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之夜》中狂欢化建构的女性主义世界

2024-03-11 13:21李严合
今古文创 2024年8期
关键词:狂欢化安吉拉卡特

李严合

【摘要】《马戏团之夜》是狂欢节化小说的一个典例,它充满了狂欢的特征,从一开始破坏传统的性别结构和性等级观念,狂欢化在此成为安吉拉·卡特实现颠覆性女性主义的工具。在既定的狂欢世界里,破坏二元对立,尤其是男性和女性的对立。卡特在《马戏团之夜》中建构了一个狂欢的新女性主义世界,新世界充满了梦幻的非同寻常的地点、人物和事件,为重建传统二元论中的不平等提供可能。小说通过对飞飞等女性角色和其他男性角色的描述,挑战了固有的性别结构,重构了新的异性关系。用狂欢化的颠覆力量,将被压抑的边缘角色引入核心地位,建构新的女性主义世界。

【关键词】安吉拉·卡特;《马戏团之夜》;狂欢化;女性主义

【中图分类号】I1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08-0016-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08.005

安吉拉·卡特(1940—1992),20世纪下半叶最具创造性和争议性的英国女作家之一,1940年出生于苏塞克斯郡的伊斯特本,一生写过九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和许多报纸文章、诗歌、戏剧和儿童读物。她曾获毛姆奖,被《时代》杂志评为20世纪最杰出的作家之一。卡特的作品形式丰富,主题深刻。鲁宾逊认为卡特因创新的文体和主题脱颖而出[1],然而卡特反传统的态度不断受到英国文学界保守势力的批评和指责。卡特积极参与妇女解放运动,深入地探讨两性关系等问题,无情地抨击西方文化中以男性为中心的倾向。卡特1992年因癌症去世后,其本人和作品名气飙升,闻名于世。卡特在《马戏团之夜》中以夸张戏谑的方式融合狂欢梦幻与物质现实,建构理想中的女性主义世界。《马戏团之夜》节奏紧凑剧情怪诞,蕴含深刻哲思,莞尔一笑之余发人深省。小说用破坏性的颠覆策略强化表达作者理想中的女性主义,根据地理位置可划分为伦敦、彼得堡和西伯利亚三个章节。

《马戏团之夜》的主人公飞飞是有着翅膀的巨大女性空中飞人,她的名气源自出身和身份的不确定性,飞飞常问“她是事实存在还是虚构”[2]。在伦敦章节,年轻的美国记者华尔斯试图揭露飞飞作为女飞人是马戏团的一场骗局,证明她是世上最伟大的虚构者之一。然而在采访过程中,飞飞和莉琪不断颠覆华尔斯的既定认知,充满不确定性的马戏团引发华尔斯的好奇心,所以他决心加入马戏团,以便对飞飞和马戏团进行追踪报道。在彼得堡篇中,华尔斯顺利融入马戏团,颠覆地位形象成为一名小丑,在马戏团的日日夜夜中与飞飞相爱。在西伯利亞篇中,载着马戏团的火车坠毁,马戏团成员以不同的组合散落游荡在西伯利亚,各自遇到颠覆自己或他人的人和事。卡特是天生的颠覆者,在《马戏团之夜》中用狂欢的方式进行颠覆,利用颠覆的狂欢建构理想的女性主义世界。本文探讨《马戏团之夜》中的狂欢化元素,借助狂欢化颠覆传统的二元逻辑,阐明卡特建构的理想女性主义世界。

一、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普遍感叹卡特文学形式的多样性,对她前卫的写作风格保持怀疑的态度。《马戏团之夜》中叙述方式转变、怪诞狂欢场面、互文性及其他元素,经常和女性主义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卡罗尔[3]表明《马戏团之夜》用物质主义和象征性重写现代性,简化历史中的无意识和无意识中的历史。芬妮认为卡特希望达到的叙事效果是在时间上脱离物质世界规律的悬念感,不断在沉浸叙事和脱离叙事间转换。[4]迈克尔认为《马戏团之夜》中包含两种维度的女性主义,分别是马克思女性主义和乌托邦女性主义。[5]阿卜杜拉发现卡特利用怪诞狂欢挑战父权规范,实现女性主义的解放。[6]丹尼斯探讨新女性飞飞通过协调自身和男性的欲望以获得同等权利。[7]除了对小说本身的研究,许多学者将《马戏团之夜》与卡特的其他小说或其他作者的作品进行比较。亨德森比较研究《马戏团之夜》和《新夏娃的激情》,发现飞飞、特里斯特萨和夏娃都是社会文化和符号学上与性别制度作斗争的标志性人物。[8]马丁关注《马戏团之夜》中畸形女性的力量,探讨从怪诞到狂欢的畸形观念。[9]

