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平安时期物语文化中潜藏的 中华文化之影

2023-12-26 00:41沈弋力
今古文创 2023年47期
关键词:源氏物语唐传奇长恨歌

沈弋力

【摘要】日本平安时期的物语文化中潜藏了许多中华文化的影响,物语的历史起源可以追溯到平安时代的《辉夜姬物语》,在平安时代,物语文化初现雏形并逐渐发展,涌现出了很多物语著作,并为后世中物语文化的创新和传播奠定了一定基础。唐传奇的传入为《辉夜姬物语》提供了灵感,《辉夜姬物语》是虚构物语的典型,融合虚构物语与和歌物语两家之长的物语著作《源氏物语》成书于平安时代的鼎盛时期,彼时《白氏文集》的传入对紫式部的写作影响颇深。两本书的作者都有一定的汉文化底蕴,又在消遣之余令读者感悟自然之道,隐约物哀美和平安时代的汉文化的风潮融合,书中夹杂诗句,融入汉文诗歌、典故和传奇故事,是汉文化和日本本土文化交流碰撞出的成果。由此,平安朝的物语文化确与汉文化有着重要的关联,汉文化在经过改换后在日本本土得以生长,对日本的文学形成亦有重要影响。

【关键词】平安时代;《辉夜姬物语》;唐传奇;《源氏物语》;长恨歌

【中图分类号】I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3)47-0054-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47.017

平安时代的日本盛行唐风运动,即提倡对唐文化进行吸收领悟。嵯峨天皇在位期间,便十分推崇“唐化”,他对唐朝的喜爱,在文学方面尤为明显。《凌云集》的编撰要求以及《文华秀丽集》的续编,是嵯峨天皇对汉诗的喜爱集成表现。山水秀丽风光好时,他常举办曲水宴,与群臣相互唱和汉诗。①彼时日本天皇无为而治,日本正处于风花雪月的时代,又有上行下效之说,日本贵族、知识分子等对于唐朝文化典籍与诗集的学习风气同样向好。以上为汉文诗歌创作提供了土壤,《菅家文草》的写作受到白居易的《白氏文集》的影响不可置否。《本朝文粹》成书于平安时期中叶,其文体形式体现出崇尚汉学的风气。然而,平安中叶后,日本甚至停止派送遣唐使来唐,以及“唐风”向着“国风”转化,日本涌现出很多假名撰写的文学作品,是携带其国家独特的文学风格的,但也能从中找寻到中国文学的风格。

其中,物语(モノの言葉)出现于平安时期,逐渐形成一种文化形式,上升为物语文学。本文拟就此探寻日本平安时期的物语文化受到中国文化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一、物语的起源与发展中的重要著作概述

平安时代,国家推行唐风运动后,日本的文化自信增强,平假名发展,如《古今集》的编纂、和歌的兴起等。不仅限于此,日本的物语在此时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各种优秀的物语破土而出,且传世佳作多为女性所著,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紫式部和清少纳言两位名家的物语作品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影响,尤其是白居易的作品合集《白氏文集》对二者影响颇深。

《竹取物语》虽然具体年代不可考,但作为最为古老的、以平假名书写的第一部物语,其结尾中提到的富士山的爆发情况来看,应当是在《古今集》提到的“现在富士山的烟也不见了”之前,即在延喜五年之前,在贞观六年爆发以后。不过准确的推断目前现有的史料仍旧无法得出答案。②

如果说《竹取物语》是开日本物语文学的先河,那么《伊势物语》则是文学艺术价值颇高。《伊势物语》中和歌部分是一大特色,和歌再与独立优美的篇章内容搭配,读来将是难以名状的氛围。

在日本文学地位上,《枕草子》可以说与小说《源氏物语》相等同。其作者清少纳言生于平安时代,是元辅之女,知识渊博,才华横溢。《枕草子》的内容算作随笔,平安京时代的景象一展眼前,少少心事的描述也能让人深有同感。③

《源氏物语》为紫式部所作,她与清少纳言生活在同一时代,且兼具才气。该著作以光源氏为主人公,每帖的名便已十分美,文章内容更美。喜爱者不分年龄、不分官阶,在文学造诣和内容等处被本居宣长认为无人可比肩。④

此后,也不断涌现出很多优秀的物语作品,《雨月物语》诞生于江户时代,在1776年由上田秋成完成,被誉为日本历史上的“日本志怪小说的压卷之作”,尸首的笑容篇更是令人讶异。⑤

