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中国人的乡愁,认识巨变中的中国
——“乡土中国三部曲”《富矿》《后土》《福地》创作谈

2016-04-11 09:35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富矿

叶 炜

(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读懂中国人的乡愁,认识巨变中的中国
——“乡土中国三部曲”《富矿》《后土》《福地》创作谈

叶炜

(江苏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摘要:“乡土中国三部曲”《富矿》《后土》《福地》所书写的麻庄,所指向的不仅是一个村庄,也不仅仅是苏北鲁南一个区域的写照,而是指向乡土中国。地域的特殊性,让苏北鲁南成为文学的“富矿”、思想的“后土”和精神的“福地”。乡土是中国难以改变的精神底色,在此意义上说,未来中国文学的主潮还是乡土文学。作为当代中国作家,有责任为农民呼吁公平与正义,有义务为乡土中国的转型发展歌与哭。

关键词:乡土中国三部曲;苏北鲁南;乡土底色

历时十五年,体量超百万字的“乡土中国三部曲”《富矿》《后土》《福地》终于“交卷”。我不知道读者朋友会给这份“试卷”打多少分,也不知道专家是否满意,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无论如何,这都是我最为用力的作品,是呕心沥血之作。在此意义上,这个三部曲也是我目前为止最为满意的作品。此前,我写过一个“大学三部曲”《大学.com.狼》《大学.com.羊》《中毒》,也写过一个职场三部曲《山西煤老板:黑金帝国的陨落》《糖果美不美》《贵人》,但和“乡土中国三部曲”相比较,此前的所有写作不过是“练笔”。

一、以小说的方式对乡土中国进行观照

我看重这个三部曲,因为它在很大程度上是我的一次“精神返乡”。

2015年春节前后,一篇博士返乡的笔记触动了许多中国人的思乡神经。这位博士是我在上海大学读博士研究生时的同门,我对他了解甚多。如果说他的返乡笔记是以文化人类学的方式来对中国农村进行凭吊的话,某种程度上我的“乡土中国三部曲”则是以小说的方式来对乡土中国进行的一次观照。我想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山村,以文学的方式,以超现实的想象让精神再一次还乡。在《后土》的创作谈[1]中,我曾经说过,那是我出生的血地,我无法回避自己对家乡的炽热情感,我必须让这种情感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口,这个出口就是文学,就是我所说的“大小说”。

为了考察乡村的现代化进程和危机,我用了五年时间写了《富矿》;为了观察乡村生态的聚合和裂变,我又用五年时间写了《后土》;为了透视乡村的精神信仰和世纪沧桑,我又用了五年时间,写了《福地》。在这个三部曲作品中,都写到了麻庄——一个位于苏北鲁南腹地的老村庄,一个乡土中国里最为普通的小山村。麻庄的原型就是我的家乡,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乡土中国神经末梢的反应。我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熟悉这里的人情世故,更熟悉这里的醇厚民风。我所熟悉的这一切都雕刻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脑海深处,家乡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那里有大面积的苇塘,有成片的苹果园,有马鞍山,有小龙河,有铁匠铺,有糖稀房,有老槐树,有老鹊窝,有大机井,有老烟炕,有大队部,有男哑巴,有女疯子,有偷鸡摸狗,有朴实善良……

我承认,随着时代车轮的碾压,我所熟悉的东西正在悄然改变或者干脆已经逝去,一些新的东西已经出现或正在滋长。无论我喜欢与否,家乡一直都在改变;无论我接受与否,村庄一直都在沦落。于是,我只能“精神返乡”。这才有了《富矿》里矗立在麻庄旁边的煤矿,以及由煤矿所带来的商场、娼妓和黑雪;有了《后土》里的砖厂、鱼塘,以及土地神、基督教和农民的信仰;有了《福地》里的道观、麻姑庙,以及尼姑庵、大寺庙和坚守村庄的信念。这些既是是现实,也是虚构,既是写实,更是想象。总之,在我的意识中,家乡就是这样,她像一个孩童,生长着,成熟着;又像一个老人,睿智着,干枯着。一切都在轮回,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借着“乡土中国三部曲”,我“返回”了麻庄,感受和想象着家乡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我想从一个村庄开始,去切身感受、想象苏北鲁南的百年变迁,以及乡土中国的沧海桑田。

