 强大的综合体育实力

山东省拥有良好的体育运动氛围，全民健身活动广泛开展，全省社会体育指导员达23万人。目前，山东省已成功举办全运会、全国跆拳道锦标赛、国际冬泳世界杯、皮划艇青年锦标赛等国内外大型体育赛事，并形成了以泰山国际马拉松、泰山国际登山比赛、威海铁人三项赛、荣成滨海国际马拉松等为核心的一系列自主特色品牌赛事，竞技体育不断趋向市场化、规范化。山东省全民健身运动会、体育健身广场舞大赛、山海天阳光海岸滨海绿道骑行健步走以及家庭趣味运动会等群众体育赛事开展得如火如荼，大众运动热情高涨饱满。例如莱芜雪野举办的国际性航空体育盛会每年吸引20多个国家2000多名队员参加和60多万名观众现场观看，100多家航空运动器材生产制造、销售代理和俱乐部等单位参展，为航空体育晋升为“山东特色运动”提供了优良的平台。

1.4 稳健的体育消费水平

在“健康中国2030”背景下，参与体育运动、提高生活生命质量成为人们享受生活的内在需求和共同理念。据山东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9年山东省生产总值（GDP）达71 067.5亿元，比上年增长5.5%;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31 597元，居民消费价格比上年上涨3.2%，消费水平稳步提高;体育产业总规模为2466.55亿元，增加值为968.58亿元，占当年全省GDP比重1.45%[7]，休闲体育类消费比重加大，主要表现为消费场所由高档餐厅、商厦转向综合健身房、运动基地，消费市场由购买器械装备的实物型消费和运动参与型消费拓展为竞赛表演的观赏型消费和体育旅游等娱乐型时尚类消费，投入资金逐步增大。此外，为激发居民消费潜力，扩大消费市场规模，2020年山东省体育局启动了首届体育消费季，发放政府惠民券及企业让利券近5000万元，围绕健身服务、体育用品零售、体育培训、体育保险及体育金融五个行业，通过线上带线下、直播带实体、户外带室内，更好地满足疫后时期重健康、高品质、补偿性消费需求，吸引更多的群众参与全民健身运动，从而拉动体育消费，带动经济增长。

2 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发展现状

2.1 航空运动产业基础设施较为完善

山东省目前有9个民用运输机场、12个通用机场，数量位居全国第六，已开通航线500余条，机场吞吐量达5763万人次，位居全国第六[8]。我省虽然是国内机场大省，但要向民航强省跨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全国航空飞行营地共382家，山东省有40家，其中校园航空飞行营地24处[9]，主要分布在临沂、烟台、青岛、日照、枣庄等地，为全省航空运动产业发展提供了较好保障。

2.2 航空运动制造业明显增强

全国通用航空企业共478家，山东省有32家，包括通用飞机制造企业20余家[10]。其中，泊鹭（山东）飞机有限公司专门从事轻型水陆运动飞机的研发、生产和服务，年生产能力达到1800架;山东滨奥飞机制造有限公司生产的钻石DA40型系列飞机、设计年生产能力108架，已累计生产飞机190架;山东飞奥航空发动机有限公司从事无人机发动机的研发、制造，现有20余款产品，销往国内80%的无人机厂家。另外，山东现有各类配套企业50余家，涉及检测、维修、零部件和材料制造、航空油料生产等多个领域。

2.3 航空运动集聚效应逐渐呈现

济南临空经济区依托济南综合保税区发展中心、中欧制造业发展中心、国际物流发展中心三个园区，积极打造国际内陆港和现代航空城。青岛紧抓建设全国首批通用航空产业综合示范区机遇，着力打造通用航空制造、通用航空运营服务、通用航空文化旅游三大产业板块。烟台蓬莱临空经济区逐渐发展成为集民航通行、通用航空器维修、航材储备、航空信息、应急救援等于一体的新兴产业聚集区。莱芜雪野、滨州大高、日照岚山分别成功举办全国直升机锦标赛暨中国国际航空运动器材装备展览会、山东省首届低空旅游发展大会暨旅游装备博览会、中国（山东）通用航空产业博览会，搭建了良好的通用飞机产业展销交流平台。另外，潍坊、东营、菏泽等市正在加快规划建设新的通用飞机产业发展聚集区，全省在建和拟建各类通用航空产业园区达到15家左右。截至2020年8月，经中国AOPA审定合格的422家无人机驾驶员训练机构中，山东省具备27家[11]，训练课程包括固定翼、直升机、飞艇和多旋翼等。

