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款兴学”和近代美国对华外交政策

2010-08-15 00:48史日丽
关键词:清政府

史日丽,陈 晨

(江苏大学外国语学院,镇江 212013)

“庚款兴学”和近代美国对华外交政策

史日丽,陈 晨

(江苏大学外国语学院,镇江 212013)

通过分析美国近代对华外交政策特点,研究这一政策对美国退还部分庚子赔款的影响,从美国退还部分庚子赔款前后态度的转变、退款用途的规定以及美国各界人士的观点,揭示了美国退还部分庚子赔款的真实动机,指出其根本目在于取得经济利益的同时,推动文化在异国的复制,进一步巩固和增强美国在华的外交地位。认为“庚款兴学”并非是几个人努力的结果,既有美国对华外交的现实需求,也有更深厚的文化背景,在客观上有益于中国科技和教育的发展。

庚款兴学;美国;外交政策

1900年8月,八国联军以保护本国驻华使馆为名侵占北京,次年,强迫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辛丑条约》规定清政府赔偿各国白银 4.5亿两,分39年还清,年息 4厘,本息合计 9.8亿两,以关税、盐税、常关税等担保,史称庚子赔款。1908年,经过长时间多方酝酿,美国国会终于通过退还部分庚子赔款并用于选派中国留学生赴美留学,史称“庚款兴学”。

“庚款兴学”是中国近代史和近代中美关系史中的重要事件。退还庚子赔款作为美国处理中美事务的一项重要措施,1908年和1924年共分两次退还,前后延续十多年之久,经历了西奥多·罗斯福、塔夫脱、威尔逊、哈丁、柯立芝等数届总统,可以说是美国对华外交政策的基本组成部分。“庚款兴学”有着复杂的历史背景,它根本上取决于美国的在华利益和美国对华外交政策走向,同时也深刻体现出美国对华政策的特点。必须把“庚款兴学”放在当时中美关系特定的历史背景,站在美国对华政策的宏观角度,才能对其有更深层次的把握。下面从退还庚款的缘起、用途和管理几个方面,分析美国近代对华政策对“庚款兴学’的影响。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推行海外扩张政策,在处理中美事务问题上提出门户开放政策。1899年,美国国务卿海约翰对美国驻德、英、俄、法四国大使发出照会,主要内容是在承认各国势力范围的前提下,要求中国的市场对外开放,在各国势力范围内不排斥美国的利益,同时各国应采取一致行动,帮助清政府维护中国的完整所急需的行政政策。1900年,海约翰又对门户开放政策作出进一步补充,“美国政府的政策是在寻求一种解决,使中国获得永久安全和和平,保持中国的领土与行政完整,保护各友邦受条约与国际法所保障的一切权利,并维护各国在中国各地区的平等公平贸易的原则”[1]。

从海约翰对门户开放政策阐述,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美国对华政策的基本特点:一是美国不干涉其他国家在中国的既得利益,但美国在华利益必须得到保证;二是应保证中国领土和行政的完整,进而意味着美国在中国不企图领土扩张;三是美国认可各国在中国利益格局的均衡,不支持独揽或独霸一方。美国提出门户开放政策有着很深刻的用意,它绝不单单是要求中国实施对外门户开放,同时也蕴含着在华各国应对美开放,其根本目的是在列强中逐步谋取核心和主导地位。

为实现目标,美国实施了一系列外交策略,在处理各国关系上积极斡旋日俄东北争端,既保证了美国在东北的利益,又阻止了俄国独占东北的企图,进而强化了美国在中国的外交地位[2]。在巩固中美关系上则提出了庚子退款。经过多方努力,1908年,美国国会批准将2 400万美元的庚子赔款中的1 078万美元退还中国,用于支付留美学生费用和发展教育事业。1908年10月,两国政府草拟了派遣留学生规程,同时中美双方还商定在北京负责建立一所留美训练学校,1909年6月,游美学务处成立,也就是清华大学的前身。