日本物语由起源再到发展成熟、名作云集,体现了文化的交流融合,也有独属于日本的“哀”文化流露出来,“物哀”或言“丧”,淡然奇诡和伤感在文本中都有一份幽香。

二、唐传奇与物语文学:《辉夜姬物语》

《辉夜姬物语》别称《竹取物语》 ⑥,不仅开创了物语文学的先河,还是日本第一部以假名书写的物语著作。该书成书时间与作者均不详,众说纷纭,运用排除法和史料印证推测也难以明晰。不过就其内容而言,中国文化必定对其有所影响。

《辉夜姬物语》的主要内容为竹取翁在竹子中发现辉夜姬,三月后,辉夜姬长大成人,被当作贵族女子培养,后被五名贵族男子追求,答应他们若他们谁能够寻得宝物就下嫁于谁,五人均以失败告终。皇帝想以权谋私,借自己的权势强行迎娶辉夜姬,最后遭到拒绝。辉夜姬本非凡人,在故事末尾升天,抚养她长大的两位老人只得目送她离开。⑦

在故事中,辉夜姬升天归月的桥段与中国古典神话故事有许多相似之处。而考验部分同我国藏族的神话故事《斑竹姑娘》的相似之处已有很多文章和研究涉及,嫦娥奔月、牛郎织女等与其相似部分也多有学者研究,因此本文不进行重复讨论。中国神话的传入对物语文学起源之作的影响是不可置否的,当接受中国文化时,就无法完全跳脱出中国文化,在《辉夜姬物语》中,总有中国文化的影子,升月也好,求婚难题也罢,受到唐传奇的影响也是毋庸置疑。

唐传奇的发展与唐代古文运动和唐诗发展不无关系,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唐传奇兴盛起来。在《莺莺传》中,张生之于崔莺莺,昔日的情分难为,倒能让人触及“半缘修道半缘君”的一丝意味,⑧和歌的发展与唐传奇中的诗歌插入是相仿的,而此时和歌的发展也受到了唐传奇中和歌插入的影响。仙界女子与人间男子的爱情,在《辉夜姬物语》中反映二人之间的“自由”,后辉夜姬忘却烦恼,回归月宫,恰能于“半缘修道半缘君”相契合,不尽然,辉夜姬回归前未曾留恋,只有老妇人和竹取翁念念不忘。富贵荣华对于辉夜姬是身外物,她所求宝物都不是凡间所有,她生来就属于天际的,她是自由的,一切不自由都成了她回歸的契机。唐传奇中的《离魂记》描绘张倩娘的父亲张镒对自己女儿的恋爱状况其实是“莫知其状”的,封建家长不知道儿女真心,认为家长做主是十分常见的情形。⑨唐传奇中的这一点,在动漫《辉夜姬物语》中也表现出来,《辉夜姬物语》同样放大了父母与辉夜姬的隔阂,竹取翁和老妇人因为辉夜姬三月成人,总觉她是孩童,其实辉夜姬是有自己的主见的,她喜爱“鸟儿、虫子和万兽”,喜爱“草儿、树木和花朵”,难忘“春夏秋冬,自然轮转”。她爱舍丸,爱着养父养母,正因如此,她无法反抗父母的期望,如平安时期其他上流社会的女子一样,染黑牙齿,拔掉眉毛,粉饰脸蛋。无人不爱她的美貌,仅舍丸与她可交心。此时,父母的爱成为枷锁。《辉夜姬物语》中虚实结合的描写方式与唐传奇运用的诗意笔法相近。《霍小玉传》的空间流转,从长安转瞬到胜业坊的霍小玉宅院,辉夜姬从乡野之间转瞬也到“平安京”中,空间的轮转、时间的流转都在这种文化的交融中一同展现在日本的这部物语文学起源之作上了。⑩

《辉夜姬物语》中的自然之道,孕育于儒学规范中天道和人性两方的连续中,唐朝儒释道三教合流,其思想影响随着遣唐使传入日本,不仅对日本的思想流派等产生影响,也对文学作品产生了影响。⑪

三、《源氏物语》中的《长恨歌》印记

《辉夜姬物语》是虚构物语的典型,融合虚构物语与和歌物语两家之长的物语著作《源氏物语》完成于平安时代的鼎盛时期,彼时《白氏文集》的传入对紫式部的写作影响颇深。多位学者均认为白居易的《长恨歌》对紫式部的《源氏物语》的思想结构有一定影响。⑫二者的线索主题构成有爱情成分和侧面展现出来的政治、社会问题。