2.4 航空运动服务业初具规模

山东省已成功举办中国国际航空体育节、“飞跃齐鲁”城市动力伞精英联赛、“飞向太空”青少年航空航天模型教育竞赛等活动，济南莱芜雪野旅游区成为“中国国际航空节”永久举办地。山东省青少年航空航天模型锦标赛暨“飞向北京”全国航模选拔赛由2013年的500余人增加到2018年的1300人，至今已累計6000余人报名参加。山东省全民健身运动会航空模型比赛由最初的1个赛区100余人发展到2个赛区300余人参赛，比赛项目不断丰富。遥控航空模型春季、秋季飞行大会目前已连续举办6场，规模近1000人，既充实了航模爱好者的节日生活，也助推了假日旅游经济。从2016年开始连续举办四年的山东省滑翔伞场地联赛，吸引国内滑翔伞高手以及韩国、日本等国家的滑翔伞爱好者参加。此外，遥控航模飞行员等级考核培训班、航空模型辅导员和社会体育指导员培训班在济南、青岛、威海、聊城、莱芜等地举办，积极推广普及航空模型知识和与航空飞行相关的法律法规。

3 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现存问题

3.1 体验费用过高，限制参与热情

航空运动不同于一般的体育运动项目，除了必需的器械装备，专业航空飞行器、模拟器价格昂贵，占地面积大、投资成本高，在我国仍属于富人的奢侈性消费。统计显示，目前我国航空运动体验消费主要有三种方式：一是空中观光旅游。贵州银鹰通用航空公司的空中观光游（罗宾逊R44直升机）为15分钟600元/人;深圳东部华侨城低空直升机空中游为15分钟1788元/人;河南名扬航空俱乐部的热气球自由飞项目为30分钟1888元/人，包机则每架次15 000元/时。二是项目体验，包括失重超重、翼装飞行、空中舞蹈、双人跳伞、动力三角翼、滑翔伞等。河南安阳翔大跳伞俱乐部的双人跳伞项目为3880元/人，手持摄像另加2000元;山东滨州领航通航公司的飞行体验项目为3800元/人，体验时间为1.5小时。三是定制飞行、空中婚礼等私人业务，新颖时尚但价格高昂。例如2015年由河南大宇国际飞行俱乐部策划的航空旅行婚礼耗价50多万元，动用1架贝尔407、2架EC120、2架旋翼机、2个热气球、5架三角翼、6架动力伞和1个由R44组成的直升机编队助阵[12]。总的来说，动辄上千过万的消费数字让很多老百姓对体验航空运动望而却步。

3.2 专业人才紧缺，人才流失严重

我国航空运动产业刚刚起步，加之航空体育非奥运和全运会项目，致使我省缺乏对航空运动专业人才培养的重视，对顶尖人才的吸引力薄弱，师资力量严重缺乏。目前我省未建有专门的航空运动大学，中国海洋大学、青岛大学、中国石油大学等高校涉及的专业也仅限于空乘、航空服务与管理或单纯的体育运动专业。滨州学院、山东交通学院、烟台南山学院等涉航职业技术院校的学历以中专为主，层次较低且招生名额少、要求严、学费高，培养出来的技术骨干主要流向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省内难以留住专业人才，相关复合型人才凤毛麟角。另外，民间飞行驾驶员、跳伞教练员等资质培训费用极其高昂，非普通学员能接受，航空俱乐部和飞行培训营地等组织发展层次低，资金注入不足，尚未建立起系统化、延续性体系。

3.3 市场化程度低，产业链存在断层

目前来看，山东省在航空运动的产业布局、产品开发、投资融资、服务保障、赛事运营、活动宣传和教育培训等业态方面尚未形成系统完整的产业链，市场化程度较低，比如在招商引资、募集赞助等筹措资金方面力不从心，鲜有的几大航空运动赛事均由航空体育协会主办、政府相关部门直接负责、统一管理，自营企业难以独占鳌头“大展身手”;竞赛市场运作层次不高，新闻媒体介入不足，缺乏社会关注度和影响力，大众对航空运动的涵盖范围、消费方式和参与条件认知度低，难以带动体育和其他相关产业消费;缺少市场开发技术人员和中介机构的支持，投资主体对航空运动的成本预算、经济效益和准入门槛认识片面，航空运动安全标准化、规范化缺失。另外，由于航空运动必须接受国家体育部门和航空部门的双重监督，低空区域管制严格，“一事一报”飞行申请手续繁琐、调度时间长，大大削弱了社会组织和现代企业的参与热情，势必阻碍航空运动产业的市场化、社会化、全民化。

