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a-7/IL-24和p53治疗神经胶质瘤的机制及临床应用进展

陈 峰 综述， 黄 敏 审校

(1.大连医科大学 七年制08级，辽宁 大连 116044； 2.大连医科大学 微生物学教研室，辽宁 大连 116044)

在美国，仅多形性胶质细胞瘤每年就有大约20 000名患者被确诊。确诊之后平均生存中值只有12～15个月，以传统的治疗手段：外科手术加上放疗和化疗规范化治疗之后，5年生存率仍<5%。目前通过基因疗法，延长胶质瘤患者生存时间的研究已经初见成效，通过抑癌基因的表达不仅可以促使肿瘤细胞凋亡，而且可以抑制肿瘤血管再生，增强机体免疫反应，正在逐渐为人们所重视[1-3]。在众多抑制胶质瘤细胞的基因中，mda-7/IL-24与p53是两种极其有希望的抑癌基因，现对两者进行一比较综述。

1 mda-7/IL-24基因

黑色素瘤分化相关基因-7(melanoma differentiation-associated gene 7，mda-7),是由Jiang等[4]通过cDNA文库的减影杂化技术从分离出来的人类黑色素瘤细胞鉴定而来。放射混合基因定位已经证实mda-7基因位于人类1q染色体，从1q32.2到1q41这一包含了细胞因子IL-10家族相关基因簇的区域，即IL-10，IL-19，IL-20和mda-7呈线性排列在195 kb的染色体DNA上,基于其基因和蛋白的特征，mda-7被归类为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24,IL-24)。人类mda-7包含7个外显子和6个内含子，mRNA大约2 kb,编码一段23.8 kDa大小包含206个氨基酸的具有四级结构的蛋白质[5-7]。虽然mda-7已经被部分研究者以小鼠的乳腺肿瘤细胞为启动子通过地塞米松调节包含mda-7的HO-1细胞株确认为一种抑癌基因[8-9]，但是在不同的肿瘤细胞中它的凋亡效应是通过不同的途径产生的，其机制目前还不十分清楚。以下仅阐述已经在胶质瘤细胞中发现的mda-7诱导的凋亡途径。

1.1 mda-7/IL-24在胶质瘤中诱导细胞凋亡的途径

1.1.1 PERK途径：一些研究证实内质网蛋白激酶 (R-like endoplasmic reticulum kinase, PERK)的负性表达阻滞了神经酰胺、二氢神经酰胺、细胞内溶质Ca2+、活性氧簇(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含量的上升[10-12]。神经酰胺生成的抑制将会阻滞细胞溶质中Ca2+和ROS的表达水平，细胞溶质中Ca2+的抑制又会阻滞ROS的生成。细胞溶质中Ca2+也可以阻滞mda-7介导的神经酰胺的生成。而这些变化的结果将会导致JNK途径和p38 MAPK途径的激活。Gupta等[13]的实验证实内质网相关的伴侣蛋白BiP/GRP78是mda-7在胞质内PERK等途径促进凋亡的重要靶点。

1.1.2 p38 MAPK途径：促分裂素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MAPK)途径，尤其是磷酸化的p38的激活，联合生长抑制及DNA损伤诱导(growth arrest and DNA damage,GADD)基因家族的诱导现象在恶性胶质瘤细胞中被发现，而没有在早期传代的星形胶质细胞中存在。GADD家族包括GADD34, GADD45α, GADD45β,GADD45γ和GADD153，每一个基因的过表达都会表现生长抑制和/或凋亡现象,而这些基因的联合效应就会产生抗增殖作用。p38 MAPK 的激活需要GADD家族基因的介入，而Ad.mda-7可以诱导GADD153, GADD45α和GADD34，进而激活p38 MAPK[8, 14]。Sarkar 等[15]首先证明了p38MAPK,GADD和mda-7之间的关系，另外还发现GADD153介导的凋亡效应是通过bcl-2启动子活性的下调实现的。

1.1.3 JNK途径：c-Jun 氨基末端激酶(c-Jun NH2-terminal kinase,JNK)。JNK1-3可以促使BAX的激活进而引起线粒体的功能障碍。BAX是一种三氢嘌呤结构域的蛋白，它能够促使线粒体外膜开孔进而引起线粒体失去完整性，包括释放细胞色素C胞质溶胶[16]。