因此,书写麻庄,不仅是为一个村庄立传;写苏北鲁南,也不仅是一个区域的写照。我笔下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乡土中国。

二、文学的“富矿”、思想的“后土”和精神的“福地”

2001年,我从山东曲阜师范大学毕业来到江苏师范大学工作,当时单位领导告诉我,要紧的是先把根扎下来。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发觉自己的根仍旧深深地扎在了家乡。我这才明白,人这一辈子,只能扎一次生命之根,那扎根的地方就是生养你的血地。犹如一棵树,你小时候种在了哪里,那脚下的泥土便是你的扎根处,即便是要挪,也得带上一把血土!

宿命般一样,我的根永远地扎在了家乡,扎在了位于苏北鲁南的那个小小的村庄。在我的眼中,这里永远都是一块风水宝地。如果说王者逐鹿中原,得中原者得天下,那么,考虑到家乡所在的苏北鲁南就是中原的核心地带,由此,得苏北鲁南者可得中国。这就是苏北鲁南对于文学的重大意义。我相信,把苏北鲁南写好了,就等于是把中国写好了,乡土中国的精义就在苏北鲁南。这里是中国最发达板块里的不发达地区,也是原始农村和传统文化得以完整保留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读懂中国的百年乡愁,在这里,可以认识巨变中的中国。写作“乡土中国三部曲”的要义就在于此。

地域的特殊性,让苏北鲁南成为文学的“富矿”、思想的“后土”和精神的“福地”。

苏北鲁南有很多煤矿,苏北重镇徐州和鲁南明珠枣庄,都是因煤而兴因煤而富因煤而变的城市。这里曾经是经济上的高地,也是人人称道的能源富矿。当地下的黑金被过度开采,这里逐渐从一度繁华的能源大户沦落为亟需改造的经济洼地,由煤城明珠成为老工业基地。就像曹雪芹笔下的那座大观园,繁花落尽之后,绚烂终究归于平淡。巨大的经济落差是难以让人接受的,然而却让这里成为文学发生的“富矿”。

苏北鲁南故事多。从伏羲到夏娃,从远古图腾到现代摩登,从汉高祖到西楚霸王,从捻军起义到铁道游击队,从黄河之水天上来到微山湖上白帆飘,这里永远都充满着文学的想象。这里的故事说也说不完,这里的故事听也听不厌。走村串巷的说书艺人,街头巷尾的口口相传,让这里的故事遍地开花。“九里山下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随便在哪个地方,掬起一片泥土,那里面必定埋藏着精彩的故事。久而久之,在苏北鲁南的民间形成了一个讲故事、听故事的传统,这个传统滋养了一代又一代苏北鲁南人,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无论他们走向何方,血液里面的故事因子始终在流淌。与这些相比,我所书写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有人说“乡土中国三部曲”的故事很好看,其实,这不过是众多故事中的几个。

苏北鲁南文学意味浓郁。这里有源远流长的地方民间文化传统,形成了独特的风景、风貌、风俗和风尚。这里有北辛文化、古国文化、近代工业文化、战争文化、红色文化、运河文化、汉画像石艺术等文化资源,充分展示出地域文化的原发性、悠久性等特点,其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贡献巨大。这些文化积淀,让苏北鲁南拥有了独特的丰富的文学意味。写不尽的苏北鲁南,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让众多的作家沉浸其中而流连忘返,反复书写而乐不思蜀。我自己的写作,当然也是如此。无论是《富矿》,还是《后土》,以及新完成的《福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对苏北鲁南地方文化以及风景风貌风俗的全景展现。