国内学者们20世纪末开始关注卡特及其作品。刘凯芳从多角度探讨卡特文中的女性主义以及理想女性主义的出路。[10]杨春芳认为卡特运用多元混融手法建构女性群像世界,通过文本的互文性产生对话性和倾向性。[11]曾雪梅和刘芝花关注《马戏团之夜》中体现的女性主义和后现代主义间的联系,强调小说解构了现代主义的现实性和主体性,以一种女性主义思维对现代主义进行重构。[12]沈泓从解构主义角度探讨人物形象、背景环境和文本叙事,发现卡特在解构主义的基础上加入后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推动魔幻现实主义写作风格发展。[13]唐炯关注《马戏团之夜》与历史、童话、欧洲古典文学和古希腊、古罗马神话的互文性,发现小说解构重构古典,将后现代概念融入古典,让读者与文本对话。[14]张隽根据巴赫金的狂欢理论,讨论了卡特小说中的狂欢现象。[15]程汇娟将小说中的异托邦和区域空间联系在一起,探讨它们之间的互动。[16]

二、狂欢理论和女性主义

本章节首先介绍狂欢理论和狂欢化并解释典型的狂欢元素——狂欢笑声,同时总结已有狂欢化表明的女性主义研究。简而言之,本章节阐释狂欢理论及其典型,以及通过狂欢理论建构的女性主义新世界。本章节为下文提供相应的理论基础。

(一)狂欢理论及狂欢化

狂欢理论由俄罗斯学者巴赫金提出,同时对批评理论和文化理论产生重大影响。巴赫金开创先河,用理论联系民间狂欢节和文学体裁。巴赫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中描述了狂欢节的特点;在《拉伯雷和他的世界》中引用法国作家拉伯雷的作品,彻底讨论了狂欢节的功能和特点。与官方节日相反,民间狂欢节提供了完全不同的、非官方的、非教会的和非政治的世界。狂欢节以娱乐为特征,参与者包含巨人、矮人、怪物和训练有素的动物,摆脱了稳定不变的等级、政治、道德、规范和禁令[17]。狂欢节是无政府的节日,自由被释放,社会等级被颠覆,权威被质疑。狂欢节是人举办的,没有人被迫参加,所有参与者都是自愿的。狂欢节不仅是看的节日,每个人更是参与其中,狂欢节包含所有人,狂欢理论亦包含所有人。巴赫金将狂欢节转变的文学语言定义为狂欢化,狂欢化给文学作品带来了狂欢节的世界观,它拥有强大的创造力和生命力。狂欢化的实际来源是狂欢本身,因此直接或间接受到狂欢或狂欢民俗影响的文学都可称为狂欢化文学。在某些历史时期,文学中的狂欢化与社会生活中的狂欢化存在密切联系。然而自17世纪20年代以来,不含狂欢节的狂欢化已成为文学传统。综上狂欢化旨在废除所有严肃和官方的东西,建立一个与现实相对立的新世界,利用破坏性策略颠覆原有世界观的二元逻辑,建立新的挑战传统秩序的准则。

(二)狂欢的笑声

在狂欢的世界里,所有非官方非等级的事物都值得庆祝,笑声在其中扮演关键的角色。纵观历史,笑声的优势在文学和哲学制度之外,从不隶属于任何文学体裁,是最自由的、最不规范的[18]。笑声因其潜在的怪异性可在狂欢中发挥批判作用。狂欢的笑声一直是边缘的、非官方的,为批判官方的严肃性提供了新的不同视角[3]。狂欢的笑声嘲笑官方的意识形态,表明意识形态只是建构的,并不是自然存在的。狂欢是所有人的狂欢,笑声也是所有人的笑声,没有人能够摆脱它,笑的人也是被嘲笑的对象。笑声影响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它没有禁忌,没有限制。笑声的任意性也为批判常规认知中正常合法的事物提供了新的视点。巴赫金[17]称狂欢的笑声祭奠创造性的自由,将自由从世界主流观点中解放出来,从惯例和既定真理中解放出来,从陈词滥调中解放出来。狂欢的目的是贬低高尚的东西,提升低下的东西,打破社会上传统高尚和低下的二元逻辑。狂欢的笑声是狂欢化的基本元素,具有重生和更新的特点,在取笑严肃事物的同时把被现实排斥的事物带到核心地位,狂欢的笑声打破传统二元逻辑。

