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指挥枪的坚定信念
——《百面战旗红》之“铁的堡垒”

2022-12-17 23:02百面战旗红创作组
人民周刊 2022年20期
关键词:炮楼堡垒八路军

《百面战旗红》创作组

荣誉战旗名称:铁的堡垒

授旗时间:1940年10月

授旗时战斗序列:八路军第115师教导1旅3团1营2连

授旗领导机关:八路军第115师司令部、政治部

授旗前后主要战斗序列沿革:建连于1927年初,时为国民革命军第3军军官教育团特务连;1928年4月,编入红4军10师特务连;1929年3月,改称为红4军第1纵队特务连;1933年6月,整编为红1军团2师特务连;1937年8月,改编为八路军115师343旅685团特务连;1938年8月至1941年1月,先后为八路军苏鲁豫支队特务连、八路军115师教导1旅3团1营2连、八路军第5纵队1支队3团1营2连;1941年1月,改编为新四军3师7旅21团1营2连;1943年1月,为新四军淮海军分区第4支队警卫连;1945年8月,为新四军3师10旅28团警卫连;1946年1月,改称东北民主联军3师10旅28团警卫连;1946年8月,改称东北民主联军第2纵队5师13团警卫连;1948年11月,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9军116师346团1营3连;1950年1月,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3兵团39军116师346团1营3连;1950年10月,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9军116师346团1营3连;1951年6月,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9军116师346团3营8连;1985年9月,改编为沈阳军区第39集团军机械化步兵116师346团3营8连;2014年4月,改编为第80集团军合成某旅3营装甲步兵8连。

战旗精神:支部像团火、党员个顶个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群英荟萃的百面战旗方阵里,有40余面来自战斗连队。这些连队大多被命名为模范连、突击连、英雄连。如强渡乌江模范连、平型关大战突击连、杀敌英雄连等。硬朗的称号背后,是一个个克敌制胜的铁血传奇。也有少数以战地和烈士命名,如大渡河连、刘老庄连、杨根思连等。不言而喻,这或意味着一场攻防惨烈的鏖战,或意味着一次化为长虹的壮举。

唯有八路军教导1旅3团1营2连(今某部“红8连”)战旗独树一帜,是以一种高度概括的评价方式命名的。“铁的堡垒”4个具有金属质感的大字熠熠生辉,昭示着人民军队听党指挥的一贯特色,展示了支部战斗堡垒作用的坚强内核。这使得“红8连”这个发轫于南昌起义、植根于井冈山斗争、最早一批将支部建在连上的红军连队显得底色鲜明、卓尔不凡。

“铁的堡垒”在南昌起义的枪声里诞生

回眸“红8连”光荣连史,可上溯至国民革命军第3军军官教育团特务连。1927年初,朱德任军官教育团团长,秘密在团里建立了中共党支部,并在学兵中积极发展党员,使军官教育团俨然成了我党培养军事人才的基地。而朱德身边的特务连,更是党员多、骨干强。

1927年4月12日,国民党蒋介石叛变革命,大肆屠杀共产党员,白色恐怖笼罩中国。随着“清党”风潮刮到南昌,朱德也被上面“礼送”出境。

朱德一走,军官教育团实际就散了,由部队学兵组成的1营、2营大部分返回了部队,由青年学生、警察局骨干组成的3营和特务连则暂时滞留。7月,朱德潜回南昌,计划带领这部分人员参加南昌起义。

7月底,南昌城山雨欲来风满楼,敌我双方剑拔弩张。为了给起义创造有利条件,领导起义的中共前敌委员会书记周恩来,以及贺龙、叶挺等,把稳住国民党滇军主力团队指挥官的任务交给了老资格的朱德。

7月31日晚,位于南昌城西的佳宾楼里灯火通明,酒令频传,朱德专门宴请滇军第3军23团、24团两个主力团的团长卢泽明和萧日文一行。二人受宠若惊,对朱德这位素有威望的老旅长不忘袍泽情谊大加恭维。殊不知,明面上是喝酒打牌,实际上是拖延时间,掩护起义行动。

特务连一个班身着便衣,在酒楼内外掩护这次行动。班长刘刚不离朱德左右,并安排5人在酒楼2层散座装成食客保护朱德安全,4人在楼下扮作黄包车夫助手观察街边情况,3人在街口游动监视敌巡逻兵,卫士陈玉昆则拖着对方卫兵进餐。