在胶质瘤中JNK激活对于mda-7增强放疗敏感性具有重要意义[17-18]。Yacoub等[18]使用一个相对特异的JNK1/2抑制剂SP600125抑制JNK的激活途径，Ad.mda-7介导的细胞将对放射线的敏感性几乎丧失，如果抑制p38MAPK途径，细胞对放射线的敏感性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这一假说：抗凋亡的BCL-2/BCL-XL和促凋亡的BAX/BAK可能是mda-7凋亡最初的调节蛋白，在JNK和p38MAPK中都可以观察到支持这一假说的证据[14,16,19]。

1.2 mda-7/IL-24的研究及临床进展

一系列的研究一致证实腺病毒介导的mda-7/IL-24异位表达在许多实体瘤包括黑色素瘤、恶性胶质瘤、乳腺癌、子宫颈癌、结直肠癌、肝癌、肺癌、卵巢癌、前列腺癌都会导致诱导凋亡和细胞死亡[11]。Caudell等[7]首次证明了mda-7在外周血单核细胞中的表达及诱发1型T淋巴细胞因子的分泌。临床I期的实验已经证实了mda-7具有免疫调节作用，比如随着CD3+CD8+T标记物的升高，血清中IL-6，IL-10和凋亡因子α也随之升高[7, 17]。Sauane等[20]首次证明了“旁观者效应”只能由mda-7的细胞外分泌蛋白产生。mda-7有抑制原发性和继发性肿瘤血管的效应，需要作用到IL-22受体上[8, 21]。Gupta等[21]的研究已经证实Ad.mda-7介导的人类恶性胶质瘤的生长抑制和凋亡同时表达野生型和突变型p53，而这些效应都与GADD基因家族成员表达增强相关。当恶性胶质瘤细胞被Ad.mda-7感染或被GST MDA-7/IL-24融合蛋白治疗时，都会对放射线增敏同时伴随GADD基因家族成员表达增强。mda-7在肿瘤转移和浸润的过程中被假定是正常细胞分泌的“抗肿瘤旁观者”，可以抑制肿瘤转移和浸润，但是需要肿瘤细胞上有mda-7的相关受体。和其他抗肿瘤药物相比Ad.mda-7有如下优势：(1)明确的药理学剂量效应；(2)对人和鼠的正常细胞没有明显毒副作用；(3)有多种有效机制利用癌细胞的缺陷促使其细胞程序性死亡；(4)对许多癌细胞有活性；(5)抗肿瘤旁观者效应。

在临床I期，Cunningham等用液态INGN241(包含mda-7基因的重组腺病毒)瘤内注射的方法，对28名患有不同种类的实体瘤的患者进行试验，剂量在2×1010～2×1012vp除1例有严重副反应，其余副反应较轻。其中观察临床效果的第7组和第8组完成一个疗程的共10名患者中，有5名患者的肿瘤减退或未继续增大[22]。Introgen Therapeuticas公司宣布这一新药将进行临床II期临床研究。这是已知的mda-7在临床的最新进展。

2 p53基因

p53最初是从被猿猴空泡病毒(simian virus 40,SV40)转化的天然细胞溶解产物中认定的。后来进一步的研究证实p53在被SV40转染的细胞中与SV40巨大的T抗原形成了具有致癌可能性的免疫复合物并且p53具有促使肿瘤生长的能力，从而p53被认为是致癌基因。直到这一p53被发现是突变而来的，才最终认定了p53属于抑癌基因，即野生型p53 (wild-type p53)可以抑制肿瘤。广泛的突变研究证实人类肿瘤中超过50%携带突变的p53。p53位于人类7号染色体的短臂上(17p13)，包含11个外显子跨越20 kb。p53是一个核序列特异性的转录因子包含氨基末端的激活区、羧基末端的寡居区、中心序列特异性DNA结合区。除了这些代表性的功能区外，p53还包括3个核信号定位区，其中富含脯氨酸的区域(氨基酸残基63～97)与p53促凋亡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这一区域的缺失将会导致p53促凋亡功能的完全丧失。95%的p53突变被检测出中心序列特异性DNA结合区构象的破坏，因此此区域被认为可能是药物治疗突变型p53的一个理想靶点[23-24]。以下阐述在神经胶质瘤中发现的p53诱导凋亡的途径。

