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主义自由观及其当代启示

2015-09-10 07:22李孝阳
党史文苑 2015年12期
关键词:意识形态实践历史

李孝阳

[摘 要] 历史唯物主义的创立和发展始终伴随着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平等的批判。以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马克思解构了资产阶级自由观,实现了自由观的革命。自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刻把握马克思自由观的理论特质,对于搞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和推动社会主义自由的实现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马克思自由观 实践 历史 意识形态

自由与社会主义不可分离,“自由体现了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与价值目标”[1]。然而,长期以来,一些反对马克思的人认为,马克思反对个人自由,马克思主义是自由的敌人。要批驳这些错误论点,就需要追寻马克思的理论探索之路,思考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发展逻辑。作为毕生致力于工人阶级和人类解放事业的革命家,马克思到底是如何理解自由的,是如何批判资产阶级自由观的?实际上,马克思自由观是对资产阶级自由观的扬弃。自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持以历史唯物主义自由观为指导,将有助于搞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推动社会主义自由的实现。

一、马克思对自由观的理论探索历程

马克思出生并成长在19世纪上半叶资本主义制度上升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资产阶级在发展生产力、促进社会进步方面显示出远远优于封建地主阶级的先进性,牢牢确立了其物质经济领域的统治地位,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观念也深入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然而,随着从夺权到掌权,资产阶级由革命阶级变成了保守阶级,资本主义社会矛盾不断激化,工人运动一浪高过一浪,资本主义国家越来越暴露出本来面目:自由民主不过是它的外衣,实质上是资产阶级统治无产阶级的暴力机器。资产阶级对自由平等的承诺与资本主义异化和非人道的社会现实的巨大反差促使人们批判资本主义及其意识形态。无产阶级要摆脱压迫和奴役、实现自由解放,必须创立属于自己的世界观、自由观。

马克思的出生地德国相对于英法等国还比较落后,但是资本主义经济也有了一定的发展,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得到了一定的传播。中学时代的马克思接受了那个时代基本的社会观念,同时接触到圣西门等人的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并表现出对人类自由解放的极大热情。在大学时代,他在学习研究法律的过程中发现了现有和应有的巨大矛盾并试图用黑格尔唯心主义主客统一论加以解决,他的博士论文也显示出他对自由、自我意识的兴趣。大学毕业后马克思从事撰稿和办报的实践活动,在抨击普鲁士政府的书报检查制度时直接捍卫言论和出版自由,在客观报道摩塞尔区农民的悲惨处境时维护贫苦农民的物质经济利益,在一系列辩论中不断深化对自由、国家、市民社会、经济利益等之间复杂关系的认识。后来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他从资本主义经济事实出发,以异化劳动理论为核心,运用人本主义逻辑论证了扬弃人的自我异化的共产主义社会,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创立历史唯物主义后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自由观,并在《共产党宣言》《资本论》《哥达纲领批判》等经典著作中进一步丰富完善,为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争取自由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

二、马克思对资产阶级自由观的解构

在一些人看来,马克思对自由的论述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对自由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另一方面他坚信人类必将实现自由解放的社会理想。实际上,二者不存在矛盾。“自由在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理论中既具有终极目标性质,同时又是贯穿始终的基本价值追求。”[2]他所批判的是资产阶级的自由观,认为资产阶级的所谓自由是形式的、抽象的、虚假的自由,而他所追求的是无产阶级和人类彻底解放的自由。

