その時的语用学分析以及译法

陆文瑾

摘 要 本论文以“そのとき”为研究对象，以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的两个译本为例，通过对“そのとき”在句中的具体语法功能的论述，对“そのとき”语用学层面的深入分析，论证了在大多数情况下，“そのとき”可以表示个人的或者单方面的过去回忆，但是“そのとき”还可以表示非现在时间的未来时间，与表示过去回忆不相同，这时“そのとき”强调对未来场景以及时间的预设性。

关键词 その時 语境 语用学 时间指示词 译法

中图分类号：H002 文献标识码：A

0引言

无论在汉语语用学中，还是在日语语用学中，时间指示词都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研究的焦点之一。尽管中日对语用学中时间指示词的研究很是积极，但是，大部分研究都仅限于本国语言，未能做到将中日语言当中的时间指示词进行语用学以及其译法的分析与比较。另外，笔者发现大部分人对“そのとき”的语用学含义的理解，都仅限于“そのとき”表示个人的或者是单方面的过去回忆，但是笔者在阅读《挪威的森林》这篇文学作品时，却发现，“そのとき”除了有大部分人所熟知的这层语用学含义外，还有不同于这个的语用学含义。正是基于这一点，才选择了这一课题进行研究，并且主要以《挪威的森林》这篇文学作品中的例句进行分析比较。

1“その時”的语法功能

既然要分析“その時”的译法，那么我们先来看一下，“その時”的结构与其在句子结构中，所担任的功能。“その時”是由コソアド系中表示中称指示的ソ与“の”组成连体词“その”，然后又连接表示时间名词的“時”，从而组成表示时间的指示词“その時”。包括“その時”在内的时间指示词在句子当中承担的成分也是不尽相同的。时间本身是看不清摸不着的，只能表示事物存在或行为发生的时间环境，从语义学上来看，时间指示词只是环境的因素之一，在语法上起到修饰或限定的作用，但是如果从语用学的角度来分析，时间指示词在具体的语境中，可以充当主语和状语的的功能。能做主语的都是一些名词性时间指示词或短语，比如“その時”。同时“その時”可以作状语修饰句子。另外时间指示副词不能在句子中充当主语，只能做状语修饰句子。

2“その時”的语用学含义分析

所谓的语用学就是研究符号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的一门学问，具体来说，就是要根据语言符号所存在的具体语境来理解语言符号所包含的特定含义。那么，我们今天要研究的“その時”的语用学含义，也自然是离不开具体语境的。下文来探讨“その時”在《挪威的森林》中的具体语境。

村上例1：僕は三十七歳で、そのときボーイング747のシートに座っていた。

林例1：37岁的我端坐在波音747客机上。

叶例1：我今年三十七岁。现在，我正坐在波音七四七的机舱里。

村上例2：正直なところ、そのときの僕には風景なんてどうでもいいようなものだったのだ。僕は僕自身のことを考え、そのときとなりを並んで歩いていた一人の美しい女のことを考え、僕と彼女とのことを考え、そしてまた僕自身のことを考えた。

林例2：那时心里想的，只是我自己，致使我身旁相伴而行的一个漂亮姑娘，只是我与她的关系，而后又转回我自己。

叶例2：老实说，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在意什么风景。我只关心我自己，关心走在我身旁的这个美人，关心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然后再回头来关心自己。

村上例3：彼女はそのとき何の話をしていたんだっけ？

林例3：她那时究竟说什么来着？

叶例3： 那时候，她究竟都聊了些什么？

以上部分，笔者主要以《挪威的森林》这篇文学作品为例，选取其中出现“その時”的部分例句，进行一下具体语境的分析。我们先来看看村上例1的具体语境吧。“僕は三十七歳で、そのときボーイング747のシートに座っていた。”，这个句子中只出现的人物只有一个“僕”，再无其他人物出现，然后还可以根据“三十七歳”和“座っていた”断定是过去的叙述，最后再整体分析，发现是作者的自述，具体内容是“那年我37岁，当时，我正坐在波音747客机上”。由此可以判断是作者对自己37岁时的回忆，而且这份回忆中，只有作者自己，没有其他人，不属于和其他人共同的回忆。同样的，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村上例2部分。虽然这部分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但是不难看出，作者并没有和这个人一起回忆，而是作者自己单方面的对两个人事情的回忆。村上例3中，“彼女はそのとき何の話をしていたんだっけ？”，“だっけ”表示一时回想不起来，一时忘记了的意思，所以可以判断是回忆，另外，根据文脉，可以知道，作者在努力地回忆那时候她到底说了什么。很明显，是属于说话者单方面的回忆。

