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的挑战及应对

2016-02-11 20:34刘欣然
知与行 2016年11期

刘欣然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 哲学教研部,哈尔滨 150080)



国家安全研究

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的挑战及应对

刘欣然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 哲学教研部,哈尔滨 150080)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网络已经成为威胁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一个新隐患。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就是指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在网络上能够得到本国人民拥护、抵御外来势力的冲击与侵略,当面临威胁时具有自我修复净化的能力,就属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网络意识形态的安全对于国家安全、政权稳定和凝聚中华民族伟大力量都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当前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着诸多挑战,具体表现为网络意识形态斗争形式激烈震荡;网络意识形态斗争方式隐蔽难辨;网络意识形态的斗争从技术层面表现为敌强我弱;网络时代主流意识形态被边缘化等具体问题。我们必须从网络技术层面、舆论管理层面、传播艺术层面、人才培养层面坚决维护好我国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不断推进网络强国建设。

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国家安全;政治稳定

习总书记在多个场合不断强调网络意识形态战场的重要性,他指出,网络目前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一个主战场,在这个战场上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到意识形态的安全与政权的安全。所以,我们一定要站在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深刻认识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性。

一、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内涵及重要性

新世纪以来,随着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意识形态安全已经被置于网络化的视域下,与传统的意识形态斗争相比网络意识形态斗争出现了许多新的变化。如何应对这些新的挑战关系到我国未来发展的前途与命运。

(一)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内涵

意识形态安全是指一个国家意识形态不受任何威胁的相对稳定状态。随着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意识形态安全也面临诸多挑战,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就是指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在网络上处于相对稳定状态。具体来说,就是指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在网络上能够得到本国人民拥护、抵御外来势力的冲击与侵略,当面临威胁时具有自我修复净化的能力就属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

(二)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性

1.它是确保国家安全的重要屏障。当今时代,网络空间已成为一个国家的 “第五疆域”。网域就是疆域,网权就是主权。维护国家安全的任务已经从现实世界扩展到了虚拟网络空间,实际上,美国早已组建起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一支网络部队,并且已经正式被纳入美军作战序列中,据悉这支部队是由世界顶级的电脑专家和黑客组成,他们的战术已经十分成熟,利用网络扰乱人们的思想意识就是他们最擅长的手段之一,真正达到从精神上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是一场“不流血”“非暴力”的无形厮杀。在伊拉克战争中,美军就对伊拉克发动了战争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网络思想战,战争的结果证实了这种战术具有极大的思想侵略作用,伊拉克几十万共和国卫队集体蒸发,美英军队没费太多周折就挺进巴格达。由此可见,网络意识形态安全严重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安全,对此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因为它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与长治久安。

2.它是维护政权稳定的重要防线。美国政治学家萨缪尔·亨廷顿指出:“对一个传统社会来说,对政治稳定构成的主要威胁,并非来自外国军队的侵略,而是来自外国观念的侵入。”[1]实质上,意识形态安全对于政权稳定十分重要,如果意识形态领域斗争没有抓好,必然会犯历史性的错误。“推墙运动”这个词可能大家并不熟悉,但对于一些网络热点事件的炒作,我们却并不陌生,其实对这些事件的炒作就是一些人在搞推墙的具体实施步骤,而所谓的“推墙运动”就是要推翻中国现行的制度和体制,实现颜色革命。在黑龙江庆安事件中,周世锋、胡石根、翟岩民先是在网上建立了一个庆安事件维权群,打着维权的旗号专门散布谣言,鼓吹央视视频造假,发起对当事民警人肉搜索,周世锋等人还发表声明、接受境外媒体采访,故意歪曲事实、抹黑攻击,使庆安事件很快成为一个全国性的舆论热点。实际上他们的行为是想通过这个个案达到一个死磕整个体制的目的,利用网络舆论挑起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仇视政府,继而实施颠覆国家政权的犯罪活动。这一案例充分表明,网络意识形态已经成为影响我国政权稳定的重要因素,对此我们一定要有清醒地认识,严守政权稳定的重要防线。

