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顶岗实习支教对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影响实证调查
——以英语专业师范生为例

张金英

(广东石油化工学院外国语学院，广东 茂名 525000)

一、问题提出

1．职业认同与师范生教育实习

职业认同，是指一个人对其所从事的职业在其心目中的一种确认［1］。教师职业认同反映了个体对教师职业的认可，以及愿意长期从事教师工作的心理感受。作为准教师，师范生的教师职业认同包含三个维度，它们依次为:①职业发展意愿，指师范生对未来从事教师职业的意愿;②职业准备行为，指师范生主动地参加与教师相关的活动，积极地进行职业能力训练;③职业价值认同，指师范生认识到教师职业的价值，并对教师职业表现出积极情感。师范生的教师职业认同直接影响师范生对教师职业的态度，对于其毕业后是否能够真正做到热爱教育、潜心从教至关重要［2］。正因为如此，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师范生的教师职业认同问题。武旭召调查结果显示:当前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感总体较高但个体差异较大，且与参加教学实践的时间显著相关［3］。其它研究也表明:师范生的实习经历影响着他们教师职业认同的形成［4］。大四师范生通过教育实习对教师职业全面理解，明了职业理想，重新确立教师职业认同，这个阶段能否顺利适应或平稳度过，对他们今后的专业成长和发展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因此师范学院要抓好师范生的教育实习，强化其职业认同。

2．职业认同与师范生顶岗实习

2007年，教育部出台《教育部关于大力推进师范生实习支教工作的意见》，提出大力推进师范生实习支教工作，改革和完善师范生教育实习制度，强化教育教学实践，以适应新课程改革对新教师提出的要求［5］。为了贯彻有关精神，2008年，广东省教育厅要求所有师范专业院校开展师范生实习支教、置换教师培训工作［6］。从此，师范生农村顶岗实习支教模式在广东省开设有师范教育专业的高等院校中全面铺开。

作为新实习模式的农村顶岗实习支教模式，是对目前传统的师范生教育实习模式难以适应当前基础教育需求的一大改革尝试。师范生通过亲身体验学习，与农村边远地区教育零距离接触，全面理解农村教师职业市场，深刻体验农村教师职业活动。目前国内研究学者们对此种实习模式进行了多方位的研究，详细剖析了这种实习制度的现实意义与存在的问题［7］［8］，也有学者对这种实习制度在某一所大学的实施现状进行了调查并反思［9］［10］，并得出:对师范生而言，顶岗实习为这些准教师们的专业化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环境的结论［8］。然而，袁丽、陈林也指出:顶岗实习对于师范生本身而言，最大的问题还是教师身份认同的困境［11］。张军凤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教师的身份认同即教师的职业认同［12］，换言之，顶岗实习给师范生的职业认同带来困境，这恰与师范生教育实习应该强化其职业认同背道而驰。对于这个结论，他们没有实证的调查研究报告，缺乏数据的支撑。再者，有研究表明:师范院校大学生选择从事农村教师职业的比例比较低，“农村教师”这一职业对师范院校的大学生并没有产生吸引力［13］。因此，我们更有必要对师范生农村顶岗实习支教经历进行实证调查。本研究主要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试图通过调查问卷调查和访谈法，探索师范生农村实习经历对其职业认同的影响状况，并对产生影响的因素进行相关分析，从而为农村顶岗实习支教这一新型模式进行科学评估。

二、研究方法

1．调查对象

本研究以广东一英语师范专业2010级毕业班30名学生为样本，调查对象限定为英语师范生，马红宇经过调查发现:不同学科的师范生在教师职业认同总体状况上有显著的差异，主课专业和副课专业学生的教师职业认同水平显著高于综合学科和其他学科专业［2］。因此，把主课专业英语的师范生作为单独的研究对象进行研究，有利于得出更详尽、细致、专业的结果。而且，笔者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英语师范专业教师，熟悉英语师范生实习所有流程以及英语教学法。样本中，男生2名，女生28名。本研究共发放问卷30份，回收有效问卷30份，回收有效率为100%。

2．调查方法

本研究以问卷调查法为主，借鉴国内外相关研究方法和成果，并参考了相关的教师职业认同调查问卷(王颖，［14］、(程巍、王在勇、王瑶，［15］)、(宋广文、魏淑华，［16］)、(魏淑华、山显光，［17］)，结合实际情况，自行设计了《关于参加农村顶岗实习支教的英语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的调查问卷》。调查内容涉及师范生实习前对教师职业认同状况，实习中的职业准备行为细节，实习后对教师职业认同的现状等方面，调查时间安排在其实习完回校后的一次课堂上，问卷发放前强调:回答没有对错好坏之分，按真实想法作答即可，所得数据仅用于本研究。作答没有时间限制，但当场回收问卷。之后，在自愿的基础上，随机抽取五名实习生进行了每人约十分钟的录音访谈。通过分析师范生之前问卷信息，笔者选取了五个核心问题作为主要内容进行访谈，问题内容主要涉及其实习经历、实习情感、实习收获、实习中遇到的困难与解决方法等。笔者对各个访谈分别进行录音，并将其内容转写出来进行分析讨论。