分析到此处，就会发现，这三个例句中出现的“そのとき”的语用学含义很相似或相近，都是强调表示说话者单方面的或者是个人的回忆。通过对比林少华和叶蕙的翻译可以看出，在这种情况下，“そのとき”大多被翻译为“那时”、“那时候”或者是“当时”。

大部分人都只熟悉“そのとき”表示过去回忆的语用学含义，但是，笔者在阅读《挪威的森林》时发现，“そのと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确实是表示上述提到的说话者单方面的或者是个人的回忆，但是，除了这层含义外，“そのとき”还有用这层含义解释不了的地方，那么请看下面的例句。

村上例4：「いつか終る。終ったところで僕らはもう一度考えなおせばいい。これからどうしようかってね。そのときはあるいは君の方が僕を助けてくれるかもしれない。僕らは収支決算表を睨んで生きているわけじゃない」。

林例4：“也不是一生一世都这样。”我抚摸她的背。说道，“总有一天要结束的。结束的时候我们在另作商量也不迟，商量往下该怎么办。到那时候，说不定你倒可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们总不能眼盯着收支账簿过日子”。

叶例4：“总不会腻一辈子吧？”我将手贴在她的背上说道。“总会告一段落吧？等到告一段落，我们都得要重新考虑，今后该怎么做。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是你反过来帮我呢！我们需要随时盯着收支清算单过活吗” ？

村上例5：彼女はサングラスのつるを口にくわえ、もそもそした声で「『孤独が好きな人間なんていない。失望するのが嫌なだけだ』」と言った。「もしあなたが自叙伝書書くことになったらその時はその科白使えるわよ」

林例5：她把太阳镜的吊带衔在口里，窃窃私语似的说：“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然后转向我，“如果你写自传的话，可别忘了这句对白。”

叶例5：“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勉强交朋友。要真那么做的话，恐怕只会失望而已。”我说。“『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失望。』”一边衔着镜架，她一边喃喃说道。“你将来如果写自传，这种台词就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很显然，这部分例句中的“そのとき”，用表示过去回忆的语用学含义是解释不通的。那我们来分析看看，它在这部分中，具体所要表达的含义吧。这两部分例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对话。所以，在这两部分中，都出现了除作者以外的第二个人。例句4中，对话双方在进行关于未来的对话，通过对这段对话语境的简单分析，不难得出，这句话中的“そのとき”重点强调对未来场景或者时间的假设，表示非现在时间的未来时间。也就是说“そのとき”在这句话中，不再作为回忆的引导词，而是对未来设想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时间指示词。对比两位译者的翻译，发现这种情况下，“そのとき”一般被译为“到那时候”或者“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来分析一下例句5。分析语境，原文中出现了一个词“たら”，了解日语语法的人，都会知道，这个词在日语中表示假设。既然是假设，那我们肯定会把这个词和接在它后面的“その時”一起联想。不难想到，“その時”此时所表示的含义是对未来场景，或者时间的预设，与原文中的“たら”对应。对于这个词在这儿的翻译，笔者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林只用了一个“如果”，想表达“その時”的对将来的预设性。殊不知，此时，林忽略了一点，“如果”是可以表示对将来的预设，然而，它也同时可以表达对过去的假设。这样的话，对这个地方的理解，就容易出现误解。对于这一点，叶翻译的就很恰到好处，因为她在此处，加了一个时间限定词“将来”，限定了“如果”所做的假设是对未来的预设，不是对过去的假设，这样就很好避免了对文章理解的偏颇。

3小结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根据“そのとき”所处的语境，“そのとき”在大多数情况下表示说话者个人或者单方面的过去回忆，这种情况下，一般翻译为“那时，那时候，当时”。但是，也有一些情况下，“そのとき”的含义用过去回忆解释不通，这时的“そのとき”所表达的语用学含义是强调表达对未来场景或者是时间的预设，表示非现在的未来时间。这时，可以将其译为中文的“到了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到那时候”等时间指示词。或者，也可以用一些表示假设的词来体现。

参考文献

[1]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M].东京：株式会社讲谈社，1989.

[2] 林少华.挪威的森林[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7）.

[3] 叶惠译.挪威的森林[M].香港：博益出版社，1992.

[4] 林少华.村上春树和他的作品[M].宁夏：人民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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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张秀阁.关于《挪威的森林》中译本的比较研究[J].嘉应学院，2012.

[7] 李军.汉语时间指示的语用倾向[J].暨南大学，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