席间,刘刚接到一个秘密便条,上书“河山统一”4个字,这正是起义总指挥部送来的起义口令。朱德看罢,按捺内心的激动招呼大家继续喝酒。

过了一阵儿,萧日文的副官突然进来对萧日文耳语一番。萧日文大惊,对朱德和众人说:“不好了,今晚共产党暴动,要缴我们滇军的枪。”房间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刘刚向战士们使了个准备好的眼色。

朱德闻听起义消息泄露,心头也着实一惊。但仍微微一笑,从容地说:“兵荒马乱,什么谣言都有,我们接着喝酒。”但见卢泽明、萧日文两位团长已坐立不安,朱德为避免招惹猜疑,坏了大事,遂顺水推舟,送客到门。

二人刚走,心急如焚的朱德就在特务连战士护卫下,赶到贺龙的起义司令部,把起义消息已泄露的情况通报给贺龙,建议周恩来将起义时间提前。随后又登上刘刚和陈玉昆的黄包车,回到军官教育团做提前起义的准备。

南昌的夏夜,百虫齐鸣,燥热非常。军官教育团剩余的官兵人不脱衣、枪不离手,翘首以待起义的枪声。特务连更是加强了周围的警戒,防止出现意外。

8月1日零时刚过,起义军与国民党军突然交起了火,南昌起义再次提前。起义军一鼓作气,打垮了敌人,把红旗插上了南昌城头。

但是,后来由于敌强我弱,加上经验不足,各种暗流涌动,2万余名起义战士经历了由初胜向急挫的逆转。

起义失败后,起义军战士甚至各级干部纷纷不辞而别,军官教育团也只剩下小部分人员跟随朱德南下作战,辗转腾挪。

10月初,三河坝作战再次失利,起义军损失严重,被迫兵分多路。为了保住革命这最后的本钱,朱德和陈毅、王尔琢等紧急商议后,在江西赣州安远县天心圩召开军人大会,向身边仅剩的2000多人宣布:“大革命失败了,我们起义军也失败了!但是我们还是要革命的。同志们,要革命的跟我走,不革命的可以回家,不勉强!”

朱德话音落下,陈毅、王尔琢、林彪、粟裕、杨至成、赵尔陆等就站了过来,最后共有800人自愿留下,其中包括军官教育团3营和特务连部分人员。就是这些意志坚定的人,抱定革命必将胜利的决心,成为我军建军过程中仅存的宝贵火种。

1928年4月,朱德、毛泽东两位革命先驱领导的两支起义队伍在井冈山会师,组建了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后称红四军。作为当时最大的一支红军部队,朱德任军长兼任10师师长,毛泽东任党代表。

以军官教育团特务连剩余人员为骨干成立的10师特务连,仍在朱德麾下执行任务。

在毛泽东领导下,整个红四军按照三湾改编方式进行了整顿,10师特务连也得以重塑,成为我军最早一批将支部建在连上的连队之一。

1929年12月底,特务连党代表光荣参加了著名的古田会议,亲历了我军思想上建党和政治上建军根本原则的确立过程。这更坚定了该连对“党指挥枪”的坚定信念,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愈发坚强。

1933年6月,藤田整编,特务连编入红1军团红2师,担负起“铁军师”的警卫任务,并于翌年参加了长征。

在长征最初的湘江血战中,中央红军遭受了巨大损失,由8万人打得只剩下3万人,红2师特务连也伤亡过半。残酷的斗争形势,令不少同志感到迷茫彷徨。这时,连党代表韩光荣挺身而出,鼓励全连幸存的战友:“党的声音就是母亲的话语,作为孩子的我们,都要听党的话,不能叛党。我们把牺牲战友的名字都写下来吧,他们是为党而牺牲的,我们要勇敢地把建立新中国这条路走下去!”