关于庚子退款问题,很多学者引用了 1904年应海约翰的要求,美国驻华公使柔克义草拟的一份提交国会的关于退还部分庚子赔款的备忘录。该备忘录指出:经调查,美国公民在义和团运动时期所遭受的损失以及美国军队的开支并非最初估计的那么多,故而向国会提出庚子赔款对中国是否存在不公正问题是我的职责;退还部分庚子赔款对减轻中国沉重的债务来说是十分必要的[3]。还有更多的学者引用了中国驻美公使梁诚与海约翰交涉“镑亏”问题时,海约翰透露了庚子赔款超索情况,梁诚抓住这一机会,开始与美方交涉退款[4]。把美国退还庚子赔款视为减轻中国沉重的债务负担,是对弱势国家的同情,我们觉得这一结论还是没有洞察美国退还庚款的真实意图。当然美国一直坚持维护中国行政之完整,不希望中国陷入沉重的债务而造成混乱,但是如果把退还庚款看成是美国给予中国一个公正的待遇却未免过于表面。反面的例子:1908年11月,美国为了避免与日本在华利益矛盾,在时任奉天巡抚唐绍仪出访美国之前,签署《罗脱—高平协定》,强调了“两国同意维持太平洋地区的现状和中国领土的完整和独立,及该国内列强商业工业机会均等”。唐绍仪在照会正式签订那日中午之前还不知道罗脱高平之间有交换意见和照会的事[5],那么美日避开中国签订这一协定对中国是一种公正待遇吗?关于庚子赔款超索问题,前后有个截然不同的转变过程。当时海约翰指示美国驻华公使康格:“我们的损失和开支数计约 2500万美元”。康格提出了异议,但海约翰态度坚定说这是“相当合理的数额”[6]。但时隔 4年后,海约翰又向梁诚透露了庚款超索信息,这种转变实质上是美国对华政策的调整。一方面是要改善因修订华工条约、抵制美货等带来的中美关系紧张局面,另一方面则是确保美国在华利益和美国在中国的影响力不受损害。1909年,塔夫脱当选总统后的就职演讲中,强调“在远东国际争议中,由于门户开放以及其他牵涉而发生的各种问题,美国原有能力达到他的要求,保持他的尊严,维护他的利益,只凭口头提议和外交公文达不到目的,美国必须用其他手段作为后盾”,随后在国情咨文中,进一步提出了“金元外交”政策。从塔夫脱的演讲中可以清楚看出退还庚款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在处理远东事务上,美国必须通过一切手段,扩大影响,占据主导地位。

当清政府得知美国退还庚款后,对退还庚款的用途曾提出种种设想,但是美国对退还庚款用途十分明确,必须用于资助中国派遣美国的留学生。从这一点上可以进一步说明美国退还庚款的根本原因以及美国对华政策的特点。

对所退还庚款用途,当时清政府有两个想法:一是开办实业。直隶总督袁世凯建议将退还的庚款先用于兴办路矿,再以其所获之余利用于兴学,认为这样“庶可本末兼权,款归实济”。袁世凯的观点得到外务部的认可,认为袁的意见“尤属统筹兼顾、尽美尽善之图”,并指出“办理学务,似无须如此巨款”;二是发展东北。面对列强对东北的侵占和渗透,清政府加强了对东北的管理开发,开办实业,兴修铁路,同时准备设立资本金为 2 000万美金的东北银行,在美国发行债券,以东三省的一部分收入和退还的庚款为抵押,然后以东三省银行的盈余用于派遣中国学生留学美国。

清政府关于退还庚款用途的设想并没有得到美国的认可,美国一直坚持将这部分款项用于支付留美学生费用和发展教育,其目的可以看出:美国对华政策绝非追求一时的贸易利益得失,而是不断扩大美国对中国政府和各界的影响力,而且这种影响必须是持续的、长期的,使之更符合美国在远东的战略发展目标。从退还庚款用途来看,美国退还庚款的目的并非出于减轻中国的债务负担。当时,清政府开办实业的心情非常迫切,既然是超索了庚子赔款,那么退还部分在逻辑上讲应该用于弥补财政亏空,创办各类实业。所以清政府提出的两个设想是符合情理的。但是美国无意于用这笔款项解决实业投资的不足,而是用于兴办教育,当清政府得知美国的退款用途后,觉得对改善财政状况没有实质意义,竟一度没有积极性和美国继续沟通。柔克义为此多次向清政府交涉甚至施压,同时梁诚从中做了大量工作,劝说清政府同意退款用途,保证了退还庚款的最后实施。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关于庚子退款管理方式有明确的要求,退还的庚款采取“先赔后退”方式,1909年4月美方规定清政府每月仍须按原数向上海花旗银行缴付赔款,最后才由美总领事签字核明,将剩余之款退还上海海关道转交外务部[3]。这一做法使清政府颇为尴尬,其中透露出几点重要的含义:第一,柔克义曾经表示过对清政府财政状况的担忧,认为这笔退款如果直接交给清政府,可能会出现留学费用难以为继的状况;第二,美国在使用庚子退款过程中,必须始终把握主动权。第一笔庚款退还时,按照当初美国的要求实行“先赔后退”的方式,到 1924年6月,为管理庚子退款,中美双方共同组成了中华教育基金董事会,由蒋梦麟为董事长,董事14人,其中 9名华籍知名人士,另有 4名美籍人士,具体管理该全部退款;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美国在退还部分庚子赔款时,一直担心是否会造成美国“弱势”的印象。1906年,西奥多·罗斯福在致函明恩溥的信中曾表示,“我对要不要按您的建议去使用那笔赔款一直犹豫不决,仅仅是因为我对中国人是否会将此解释为一个软弱的行动拿不准”[7]。因此,美国采取这种退款方式意在说明赔款在先,退款在后,在美国国内树立一个强势的形象。