3.它是凝聚中国力量的重要平台。一是从我国的网民规模来看,截至2015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6.88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0.3%[2],这一数据证明网络已经成为传播主流意识形态的重要阵地。做好网上宣传,讲好中国故事,互联网将会真正地成为振奋人心、温暖人心、凝聚人心的重要平台。二是从互联网的传播特性来看,网络作为一个多媒体的融合平台,有文字符号形式、音频符号形式、视频符号形式等多样化的表现形式。在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过程中可以综合地运用多种符号形式,继而形成一种立体式的传播符号体系,它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将会大大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效果。在网上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重大主题宣传活动中,全球10亿人同时在线,浏览、收看纪念大会和阅兵式,新浪微博阅兵话题总阅读量达51亿次,微信消息讨论量超过18亿条,阅兵视频点击量超3亿次,网上一片“阅兵红”。这也向我们证明了网络可以起到广泛团结社会各界、凝聚中华民族伟大力量的重要作用。

二、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的挑战

在网络世界里各种意识形态渗透的暗流在涌动,为了更加有效地防止敌对势力在网络上对我国意识形态进行入侵,必须对各种网络意识形态的各种表现形式,进行及时有效的甄别与反思,牢牢占领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网络阵地。

(一)网络意识形态斗争形式激烈震荡

奥巴马政府执政后美国选择了以军事力量为后盾,以意识形态斗争为主要软武器来实现对目标国家的政权颠覆。这不仅是美国维持霸权的重要战略,而且也是他们改造世界的杀伤性武器。早在2001年,美国就委托兰德公司做了一份关于美国全球软实力的战略报告。在报告中兰德公司明确提出创建一支“特种媒体部队”的建议,可以随时派遣到任何地区搜集与传播信息。这支新型特种媒体部队被叫作“第五纵队”,目前已经成为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关注点。在具体的斗争方面。他们首先,通过对华投资、控制几大门户网站,为意识形态斗争提供舆论阵地;其次,通过美国和西方的一些非政府组织资助中国的一些学者或企业家,让他们发挥“网络炮台”的作用,对我国的历史、政府部门、爱国人士、道德楷模进行夜以继日地炮轰。如遇突发事件就利用网络串联、花钱雇佣网络推手公司和一些信息恐怖分子,连续大量地制造谣言对我国实行战略包围。目的就是让中国人仇恨自己的体制,对未来丧失希望。这就极其可能引起意识形态层面的动荡甚至重演历史悲剧。

(二)网络意识形态斗争方式隐蔽难辨

在美国看来利用文化来隐蔽地推行意识形态,不仅是瓦解对手的有效途径,而且也是塑造世界的重要手段。在国际互联网的信息输出量中,60%以上是来自美国的,其次是日本占信息输出量的7%,德国占5%。而中国在整个互联网的信息输入流量仅有0.01%。各式各样的西方文化产品通过网络直接涌入我国,正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我们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生活方式。美国把这种文化和平演变的希望放在我国的青年人身上,改变年轻人的价值观念和在社会底层植入西方价值体系是美国对我国进行文化战争的两大主攻方向。尤其是在我国对于网络文化缺乏积极引导的情况下,自觉抑或是不自觉地接受西方文化已经成为时下许多年轻人追求文化时尚和张扬个性的一种表现。实质上,西方国家一直在遏制我国的发展,他们不会希望像中国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大国可以实现和平发展。我国对于这个问题,回答他们的是决不要抱任何幻想。所以,我们必须认真辨析文化背后的国家角力,不要被美式文化产品背后的阴谋所蒙蔽。