党代表的这席话,给身处逆境的全连官兵以极大鼓舞,大家决心跟党走到底。从此,“党的声音就是母亲的话语”成为该连战胜一切困难的精神支柱,并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永远铸在了连魂里、刻在了心头上。 ‍

长征途中,连队党支部充分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夺险隘、阻追兵,党员总是冲在最前面;爬雪山、过草地,党员把最后的干粮留给战友。全连凝聚成一条心,竟没有一人非战斗减员。

“铁的堡垒”在举国抗战的烽火中授旗

1937年,国共合作抗日,红军改编为八路军,红2师特务连改称八路军115师343旅685团特务连。面对凶残的日本侵略军,特务连官兵不畏强敌,先后随团激战平型关、夜袭平遥城、伏击蒲县日军,屡建奇功。

此后,特务连又几经转隶,改编为八路军115师教导1旅3团1营2连。2连换番号不换魂,党支部一班人始终如不熄的火种,将连队燃成一团火,放在哪里都保持着旺盛的斗志。

1940年10月上旬,在攻打盐阜地区崔家集日军据点战斗中,2连担当并出色完成了主攻日军“模范工事”的战斗任务,有力配合了黄桥大决战。

崔家集日军据点,是作恶多端的日寇构筑在盐城门户的一根钉子,周边是4座炮楼和6米高的围墙,中间有一座12米高的主炮楼,被日军吹嘘为“模范工事”。

战前,2连紧急召开支委会,分析敌我情况,研究战斗方案,最后大家统一了认识:虽然日军炮楼坚固、火力强悍,我军没有重武器,但我军有炸药,更有对日寇的刻骨仇恨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根据这个情况,支部决定由12名党员组成精干的“奋勇队”,在副连长姚德顺率领下,以日军工事西南角为突破口,实施爆破突击,靠人工和炸药炸开围墙,端掉炮楼,拿下崔家集。

支部成员姚德顺出发前对12名勇士动员道:“咱们12个党员12个桩,都要挺直了,全连看着呢。消灭小鬼子,绝不当孬种!”

借着月色,12名勇士悄悄贴近了崔家集日军据点围墙,把围墙上的照明灯逐个击灭。清脆的枪声划破了盐城的夜空,敌人一阵骚动后,枪炮声顿时大作。

随着连长“火力组掩护,爆破组准备上”一声令下,连里的6挺轻、重机枪一齐吼了起来,把日军西南角炮楼火力点压了下去。接着,奋勇队队员们人人争先、毫无畏惧地冲了上去。

1排排长带领爆破组,机智灵活地前突到敌堡与夹壁墙的接合部,迅速安放好炸药包,拉响导火索。随着一声“轰隆”巨响,夹壁墙被炸开一个口子。

3班班长顺势跟进,带领爆破组又把炸药包放在了口子上。正当他们准备继续实施爆破、扩大突破口时,突然从西南角日军炮楼里飞出一枚手雷,滚落在了3班班长身旁。

一名奋勇队队员眼疾手快,奋不顾身拾起滴溜转冒着烟的手雷,一甩手扔了回去,保护了自己,消灭了敌人。

与此同时,连里的机枪手瞅准时机,端起机枪朝炮楼上一个点射,击毙了3个投雷的敌人,再次压制住了炮楼里的日军火力。

3班班长毫不怠慢,快速点燃炸药包,将夹壁墙完全炸塌,形成了一个较大的突破口,炮楼底部也被炸开了个豁口。日本兵被震得失魂落魄,哇哇直叫。

奋勇队队员跟着烟尘就冲了过去,从豁口处攻进西南角日军炮楼,一顿扫射,将残余日寇全部放倒。

占领西南角炮楼后,获得了立足点,对面就是12米高的日军主炮楼。奋勇队队长姚德顺顾不上多说,直接上阵。只见他冒着绵密的火网,抱着大炸药包,带着爆破组,时快时慢,时起时伏,越过了壕沟,接近了目标。

主炮楼日军也发现了八路军的意图,疯狂用机枪、步枪从炮楼里向外猛烈射击,将手雷雨点般投下。一时间,大地震颤,硝烟弥漫。

爆破组的行动受到了压制,大部分奋勇队队员都牺牲或负伤在离主炮楼不远的土包处,战斗进至白热化。

队长姚德顺的右腿也不幸被手雷炸烂,鲜血涌出,不听使唤。只见他咬紧牙关,拖着伤腿,忍住剧痛,继续爬行了几十米,终于贴近了炮楼底下,找到了爆破点,并与另外两名轻伤的奋勇队队员一起,一下子支上了几个炸药包。