庚子退款的用途为什么用于派遣留学?美国伊利诺斯大学校长詹姆斯写给罗斯福的信中,透露出一个重要的原因,“哪个国家能够做到教育这一代的中国青年人,哪一个国家就将由于这方面所付出的努力而在精神与商业的影响方面收获最大的回报。如果美国在 35年前已经做到把中国学生出国学习的潮流引向这个国家来,并能使这个潮流继续扩大,那么,我们现在一定能够使用最圆满和最巧妙的方式控制中国的发展。”通过詹姆斯的信,我们可以看出美国对外扩张的理念:即在取得经济贸易利益的同时,实现文化模式的复制。我们从美国后来的对外扩张中,可以感受到这种理念一直得以延续。

19世纪末到 20世纪初,美国一直将远东作为其对外扩张的重点,除了经济贸易之外,还有大量的传教士来华传教。在诸多西方国家来华传教的情况看,美国的来华传教士以及创办的教会学校数量最多。1868年《中美续增条约》中规定:美国人可以在中国按约定核准外国人居住地设立学校,使美国来华传教得到政策上的保障。1898年美国在中国开办了 1 032所初等学校,74所中等以上学校,有很多著名学校的前身都是美国的教会学校。如东吴大学、齐鲁大学、燕京大学、岭南大学等。教会学校和当时中国教育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关联,包括女子教育[8]。同时还创办了一批医疗机构,最著名的就是北京协和医院。这一点和英、法、意、德等国家有着明显的差异。先后来华的美国传教士既传播宗教教义,同时也对中国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有所研究,美国社会通过传教士的著作认识当时中国发展状况。其中有代表性的莫过于丁韪良和明恩溥。

丁韪良在中国生活了 62个年头 (1850—1916,其中 1862年一度回国,有 4年时间不在中国),他本来是位传教士,但他长期担任中国著名教育机构北京同文馆和京师大学堂的负责人,同时创办了北京崇实中学 (即现在的北京 21中学),并在 1865—1885年任该校校长。丁韪良《花甲回忆》记述了在中国传教的经历以及与中国人交往中的感受。明恩溥 1845年出生在美国,27岁那年,作为美国外事委员会成员来华传教办学。35岁以后,明恩溥在恩县庞家庄定居,向农民传教、提供教育,在乡村生活了20年。从 1872年到 1926年,明恩溥在中国工作了54年,因而对中国的情况特别是中国乡村生活非常熟悉,撰写了多本反映中国社会生活的著作,如《中国人的特性》(Chinese Characteristics,1894年)、《中国乡村生活》(Village Life in China,1899年)、《中国的崛起》(The Uplift of China,1907年)。在明恩溥著作中,最典型反映了美国传教士的心态,有一种影响和改造中国社会的迫切愿望。他在《中国人的素质》中表述了这种思想。“中国人的问题突进远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了,它是一个国际问题。我们有理由相信,到了 20世纪,这个问题要比现今更有压力,任何一个对人类抱有良好愿望的人都会关注究竟用一个什么方式来使人类中那么大一部分人取得进步。”[9]值得注意的是,美国这批传教士与美国上层保持着密切联系,明恩溥曾致信西奥多·罗斯福将庚款用于发展中国的教育,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西奥多·罗斯福的最后决策。

