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剪纸艺术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研究

游丽江

摘 要： 漳浦剪纸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福建剪纸艺术的重要代表，具有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艺术特色。论文以漳浦剪纸为例，通过对相关文献的阅读和实地调研，梳理出漳浦剪纸的历史沿革，分析漳浦剪纸的艺术风格、保护传承现状和存在问题；从漳浦剪纸的保护传承、产业化发展、人才培养、多元创新和跨界融合等方面提出漳浦剪纸艺术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具体路径，以期不断推动福建剪纸艺术发展，助力福建文化强省建设，全方位推动福建高质量发展超越。

关键词：非遗；漳浦剪纸；剪纸艺术；剪纸产业

中图分类号：J52 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本文为2021年福建社会科学院三级课题“‘数字福建’建设背景下的两岸文化融合研究”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53211209）。

一直以来，国家高度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多次明确提出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上，党中央再次强调“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为做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工作指明方向。漳浦剪纸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独特的艺术特色和丰富的文化内涵。深入挖掘和盘活漳浦剪纸艺术资源，推动漳浦剪纸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有利于提高文化认同，增强文化自信，助力福建文化强省建设，全方位推动福建高质量发展超越。

一、漳浦剪纸的历史沿革及艺术风格

漳浦剪纸悠久的发展历史和深厚的文化渊源为漳浦剪纸艺术风格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基础。漳浦剪纸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结合当地独特的地理位置、风俗民情、地域文化等因素不断发展，最终形成独具特色的艺术风格，成为福建剪纸艺术的重要代表。

（一）漳浦剪纸的历史沿革

漳浦剪纸艺术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至唐代。唐总章二年，陈政、陈元光父子奉旨率领数千士兵入闽平定“蛮獠”动乱，推动包括剪纸艺术在内的中原文化传入闽南地区。漳浦剪纸在继承中原等地剪纸艺术文化基因的基础上，结合当地的文化背景与民俗风情不断发展。漳浦剪纸最初只是刺绣的底样，被称为“铰花”，并不是独立的民间艺术形式，应用范围也十分有限。随着当地社会经济的繁荣与贴窗花等中原习俗的传入，漳浦剪纸开始大量应用于民间的节庆、婚嫁和祭祀等民俗活动。[1]9据《漳浦县志》记载，宋代时就有“元夕自初十放灯至十六夜乃已，神祠家庙，或用鳌山运傀儡，张灯烛、剪彩为花，备极精巧”之说[2]1，可见当时的漳浦剪纸已运用到民俗活动中。明清以后，漳浦剪纸逐渐脱离刺绣，成为一种独立的民间艺术形式。20世纪50年代开始，漳浦剪纸得到当地文化部门的重视和支持，一批优秀剪纸艺人的珍贵剪纸作品得以保存、出版和展示。改革开放之后，漳浦县委、县政府不断加大对漳浦剪纸的扶持力度，推动漳浦剪纸的繁荣发展。在享有闽南“四大神剪”美誉之称的林桃、陈匏来、陈金、黄素的影响之下，漳浦涌现出陈秋日（图1） 、高少萍（图2） 、张峥嵘、陈燕榕（图3）、欧阳艳君、卢淑蓉、游金美等一大批技艺精湛的剪纸艺人。新一代的剪纸艺人不断与时俱进，对剪纸技法和创作内容加以创新，推动了漳浦剪纸的繁荣发展。2010年，漳浦剪纸作为“中国剪纸”的子项被列为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如今的漳浦剪纸已经成为福建剪纸艺术的代表性名片之一。

（二）漳浦剪纸的艺术风格

漳浦剪纸是南派剪纸的重要代表，具有华丽纤巧、细腻雅致的艺术风格，与北方剪纸粗犷夸张的艺术风格形成鲜明的对比。漳浦剪纸在剪纸技法、构图造型和题材类型等方面的独特之处使漳浦剪纸在中国剪纸艺术中占据重要的地位。