“轰”的一声巨响,主炮楼被一个硕大的烟柱裹住向四周崩裂,里面的残肢断臂飞上了天,八路军战士怒吼着冲了过去……

据崔家集战斗亲历者,时任2连代理排长、后任39集团军军长的朱恒兴将军回忆:经过40多分钟的激战,2连与兄弟连队一起,用许多战友的生命打下了日寇引以自傲的“模范工事”,摧毁了敌人的坚固据点,歼灭了日伪军100多人。崔家集的迅速被攻克,为后续八路军夺取苏北重镇盐城洞开了门户。

战后,八路军115师司令部、政治部根据2连一贯表现,以及在拔除日寇“模范工事”战斗中的突出战绩,授予其“铁的堡垒”荣誉称号及奖旗一面。

“铁的堡垒”在后续战争的熔炉里锻造

1941年1月,2连从八路军115师教导1旅3团1营2连,改编为新四军3师7旅21团1营2连;1946年1月,又改编为东北民主联军3师10旅28团警卫连。从国民革命军到红军,再到八路军、新四军,最后到解放军、志愿军,光荣的2连经历了我军所有的重大历史时期,实现了一次次大的跨越。

2连坚决听党指挥,不管编到哪支部队,都充分发挥“铁的堡垒”作用,不仅自身聚合成铁,还带动其他连队百炼成钢。

1947年1月至3月,东北民主联军为了打破国民党军在东北战场的进攻态势,发动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3月上旬,第三次下江南时,国民党军在靠山屯东头的烧锅大院里修建了号称钢铁“保险箱”的坚固阵地。

钢铁“保险箱”遇到“铁的堡垒”,孰强孰弱,高下立分。其时,“铁的堡垒”2连所在的116师,奉命打掉敌人的这个钢铁“保险箱”。面对攻坚战斗任务,在连长张长义带领下,随团经和尚窝棚、田家粉房,绕至东崴子,包围了靠山屯烧锅院子。

张长义党性强,作战经验丰富,是一名老红军和战斗英雄。他认为新兵是群胆,老兵是孤胆,而党员干部是孤胆当中的孤胆。所以,要用“铁的堡垒”老传统,以党员的模范行动和英雄气概把整个连队带动起来,形成钢铁拳头。

靠山屯战斗打响后,2连利用靠山屯院外雨裂沟隐蔽接近敌军,在火力队猛烈而准确的炮火支援下,党员带头实施爆破,党员带头架设云梯,党员带头攻入大院。

在大院里,2连与敌人展开了近身肉搏。连长张长义立马横枪,全连官兵同仇敌忾,杀得敌人抱头鼠窜,最终夺下了敌人阵地,砸烂了国民党军所谓的钢铁“保险箱”,再次立下了大功。

抗美援朝战争时期,“铁的堡垒”2连改称3连,随中国人民志愿军第39军116师346团参加了第一至第五次战役。

1950年12月,第三次战役突破临津江作战中,3连作为一梯队突击连潜伏在距敌150余米的前沿阵地上。全连官兵爬冰卧雪17个小时,有的战士直到冻死也一动未动。冲锋时,2排5班班长罗斌带领全班战士裹着“冰盔冰甲”率先突破临津江防线,冲上被敌称为铜墙铁壁的192高地。战后,3连5班与1排1班双双被授予“突破临津江英雄班”荣誉称号。

1951年4月3日,第四次战役的运动防御战中,3连2排奉命坚守马积山784.6高地,美军疯狂向高地倾泻大量炸弹,排长壮烈牺牲。面对美军从排到营的轮番进攻,副排长孙光禄坚定地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制胜子弹,天大的压力也要顶住!”全排官兵坚守阵地三天三夜,先后击退了美军7次进攻,完成了阻击任务,被授予“顽强守备模范排”光荣称号。自此,“每个人都是制胜子弹”成为连队克敌制胜的座右铭。 ‍