2.1 p53在胶质瘤中诱导细胞凋亡的途径

2.1.1 内凋亡途径—Bal-2途径：Bcl-2蛋白家族在凋亡的内途径调节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Bcl-2家族蛋白分为促凋亡的BAK、BAX 和BH3-only 蛋白BID, BIM, BAD, NOXA, PUMA，以及抗凋亡的BCL-2, BCL-xl, MCL-1。抗凋亡的成分稳定线粒体的外膜，而抑制膜间隙蛋白的释放，而促凋亡成分所起的作用与此正好相反。凋亡需要促凋亡蛋白的释放，线粒体膜电位的改变及蛋白的漏出是外膜渗透孔的形成使膜失去稳定性造成的结果。BH3-only蛋白通过直接改变BAK、BAX的构象使其形成寡聚物，这些寡聚物可以形成线粒体外膜的通道释放凋亡因子[25-27]。

2.1.2 外凋亡途径—TRAIL途径：TRAIL介导的细胞死亡主要通过外凋亡途径。TRAIL是一种2型跨膜蛋白，也是肿瘤细胞坏死因子的一员。TRAIL结合 DR4和DR5(已知的5种受体中的2种)使其构象发生改变进而通过细胞质的死亡域(death domain,DD)导致衔接蛋白Fas相关死亡域(fas-associated death domain,FADD) 以及caspases-8和caspases-10聚集，从而形成所谓的“死亡诱导复合物” (death-inducing signaling complex,DISC)。但是在肿瘤中广泛存在TRAIL抵抗。p53依赖的肿瘤凋亡因子相关的凋亡诱导配体(tumor necrosis factor-related apoptosis-inducing ligand,TRAIL)杀灭肿瘤的途径可能是克服TRAIL抵抗的一个相当重要的方法。p53依赖的TRAIL诱导凋亡敏化过程可以归纳为通过上调死亡受体DR4/5和关键的Bcl-2家族比如Bax、Puma和Noxa，下调抗肿瘤因子比如Bcl-2、Bcl-xL最终导致p53转录因子的激活。p53依赖的TRAIL诱导凋亡敏化过程的效果目前还缺乏临床试验，但其他实验证实Cisplatin，CCNU，SC68896等许多因素在胶质瘤中对这一过程具有协同效应。JNK,p38MAPK等几种信号分子有能力介导p53依赖的TRAIL受体的表达[28]。

2.2 p53的研究及临床进展

p53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受体：它不是一个受体或者酶，p53模型的钝化种类繁多包括p53的缺失、p53的抑制以及p53蛋白依个体而不同的多于2 000种的突变。但是随着基因检测手段和药物科技的发展，这些问题得以逐渐改善，p53的治疗也取得了神奇的效果[29]。

在最近的十多年中，恢复内源性p53正常功能或通过导入外源性野生型p53恢复p53功能的尝试被大量进行。前者借助某些因子，如氯喹可以激活p53途径诱导人类胶质细胞瘤凋亡[30]。后者在Lang等[31]临床I期的实验表明通过导入外源性野生型p53治疗神经胶质瘤虽然有一定疗效，但是很难诱导肿瘤细胞凋亡，而且治疗范围局限。 Nakamizo等[32]的实验或许解释了为什么p53的促凋亡功能在含有野生型p53的肿瘤细胞中失活。他们的实验表明未磷酸化的p53有能力诱导细胞周期的停滞而不是凋亡,p53未磷酸化的氨基末端的抑制有独特的性质保证p53诱导的细胞周期停滞同时灭活p53诱导的凋亡。

