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建设用户价值导向为核心,探索学术期刊刊网融合变革发展新模式

2015-09-10 07:22武宝瑞
博览群书 2015年4期
关键词:学术期刊导向学术

武宝瑞

现今我们要讨论的是期刊出版在面临数字化挑战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和解决思路。

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是一家以搜集整理人文社科类学术文献为使命的出版机构,书报中心1958年创立,迄今为止已经有57年历史。国家期刊总数量9877种,我们作为独立的出版机构,拥有独立刊号的出版物是最多的,有148种,主要面对人文社科领域,同时一部分是原创期刊。这样一个期刊结构决定我们在数字出版来临的时代,特别是数字出版对学术出版造成足够影响和冲击的当下,这个挑战更加鲜明。我们在这方面也做了一些思考、尝试和探索。

对这个问题思考的核心,是我们要从产品价值导向,向用户价值导向转移,来探索学术期刊刊网融合变革的模式。刊和网是并存的,而不是此消彼长的对立关系,更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我们的使命是做出一本内容厚重、印刷精美、文字风格喜闻乐见的期刊。在用户价值导向下,因为有了互联网、大数据和数字技术,交易的过程和对读者需求的过程链条拉长,从一个单一的线条,变成一个平台的推送,所以在这个时代,用户价值导向对于我们传统的学术期刊来讲,是一个战略性的转变。

用户价值导向,简要来说就是满足用户多层次的需求为价值导向。互联网时代,数字出版的便捷、传播形式和载体的多样化,给我们提供海量信息的同时带来海量垃圾,不是所有信息都是用户需求的,更不是提供的信息就是适合的。用户价值导向就要对信息进行甄别、重组,把无序状态下的信息,转化成真正用户需要的产品和服务,这样才能跟用户之间真正建立起基于数字平台的互动关系。

IT行业有一句话,要创造客户,要为客户创造价值。真正的数字出版要为读者和作者提供、创造使他意识到这种需求。提供产品信息,开放他的潜在需求,满足他意识到或者没有意识到的价值取向,这是用户价值取向的一个概念。把这个概念和需求渗透到我们期刊、团队、平台的发展战略,平台定位。只有从生产模式、运营模式、管理模式、组织架构模式这几个方面同时实施从产品向用户的价值导向的转换,才能真正推动传统的学术期刊转变为现代技术的数字出版机构。

产品价值导向和用户价值导向的一个区别在于,产品价值导向是以完善的产品为目标,购买产品为成功的标志,交易完成,把书卖给你皆大欢喜。用户价值导向是以用户需求为核心,掌握多维度的推送,注重体验实现,用户购买产品仅仅只是开始,买了刊物看到其中的文章,读者看到跟这篇文章相关的内容是什么,这个作者对这个观点的看法,这个领域其他学者怎么看,这篇文章在社会上的影响和反响价值是什么,这是后续的。这些内容和他的承载力远远超过文章本身的内容。如果把这些内容掌握了,推送给读者,同时又反馈给作者,这样一个链条完成之后以基础信息题为核心的链条才能形成,这就是用户价值导向,他的服务周期应该说可以是无限延伸,如果一直往下推送,真正跟作者、读者建立起互动关系,把研究的过程用立体的形态在数据平台上呈现出来的时候,这个过程可以无限进行下去。

第一,刊网融合发展理念。在理念的建立上,一定要清楚刊和网的差异在哪里,刊是刊、网是网,刊网不一样。刊中有网,网中有刊,才能真正达到刊网融合。简单地在自己内部成立数字出版机构,一些人建一个网站发一个微博,建一个官方微信,只是一个内容的载体迁移,不是真正建立数字出版的网络。

第二,互联网思维尚未确立。互联网思维到底是什么,尽管在概念定义上有这样那样的区分,但基本的大概意思我们都是明白的。互联网思维既不要对其视若无睹,同时也不要把这个问题说得太过,互联网思维建立是不是意味着传统出版、纸质媒体这些耳熟能详的东西通通消失。简单地说,我们读惯中文的人,特别是读学术杂志的人,还是追求一册在手满口留香的阅读愉悦感,还是需要纸媒。而碎片化的阅读、浏览式的阅读则需要互联网。他们之间不是对立的关系。前两天我看到一篇文章讲互联网跟电影的关系,电影跟互联网的娱乐传播也有类似的,曾有观点认为,互联网数字技术或者说电子技术发展会导致银幕将会消失,但事实上并没有消失。最早网络传播平台开始的时候,全中国只有2000块银幕,2014年底全中国变成24000块银幕,同时我们知道网络视频广泛程度比那个时候多得多,他们之间并没有产生此消彼长的关系。在纸质阅读上更是这样,过分强调互联网思维带给我们危机,要么不懂互联网思维,要么不懂传统纸质出版的精髓所在,互联网思维非常重要,但互联网思维不是期刊产业的冬天。

