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一个关乎民族命运的时代之问(创作谈)

2014-07-31 19:48羊倌
阳光 2014年8期
关键词:理想化学长党章

羊倌

历史似乎总在给人造成这样一种偏见,历朝历代,但凡高情远致一身正气的明君贤臣身后,总有一个悲剧的厄运在等待着他们。

盛克刚也未能幸免。

有一年,我到上海去参加一个由上级部门主办的新任纪检干部培训班。在动车上,巧遇一位从事多年纪检工作的学长,在得知我的工作变动后,他神秘地向我传授经验:“做纪检工作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可给个棒槌就当个针。有时候,人民来信并不一定都是人民所写,也许就是你的上司自己捉的刀呢。”我瞠目结舌,“怎么可能?有谁会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学长意味深长地笑了:“检验你!从你处理人民来信的态度,来检验你对他个人是否忠诚!”学长一席话,让我后背沁出了密密麻麻一层汗。这次谈话,就像一个谈之色变的毒瘤,根深蒂固地淤积在我心里,不剔除,就不能逢凶化吉,就不能绝处逢生。

“忠诚”,这是一个多么高贵的字眼啊,它不仅是一个共产党员必备的政治品质,更是一个共产党员政治上是否合格的重要标准。建党初期,《党章》就明确规定,党员对党必须忠实。党的“二大”到“四大”《党章》都明确规定,党员必须“愿忠实为本党服务”;党的“八大”第一次将“对党忠诚老实”作为党员的义务写入《党章》;党的“十一大”到“十七大”《党章》以及入党誓词中,都把“对党忠诚老实”规定为党员的义务。党纪党规中,哪一条哪一款,要求一名党员在对组织忠诚的同时,还必须对他的上司“忠诚”了?没有。那它怎么就能无中生有的成了一些人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试金石”了呢?这样下去,还怎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忠诚》这篇小说,可以说是先有的思想。一篇小说,有了思想就有了灵魂。但如果仅有思想,它有可能是一篇出色的檄文,但绝不会成为一篇卓越的小说。作为文学的重要样式,小说还要有人物,而且要让这人物活起来。于是,盛克刚自然而然地从现实生活里走到了小说中。

盛克刚并不是我挖空心思要为之歌功颂德的英雄。他没什么丰功伟绩,也没什么赫赫战功。对他,有的只是一种偏爱。他不会左右逢源,他不谙阿谀奉承,不懂明哲保身,但他对党襟怀坦白、一腔忠诚。他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宁犯天条,不触众怒。”只要符合原则,领导的话可以不听,但老百姓的事一定要做。在积非成是的政治田野里,不能不说这是一株贫弱的“异草”。虽然在痛苦的生长过程中,他的身上溅满了非议的吐沫星子,但他不会后退半步,更不会像朱翊君一样,袖子一揉,做起了甩手掌柜。他的灵魂不是历史的化石,定会在阳光下涅槃。虽然这是一个理想化的人物,是一个从生活真实的基础出发,从现实生活中真实人物的真实性格及其发展逻辑出发,按照作家的主观意图(包括作家的政治、思想倾向与审美理想)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带有明显的理想化色彩,但在塑造过程中,赋予了他血肉,赋予了他情感,所以,他是真实的,可信的。

一篇小说赶不走孙传芳。小说之为物,它不能抵御荷枪实弹的敌人,不能建造摩天大楼,甚至不能代替消费品御寒充饥,但它能优化人们的灵魂,让人们了解什么是丑恶与善美,什么是野蛮与文明,从而让人类在文化的长河中不断地认识自己、反省自己、陶冶自己。至于小说中提出的一些问题,怎么去克服,怎么去解决,那就是政治家的事情了。文学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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