在剪纸技法方面，漳浦剪纸的剪法主要以阳剪为主，阴剪为辅。阳剪技法主要采用镂刻的方式，在造型时除去空白部分，保留轮廓线，其特点是线线相连。阴剪技法一般是采用镌刻的形式，在造型时剪去构成图形的点、线、面，保留其他部分，其特点是线线相断，可营造出古朴厚重的艺术特色。通过阴剪和阳剪两种技法的配合密切，漳浦剪纸呈现出虚实分明、层次感强的效果。漳浦剪纸在传承过程中不断创新，漳浦剪纸艺人借鉴刺绣的表现手法，独创出“排剪”这一高难度剪纸技法，通过成排细密纤巧的线条运用，将羽毛、鳞片和花蕊等造型刻画得细致入微，使造型惟妙惟肖，更具立体感和装饰性。

在构图造型方面，漳浦剪纸整体构图丰满，在画面中多采用散点透视的构图形式，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根据主题要求将不同素材组合在同一个画面中展现，并以对称和均衡的原则来统一不同的素材，使剪纸造型浑然一体，增强对比效果。漳浦剪纸在构图时还常运用平面构图的形式，将不同素材从立体形象变成平面形象，注重处理好画面的虚实关系。漳浦剪纸通过疏密有致、粗细得宜的线条表现增强作品的形式美感和表现力，形成清丽细腻的艺术风格。

在题材类型方面，漳浦剪纸题材广泛、主题鲜明，主要有招财纳福、婚嫁祈子、延年益寿、辟邪禳灾、拜神敬祖、民俗风情等主题。题材主要来源于日常生产生活情景、自然事物及现象、民俗传统、神话传说、历史故事、戏曲人物等，其中又以百姓的日常生活和民俗传统为主。[3]119闽南文化对漳浦剪纸题材的选择影响较大，因此漳浦剪纸富含浓郁的闽南文化气息。此外，漳浦背山靠海的地理条件使漳浦剪纸具有鲜明的海洋文化表征。

二、漳浦剪纸的保护和传承现狀

近年来，漳浦县政府及有关部门对漳浦剪纸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出台了一系列非遗保护措施来支持漳浦剪纸发展。漳浦剪纸艺人作为保护和传承漳浦剪纸的重要力量，以保护和传承漳浦剪纸的使命积极推动漳浦剪纸的文化传承，促进剪纸产业发展，加强漳浦剪纸的文化交流。在学校和社会的配合下，漳浦剪纸在当地得到较大范围的推广和普及，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和学习漳浦剪纸，有力地推动漳浦剪纸的保护和传承。

（一）非遗保护措施有力

漳浦县政府及有关部门采取丰富多样的措施来保护漳浦剪纸，一是整理收集优秀剪纸艺术家的作品，并编撰出版剪纸作品集，使优秀剪纸作品得以保存和传播；二是大力培养和壮大非遗传承人队伍，积极组织剪纸艺人申报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和工艺美术大师等称号，组织剪纸艺人参加研习培训，邀请省内外剪纸名家进行指导和讲课等；三是加大对漳浦剪纸的经费投入，将漳浦剪纸的文化工作经费纳入年度预算，为漳浦剪纸文化事业的发展提供资金保障。

（二）文化传承有序开展

漳浦剪纸的传承方式主要有家庭传承、师徒传承、社会传承和学校传承等。家庭传承及师徒传承的方式为漳浦培养了大量优秀的剪纸人才，但是传承范围有限，因此，漳浦县政府及有关部门加大力度推动漳浦剪纸社会传承和学校传承，打造剪纸人才培训基地，积极设立剪纸传习所和剪纸传承保护示范点开展剪纸技艺培训工作。漳浦剪纸非遗传承人积极开设常态化公益课堂和讲座，频繁开展剪纸进校园、部队、社区、农村等活动；编写出版剪纸教材和开发剪纸手工教具等方式传承和弘扬漳浦剪纸艺术。漳浦中小学校开设剪纸艺术社团和剪纸兴趣班，将漳浦剪纸纳入第三课堂教学内容，部分幼儿园开设剪纸特色教学，使学生从小接受剪纸的熏陶，培养学生对传承漳浦剪纸的兴趣。