p53还被发现许多其他功能。Kenig等[33]用U87恶性胶质细胞瘤的实验表明：组织蛋白酶L的抑制可以通过上调p53和caspases3、 caspases7降低恶性胶质瘤细胞凋亡的阈值。p53基因的突变与缺失往往在胶质瘤的早期就可以被发现[34]。Lo Nigro等[35]证实TP53的突变率在原发性乳腺癌转移的中枢神经系统转移灶中的频率要比原发性乳腺癌高得多，这一结果提示检测TP53的突变可以及早发现癌症的转移，由于中枢的肿瘤对于化疗的不敏感性，针对TP53突变的治疗对于转移的中枢神经系统肿瘤可能会有好的疗效。在正常细胞中p53作为一个保护者可以防止正常细胞恶变，在应激条件下保护基因组，参与DNA的修复。但是这一功能在肿瘤细胞中也可以体现。很多p53下游或相互作用的靶蛋白的功能是抑制凋亡。现在已经知道p53不仅是一个强有力的凋亡诱导者，也是一个有效的细胞周期停滞的诱因，可保护肿瘤防止其受伤害[36]。这一机制可以应用在正常细胞中，暂时抑制p53的细胞周期停滞的功能，从而保护正常细胞减少放疗和化疗的副作用[36-37]。

Lang等[31]在Ad-p53治疗的15例神经胶质细胞瘤的患者临床I期的研究中，使用3×1010～3×1012vp的剂量有1例超过3年没有复发，其余14例中有4例超过6个月没有复发，其中有2人生存期超过1年。只有1例明确与Ad-p53有关的副反应。

世界上第一个且目前唯一一个上市的Gendicine(中文名为“今又生”)，临床上仍然在不断尝试其使用方法与治疗方案。今又生是重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具有广谱抗癌效果，对肝癌、肺癌、头颈部鳞癌和乳腺癌等均有很好的疗效，不良反应少，临床治疗一般以静脉滴注、肿瘤局部注射等方法联合化疗和综合免疫疗法进行治疗[38]。Chen等[39]用肝动脉灌注的研究明确了Gendicine在恶性肝癌中的治疗效果:比较30例实验组(1012vp的剂量联合20 mg羟基喜树碱/每周1次)与18例对照组(20 mg羟基喜树碱/每周1次)的生存率，第1、3、6、9、12个月分别为96.6%与94.4%，83.3%与55.6%，50%与11%，23.3%与0%，6.67%与0%。实验前与实验后相比较，实验组的AFP和KPS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则没有(P>0.05)。Pan等[40]用患鼻咽癌的42例实验组患者(rAd-p53联合放疗)与40例对照组患者(仅放疗)进行比较， 1、3、5年生存率分别为97.6%,78.6%,66.7%和95.0%,65.0%，59.2%(P=0.340)。

现在 p53的靶向治疗已经不仅仅限于癌症，对帕金森病、缺血与阿尔茨海默氏症的治疗都在研究之中[37]。

3 结论与展望

从以上可以看出mda-7和p53两种基因在促使神经胶质瘤凋亡的途径上都有所不同，但是也存在很多联系。MAPK家族包括三个主要的路径，其中就有JNK和p38激酶[41]。p38MAPK途径不仅与mda-7有关，Lee等[42]证实了在使用咖啡酸苯乙基酯半小时后p38MAPK 和p53形成了复合物，最终引起C6胶质瘤细胞凋亡。Hsu等[43]证实曲古抑菌素A可以通过激活p38MAPK导致p53磷酸化，p53促凋亡转录因子调控Bax的表达及存活素的抑制，也引起C6胶质瘤细胞凋亡。

在JNK途径中，p53与mda-7不同。JNK的抑制剂SP600125抑制JNK途径增强了在人类胶质瘤细胞中替莫唑胺介导的细胞毒性，这一过程是依赖p53的[41]。Assimakopoulou等[44]在星形细胞瘤中Trk受体 (TrkA, TrkB, TrkC)的表达可激活JNK途径，JNK的激活可以使肿瘤向恶性进展。但mda-7激活JNK途径是抑制肿瘤的，可见对于JNK途径的机制的进一步研究是十分必要的。同样需要进一步研究的还有TRAIL。TRAIL联合化疗药物的治疗要比各自单独的疗效要好，TRAIL的DR5受体虽然被鉴定为p53下游区的一个靶点，但是Seol等[45]证实蛋白酶抑制剂可以不依赖p53上调DR5，他们认为TRAIL 和Velcade联合或许是治疗胶质瘤一种更好的方法。