三、调查结果

依据马红宇提出的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所包含的三个维度:职业发展意愿、职业准备行为、职业价值认同［2］进行调查问卷的统计分析，得出以下结果:农村顶岗实习对英语师范生的职业发展意愿产生了负面影响，但显著提升了英语师范生的职业价值认同度，同时较大程度驱动了英语师范生们的职业准备行为。

1．农村顶岗实习支教对英语师范生的职业发展意愿产生了负面影响

根据调查统计，80%的师范生是依据自己的意愿填报英语师范专业;实习前，67%的师范生的职业发展愿望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英语教师。还有6%的愿望是成为一名普通的英语教师。由此得知:成为一名英语教师是大部份英语师范生在实习前的职业发展愿望，他们的职业未来指向比较清晰。

实习后，当被问及职业发展意愿时，51%的英语师范生的选择更坚定了当英语教师的信念，与原来73%相比，百分比显著下降22个百分点;17%选择不想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当英语教师，要到条件好的地方;32%选择了有些动摇，尚未做出决定。由此可见，这一次农村顶岗实习经历对英语师范生的职业发展意愿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而且就这一点而言，农村顶岗实习给他们的职业发展意愿带来了负面影响。

2．农村顶岗实习支教显著提升了英语师范生职业价值认同度

表1 实习前教师职业价值认同因素调查

通过查看英语师范专业课程设计以及录音访谈，笔者得知:实习前，100%的英语师范生接受过新课标中小学英语教师角色定位的理论教育。根据此次问卷调查，发现57%的师范生认为教师角色就是教学过程的策划者、指导者和评判者。40%的师范生认为教师角色就是帮助学生实现潜能的合作者，还有3%的师范生对教师角色感到茫然。当被问及自身有哪些特质与教师符合的时候，70%的师范生认为自己有充足的专业知识，50%的认为自己拥有娴熟的师范技能，高达93%的师范生认为自己具备了良好的教师职业道德。所以，实习前阶段的英语师范生已通过三年的大学教学实践了解了教师职业，并且由衷的认可这份职业，对这份职业充满信心。

表2 实习中教师职业价值认同因素调查

根据此次问卷调查，发现实习期间的师范生中有67%认为自己的角色是准英语教师，13%的认为自己是导师的助手，还有30%认为自己是学生的朋友。由此可知，实习阶段的英语师范生大部分有着正确的角色定位。

表3 实习后教师职业价值认同因素调查

实习后，根据此次问卷调查，发现83%的英语师范生感觉与学生在一起很愉悦、幸福，教师职业是自己兴趣所在，能实现其人生价值和理想，认为整个顶岗实习是一种积极的情感体验，17%的师范生对顶岗实习没有什么好印象，实习期间只是遵章行事而已。回顾整个顶岗实习，83%的师范生感叹教师职业比想象中的要求更高，更有吸引力，17%的师范生认为教师职业相对轻松，没有想象中的难以胜任。

三个阶段数据统计显示:农村顶岗实习带来的愉快教学经历能帮助师范生更清楚的定位教师角色，并且正确认识教师职业的价值，从而对教师职业表现出积极的情感倾向。农村顶岗实习显著提升了师范生的教师职业认同度。

3．农村顶岗实习较大程度驱动了英语师范生的职业准备行为

作为实习教师，师范生们主动地投身到与教学相关的活动中，积极地进行职业能力训练。通过调查与访谈得知，英语师范生们的实习热情高涨，67%的师范生自己制作与教学相关的教学用具。83%的师范生想出一些有趣的课堂活动来活跃课堂，这当中34%几乎每次英语课都组织和进行课堂活动，并协助实习学校组织大型的英语角、英语诗歌朗诵、英语小品表演，英语电影欣赏等活动。94%的师范生积极观摩在职教师的优质课，87%的会向指导老师求教，83%的会与同伴相互探讨教学过程中出现的问题，50%的会在实习期间坚持看相关的书籍，吸收知识，24%的还会把自己的教学视频录像下来，然后观看，并对自己的教学进行反思。