(三)女性主义者狂欢化的使用

女性主义批评家格莱兹纳[19]评价巴赫金的作品没有明显的女性主义色彩,他主要写的是男性作家,他调侃文学创作的理论但对女性主义的社会影响保持沉默。巴赫金虽然反对所有他律,但是对女性主义保持沉默。在巴赫金的作品中,很少将女性的观点加入对话。巴赫金是以男性为中心的作家,主要为男性写作,强化男性的观点,女性充其量是男性生活的一种享受或威胁[20]。实际上大多数女性主义者倾向于颂扬巴赫金的理论,因为她们的思想与巴赫金的理论一样,有某种类似颠覆内在的力量。几个世纪以来,在现实的父权社会中,女性地位一直比男性低下,她们更多以男性的思想和标准进行判断,而不是依据自己的思想和标准。因此狂欢可以成为女性主义者实现其目标的有效手段,颠覆传统的理所当然和自然存在,打破现有的二元逻辑,建构新的世界。狂欢文学中的狂欢世界观有相对欢乐的气氛,削弱现实世界中的严肃性、理性、教条主义等。狂欢的世界里,现实中的标准被质疑被颠覆,女性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她们隐藏的语言。狂欢的笑声象征着出生、更新,嘲笑官方意识形态的任意性,嘲讽父权制中男性主导的二元论。在狂欢的帮助下,女性主义者建立一个狂欢的世界来模糊社会中的二元論。

三、狂欢化建构的女性主义世界

狂欢的世界充满了梦幻的、非同寻常的元素,其功能是扰乱现有的社会结构。狂欢世界与现实世界不同,所有正常的社会行为被中止,生活是按照某种游戏模式进行[17]。狂欢世界中的所有人都开辟了第二人生,《马戏团之夜》中狂欢化的人物都忽略了等级制度和社会阶层间的差异,以一种自由的社会互动模式交流。本章旨在探讨狂欢元素建立狂欢的理想女性主义世界。

(一)颠覆二元逻辑的女性主义世界

卡特在《马戏团之夜》中,通过各种颠覆稳定二元逻辑的策略,表明立场并建构女性主义世界。例如,小说不仅通过飞飞和丽兹对话颠覆卖淫的概念,还通过对妓院本身的彻底狂欢化,颠覆传统男性视角下的二元存在。使用狂欢化创造狂欢领域,大大加强了小说中颠覆性的女性主义。小说的最终目的是揭露当时存在的女性主义问题并提供变革的可能性。小说使用梦幻般的人物和情境创造了狂欢,颠覆传统的规范和支撑西方文化的二元逻辑。小说将妓院、女怪兽博物馆、马戏团和西伯利亚构建为狂欢化的世界,挑战了西方传统的现实观念,为变革提供可能性。理想女性主义世界在狂欢的世界中暂停主导的等级制度、法律和禁令,允许矛盾的、相对的和新的社会关系。例如在小说“伦敦”章节,妓院起了狂欢的作用,成了狂欢的场所,它破坏了公认的卖淫概念及其背后依赖的二元逻辑,建立自由新女性主义世界。小说对妓女的正面描述、对卖淫非道德的界定、建构有翅膀的特殊女主角,都是对既定规范的狂欢化颠覆。作者对妓院本身的滑稽描写进一步巩固它的狂欢,传统描述风格中插入妓院的世界观,颠覆传统的一成不变的印象。飞飞将妓院描绘成具有正直恰当的,拥有特权的地方,在那小房子里理性的欲望可以得到合理满足[2],通过官方认可形容词进行的离谱描述,进一步挑战了传统秩序。小说“伦敦”章节的妓院是狂欢的领域,违背了既定惯例和准则,不同于人们的普遍认知,不断颠覆二元逻辑,挑战传统秩序并建构新的女性主义世界。

(二)飞飞狂欢笑声下的女性主义世界

飞飞本身是一个狂欢化的矛盾人物。她颠覆了女性角色的既定惯例,不仅身份和出身模糊不清,而且“处女妓女”的名声违背了西方文化用来物化、分类、边缘化处女和妓女的界定。小说一开始,飞飞通过宣称她是整部世界史上唯一一个羽丰翼全的处女,参与到自己的社会定义,飞飞有外界给定形象的同时也能自我定义,创造他人眼中的自己。飞飞的离谱性质突出表达小说对西方文化中女性被动形象的挑战。