p53与mda-7虽在一些凋亡途径上相似，但Germano等[46]的研究表明不依赖p53的胚胎干细胞衍生的星形胶质细胞可以有条件地表达mda-7诱导人类恶性胶质细胞凋亡。这又说明两者的抑制肿瘤的凋亡途径似乎并不相关。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虽然两者介导凋亡的机制复杂，各自都具有许多促凋亡途径，但在神经胶质瘤中两者诱导凋亡的途径都与p38 MAPK和Bcl-2家族有一致的激活与效应关系。这或许是两者共同的诱导凋亡途径，如果两者联合治疗可以选择调控p38 MAPK和/或Bcl-2家族的靶点。即使两者在凋亡途径上没有直接关系，也可以进一步研究两者各自促凋亡途径的联合是否具有加强效应，是优于单独的诱导效应，还是相互抑制，最后选出最优途径。JNK途径与两者的关系也让人很感兴趣，这可能表明抑癌基因的联合治疗或许不都是一味的激活，多种基因调节的凋亡通路激活与抑制的动态平衡正是维持正常细胞生长和抑制肿瘤细胞的根本原因。此外，由于p53和mda-7都有各自独特的抑癌效果，也可以尝试联合治疗，利用各自的特点从多个方面治疗癌症，虽然还没有试验证实，但这一方案应该更具有广阔的前景。比如利用mda-7介导的凋亡途径对正常细胞没有损伤、mda-7又可以激活免疫反应及调节p53可以减轻放疗和化疗的副作用这些特点，可以在治疗的过程中极大地提高患者自身的免疫能力，调动机体自我防御机制，对良好的预后意义重大。总之，p53与mda-7诱导凋亡的机制还急需进一步研究或许才能正确认识两者的确切关系，从而为下一步的科研明确方向，为临床治疗提供切实可行的方法。

肿瘤细胞的发生与凋亡的机制是十分复杂的，手术、放疗和化疗并不能从根本上治疗癌症，基于分子水平的基因治疗是充满希望的。在神经胶质瘤细胞的基因治疗中，mda-7和p53虽然诱导神经胶质瘤凋亡的机制并不完全清楚，但是大量的体内和体外实验表明了他们抑制肿瘤的新奇疗效，相信两者的联合或者未来一定会展现出令人满意的效果，从而在根本上有效地治疗神经胶质瘤，为患者带来福音。

[1] Dent P, Yacoub A, Park M, et al.Searching for a cure: gene therapy for glioblastoma[J].Cancer Biol Ther,2008,7(9):1335-1340.

[2] Castro MG, Candolfi M, Kroeger K, et al.Gene therapy and targeted toxins for glioma[J]. Curr Gene Ther, 2011, 11(3):155-180.

[3] Germano IM, Binello E.Gene therapy as an adjuvant treatment for malignant gliomas: from bench to bedside[J].J Neuro Oncol,2009,93(1):79-87.

[4] Jiang H, Lin JJ, Su ZZ, et al.Subtraction hybridization identifies a novel melanoma differentiation associated gene, mda-7, modulated during human melanoma differentiation, growth and progression[J].Oncogene,1995,11(12):2477-2486.

[5] Huang EY, Madireddi MT, Gopalkrishnan RV, et al.Genomic structure, chromosomal localization and expression profile of a novel melanoma differentiation associated (mda-7) gene with cancer specific growth suppressing and apoptosis inducing properties[J].Oncogene,2001,20(48):7051-7063.

[6] Sauane M, Gopalkrishnan RV, Lebedeva I, et al.Mda-7/IL-24 induces apoptosis of diverse cancer cell lines through JAK/STAT-independent pathways[J].J Cell Physiol,2003,196(2):334-345.

[7] Caudell EG, Mumm JB, Poindexter N, et al.The protein product of the tumor suppressor gene, melanoma differentiation-associated gene 7, exhibits immunostimulatory activity and is designated IL-24[J].J Immunol,2002,168(12):6041-6046.

[8] Fisher PB, Gopalkrishnan RV, Chada S, et al.mda-7/IL-24, a novel cancer selective apoptosis inducing cytokine gene: from the laboratory into the clinic[J].Cancer Biol Ther,2003,2(4 Suppl 1):S23-S37.

