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的前世今缘

2015-03-20 19:54孙永庆
文学自由谈 2015年6期
关键词:永庆批评家例子

孙永庆

一篇文章的前世今缘

孙永庆

前年,读到任芙康的《天是塌不下来的》(见2013年第4期《文学自由谈》),文章写得好,但举了贾平凹的例子,我觉得不妥,便又想起了我曾写贾李之争的那篇小文。好多年前,我的《书边散墨》出版时,徐明祥先生写了跋语,对我的第一部书《品文浅录》进行了批评。徐先生为了使批评的语气委婉一些,引用了作家贾平凹先生的一段话:“当我初学写作的时候,我的确爱听表扬,反感批评,年事较长,终于体会了前人的一句话:‘遇人轻我,必是我无可重处。置珠于粪土,此妄人举,不足较;若本是瓦砾,谁肯珍藏?’心平气和下来,倾听各种声音,自然能获得立竿见影的或潜移默化的好处。”(《五十大话》)意思很显然,虚心接受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当时正读了贾平凹和李建军就《秦腔》争论的文章,认为贾平凹先生言不符实,便就此事写了篇小文章《批评家的无奈》。贾平凹先生的书我存了很多,特别喜欢他的散文,写得有灵气,此文只是就事论事,刊发在一家市级日报上,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自上世纪90年代初订阅《文学自由谈》已有二十多年了,百十本《文学自由谈》整整占了两格书橱,每期到手,必先睹为快。其间也经常读到自己认为不能自圆其说的文章,灵光一现,也想写文反弹一下;转念一想,我乃一无名小卒,去和这些大家商榷,太不知高低了,有我一篇不多,缺我一篇不少,还是算了吧。读了《天是塌不下来的》又有了这种想法,而没有动笔,这也是懒惰的表现。机缘巧合,冯传友先生给我寄来了新一期《包商时报》,上面有雨云的《〈书前书后〉的一处误识》,是批评钟叔河的文章,文前附了钟叔河的回信,承认错误,对作者表示感谢。我写贾李之争的《批评家的无奈》,举的例子正是钟叔河为季羡林指谬,现在钟叔河却被读者指出错误,这也是如何对待批评的延续,有前因,有后果,用贾李之争和钟叔河的例子写篇文字,还是有意义的,于是写成了《与本身的状态颇有差异》。

文章写成后又踌躇了。任芙康是《文学自由谈》的主编,写文章与他商榷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反正文章写成了,有枣无枣打一杆。没过多久,接到《文学自由谈》编辑的电话,文章编在《文学自由谈》第5期,让我把电子文稿发到指定的邮箱。当时有点不大相信,等收到样刊才确信无疑了。原以为刊物办刊宗旨和“选稿六不思路”无非是种宣传方式,如今确信此言不虚。

报刊要想办出活力,就要不断吸收新鲜血液,选用有独特见解的文字,如持续刊载的李国文的文章,我是每篇必读。几年前在北京王府井书店看到李国文的《自由谈文学》(文化艺术出版社),是李国文发表在《文学自由谈》上的文章结集,我便买下,集中赏阅,真是快哉!花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文章,这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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