首先,马克思批判了资产阶级自由观的形式性、虚假性。马克思最初投身社会政治活动,站在革命民主主义的立场上积极争取和捍卫自由权利,“自由确实是人的本质,因此就连自由的反对者在反对自由的现实的同时也实现着自由”[3]p176。在林木盗窃法的讨论中,他尖锐地指出,林木盗窃法根本不是在保护人的自由,其基本原则就是要保证林木占有者的利益,即使因此毁灭了法和自由的世界也在所不惜。这促使他反思观念和现实、政治自由和物质经济利益的关系。当从传统的意识形态中挣脱出来,创立历史唯物主义之后,他就运用自己的世界观解构资产阶级自由观念的物质经济基础、自然性、虚假性。资产阶级的自由观是与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和政治制度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为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在《关于自由贸易问题的演说》中,马克思说:“在现在的社会条件下,到底什么是自由贸易呢?这就是资本的自由。排除一些阻碍着资本前进的民族障碍,只不过是让资本能充分地自由活动罢了。”“这是谁的自由呢?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个人在对待另一个人的关系上的自由。这是资本压榨劳动者的自由。”[4]p227换言之,所谓的自由是资产阶级的自由,绝不是无产者的自由。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指出:“在现今的资产阶级生产关系的范围内,所谓自由就是自由贸易,自由买卖。但是,买卖一消失,自由买卖也就会消失。”[4]p288“信仰自由和宗教自由的思想,不过表明自由竞争在信仰领域里占统治地位罢了。”[4]p292这些论述充分揭示了自由的意识形态是商品交换自由在政治和思想领域的表现。资产阶级宣扬和鼓吹的自由,是资本的自由、私有财产的自由、异化的自由。资产阶级要巩固和维护自己的阶级利益,必然把自由泛化,扩展到政治、文化、社会等领域,进一步抽象化。“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4]p292。在经济社会生活中形成的资产阶级自由表现在道德、政治和法的意识形态领域,被规定为绝对的、永恒的、不可挑战的原则,成为占主导和统治地位的观念。“在现存的资产阶级社会的总体上,商品表现为价格以及商品的流通等等,只是表面的过程,而在这一过程的背后,在深处,进行的完全是不同的另一些过程,在这些过程中个人之间这种表面上的平等和自由就消失了。”[5]p202按照历史唯物主义,资产阶级自由观带有资产阶级的偏见,隐藏在背后的是资产阶级的利益。

其次,马克思肯定了资产阶级自由观的历史价值。马克思不但深刻剖析资产阶级自由观的历史前提、阶级性、虚假性,而且科学评价了其历史作用,从而为无产阶级政党制定正确的革命纲领和策略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在资本的自我增值本性驱使下,资本不断消灭时间和空间,由此形成的资本主义世界打破了传统专制社会封闭僵化的自然状态,实现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重大进步,推动了人的自由发展,具有进步意义。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批判了德国“真正的”社会主义思潮的反动性,肯定了争取资产阶级自由的必要性。由于德国经济社会相对落后,资本主义有了一定的发展,资产阶级革命还未完成。与资产阶级相比,小资产阶级作为落后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体现者,囿于其阶级状况和历史地位,他们力图保持德国现存的封建专制制度,反对资产阶级的经济关系和自由平等的意识形态,也反对无产阶级追求自身利益和解放的斗争,反对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革命。因此,随着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发展,以小资产阶级为阶级基础形成和发展起来的“真正的”社会主义必然成为封建统治者镇压资产者和工人的武器而越来越反动。共产党人应引导工人群众支持和参加资产阶级革命,埋葬专制制度,争得资产阶级的自由;同时,“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以便德国工人能够立刻利用资产阶级统治所必然带来的社会和政治的条件作为反对资产阶级的武器”[4]p306。马克思也在加速无产阶级革命的意义上支持资产阶级的自由贸易政策。

再次,马克思批判了资产阶级的自由国家观。哥达纲领主张,德国工人党应争取建立自由国家。这是理论上的反动和倒退。马克思认为,自由不是抽象的想象的自由,自由国家不过是资产阶级的社会理想和意识形态,充满着阶级偏见。由于与德国工人运动的密切关系,马克思同恩格斯一样对德国革命寄予厚望,因而对哥达纲领在涉及自由、阶级、国家关系的问题上表现出来的混乱、倒退、错误极为愤慨。无产阶级的自由观决不能停留于资产阶级关于自由的说辞,“自由就在于把国家由一个高踞社会之上的机关变成完全服从这个社会的机关”[6]p313。国家不是独立的存在物,它在一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下产生,一定的经济基础决定一定的国家,现代的自由国家实际上是建立在资产阶级社会基础上的。无产阶级应该争取建立保障最大多数人的自由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进而促成国家消亡,而不是建立资产阶级自由国家。

三、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实质

马克思的自由观是在他参加工人阶级解放事业的实践探索和创立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斗争中形成的,实质上是实践的自由观。与历史上的一切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自由观不同,马克思不是从纯粹主体或客体的主客二分原则出发,而是从主客体相统一的实践原则出发,认为人的自由不是抽象的、生来就有的,不能脱离劳动实践活动谈论人的自由;自由既是对外界必然性的认识和改造,也是主体本质的充分发挥和自我实现。