这些统计数据表明:大部分英语师范生们在农村顶岗实习支教中，认可教师职业，并从行为上积极实践、同化教师角色，内化职业期望，较大程度驱动了他们的职业准备行为。他们积极主动、丰富多样的职业准备行为体现了他们较高的教师职业认同。

四、分析与讨论

1．农村顶岗实习给英语师范生职业发展意愿带来了负面影响

师范生在实习前的职业发展意愿主要是来自于间接经验，比如身边的一些优秀教师的影响，媒体的宣传人物影响，社会观念的影响等等。从前面调查可知:实习前，大部分英语师范生成为英语教师的职业发展意愿非常良好。

实习期间，受调查的师范生们到了粤西的农村中学进行顶岗实习支教，调查问卷中我们就教学、生活两个方面对他们的实习支教生活进行了设问，访谈中详细的询问了教学、生活细节问题，本节将按照教学、生活的顺序对调查结果加以呈现并讨论。

(1)农村中学教学设备配套上无法满足英语师范生的预期和教学的真实需要，从而让他们在教学中产生挫败感

粤西地区的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农村中学的教学配套设施比较缺乏。师范生们普遍抱怨教学设备传统，黑板加粉笔的单一教学配置依然是主流，简陋的设备很大程度影响了师范生们教学理念的实现。由于英语是一门语言的教学，师范生们在面对知识面比较窄的农村中学生时想多介绍点外国的特色，以引起学生们的兴趣，这需要一定的多模态设备的辅助。但他们除了能接触到英语课本外，其它的任何英语资料例如电影、视频，甚至连最起码的图片展示都没有。在被调查的师范生中，57%在整个实习过程中根本没有使用过任何的多媒体设备进行授课，13%的偶尔可以使用，只有30%的可以经常使用多媒体设备。没有多媒体设备，教学课件制作完全帮不上忙，一切都回归到最古老的上课讲授语法，读课文然后做练习的教学模式。这让初出茅庐的师范生们有点始料不及，准备不足，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教学效果大打折扣，这严重影响了师范生对中学的适应性和感受性，给部分师范生带来了教学上的挫败感，降低了他们对教师职业的认可度，同时也挫伤了他们能成为一名优秀教师的信心和职业期望，教师职业发展意愿上表现出了消极现象，职业认同水平必然会受到影响。

(2)农村中学师生的真实现状与英语师范生理想化“所学”的差异过大，从而让他们产生压力和迷茫

当前的研究表明，教师的行为与其信念或认知往往存在不一致的现象［18］。在本研究中，在与“准教师”师范生们访谈的过程中，他们都反映:在粤西的农村中学，英语教师们的教学行为与他们自己所宣称的教学信念是不一致的，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他们不致力于提高学生们对英语的学习兴趣，学生们也缺乏学习英语的主动性、积极性，学习英语就是为了考试。在接受师范生实习的这几所农村中学里，校领导们对学生成绩方面要求比较高。普遍学校的月考中段考都是四校联考，考完后进行平均分排名、高分排名等等。这样的大环境下，师范生们身上肩负着重大的压力，这些准教师们的实习教学行为无法与其认知保持一致，他们不敢放手去尝试大学里学到的教学方法，只能按部就班，加强对学生英语语言知识点的机械呈现和记忆巩固常用的句式结构，灌输基本语法概念，对学生的口语和其它课外知识的拓展比较少。

在受调查的师范生中，有14%的教学中最常用的教学方法是最为传统的语法翻译法，30%的师范生从来不用英语授课，因为学生听不明白，还因为原来的英语老师从来不用英语授课，60%的师范生偶尔用英语授课，但次数不多。同时，由于师范生们顶岗的多为普通班，学生的基础差、纪律差，大部分学生都不愿意学习英语，上课不愿意配合老师，上课时用于管纪律的时间比教授内容的时间要多。他们眼中的英语课堂犹如一潭死水。棘手的英语课打击了他们的自信，他们开始怀疑大学里学到的教学手段、教学设计和教学理念。调查问卷显示，被调查的师范生没有一个人认为大学学到的教学理念适用于农村中学教育的实际，84%的认为只是有一些适用于农村中学。这种认知对他们将来的英语教师生涯是一种错误的信息传递。师范生们原本对英语教师的角色定位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矛盾和迷茫感油然而生。

经过观察与反思，他们得出了结论:大学学到的教学原则、理念和方法只适合于教学环境好、水平高的学生，而对于她们实习所在的农村中学的低水平学生来说，“所学”和“所用”是无法一致的。于是，为了让自己的“所学”能为自己将来的教师生涯“所用”，他们中有些决定以后坚决不到农村中学这些条件差的学校教书。甚至，为了避免这种矛盾，有些干脆决定不进入教师行列。因此，他们的教师职业发展意愿受到了影响。