第三,技术上的固步自封。所谓的互联网技术优势不在我们这边,而是在技术掌握的人手上,如果自己做很有可能按照自己的传统思维建技术平台,建出来的技术平台既不像真正的技术平台,也会跟传统的出版模式有所脱节,两者都靠不上。

第四,忽略内容建设的重要性。以为技术才是根本,忽略内容才是至关重要的。

第五,管理体制落后。应该说传统出版体制和模式跟所谓的数字出版模式是两个不同的范式,只有真正地把这两个不同的模式按照各自的优势发挥出来,把短板互相弥补起来,才能融合发展。互联网数字出版的体制跟传统出版不是一个先进和一个落后的问题,而是不同优势和面对不同市场形态的问题。

首先,确立用户价值导向,实行不同机制出版主体的一体化运作是实现社会化转型和相互融合的必然成果。我们的做法一是强化传统的出版平台,比如说书报资料中心学术品牌积累了半个多世纪,在人文社会科学界的影响力是有目共睹的,这方面不去削弱,不要求转型,不要求在自己的阵地上巩固、发展、坚守,把自己的学术品牌做精做深做得更加厚重,而是把这种厚重的内容迁移到数字出版平台上,从而达到目的;二是建设新媒体平台,就是人大数据科技公司,这家公司完全是数字化出版,跟原来的书报资料中心没有任何的瓜葛。把这两个平台按照不同的工作对象、范围和市场主体分别建立,内容上实行互通,运作上完全分离,实现真正的内容和数字平台的一体化运作。这样才能把传统的出版平台和新媒体平台两者的优势充分发挥,因为公司面对市场变化要快一些,公司的人员架构完全是技术人才,内容完全由书报中心提供,书报资料中心还是我们传统的纸质出版,书媒公司做数字出版机构建立刊网融合的数字出版平台。

第二,服务于读者和阅读研究的全过程。在这个平台上,读者申请项目、参加会议、建立组群,还可以发布自己的成果,包括学者个人的兴趣爱好,在这样一个空间里也都可以呈现,这方面的服务传统纸质媒体根本做不到。

第三,深度挖掘分析数据,满足用户需求。给用户提供数据定制服务,给个人用户、机构用户包括读者在内,对哪个问题感兴趣,需要哪个方面的数据服务,在这个平台上完全可以提供。

第四,学术体系要有学术评价,学术平台有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学术评价。学术资源的整合,知识网络的连接,挖掘技术的价值,得出预测性的判断。建立复合型的学术评价指标体系,把以同行评议为主的内容评价和以数据统计分析的数据判断两者结合起来。现在的数据评价体系,有的过分偏重于所谓的内容评价,就是我们过去定性的引进国际上的评价,有的过分看中数量分析,比如说被引用次数等影响因子,这样的评价分析出来的结果跟实际在学术研究和学术整体评价的过程中有时候是一致,但很多时候分离性很强,没有真实地反映出学术研究的状态,拿被引率去搜,谁被引率最高,肯定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被引率最高。我们想把这两者比较好地结合起来,才能有较好的科学性和直观性。

以上是我们做的新媒体,一方面我们把现有资源迁移到数字平台,另一方面以平台为起点进行延伸和扩张,形成几个不同的完整链条。通过几个链条的服务,实现了用户价值导向,实时内容推送。公司化的运营体制,但运作要一体化,从内容上几个方面要统一起来,确定一主两翼的架构。

从结论上来讲,传统的学术期刊要打破自己固有的顾虑和禁忌,要有所创新,建立用户导向为核心,把学术期刊内容进行精细化运营和数据分析,最大限度发挥学术期刊的科研价值和社会价值,实现真正的刊网融合发展。我们希望用智慧、科技、文化的力量打造中国最具活力和成长性人文社科专业的期刊出版社。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主任兼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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