3.4 航空事故频发，保障体系薄弱

航空运动是一项极具刺激和挑战的活动，但稍有差错便会危及生命，这也是大多数人渴望猎奇但又犹豫涉足的根本原因之一。虽然国家对飞行驾驶员、教练员资质管控严格，但仍有不少机构为了经济效益降低标准。近年，国内外航空事故屡见不鲜，例如2019年7月，青岛海风滑翔基地发生滑翔伞坠落事故，致使游客重伤，教练员抢救无效去世;2020年1月，篮球巨星科比·布莱恩特与他13岁的二女儿吉安娜在直升机坠毁空难中丧生;同年5月，江西萍乡武功山景区发生观光直升机侧翻事故，虽无人员伤亡，但为航空运动带来了不少舆论和质疑。热气球被誉为安全系数最高的空中观光项目，但意外也时常发生，例如2020年10月，湖南株洲悠移庄园热气球飞行营地发生一起大学生悬挂坠亡事故。此外，航空器维修保养技术不成熟，特别是高级发动机维修技术被国外绝对垄断，航空意外险保障体系不成型、飞行安全保障措施不健全等因素均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航空运动的快速健康发展。

4 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探索

4.1 贯彻落实政策文件，深化管理体制改革

充分利用航空运动产业对我省经济转型、产业升级的重要作用，尽快出台《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发展规划纲要》《山东省通用航空发展规划》等系列文件，规范省内航空运动的组织和指导。组建山东省航空运动专业委员会，明确组织管理机构，细化组织管理模式，完善配套服务职能，尽快建立定位准确、机构健全、职责清晰的航空运动管理体系和市场运营监管体系，协调各级相关部门组织开展工作，助推山东省航空运动产业活泼健康发展。同时，建立多元资金支持体系，设立航空运动产业投资引导基金，放宽飞行场地使用限制，降低项目开发成本，以大量吸引相关企业组织投资航空运动项目。

4.2 降低航空运动消费门槛，激发大众消费热情

目前航空体育的消费对象主要是高收入群体，虽然近年来山东省人均GDP排名稳居全国前十，但高消费群体仍属少数，大部分民众仍然是保守消费。因此，吸引更多人参与航空运动的关键措施是降低消费，设置大众普遍接受的、与当前工资水平相适应的消费门槛。在航空运动产业的初步发展阶段，应尽量压缩利潤，以“保本运营、平价消费、优质服务”的理念吸引人气，多举办航空运动场地开放日，组织形式多样的项目体验公益活动，扶持民间航空俱乐部的运营发展，促进航空爱好者之间的交流，并鼓励其向大众宣传航空运动的意义价值，壮大爱好者网络体系，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航空体育消费。

4.3 基础教育阶段增设航空课程，壮大航空专业人才队伍

任何国家和企业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都是人才的争夺。加强人才培养，壮大专业队伍是我省航空运动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催化剂。目前我省具备航空飞行条件的学校已有24所，要充分利用校园资源环境，在基础教育阶段增设航空科学课程，根据年级差异逐渐递增知识广度和深度，组建航空运动兴趣小组和社团，以科技馆、少年宫、博物馆和航校基地为依托，多组织实地参观、航模夏（冬）令营和青少年航模创新比赛等，科普航空航天基础知识，开阔学生视野，通过理论教育和亲身实践培养青少年对航空运动的热情，在每一位青少年心中种下一颗航空梦的种子。增加高等院校涉航专业，扩大省内航空飞行院校的招生名额，加强学校、企业、基地和俱乐部之间的横向联系，搭建信息资源交流共享平台，开发校企联合培养项目和订单式培养模式[13]，让学生在最高端的场域学习最前沿的技术知识，完善航空运动专业人才的训练和选拔机制。

4.4 营造航空体育文化氛围，提升大众认知水平

文化即灵魂。营造独具地域特色的航空文化氛围对于山东省普及航空体育、发展航空运动产业具有重要作用。多承办大型省内赛事和航空文化节，并通过现场直播加强宣传，修建航空主题博物馆，设计能够突出城市形象的吉祥标志物、航空文化标志和建筑物等，让人们沉浸在浓厚的航空文化之中，深切感受到山东省推动航空运动产业发展的强烈愿望和美好愿景。例如四年一届的中国国际航空体育节已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使莱芜雪野戴上了“山东第一航空运动小镇”的桂冠，吸引了大量外资企业，为山东省乃至我国推广航空运动产业、打造精品航空赛事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政府应因势利导，围绕中国国际航空体育节开发系列赛事和文化宣传活动，形成“一体式”消费链条，辐射带动周边城市发展航空运动事业。