美国在对外扩张中,非常注重文化的输出,怀着极大的自信将美国的科技、文化以及价值观进行异国的复制,这是近代史上美国在中国传教以及办学最多的根本原因。落实到退还庚款用于培养中国留学生上,我们可以感受到是美国对外政策的延续。与别国不同的是:美国通过退还部分庚子赔款,将中国学生留美作为制度予以固定。在 1908年10月28日,中美两国政府草拟了派遣留美学生规程:自退款的第一年起,清政府在最初的 4年内,每年至少应派留美学生 100人。如果到第4年就派足了 400人,则自第5年起,每年至少要派 50人赴美,直到退款用完为止。就在庚款留学中,曾培养出一批近代史上的著名的科学家、学者和社会活动家,如胡适、詹天佑、梅贻琦等。那么,我们能不能将“庚款兴学”理解为美国对中国的文化渗透?这是研究庚子退款应当正确认识的一个重要问题。长期以来,有很多学者将美国退还部分庚款用于教育看成是美国对中国的文化侵略和奴役[10-11]。我们觉得这一观点没有从特定时代以及文化视野,对这一事件作出公允的评价。近代史上,中国出现过几次出国留学高潮,特别是甲午战争后,官费、私费出国的已有相当的规模。据统计,1905—1908年之间,中国仅在日本的留学生已经达到 8 000—10 000人[12]。在积贫积弱的晚清时代,“师夷长技”、学习西方先进科技逐渐形成社会共识,也是缩短中西科技发展水平差距的迫切要求。我们理解所谓文化侵略奴役,是违背他国意愿,将本国文化实施强制性的灌输和宣教,以图左右和影响他国民众的思想意识。尽管不能排除美国将庚款留学作为扩大其在中国影响的重要手段,但是客观上,我们应当认识到对中国社会发展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像明恩溥所表示的推动中国社会进步,我们也不能一概地否认其真诚的愿望一样。在第一批庚款留学中,对学生学业分配做出了具体规定,应有 80%学农业、机械工程、矿业、物理、化学、铁路工程、银行等,其余 20%学法律、政治、财经等。这种学业分配,体现出更多的是学习当时实用的科学技术。正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美国退款兴学固然有实用主义的一面,为扩大美国在中国的影响服务,但同时也是为了支持当时中国的改革,体现了美国对外关系中理想主义的一面”[3]。

美国退还部分庚款培养中国留学生,既是美国对华一贯政策的具体体现,也得益于美国国务卿海约翰、中国驻美公使梁诚、美国来华传教士明恩浦、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詹姆斯、康奈尔大学教授金克斯等各界人士的积极推动。它既有巩固美国在华地位的外交企图,也有促进中国科技教育发展的积极一面。美国退还部分庚款后,在《辛丑条约》签约国中产生了重大影响,在中国的外交努力下以及国际时局的变化,英、法、意等纷纷退还部分庚子赔款,一战后,德奥作为战败国,庚子赔款终止偿付。北洋政府和苏联签约,将俄国的赔款部分用于中国的教育和慈善事业。一直到 1949年,掌管“清华基金”的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随国民党撤到台湾后,又利用这庚子退款积余部分创办了新竹清华大学,庚子退款在中国近现代科技教育发展上影响是深远的。

[1] 中美关系史丛书编委会.中美关系史论文集 [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416.

[2] 王东,闫知航.让历史昭示未来——中美关系史纲[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6:39-45.

[3] 崔志海.关于美国第一次退还部分庚子赔款的几个问题[J].近代史研究,2004(1):46-74.

[4] 刘翎.庚款留美缘起问题再探 [J].南京社会科学,2010(1):152-154.

[5] 李约翰.清帝逊位与列强 [M].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2006:40.

[6] 宓汝成.庚子赔款的债务化及其清偿、退还和总清算[J].近代史研究,1997(5):42-44.

[7] 朱卫斌.西奥多·罗斯福与中国 [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268.

[8] 于敏,朱华.康有为女子教育思想论[J].长春工程学院学报:社科版,2010(1):101-104.

[9] 明恩溥.中国人的素质 [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7:1.

[10] 刘大年.美国侵华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1:83-88.

[11] 刘培华.近代中外关系史:下册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237.

[12] 费正清,刘广清.剑桥中国晚清史:下卷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344.

The“Boxer Indemnity”and America’sdiplomatic policy to China in the modern times

SH IRi-li,et al.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of Jiangsu University,Zhenjiang212013,China)

By analyz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iplomatic policy adopted by the United States to China inmodern times we can have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influence of the“open door policy”. The opposite change of altitudes held by the USA on the Boxer Indemnity and the op inions of experts from different American social fields reveal the underlying purposes ofthe USA , that is, to gain econom ic interests and speed up its cultural invade in China, thus enhancing andstrengthening its dom inant dip lomatic status. The policy of returning parts of the Boxer Indemnity to financeChinese students in the USA reflects both the realistic diplomatic demands but also the cultural purposes ofthe United States. However, the policy objectively stimulates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education in China.

Boxer Indemnity; United States;diplomatic policy

K254.3

A

1009-8976(2010)04-0008-04

2010-07-01

史日丽 (1979—),女 (汉),江苏淮安,副教授主要研究外语教学和中外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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