(三)网络意识形态斗争从技术方面我方的现状是敌强我弱

未来学家阿尔温·托夫勒指出: “世界已经离开了暴力与金钱控制的时代,而未来世界政治的魔方将控制在拥有信息强权的人的手里,他们会使用手中掌握的网络控制权、信息发布权,利用英语这种强大的文化语言优势,达到暴力、金钱无法征服的目的。”[3]目前,美国是名副其实的信息高速公路上的警察,坐拥网络信息霸权,在国际互联网13台根服务器中,美国拥有一台主根服务器和9台副根服务器,英国、瑞典、日本各一台副根服务器。中国和俄罗斯一台都没有。而且目前美国已经宣布制造出了量子计算机,号称无密不破,就是斯诺登所披露的“渗透硬目标计划”,量子计算机可以随意地在全世界拦截、监听人们的上网记录,破解网络密码,冲破我国的网络安全系统,令整个国家陷入混乱与灾难。因此,当前的网络意识形态斗争呈现敌强我弱的趋势难改,我们绝对不可以懈怠。

(四)网络时代主流意识形态被边缘化

截至2015年12月,目前的手机网民已经达到了6.20亿,通过手机上网的人已经达到了90.1%[2],也就是说信息的传播正式进入了“微话语”时代,这就使得抽象、宏大的主流意识形态内容很难进入网民的传播环境中。网民在利用碎片化时间进行阅读的过程中,要求短平快,但主流意识形态大多依然沿袭了无所不包的宏观性、概念性的表达方式,这就无法与公众的碎片化、生活化接受需求进行很好的贴合,因而很难与公众产生共鸣和互动,如果主流意识形态自动被屏蔽在网民的生活之外,也就更谈不上去影响和改变受众的思想观念意识了。所以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上被边缘化的问题已经成为我们宣传工作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建设的路径

要抵御各种错误的网络意识形态对我国网民的渗透与影响,提升网民对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与接受,就必须探索出一套健全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建设机制。

(一)筑牢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防火墙”

一方面,要加强自主计算机系统的科研开发。目前无论是计算机的硬、软件系统,还是网络技术的标准和协议大多都是引进的。虽然我们一直都在不断地进行自主研发,但核心技术还是受制于西方。例如我们每天都在使用的微软操作系统的内部代码是不公开的,程序是否有后门或者木马程序我们并不了解。即使加上防火墙或者保密机也只能起到内部防护,对外防护的能力不足。虽然目前我国已经研发出属于自己的计算机系统,它是基于Linux开源操作系统基础上进行自主研发的,但是在与其他硬件和软件的兼容性方面仍然存在问题,所以我们下一步还要下大力气进行科研攻关。这要从战略上认真规划、具体落实。由国家投入专项资金,逐步摆脱国家对西方网络核心技术的依赖。另一方面,针对西方的互联网攻击技术,我们要加强网络防火墙的建设,积极研发信息过滤与筛选技术,防止西方反华势力破坏我国网络安全环境的行为,打造良好的网络空间环境。

(二)拧紧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安全阀”

从网络意识形态总体情况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种内容:第一种是红色内容。传播的是主流意识形态,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的是社会正能量,对此我们要积极鼓励、努力扶持。第二种是灰色内容。传播的是非主流意识形态,对应的是多元价值观与社会文化思潮,但并不直接威胁主流意识形态,我们要在鼓励百花齐放的前提下,积极加以引导。第三种是黑色内容。传播的是西方反华势力攻击我国的意识形态,放大我国社会发展中存在的某些阶段性问题,甚至制造与传播海量谣言。针对黑色内容,我们要使用大数据进行实时监测,主要是通过大数据舆情监测系统来达到对网上信息进行时时监测,如果确实发现对我国网络意识形态的恶意攻击,要及时地进行人工研判,对这类信息进行严密封堵。一经确定是蓄意颠覆意识形态的行为或者与境外反华势力有染的组织,我们要通过网监总队及时查找到它的IP,抓获犯罪嫌疑人,并提交相关检查部门,严格遵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给予相应处罚。可以说,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工作千头万绪,涉及从中央到地方、从社会到个人多个层面,在具体的管理工作中要加强理论宣传部门、技术部门、网络管理部门等相关部门的协作与配合,启动联动机制。