4.5 利用流行趋势吸引关注，航空运动宣传扎根民心

一是充分利用新闻传媒。当前短视频风靡全球，成为品牌宣传推广的优质平台，应最大化发挥短视频App、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新闻头条的带动作用，对航空运动进行多渠道、多维度、全视角的交互式宣传报道，让更多的人了解航空运动知识和相关体育赛事的信息，进而成为信息的传播者、发布者。二是巧妙利用“明星效应”。明星是一个具有广泛社会效应的群体，他们的一举一动代表着最新流行动向，为大多数人所效仿。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航企邀请明星代言，不仅提高了企业竞争力，也极大地刺激了民众消费，比如胡歌成为东方航空第一位明星代言人，易烊千玺参加中国航天训练营的超重离心机“负荷训练”并在2018年受邀代言，将新生代明星的正能量传递给青少年，激发大家对太空旅行和航天运动的向往。

4.6 加强安全管理，健全监督检查制度

开展航空运动的首要原则是确保生命安全。首先，健全质量监督检查制度，定时和不定期对航空俱乐部、航空基地的飞行器、模拟器、器械装备和运动场地进行抽样检查，严格把关安全培训、教练员驾驶资质、安全应急预案和防护措施，确保其按照标准运营。其次，研发先进的检测设备，构架空中飞行“安全网”，广泛利用ADS-B系统、测距仪导航台（DME）、全向信标导航台（VOR）、仪表着陆导航台（ILS）等通讯导航设备，建设航空信息服务站（FSS）、飞机维修保养站（MRO）[14]，为航空运动提供实时的天气预报、路线规划、通信情报、危险警告和救援帮助等服务。最后，制定严格的惩罚制度，对于未按照标准规范生产制造航空设备的商家和为了利润不择手段的企业组织予以严惩和重罚，最大限度地预防安全伤害事故的发生。

4.7 学习借鉴省外、国外的成功开展经验

江西省、江苏省和以河南省为主的中原经济区是我国有名的航空城，航空研发制造技术领先，是国家直升机、飞行教练机、航空模拟器研制生产的核心基地和民机大部件生产制造、转包输出的重要基地[15]，目前已初步建立起航空体育和通用航空产业融合发展的航空航天特色产业集群，航空运动小镇、飞行培训基地、航空体育俱乐部、航空旅游和系列品牌赛事等活动运行规模大、经济效益明显。比如“以航空体育节为载体”的安阳航空运动旅游节、漯河国际航空节、洛阳国际热气球旅游节等，每年吸引外资近200亿元，观众多达50万人次[16]。江苏茅山航空飞行基地、嘉兴平湖九龙山航空小镇等依托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优势，打造集飞行体验、水上运动、模型参观等多功能于一体的水陆空三栖航空运动休闲基地，为飞行爱好者提供专业的学习场所。

得益于较为开放自由的空域管理政策和飞行驾驶资质，国外的航空运动发展起步早、受众广、普及率高，具有广大的社会影响力和参与度。美国、日本和欧洲等地的热气球产业每年可达80亿到100亿美元的产值，以航空物流、通航制造、科技研发为主的低空产业园经济效益显著，带动旅游、交通、餐饮、购物、教育等产业链条的蓬勃发展。要学习借鉴省外和国外的航空教育经验和训练技术，密切关注国际航空运动发展动向，学习先进的航空运动产业管理经验，根据山东省自身优势及本土特色建立航空运动综合类大学，力争培养既适应教育培训也适应市场经营的高、精、尖复合型人才。

5 结束语

起步晚并不影响山东省快速发展航空运动产业，关键在于发展的策略和规划是否符合实际省情。依托通航试点开放的平台，优先构建航空运动产业主体市场，降低消费门槛，激发市场活力和消费热情，通过航空运动产业牵引推动教育培训、文化旅游、休闲体育等行业的发展，坚持点线面融合的多中心协同发展策略，推动航空运动产业逐步发展成为我省经济的支柱性产业，在现代化、科技化进程中实现健康绿色的高质量发展，助力体育强省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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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中国AOPA无人机管理办公室发布《中国AOPA民用无人机驾驶员报告（2019年版）》[EB/OL].https：//www.sohu.com/a/386762745_468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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