(3)农村中学配备的指导老师热情不高，对师范生的指导不到位，而且指导老师的教育教学理念相对比较滞后，这影响了师范生们通过实习掌握先进教育教学理念，践行大学的“所学”的效果

本研究的访谈中，英语师范生们普遍反映，在某些实习学校，由于原来班级的英语老师参加了置换培训。在实习过程中，他们的专业指导老师由于不带实习班级，对他们指导的力度不够。调查发现，师范生们认为实习指导老师对他们的教学实践指导作用非常大的只有13%，很大的有30%，一般的占了43%。甚至有10%的认为很少。而其他老师又经常婉拒他们去听课学习的要求。即便去听课了，师范生们发现这些现有的英语教师们的教育教学理念和他们在大学学习和试讲时训练的相差甚远。郭建耀在分析师范生顶岗支教实习组织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时也指出:在偏远农村，教育教学理念滞后［7］。在这种大环境下，师范生们很容易就选择了随从，尽管心理上还是困惑，每天备课和上课都被这两种心理折磨。当他们困惑的时候，大学的指导老师又远在天边，鞭长莫及，从调查来看，当师范生实习出现问题时，只有10%选择了求教于大学指导老师。更有甚者，一些指导老师把师范生当成廉价劳动力，把班级作业也推给师范生，这无疑加重了他们的负担，影响了职业发展意愿。

(4)农村中学艰苦的生活条件让一些师范生望而却步

价值观支配着人们的一切行为，有调查显示:顶岗实习使得师范生们目睹了农村的教育市场、教师职业活动场所、教师职业现状，从而对教师职业的主观社会价值产生新的认识［19］。在本研究中，尽管接受顶岗实习的中学都位于每个镇中心，但是生活条件和环境比在城市里的大学宿舍或家相差太远。房子简陋，不具备基本的生活设施，加上英语师范生中大部分都是比较感性的女生，他们在接受高强度的教学任务的同时还要为一日三餐操劳，这些艰苦的生活条件跟娇生惯养的九零后师范生们的价值观是格格不入的。于是，原来坚定做教师的信念开始动摇，原来动摇的更加坚定了不做教师的信念，职业发展意愿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袁丽、陈林2014年在对顶岗实习制度这一教师培养政策进行分析的时候指出:顶岗实习对于师范生本身而言，最大的问题还是教师身份认同的困境，其主要表现是由师范生向新教师转变的过程比较缓慢，难以适应基层艰苦环境的师范生便会产生消极的教学心理，将自己仍定位于大学阶段的“师范生”而不是农村教师;此外，由于大学期间学习的多为新课程影响下的教育理论，但面对农村孩子学习基础薄弱、教学条件较落后的情况，教育理念和教学实践存在较大程度的脱节，教育期待与现实差距较大，因此对教师自身的专业身份和专业教学理念便难以提升［11］。笔者的这个实证调查结果分析与袁丽(2014)的分析相一致，根据调查结果可知:职业认同的困境主要来自师范生职业发展意愿方面。

2．农村顶岗实习强化了英语师范生的职业价值认同

农村顶岗实习中，由于原班级的英语教师参加了置换培训，师范生以“教师”的身份直接担任了实习班全职英语教师的任务，全方位参与教育教学的全过程，而且还以班主任的身份直接参与班级的管理。在与农村中学生全方位接触过程中，师范生们与他们的第一批学生之间因为年轻人的亲切感，很容易得到学生的认同感和崇拜心，师范生们的自我价值得到实现、升华，从而获得强烈的成功感。而且，农村中学生对师范生的专业理论知识和实际知识要求远没有城市中学生的高，师范生对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师范技能有充足的信心。尽管在教师角色定位、教学技能、教学理念等方面受到了冲击，他们对这一次顶岗实习的情感体验还是积极的。这些因素综合作用下，师范生的职业价值认同得到了显著提升。

3．农村顶岗实习较大程度驱动师范生的职业准备行为

在农村顶岗实习中，大部分师范生通过愉快的教学经历和与学生相处经历认可、认同教师职业价值，并全身心积极投入职业准备行为中，积极地进行职业能力训练，具体的行为在上面已经详细的列举过。经过这次农村顶岗实习，受调查的师范生中没有任何人认为自己的教学技能没有得到提高，60%的认为自己的教学技能进步很大。