（三）剪纸产业稳步发展

目前，漳浦县有11家剪纸工作室，（1）主要开展剪纸创作、教学、推广等活动。漳浦剪纸艺人积极拓展销路，与其他公司进行合作，接受定制订单，实现跨界融合，扩大剪纸的应用范围。此外，县政府及有关部门积极搭建平台，如成立漳浦剪纸艺术中心、举办剪纸艺术节、提供展览与交易场所等方式推动剪纸文化交流，促成剪纸作品交易。漳浦剪纸已成为当地独具特色的文化产业。

（四）文化交流活跃繁荣

漳浦县政府及有关部门采取“请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的方式推动漳浦剪纸文化交流。一方面，积极组织剪纸艺人举办作品展览、漳浦剪纸文化节及剪纸职业技能竞赛、剪纸邀请赛等活动，推动省内外剪纸艺人来漳浦进行文化交流；另一方面，组织剪纸艺人在外地举办剪纸展览，参加国内外各类文化博览会、文旅推介会等交流展示活动，加强与国内外剪纸艺人的交流，增强剪纸技巧和水平，提升漳浦剪纸的知名度。

三、漳浦剪纸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存在的问题

虽然漳浦剪纸在保护和传承方面取得较大的进展，但是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不仅会影响漳浦剪纸的保护与传承，而且还会阻碍漳浦剪纸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具体而言，主要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一）整体规划相对滞后，配套措施不够完善

漳浦县对剪纸文化发展的整体规划相对滞后，在漳浦剪纸的资金扶持、发展平台、理论研究等方面缺乏通盘统筹，相关配套措施不够完善。具体而言，漳浦剪纸缺乏发展剪纸技术产业的启动资金，在发展过程中的补助和支持项目也存在严重的不足。[4]148漳浦剪纸的发展平台较少，缺少专业全面的介绍剪纸文化、非遗传承人、优秀剪纸作品、交流活动等情况的展示交流平台。漳浦剪纸的理论研究研究力度不够，文化学者和艺术理论工作者等出版的相关学术专著数量较少，对漳浦剪纸的历史沿革、风格特色、剪纸技艺等基础理论工作不够深入。

（二）产业化发展困难重重，营销方式较为落后

从整体而言，漳浦剪纸产业化依旧处于摸索阶段。目前漳浦剪纸主要以剪纸艺人工作室和剪纸店为主，剪纸企业数量少，专业的营销和电商人才不足，营销方式较为落后，线上销售渠道未充分利用，导致销路比较狭窄。漳浦缺少大型的专业剪纸市场，且大部分工作室和剪纸店规模不大、位置分散，聚集效应难以发挥。此外，漳浦剪纸多为手工制作，耗时长，产量低，价格相对高，直接影响漳浦剪纸的市场占有份额，产业规模和产值与其他剪纸大县相比差距较大。

（三）人才总量不够充足，人才结构有待优化

目前，漳浦县拥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1名、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6名、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6名、县级传承人20多名、高级技师8名、福建省工艺美术大师6名，全县剪纸人才约有400人，但是剪纸人才总量依旧不够充足。漳浦剪纸艺人的收入普遍不高，并且受地理位置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年轻人从事剪纸行业的意愿较低，导致漳浦剪纸人才结构存在问题，中老年剪纸艺人成为漳浦剪纸的中坚力量，年轻剪纸艺人队伍有待培养与壮大。传承人老龄化现象与后备力量的不足使漳浦剪纸的传承与发展面临极大的挑战，人才问题已成为制约漳浦剪纸产业发展的主要瓶颈。

（四）风格差异日益缩小，文化内涵逐渐流失

当前，传统漳浦剪纸古朴写意风格正逐渐丧失，民俗题材因市场狭小而逐渐边缘化，剪纸作品中承载的文化内涵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以市场为导向和凸显时政因素的作品，弱化了剪纸艺术的文化韵味，商业化的剪纸作品的表现题材日渐单一，龙、凤、虎和花鸟等成为最常见的程式化的表现对象[5]128，出现风格趨同和产品同质化的问题。漳浦剪纸与其他地区的剪纸风格差异日益缩小，这不利于其长远健康发展。