小说中狂欢化笑声帮助推动女性主义的实现。飞飞因为欺骗华尔斯相信她是处女发出的笑声,挑战了男性的统治及传统的二元逻辑。飞飞通过控制自我建构和破坏现实与虚构间的传统对立,抵制以男性为中心的世界对她的定义。她的笑声破坏了以男性为中心的既定秩序,从现状中释放出来,笑声建构的新的、更好的女性主义世界。小说在飞飞狂欢的笑声中结束,这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形象,一个脱离了西方理性和逻辑的女性形象。小说以笑声结尾也预示着女性主义小说潜在的新形式。女性主义中使用狂欢笑声,为形成新型的女性主义文学提供可能,在叙事层面进行颠覆和解放。狂欢化的笑声将普通的、感官的、物理的世界和幻想的世界结合在一起,在不脱离物质现实的基础上,为变化和未来提供了空间,推进女性主义的理想策略。狂欢化通过颠覆期望,暴露又挑战了既定的以男性为中心的秩序,为变革提供了可能。但是卡特关于小说的叙述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立足于物质现实,日常生活和奇妙幻想的描述保持微妙平衡,交相辉映,共建新的女性主义世界。

(三)女性主义世界的救赎

小說在建构女性主义世界的同时也提供了可能的解决方案,比如爱。小说中米尼翁受到异性暴力迫害,飞飞和丽兹给她提供新的可能,找到新的定位:和马戏团公主合作进行舞狮表演。公主弹钢琴,米尼翁唱歌,两位女性很快成了朋友和恋人,音乐是她们爱的语言,她们在音乐中找到通往彼此的道路[2]。女性在暴力主导的异性关系或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时,需要找到爱和人生目标。飞飞认为米尼翁的转变源自爱,是真正的爱彻底改变了她。某种意义上,爱让米尼翁拒绝受害者的角色,将自己打造成积极的主体。她的改变有外界的影响,但更多的是找到自己的价值,自己悦纳自己,自己爱自己。

小说虽然将爱当作潜在解决途径,但并没将此作为解决问题的最终答案。在“西伯利亚”章节,一群女性犯人徒步穿越西伯利亚建立原始女性乌托邦。女性们在此建立新的社会秩序,将男性排除在外,拒绝父亲的概念。然而新的乌托邦并不完全独立于男性,女性会向路过的男性旅行者索取一两品脱精子以确保群体繁衍。丽兹听后讽刺地问道:如果她们生下男婴会怎么做?把他们喂给北极熊?喂雌性北极熊?[2]丽兹的言论表明人类繁衍切不断两性间的联系。丽兹对女性乌托邦的挑战,表明小说是想重组逻辑,男性不再占主导地位女性不再受压迫,而不是造成两性间的极端对立。

四、结语

《马戏团之夜》是狂欢化小说的典例,充满了狂欢的特征,从一开始就破坏传统的性别结构,狂欢化是卡特实现其颠覆性女性主义的载体。在既定的狂欢世界里,破坏传统的二元对立,尤其是男性和女性间的对立。小说中的几个狂欢场景被界定为完全的女性主义世界,如飞飞成长的妓院等。在这些狂欢地方,被边缘化的女性虽然扮演被男性欲望支配的角色,但她们对自己的被动地位有清晰的认识。在这颠覆的狂欢世界里,她们无视所有规范,在姐妹们的帮助下,自己做出巨大努力来改变现状。例如施莱克夫人博物馆里的女怪物用自己怪异的身体作为武器,批判赋予女性被动地位的规范,为自身赢得主体地位提供可能。《马戏团之夜》不仅披露了女性在传统男性主导体系中遭受的压迫,还借助狂欢化提供一些潜在的解决方案。在小说中爱似乎是一种解决方式,女性关系间的真诚和爱给她们带来第二次生命,帮助她们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找到生活的勇气和目标。女性更多是在爱中找到人生目标,找到人生价值,找到自我,悦纳自我,重新定义自我,不被外界拘束,不困囿于性别之间。卡特在《马戏团之夜》中建构了狂欢的理想女性主义世界,新世界充满梦幻的非同寻常的地方、人物和事件,为挑战重建传统二元逻辑中的不平等提供可能。小说在狂欢场所对飞飞等女性和其他男性的描述,挑战了固有的性别结构,重构了新的异性关系。用狂欢化的颠覆力量,将被压抑的边缘角色引入核心地位,建构新的女性主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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