(三)打造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力场”

首先,宣传平台要实现全媒体联动。一是要发挥广播、电视、报纸、杂志等传统媒体的公信力优势,挖掘感人故事和凡人善举,大力弘扬社会主义主旋律,弘扬主流价值观。二是要积极通过新媒体与敌对势力的意识形态渗透进行正面交锋,击破意识形态“谎言”。三是要通过讲坛、课堂积极辨析错误思潮。发出中国声音,展现中国思想,提出中国主张,要加强课上课下各种社会思潮的辨析,坚持在重大原则问题上敢于发声、勇于亮剑、善于解疑,要起到思想引领和话语主导的重要作用。要构筑综合性的主流意识形态宣传平台,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引导力。其次,宣传语言要体现“平等、微小、形象”的结合。“平等”就是指网络宣传语言不要采取居高临下式的单向灌输,而要站在与受众平等的地位和心态上与他们进行交流与对话。“微小”就是要求网络话语要短不要长、要小不要大。要适应网络“微”传播的特点,积极借鉴一些网络上新鲜的“微话语”,引领网民的思想。“形象”就是强调话语形式要尽量风趣幽默,最好能够给人们带来视觉上的和色彩上的冲击。最后,要不断拓展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对于西方主导的话语体系我们不能一味地排斥,要积极融入,只有参与进来,才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剥除其普适价值的虚幻外衣,嵌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体系,实现话语转换,向世界输出我国的意识形态。

(四)组建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正规军”

首先,要实施“网军建设工程”。目前我国还没有将网军纳入专业编制与作战体系,所以我们要尽快培养造就一支由世界水平的,由网络科技领军人才组成的高水平网军队伍。其次,要组织一批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通过博客、微博以及微信公众号,与敌对势力的意识形态渗透进行正面交锋,击破他们的意识形态“谎言”,实质上,西方的价值观与意识形态的陷阱并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理论高地,只要组织、吸引一批爱国的专家学者加入到夺取我国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的战斗中,把理论问题讲清楚、把现实问题说明白,自然会掌握网络斗争的主战场。最后,要发动更多的网民加入“自干五”队伍。“自干五”就是自觉自愿为社会正能量点赞、为中国发展鼓劲网民的别称。他们面对假恶丑从不沉默,传播真善美毫不吝言,只有发动更多的老百姓加入到“自干五”队伍,自觉守护意识形态安全,这场战役才能最终获得胜利。

总之,网络时代开始于2000年前后,短短的十几年,人类生存空间已经被连为一体,原有的军事屠杀已经升级为兵不血刃的意识形态之战。看看那些一夜之间垮台的国家就知道枪炮已经不再是保卫国家安全与政权稳定的唯一武器,“攻心为上”比“兵临城下”更危险。我们要认清网络时代意识形态安全的战略威胁,战胜阻挠国家发展和民族复兴的一切敌人,不断创新和发掘在网络上开展意识形态工作的新方式,向广大网民解释与分析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复杂态势,揭穿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网络意识形态渗透的险恶用心,打造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网络引力场,朝着建设网络强国的目标不懈努力。

[1] [美]塞缪尔·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王冠华,刘为,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

[2] CNNIC发布第3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16-01-22, http://www.cac.gov.cn/2016-01/22/c_1117860830.htm.

[3] [美]阿尔温·托夫勒.权力的转移[M].吴迎春,译.北京:中央党校出版社, 1991 .

〔责任编辑:崔家善〕

2016-10-2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全媒体时代舆论非理性表达的引导机制创新研究”(16CKS043)

刘欣然(1985-),女,黑龙江哈尔滨人,讲师,博士,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及东欧新马克思主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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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8284(2016)11-007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