四、漳浦剪纸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具体路径

漳浦剪纸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不仅要做好保护与传承、产业发展、人才培养和多元创新等工作，还要根据新的时代背景和文化需求实现跨界融合。多措并举、共同作用，推动漳浦剪纸艺术的发展迈上新台阶。

（一）以政府为主导，推动漳浦剪纸保护传承

漳浦剪纸的保护与传承是其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前提与基础。漳浦剪纸保护传承工作是一项具有复杂性、长期性且投入较大的工程，需要以政府为主导，制定长远发展规划，科学精准施策，完善相关配套措施，为漳浦剪纸的保护传承保驾护航。一要加大资金扶持力度。将专项资金用于开展漳浦剪纸保护、传承、传播、交流和研究等活动，逐步提高对剪纸艺人的经费补助。拓宽资金来源，引导金融机构推出针对剪纸艺人的信贷产品和扶持机制，促进剪纸艺人创新创业。二要搭建更多漳浦剪纸发展平台，积极推动漳浦剪纸文化交流，举办水平高、范围广、影响大的剪纸文化节、剪纸赛事等活动，将其打造成漳浦剪纸的特色名片，推动漳浦剪纸艺人走出家乡举办作品展览，参与大型文化展示活动；构建专业的漳浦剪纸展示、交流、学习的网站和社群，推动漳浦剪纸的传承与传播。三要提高漳浦剪纸理论研究水平。当地政府可推动与高校或艺术研究所合作成立漳浦剪纸文化研究中心，组建专业剪纸文化理论研究队伍，编写丰富的漳浦剪纸学术专著，同时全面收集整理优秀剪纸作品集结出版，不断深入挖掘漳浦剪纸的文化内涵和美学价值。

（二）以产业化为支撑，营造非遗保护浓厚氛围

漳浦剪纸产业化是推动剪纸文化保护和传承的有效方式和强力保障。剪纸产业化和规模化发展可以增加就业机会，提高剪纸艺人收入和积极性，营造浓厚的非遗保护氛围，反哺漳浦剪纸文化传承与发展。一要大力推动品牌发展。剪纸艺人和剪纸企业要增强品牌意识，制定品牌发展战略，积极打造剪纸艺人个人品牌和企业自主品牌，充分利用“漳浦剪纸”区域品牌，不断提升品牌竞争力。二要积极开拓剪纸市场。坚持“线上线下”相结合，推动剪纸艺人和企业进驻电商平台，深化与淘宝、京东等电商平台合作，开启线上销售模式，突破地域限制，畅通销售渠道和信息沟通渠道。线下可建立大型的剪纸交易市场，如剪纸文化特色街区，充分发挥聚集效应，并在其他城市设立经销点，形成布点广泛、布局合理的销售网络。三要切实提升营销水平。积极引进文化营销运营公司，引导返乡青年成立文化传播公司，培育壮大当地剪纸营销团队；创新营销模式，借助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利用直播带货的方式吸引流量，促成订单成交。

（三）以人才培养为核心，优化漳浦剪纸人才结构

人才是漳浦剪纸实现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关键。强化人才培养，有利于扩大人才总量、优化人才结构、提高人才素质，为漳浦剪纸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一方面，要拓宽人才培养渠道。增加漳浦剪纸艺术传承保护基地和传习所数量；充分发挥漳浦剪纸协会作用，积极举办公益课堂和讲座，输送一批优秀剪纸艺人进校园进行常态性传授，并将范围扩大到偏远乡镇学校；选拔优秀剪纸文化人才到高校进修深造和到外地考察学习；邀请省内外知名剪纸大师来漳浦进行指导交流。另一方面，要完善人才培养内容。人才的培养应以复合型人才为目标，培养内容不应局限在剪纸技艺，还应扩展到剪纸历史、文化内涵、剪纸文化创意运用、营销运营、企业管理等内容，既促进剪纸艺人赋予剪纸作品更多的文化内涵，提升剪纸作品的文化附加值，又能为漳浦剪纸产业化提供急需的营销和管理人才。