五、结语

对教师职业价值的了解和认可是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最核心的成分［2］。通过调查研究发现，农村顶岗实习支教的积极情感经历有利于英语师范生认可和认同教师职业价值，在这样良好的前提下，只要多方联动，积极完善全过程，尽量降低各负面因素对他们的影响，他们必能加强从事教师职业的意愿，乐于从教。而师范生有了这一基本心理准备，高师院校的培养目标的达成程度将大大提高，未来基础教育师资水平也将得到提高。因此，农村顶岗实习支教有利于拉近高校英语师范生教育与基础教育的距离，加强英语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感。但为发挥其作用最大化，提出以下建议:

1．加强英语师范生与中小学的实质性接触

改革传统英语师范教育重视专业课程、轻视教育实践类课程的状况，增加英语师范生教学实习活动时间，将其贯穿于师范专业教育的全过程，经常带师范生到现实城市、农村的中小学去进行见习、听课、评课、教育调查研究等活动，让他们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接地气。通过观察真正的课堂教学，他们才能了解真实教学环境中的各种资源、可能性和限制因素，掌握驾驭这些情景性因素的策略和技能，思考整合适合自己的教学方式，促进其教学概念和职业认识的成长，在今后教学中少为外界环境所限制，这将降低英语师范生实习阶段面临的个人对教学的理解和中小学实际操作之间的冲突，消除其对教师职业认同的不良因素，从而端正其择业意向。

2．加强对英语师范生的职业情感和意志教育

从事神圣而平凡的教师职业，尤其是艰苦而清贫的农村基层教师职业，需要内心对教育事业的无限热爱和忠诚。面对女生占大多数的英语师范生，这种职业情感和意志教育显得尤为重要。学校应该采取多种多样的形式进行引导和教育，培养他们对教育的真心热爱和忠诚之心。这样，即使是到了异常偏僻、条件极其差的农村学校进行顶岗实习，他们的职业发展意愿也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同时，高等院校应该与当地教育主管部门和实习学校进行共建与协商，尽量保证满足顶岗实习师范生的基本生活与教学条件，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从而让他们安心、放心的进行教学尝试，体验教学的成功感，增强准教师的荣誉感，使他们真正地向往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1］ 张晔．教师的职业认同刍议［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8(8):33－34．

［2］ 马红宇，等．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的内在结构与特点［J］．教师教育研究，2013(1):49－54．

［3］ 武旭召，等．师范生教师职业认同感调查研究［J］北京教育学院学报，2010(1):10－14．

［4］ Samuel，M．，＆ Stephens，D．“Critical dialogues with self:Developing teacher identities and roles—a case study of South Africa”［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2000，33(5):475－491．

［5］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2007．教育部关于大力推进师范生实习支教工作的意见［Z］．

［6］ 广东省教育厅．2008．关于大力推进师范生实习支教置换教师培训工作的意见［Z］．

［7］ 郭建耀，等．师范生顶岗支教实习的现实意义与存在问题［J］．当代教师教育，2009(4):33－36．

［8］ 苏勇．顶岗实习置换培训—构建师范生教育实习与农村中学教师培训一体化新模式［J］．教育研究，2009(8):104－107．

［9］ 卫小慧，等．免费师范生顶岗支教实习现状调查与思考—以西南大学为例［J］．西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147－150．

［10］ 邓琴，等．对贵州高师院校“置换研修”项目中学生顶岗实习的思考—以贵州师范学院为例［J］．贵州师范学院学报，2013(1):69－72．

［11］ 袁丽，等．“顶岗实习”教师培养的政策分析及其争议［J］．教师教育研究，2014(6):1－9．

［12］ 张军凤．教师的专业身份认同［J］．教育发展研究，2007(4A)39－46．

［13］ 李金奇．农村教师的身份认同状况及其思考［J］．教育研究，2011(11):34—38．

［14］ 王颖．普通高师毕业班学生职业认同调查研究—以廊坊师范学院为例［J］．教师教育研究，2009(5):29－34．

［15］ 程巍，等．高等师范教育专业学生的中小学教师职业认同现状调查［J］．教师教育研究，2008(5):45－48．

［16］ 宋广文，等．影响教师职业认同的相关因素分析［J］．心理发展与教育，2006(1):80－86．

［17］ 魏淑华，等．国外教师职业认同的研究现状［J］．外国教育研究，2005(3):15－17．

［18］ Basturkmen，H．，Loewen，S．＆ R．Ellis．Teachers’stated beliefs about incidental focus on form and their classroom practices［J］．Applied Linguistics，2004，25(2):243 －272．

［19］ 李振国．师范生应到农村教师职场接受顶岗培训［J］．教育与职业，2006(5):105－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