“铁的堡垒”在质量强军的道路上发光

今天,经历了12次大的编制调整变化、8次装备更新换代,“铁的堡垒”已经演变为陆军第80集团军某旅3营8连,被尊称为“红8连”。

作为底蕴深厚的红军连队,“红8连”荣誉室里珍藏着战争年代被授予的“团结模范连”“铁的堡垒”“战斗英雄连”等43面荣誉锦旗。

“红8连”党支部十分珍惜以往的荣光,将荣誉视为强化党员教育的“活教材”,狠抓支部建设,保持和弘扬红色传统,成绩斐然。连党支部先后3次被表彰为全国、全军“先进基层党组织”,连队被表彰为“全军践行强军目标标兵单位”,荣立集体一等功5次、二等功8次、三等功24次。

在“红8连”,有这样一句话一直口口相传:“红8连”为什么红?红在党旗指航程,红在军魂铸心中,红在薪火永传承。

“红8连”,支委就是“风向标”,党员都是“排头兵”。党支部对党员提出了“六个过硬”的严格要求,即:思想过硬、本领过硬、纪律过硬、意志过硬、作风过硬、成绩过硬。

每次连里晚点名,都会在党员名字前面加上“党员”两个字;执行急难险重任务,党员戴红布条、入党积极分子戴蓝布条;哪个班排工作标准不高、出现问题,不仅要追究班长、排长是否尽了职,还要问党员的责……

荣耻激励后来者,忠诚燃旺一团火。“红8连”党支部把争创荣誉融入组织生活、备战打仗、大项任务等各项工作,坚持书写《党员荣耻录》,雷打不动抓落实,使之成为教育激励党员永葆先进意识、发挥先锋作用的鲜活教材和有效手段。

多年来,连队党支部班子成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党员走了一茬又一茬,党员荣誉和耻辱却永远地留在了连队里。翻开“红8连”《党员荣耻录》,连队党支部和官兵个人获得的荣誉和过失历历在目。仅从1989年至今,就先后有184人次被记载在“光荣篇”和“耻辱篇”里。

在荣誉和耻辱的激励下,“攻无坚不摧,守坚不可摧”的战斗精神激励着一代代“红8连”官兵在转型发展的道路上不断攻坚克难。

为强化现代战争胜战能力,“红8连”成立了“军情观察室”,针对暴恐袭击、临机远程机动等新敌情,每周导调一个新情况,研究一个新课题。他们还向专业模拟蓝军连求经问教,指派训练骨干定期跟训,主动把“神枪手4连”“钢铁7连”“梁士英连”当成磨刀石,使对抗化训练常态化,在同台竞技、强强比拼中强化危机感、磨砺硬功夫。

走进“红8连”,处处可以感受到“假如战争今夜打响”的忧患意识。他们按照“机械化装备+信息化技术”的发展思路,带头推开网络化、模拟化训练新模式,采取了网络战术对抗游戏软件、激光模拟对抗训练系统等新的组训模式。“红8连”探索出装甲步兵班乘车射击“动态搜寻、车内协同、快定诸元、多人同靶”的车上射击要领,使射击时间缩短1/3,命中率提高了20个百分点。

“红8连”针对机械化训练和信息化作战遇到的难题,在训练中总结出的反侦、抗扰、防毁等20余种战训法,被上级采用推广。

“训时高于对手、赛时敢超强手、战时打败敌手”,这是“红8连”党员们的誓言。

就是凭着过硬的本领和顽强的作风,“红8连”先后为罗马尼亚、朝鲜、美国、日本等外军代表团和90个国家的驻华武官进行了军事表演,每次都赢得了外军同行的高度赞誉。

2006年5月,美国太平洋总部司令威廉·法伦上将来我军访问。“红8连”战士罗兵为外宾表演钢牙拖汽车,由于刚下过大雨,轮胎陷入松软的泥土中,他连续两次发力,汽车都没动。就在人们担心他的表演要失败时,罗兵再次发力,车轮终于开始缓慢地转动。然而,鲜血却从罗兵的嘴里流出来。

观摩结束后,被称作“鹰派”的威廉·法伦上将走到罗兵面前,竖起大拇指说:“你是一个有血性的军人,战场上我们最怕遇到你这样的士兵!”

斗转星移,战霾骤起。当前,面对西方列强不断发出的军事叫嚣,“红8连”严阵以待,决心以“听党指挥”为灵魂,以“能打胜仗”为核心,以“作风优良”为标准,不管面对什么敌人,遇到什么情况,都永远是攻不破、打不烂的“铁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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