[9] Dent P, Yacoub A, Hamed HA, et al.The development of MDA-7/IL-24 as a cancer therapeutic[J].Pharmacol Ther,2010,128(2):375-384.

[10] Yacoub A, Park MA, Gupta P, et al.Caspase-, cathepsin-, and PERK-dependent regulation of MDA-7/IL-24-induced cell killing in primary human glioma cells[J].Mol Cancer Ther,2008,7(2):297-313.

[11] Emdad L, Lebedeva IV, Su Z, et al.Historical perspective and recent insights into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molecular and biochemical basis of the antitumor properties of mda-7/IL-24[J].Cancer Biol Ther,2009,8(5):391-400.

[12] Yacoub A, Hamed HA, Allegood J, et al.PERK-dependent regulation of ceramide synthase 6 and thioredoxin play a key role in mda-7/IL-24-induced killing of primary human glioblastoma multiforme cells[J].Cancer Res,2010,70(3):1120-1129.

[13] Gupta P, Walter MR, Su Z Z, et al.BiP/GRP78 is an intracellular target for MDA-7/IL-24 induction of cancer-specific apoptosis[J].Cancer Res,2006,66(16):8182-8191.

[14] Su ZZ, Lebedeva IV, Sarkar D, et al.Melanoma differentiation associated gene-7, mda-7/IL-24, selectively induces growth suppression, apoptosis and radiosensitization in malignant gliomas in a p53-independent manner[J].Oncogene,2003,22(8):1164-1180.

[15] Sarkar D, Su Z Z, Lebedeva IV, et al.mda-7 (IL-24) Mediates selective apoptosis in human melanoma cells by inducing the coordinated overexpression of the GADD family of genes by means of p38 MAPK[C].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2,99(15):10054-10059.

[16] Yacoub A, Gupta P, Park MA, et al.Regulation of GST-MDA-7 toxicity in human glioblastoma cells by ERBB1, ERK1/2, PI3K, and JNK1-3 pathway signaling[J].Mol Cancer Ther,2008,7(2):314-329.

[17] Fisher PB.Is mda-7/IL-24 a "magic bullet" for cancer?[J].Cancer Res,2005,65(22):10128-10138.

[18] Yacoub A, Mitchell C, Lebedeva IV, et al.mda-7 (IL-24) Inhibits growth and enhances radiosensitivity of glioma cells in vitro via JNK signaling[J].Cancer Biol Ther,2003,2(4):347-353.

[19] Yacoub A, Mitchell C, Hong Y, et al.MDA-7 regulates cell growth and radiosensitivity in vitro of primary (non-established) human glioma cells[J].Cancer Biol Ther,2004,3(8):739-751.

[20] Sauane M, Lebedeva IV, Su Z-z, et al.Melanoma differentiation associated gene-7/interleukin-24 promotes tumor cell-specific apoptosis through both secretory and nonsecretory pathways[J].Cancer Res,2004,64(9):2988-2993.

[21] Gupta P, Su ZZ, Lebedeva IV, et al.mda-7/IL-24: multifunctional cancer-specific apoptosis-inducing cytokine[J].Pharmacol Ther,2006,111(3):596-628.

[22] Cunningham CC, Chada S, Merritt JA, et al.Clinical and local biological effects of an intratumoral injection of mda-7 (IL24; INGN 241) in patients with advanced carcinoma: a phase I study[J].Mol Ther,2005,11(1):149-159.

[23] Ozaki T, Nakagawara A.p53: the attractive tumor suppressor in the cancer research field[J].J Biomed Biotechnol,2011,2011:13.

[24] Joerger AC, Fersht AR.Structural biology of the tumor suppressor p53[J].Ann Rev Biochem,2008,77:557-582.

[25] Pietsch EC, Sykes SM, McMahon SB, et al.The p53 family and programmed cell death[J].Oncogene,2008,27(50):6507-6521.

[26] Argiris K, Panethymitaki C, Tavassoli M.Naturally occurring, tumor-specific, therapeutic proteins[J].Exp Biol Med (Maywood),2011,236(5):524-536.