《长恨歌》是白居易站在中唐,审视着唐朝,得知唐朝盛衰趋势,怀揣热忱书写而成的。“汉皇重色”开篇点题,随后,在柔肤凝脂中,君王不再早朝,盛宠杨贵妃,最终由于唐玄宗的错误,酿成安史之乱。⑬《源氏物语》则是借描写光源氏的生活和爱情,和他所在皇室和上层贵族之间复杂的爱恨纠葛揭露出日本平安京上层肆意享乐、充满尖锐矛盾的社会现状。作者自白:“作者女流之辈,不敢侈谈天下大事。”但我们仍旧能够清晰地从中看出权力倾轧。道出了贵族阶级必然走向灭亡的趋势。再者,《源氏物语》开篇,即第一回《铜壶》第一段,就让杨贵妃的专宠被日本高官贵族议论出来,说是专宠让人吃惊,道明专宠发生在唐朝,还“弄得天下大乱”,这也让出身不太高贵的铜壶更衣饱受议论。⑭是以《长恨歌》中提及的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确乎是传到日本了。

紫式部对《长恨歌》的理解运用,在两点,一有通过“重色”来表现出贵族的荒淫无度,二是对“长恨”的解释,在满足欲望和无法承担起一个国家上层阶级应该承担的责任的情形下,展现出人生无常,最终归于“长恨”。⑮

在《源氏物语》中,出现多处有关《长恨歌》的典故。那位“能以精诚致魂魄”的临邛道士⑯,就出现在了第一回《桐壶》中,皇帝对桐壶更衣的怀念借用《长恨歌》中的典故表现出来,多出引用、隐喻不可谓不明显。⑰再有《杨桐》一回,六条妃子回想自己的经历,与杨贵妃同为十六岁入宫,同为“死别”。⑱另有第五十二《蜉蝣》这帖,薰大将思恋大公主,偏偏不敢吐露心声,只得作罢,时间流逝感受不到,所吟的诗也是《长恨歌》中“春宵苦短”一句的化用。⑲不尽全面,但是可知紫式部写作《源氏物语》中部分情节受到了《长恨歌》中情节与诗句的启发。

从人物方面,《源氏物语》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光源氏的年岁成长推进故事进展。白居易写唐玄宗的哀伤上,先“对此如何不泪垂”,物是人非一下描写出来,诗歌末尾的“此恨绵绵无绝期” ⑳,道尽长恨。回看桐壶帝,给桐壶更衣的专宠不亚于唐玄宗给杨贵妃的“春从春游夜专夜”。皇帝从桐壶死去后,就变得极端悲伤,且久久“悲情不减”,盛宠之后的悲伤都来得相似,二者之间的人物关联是可见的。《长恨歌》的作者白居易仕途不顺,左迁江州司马,在《源氏物语》第十二回《须磨》,有这样一段描述,说是源氏公子渐觉世路艰辛,总不如意,离开京都,流放须磨。看来光源氏的左迁是紫式部有意效仿而为之。

印記之三是悲剧之美的刻画。“长恨”是悲剧,阴阳两相隔,“物哀”是哀伤,是悲剧。㉑虽紫式部在《源氏物语》中夹带了《长恨歌》的印记,但是她也没有忘记本土文化,古代日本历史中,《源氏物语》确立了日本文学作品中的“物哀”之美。㉒鲁迅先生在翻译日本童话剧《桃色的云》的序中,表达了日本语原本是很优婉的,作者又很能抓住日本语的优点和特长,甚至让鲁迅先生感到烦恼,觉得“这就使我很失了传达的能力”,先生欣赏之处,隐约就透露出了日本的“物哀美”。㉓松风还在呼唤你,我们赶快回家吧。如日文原文中“まつとしきかば いまかへりこむ”如果直译就是“松风还在呼唤你,我们赶快回家吧”,而如果是想要翻译得优美,契合原意,就应译为“松风犹似唤侬归,自当速速就归程”。《源氏物语》第十八回是《松风》,苍松、秋风都在《长恨歌》中有相似意象,而这些秋天的萧索正对应着物哀的美感。

再有,总以花名状人名,总以花色摹人色。白居易将杨贵妃的面貌比作芙蓉,紫式部又把面貌丑陋的女子比作末摘花㉔,美丑相反,却别有相似。唐明皇喜爱杨贵妃,是她能够在顾盼之间,回眸之时,姣妍明媚,同样,在以光源氏为主人公的视角中,有许多描写都写出了光源氏的好色行径,美丑定夺女子们在光源氏心中的感觉。㉕可叹的是花会枯萎,爱情是一条“无常”道,紫式部描绘的光源氏和他与众位女子之间的故事,便是如此。光源氏将一众女子安置在六条院,最后六条院终于也走向衰败。

紫式部同白居易一样,反映爱情的悲剧美的同时,还透射出了政治上的隐晦事宜。女性成为权位政治下的牺牲品,是两部作品的共通点。哀叹又悲美的《源氏物语》是携带日本物语文化的特色和日本民族的特色的,融合了《长恨歌》的部分脉络的。但《长恨歌》读到最后,是唐明皇的长恨,白居易心里不执著,是超脱的。