（四）以多元创新为导向，激发剪纸文化强劲动能

守旧与模仿是漳浦剪纸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制约因素之一，因此，漳浦剪纸艺人应以多元创新不断激发漳浦剪纸产业强劲动能，充分释放发展活力。一要创新创作内容。剪纸艺人要在满足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根据市场需求和消费者的审美观念创新创作内容，创作出更多具有时尚气息、艺术价值和现代意识的特色创意剪纸作品。二要创新表现手法。漳浦剪纸可尝试使用多种色彩的纸张作为剪纸的原材料，并借鉴素描、油画、版画、国画等表现手法，展现不同的视觉效果。三要创新装饰形式。剪纸艺人可将剪纸装饰成画轴、书签、贺卡、挂历台历、装饰挂件、摆件等形式，扩大剪纸产品的应用范围，提高剪纸商品附加值。四要创新剪纸载体。漳浦剪纸可突破传统载体在树叶、树皮、布、皮革、金属材料等载体上进行创作，使剪纸作品具有不同质感。

（五）以跨界融合为突破，催生剪纸产业新兴业态

漳浦剪纸要加强与其他领域的跨界融合，联动发展，形成开放的“剪纸+”生态圈，在跨界融合中不断催生新业态，推动漳浦剪纸高质量发展。一要实现“剪纸+旅游”跨界融合。结合当地旅游资源和剪纸文化资源，打造集观光、休闲、剪纸研学于一体的精品旅游路线；在知名旅游景区内开设剪纸专卖店；以当地知名景点、名胜古迹等为题材，制作剪纸作品进行销售。二要深化“剪纸+数字技术”跨界融合。漳浦剪纸可与数字技术相结合，将互联网技术、大数据、云计算、AR技术等数字技术等运用到剪纸艺术的保护、传承、传播中。三要推进“剪纸+创意”跨界融合。漳浦剪纸可与其他文化创意公司合作，联手打造剪纸IP文创产品，开发以剪纸为主题的装饰品、创意灯具、时尚购物包、潮玩盲盒、手机壳等文创产品，将剪纸元素、创意同现代商品有机结合，拓展漳浦剪纸商业价值。

五、结语

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是漳浦剪纸艺术在新时代下的重要命题。漳浦剪纸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有利于提供更多丰富的剪纸文化产品，扩大漳浦剪纸的普及范围，提升漳浦剪纸的叙事水平，从而更好地讲好福建故事、中国故事，增强福建的文化软实力。因此，漳浦县政府和剪纸艺人应紧紧围绕这一重要命題，做好漳浦剪纸非遗保护与传承工作，大力推动漳浦剪纸产业化发展。漳浦剪纸艺人作为漳浦剪纸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重要力量，要与学校、社会等形成良性互动，合力培养复合型剪纸人才，切实优化剪纸人才结构，提高剪纸人才总量，同时还要以多元创新和跨界融合赋能漳浦剪纸，激发漳浦剪纸发展活力，不断推动漳浦剪纸实现新突破、展现新气象、绽放新光彩。

注释：

（1）文中相关数据来源于笔者对漳浦县剪纸协会会长高少萍的采访。

参考文献：

[1]马千里.社区参与视角下的漳浦剪纸传承[J].徐州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2）.

[2]张峥嵘.漳浦民间剪纸艺术的传承与发展浅探[J].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0（4）.

[3]蓝达文.闽南剪纸艺术的文化阐释及其保护传承——以漳浦剪纸为研究中心[J].漳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1）.

[4] 洪雅雯，蔡舒婷，韩孟琪.民间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探究——传统技艺产业链发展的困境与出路[J].法制与社会，2018（4）.

[5]童友军.福建柘荣、漳浦民间剪纸艺术研究[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9.

（责任编辑： 林步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