1.自由不是自然的、超历史的,而是历史发展的产物。在马克思看来,人生存于自然界之中,人活着就要劳动,满足吃喝住穿等各种需要,进行生产和再生产。人既是自然存在物、感性存在物,也是社会存在物。“一个种的整体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恰恰就是人的类特性。”与动物不同,人进行全面的生产,“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即改造无机界,人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7]p57。自由是人们在长期物质生产的历史过程中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是在与自然界的斗争中和生产关系的变革中争得的,“劳动实践的对象化过程即是自由的实现过程”[8]。马克思考察人类历史,特别是经过长期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经济学研究,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从个人的发展程度提出了著名的“三大社会形态”理论。最初的社会形态是以人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作为个体的人和整体的人类,仍然像动物一样屈服于外在的自然界,生产工具的简陋和生产规模的狭小导致人的自由程度很低。第二个社会形态是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商品经济取代自然经济占据了主导地位,形成了普遍的社会物质交换、全面的关系及能力,借助人们创造出来的物质经济条件,形成了相对于第一大社会形态鲜明的自由独立特征。虽然各个人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被设想得要比先前更自由些,但“事实上,他们当然更不自由,因为他们更加屈从于物的力量”[4]p120。这时自由主要体现在政治领域,具有片面性,但毕竟是异化的积极成果。以第二大社会形态为前提的第三大社会形态,是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的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的自由个性的社会形态。在这里,产品经济取代商品经济,自发的联合被自觉的联合取代,人不再受制于商品经济中盲目的客观经济关系和力量,世界历史性的生产和普遍交往的形成使人真正从自然和社会关系中获得自由。因此,自由的实现过程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是主体本质的物化、劳动的对象化,也是劳动异化和扬弃异化的过程。

2.真正的自由是以阶级和阶级社会的消失为前提,在自由人的联合体中得以实现的。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上的自由观,从现实的、从事物质生产劳动的人出发,否定了从理性、观念、意志等思考自由的唯心主义自由观,指出了人的自由及其实现问题涉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两个维度。“马克思主义的自由概念暗含以下两个前提:一是从生产关系角度看,阶级解放是自由社会的前提;二是从生产力角度看,物质产品的极大丰富是自由社会的前提。”[9]p438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不仅是一种合群的动物,而且是只有在社会中才能独立的动物”[10]p2。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剩余产品、分工、私有制的出现,人类逐步进入阶级社会,在阶级的社会关系中,一部分人掌握了物质生产资料,开始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而获得了更多的自由,其他人成为被统治阶级而受到压迫和剥削。“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在过去的种种冒充的共同体中,如在国家等等中,个人自由只是对那些在统治阶级范围内发展的个人来说是存在的,他们之所以有个人自由,只是因为他们是这一阶级的个人。”[4]p119既然资产阶级社会是阶级社会的最后和最完备的形式,在这个社会中资本对劳动的剥削和奴役达到了非常尖锐的程度,这种不合理的社会关系是人不自由的根源,那么推翻资产阶级社会就是逻辑的结论。对自由的价值追求是马克思始终一贯的追求:“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4]p294阶级差别、阶级对立消失了的时候,自由的真正实现才具备了现实的可能性。自由、解放,体现在经济、政治、社会等多个方面,这些方面的自由是相互联系的、相互制约的,经济自由、劳动自由是基础。资本主义私有制下工人劳动丧失了任何自主活动的外观,只要劳动还是强制劳动、雇佣劳动,没有劳动自由、经济解放,就不可能完全消灭阶级、实现人类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马克思在解释评论巴黎公社时明确指出:“公社要成为铲除阶级赖以存在、因而也是阶级统治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的杠杆。”“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产物,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公社这种政治形式,“是想要消灭那种将多数人的劳动变成少数人的财富的阶级所有制。它想要剥夺剥夺者。它是想要把现在主要用作奴役和剥削劳动的手段的生产资料、土地和资本完全变成自由的和联合的劳动的工具,从而使个人所有制成为现实”[5]p59。在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生产资料公有制为经济和社会自由奠定了坚实基础,自由不再是资本的自由、少数人的自由、形式的自由,而是更加充分的广泛的实质的多数人的自由。这既是人类自由发展的历史形式和必经阶段,也为真正自由的实现准备了物质经济和文化条件。