四、结语

日本平安时期的物语文化中潜藏了许多中华文化的影响,物语的历史起源可以追溯到平安时代的《辉夜姬物语》,在平安时代,物语文化初现雏形并逐渐发展,涌现出了很多物语著作,并为后世中物语文化的创新和传播奠定了一定基础。《辉夜姬物语》是虚构物语的典型,融合虚构物语与和歌物语两家之长的物语著作《源氏物语》成书于平安时代的鼎盛时期,彼时《白氏文集》的传入对紫式部的写作影响颇深。

遣唐使在奈良时代派出,到平安时代中日文化有了很多交流。其中,唐传奇的传入为《辉夜姬物语》提供了灵感,紫式部所喜爱的白居易的作品之一《长恨歌》的脉络也贯穿了紫式部所作的《源氏物语》一书。两本书的作者都有一定的汉文化底蕴,又在消遣之余令读者感悟自然之道,隐约物哀美和当时的汉文化的风潮融合,书中夹杂诗句,融入汉文诗歌、典故和传奇故事,是汉文化和日本本土文化交流碰撞出的成果。文化的交流存在,潜在的影响就存在,就像潜藏在日本物语文化中的中华文化的影子。

由此,平安朝的物语文化确与汉文化有着重要的关联,同时,汉文化在经过改换后在日本本土得以生长,对日本的文学形成亦有重要影响。

注释:

①(日)网野善彦:《日本社会的历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版,第120-121页。

②(日)平泉澄:《物语日本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120-131页。

③(日)平泉澄:《物语日本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124-126页。

④(日)平泉澄:《物语日本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126-128页。

⑤(日)上田秋成:《雨月物语·春雨物语》,新世界出版社2014年版,第79-81页。

⑥本文中提及的《辉夜姬物语》为其动漫形式与书本原著两种,因此取两方共同名称《辉夜姬物语》。

⑦(日)佚名:《竹取物语》,陕西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28页。

⑧李昉:《太平广记:第四册》,中华书局2020年版,第531-533页。

⑨李昉:《太平广记:第三册》,中华书局2020年版,第439-440页。

⑩李昉:《太平广记:第四册》,中华书局2020年版,第528-530页。

⑪(日)丸山真男:《日本政治思想史研究》,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158-164页。

⑫⑮㉑王占一:《论互文视野下的〈源氏物语〉与〈长恨歌〉》,《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3期,第47-53+158页。

⑬白居易、谢思炜:《白居易诗集校注》,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43-952页。

⑭(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3页。

⑯白居易、谢思炜:《白居易诗集校注》,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44页。

⑰(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5页。

⑱(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13-116页。

⑲(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603-605页。

⑳白居易、谢思炜:《白居易诗集校注》,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44页。

㉒“物哀”的相关概念属于日本本土性的文论范畴,本宣居长认为其意味为世上万事万物,形形色色,不论是目之所及,抑或耳之所闻,抑或身之所触,都收纳于心,加以体味,加以理解,这就是感知“事之心”、感知“物之心”,也就是“知物哀”。《源氏物语》五十四卷的宗旨,就是“知物哀”。

㉓(日)武者小路實笃,(俄)Vasili Eroshenko,鲁迅:《鲁迅译文集: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65-366页。

㉔末摘花在日文中,是指一种用来作为红色染料的红色花朵,花发于茎的末端。而日文中的花(はな,Hana)和鼻子的鼻(HANA)同音,因而被光源氏一语双关的称呼已故常陆亲王之女(因此女的鼻稍末端有着明显的红点)。

㉕(日)紫式部:《源氏物语》,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69-71页。

参考文献:

[1](日)紫式部.源氏物语[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5.

[2](日)佚名.竹取物语[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 2012.

[3](日)上田秋成.雨月物语·春雨物语[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14:79-81.

[4](日)信浓前司行长.平家物语[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

[5](日)茂呂美耶.平安日本[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6](日)丸山真男.日本政治思想史研究[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

[7](日)本居宣长.日本物哀[M].Jilin Publishing Group Ltd.Pub,1991.

[8]李昉.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2020.

[9](日)吉村武彦,吉田孝,保立道久,五味文彦,今谷明,深谷克己,田中彰,由井正臣.岩波日本史[M].北京:新星出版社,2020.

[10](日)平泉澄.物语日本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

[11](日)网野善彦.日本社会的历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12](日)铃木大拙.禅与日本文化[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

[13](日)舍人亲王.日本书记[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9.

[14]白居易,谢思炜.白居易诗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6:943-952.

[15](日)武者小路实笃,(俄)Vasili Eroshenko,鲁迅.鲁迅译文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16]王占一.论互文视野下的《源氏物语》与《长恨歌》[J].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31(03):47-53+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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