[27] Amaral JD, Xavier JM, Steer CJ, et al.The role of p53 in apoptosis[J].Discov Med,2010,9(45):145-152.

[28] Zhao J, Lu Y, Shen HM.Targeting p53 as a therapeutic strategy in sensitizing TRAIL-induced apoptosis in cancer cells[J].Cancer Letters,2012,314(1):8-23.

[29] Chen F, Wang W, El-Deiry WS.Current strategies to target p53 in cancer[J].Biochem Pharmacol,2010,80(5):724-730.

[30] Kim EL, Wustenberg R, Rubsam A, et al.Chloroquine activates the p53 pathway and induces apoptosis in human glioma cells[J].Neuro Oncol,2010,12(4):389-400.

[31] Lang FF, Bruner JM, Fuller GN, et al.Phase I trial of adenovirus-mediated p53 gene therapy for recurrent glioma: biological and clinical results[J].J Clin Oncol,2003,21(13):2508-2518.

[32] Nakamizo A, Amano T, Zhang W, et al.Phosphorylation of Thr18 and Ser20 of p53 in Ad-p53-induced apoptosis[J].Neuro Oncol,2008,10(3):275-291.

[33] Kenig S, Frangez R, Pucer A, et al.Inhibition of cathepsin L lowers the apoptotic threshold of glioblastoma cells by up-regulating p53 and transcription of caspases 3 and 7[J].Apoptosis,2011,16(7):671-682.

[34] Hede SM, Nazarenko I, Nister M, et al.Novel Perspectives on p53 Function in Neural Stem Cells and Brain Tumors[J].J Oncol,2011,29:1-11.

[35] Lo Nigro C, Vivenza D, Monteverde M, et al.High frequency of complex TP53 mutations in CNS metastases from breast cancer[J].Br J Cancer,2012,106(2):397-404.

[36] Mandinova A, Lee SW.The p53 pathway as a target in cancer therapeutics: obstacles and promise[J].Sci Translat Med,2011,3(64):64rv1.

[37] Kim SH, Dass CR.p53-targeted cancer pharmacotherapy: move towards small molecule compounds[J].J Pharm Pharmacol,2011,63(5):603-610.

[38] 关大刚, 郑旭.重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今又生)临床研究进展[J].现代肿瘤医学,2011,19(12):2560-2563.

[39] Chen SX, Xu WD, Yin GW, et al. Clinical therapeutic effect and biological monitoring of p53 gene in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Chin Med J, 2010,90(31):2182-2186.

[40] Pan JJ, Zhang SW, Chen CB, et al.Effect of recombinant adenovirus-p53 combined with radiotherapy on long-term prognosis of advanced nasopharyngeal carcinoma[J].J Clin Oncol,2009,27(5):799-804.

[41] Ohba S, Hirose Y, Kawase T, et al.Inhibition of c-Jun N-terminal kinase enhances temozolomide-induced cytotoxicity in human glioma cells[J].J Neuro Oncol,2009,95(3):307-316.

[42] Lee YJ, Kuo HC, Chu CY, et al.Involvement of tumor suppressor protein p53 and p38 MAPK in caffeic acid phenethyl ester-induced apoptosis of C6 glioma cells[J].Biochem Pharmacol,2003,66(12):2281-2289.

[43] Hsu YF, Sheu JR, Hsiao G, et al.p53 in trichostatin A induced C6 glioma cell death[J].Biochimica et Biophysica Acta,2011,1810(5):504-513.

[44] Assimakopoulou M, Kondyli M, Gatzounis G, et al.Neurotrophin receptors expression and JNK pathway activation in human astrocytomas[J].BMC Cancer,2007,7:202.

[45] Seol DW.p53-Independent up-regulation of a TRAIL receptor DR5 by proteasome inhibitors: a mechanism for proteasome inhibitor-enhanced TRAIL-induced apoptosis[J].Biochem Biophys Res Commun,2011,416(1-2):222-225.

[46] Germano IM, Emdad L, Qadeer ZA, et al.Embryonic stem cell (ESC)-mediated transgene delivery induces growth suppression, apoptosis and radiosensitization, and overcomes temozolomide resistance in malignant gliomas[J].Cancer Gene Ther,2010,17(9):664-6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