3.自由不是消灭个性,而是个人个性的充分发展和主体能力的实现。人不是被动的物质,而是自己实践活动的产物,人的自由与人的个性和本质力量的发展密切相关。马克思谈论自由,总是把自由与个性、独立性相联系。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指出,资产者批评共产党人要消灭构成个人的一切自由、活动和独立的基础的财产,而实际上,“在资产阶级社会里,资本具有独立性和个性,而活动着的个人却没有独立性和个性”[4]p287。无产阶级要消灭的是资产的个性、独立性和自由,而不是作为生产者的个性、独立性和自由。扬弃资产阶级社会的将是自由个性得到充分张扬的社会而不是无个性的社会。在现实的历史发展中,最初作为个体的个人生活于自然形成的共同体中,表现为类存在物,从属于部落、群体。由于分工和私有制的发展,人的社会关系必然独立化,个人力量转化为物的力量控制和支配着个人,个人体现为阶级的个人,这时他们的个性是由非常明确的阶级关系决定的,这既是个性的实现,也是个性的异化。到了资产阶级社会,摆脱了自然联系束缚的人们又陷入了人们创造的客观经济力量和社会关系的控制,资本对利润的追逐导致社会关系永恒的变动,一切都变成了历史性、暂时性了,无产者的个性与整个现代生活条件陷入了尖锐的矛盾。无产者,为了实现自己的个性,就应当消灭他们迄今面临的生存条件,消灭异化劳动,推翻这个冒充的共同体。我们看到,在历史上由于生产力和经济社会条件的原因,“‘人’类的才能的这种发展,虽然在开始时要靠牺牲多数的个人,甚至靠牺牲整个阶级,但最终会克服这种反抗,而同每个人的发展相一致;因此,个性的比较高度的发展,只有以牺牲个人的历史过程为代价”[11]p124—125。虽然作为整体的人类的发展要以牺牲个人为代价,但人类的异化及异化的扬弃是历史的辩证法。正如伊格尔顿所说的:“社会主义并非简单地排斥热衷个人主义的自由社会。社会主义是在自由社会的基础上对其进行补充和完善。”[12]p90社会主义社会消灭了资本与雇佣劳动占主导的社会关系,创造更好的社会经济条件,必将促使人的个性和能力的多方面发展。而在真正的共同体中,人的各种物质和精神需求得到满足,各种能力得到发展,人开始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四、马克思主义自由观的现实启示

总体而言,马克思运用历史的逻辑和辩证的逻辑深刻批判了资产阶级自由观,形成了历史唯物主义自由观。深刻理解马克思自由观的认识和实践价值,对于推动社会主义自由的实现、搞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首先,高举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旗帜,全面深化改革,为实现和扩大个人自由创造有利的经济和社会条件。自由的本义在于消除外界对人的束缚,使人能够在思想、行动上自主自决。人的自由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历史的不断发展的。“权利决不能超出社会的经济结构以及由经济结构制约的社会的文化发展。”[6]p305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为个人自由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个人自由可以自动实现。与马克思当年的设想不同,现实社会主义社会经济文化都相对落后,作为一种崭新的社会制度,自身还存在不少缺点。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法律制度等都有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这就需要我们全面深化改革,繁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断推进社会关系合理化,让人们享有充分的经济自由、政治自由、文化和社会自由。自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一,培育践行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社会主义社会的个人自由理应高于资本主义以私有财产为基础的个人自由。只有坚守马克思主义实现工人阶级和人类解放的价值追求与社会理想,夯实个人自由的物质经济基础,借鉴吸纳资本主义国家在保障个人自由方面的某些合理之处,不断深化各领域改革,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法治国家,才能推动社会和个人的自由发展。

其次,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建设,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意识形态的生产是现实生活的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社会主义生产力和经济基础总体上决定了社会主义自由观的发展和自由的实现程度,但是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自由并不会自动获得人们的认同和接受。从历史上看,资产阶级兴起以后,为了维护自身的经济利益,与封建地主阶级进行了长期的意识形态较量,逐步夺取了意识形态领导权,有力推动了资产阶级革命进程。资产阶级掌握政权后,更是采用法律、教育、文化等多种手段宣扬自由民主平等等资产阶级价值观,始终不忘维护和巩固意识形态领导权。当代,随着信息技术为基础形成的弹性生产时代和消费社会的来临,后现代主义、消费主义等西方社会思潮在全球广泛传播。一方面,从理论上看,意识形态具有相对独立性,资产阶级自由观等旧的意识形态在社会主义社会仍然还会有残余存在;另一方面,从实践来看,在资本主义作为一个世界性的政治经济体系远未瓦解和国内非公有制经济普遍存在的历史时期,资本与劳动的社会关系仍然是经济和日常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和人们面对的现实时,资产阶级自由意识形态的渗透和影响将是长期的、复杂的,不能想象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自动退场,不能想当然地判定无产阶级阶级意识与资产阶级阶级意识对立和斗争的消失。在这个意义上说,学习群众和教育群众是同等重要的。工人阶级一刻也不能忘记与资产阶级的对立。只有以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洞穿当代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阶级性、虚假性,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服务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才能以此为基础,在当前和未来的斗争中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制定正确的纲领和策略。我们应根据社会主义物质经济发展状况,坚持彻底的唯物主义和彻底的辩证法,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自觉划清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界限,搞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生产、传播等各项建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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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荣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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