苏北鲁南是一片思想的“后土”。苏北鲁南是盛产思想家的地方。至圣孔子,亚圣孟子,科圣墨子,书圣王羲之……很少能有哪个地方能出现这么多的思想和艺术大家。这里有肥沃的人文土壤,养分充足,思想家一个一个地拱出地皮,强劲生长。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里每一个思想家的出现,都影响着文化中国的方向。有思想,文学才能更有力量。浸润着儒风汉韵,苏北鲁南地区作家创作的作品都不约而同地自觉担负起弘道的重任。在《富矿》中,哪怕是被迫卖身的村姑,都在努力尽着供养家庭的责任;在《后土》中,即便是小小的村干部,也都葆有着巨大的理想,他们敢为天下先,甘吃天下苦,为了建设美丽家乡,他们带领村民勇往直前;在《福地》中,虽说不过是小小的乡村知识分子,老万仍旧以仁义守护麻庄一辈子,保护村庄免受各种侵害。

苏北鲁南有着伟大的白话小说传统。这里是《金瓶梅》的故事发生地,也是《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的故乡。丰富的传统文化与哲学资源,让这里的作品不轻飘。文学之根需要面向传统,有“根”的文学从来都善于从传统中汲取力量。“乡土中国三部曲”的写作是要向伟大的中国文学传统致敬,著名评论家何镇邦先生在中国作协举办的《富矿》研讨会上谈到《富矿》艺术特点时认为,这个小说的艺术资源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中国古典小说,一个是中国民间文化。他说:“《富矿》吸收了中国古典小说的精华,包括情节方面,作家很会编故事。《富矿》写出了地方风俗和苏北民情特色。特别是作品中写到的婚丧嫁娶,写出了苏北农村特色。在《富矿》中,作家把苏北民俗风情融进了作品,把地方文化消化了,很不简单。”[2]何镇邦老师不愧为文学大家,他看作品看得很准。不仅仅是《富矿》,《富矿》之后的《后土》和《福地》,我都是在有意识地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向中国伟大的白话小说传统致敬。

苏北鲁南是作家精神的“福地”。整体而言,苏北鲁南处于齐鲁文化圈,受其影响十分巨大。齐鲁文化是齐文化和鲁文化的统称,这两种古老文化存在差异,相对来说,齐文化尚功利,鲁文化重伦理;齐文化讲求革新,鲁文化尊重传统。两种文化在发展中逐渐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具有丰富历史内涵的齐鲁文化。儒学是有着广泛而深厚社会基础的齐鲁文化的核心,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苏北鲁南人的性格。一方面,这里的人淳朴厚道,与人为善,任劳任怨,顾大局,重实干。另一方面又固步自封、循规蹈矩、偏执狭隘。传统观点认为,这个地方的文化趋于保守,但实际上却是十分多元。齐鲁文化是主张中庸的文化,也是善于包容的文化,在给写作者带来丰富精神资源的同时,也影响到了创作的精神自由。

苏北鲁南的作家在精神上是十分自由的,这里既有争议文学《金瓶梅》,又有红色经典《铁道游击队》,既有怪力鬼神《聊斋志异》,又有打打杀杀《水浒传》……总之,苏北鲁南是一块丰厚的文学土壤,在这里各种样式的文学都可以自由生长。众所周知,创作的精神自由是最可宝贵的,精神不自由无法写出好作品。纵观中外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品,无一不是精神自由的产物。那种带着镣铐的跳舞和捏着嗓子的歌唱,都经不起历史的检阅。事实一再证明,那些“假嗓子的歌唱”都只能是昙花一现,无法走远。苏北鲁南是作家精神的“福地”,这里有丰厚的传统文化而不固步自封,有众多的思想资源而不保守狭隘。在苏北鲁南,注定是可以出大作家大作品的地方。

五年前,当《富矿》出版的时候,有评论家说从这部小说的创作可以看出作家精神的自由。这是很有见底的论点。在这之后出版的《后土》以及《福地》的创作过程中,我都尽量保持这种创作的自由心态,尽量超越时代的政治环境以及地域文化的影响,以全球化视野审视乡土文化传统,让“乡土中国三部曲”始终葆有创作的精神自由,最大限度地激发和释放自己的创作潜能。

三、中国当下社会还葆有乡土底色

“乡土中国三部曲”当然是贴近苏北鲁南的创作,我之所以要把文学之根深深扎入苏北鲁南,不仅仅因为这里是文学的“富矿”、思想的“后土”和精神的“福地”,更重要的是基于我对当下以及未来一段时间内中国的观察和判断。有人说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乡土中国,乡村不断城镇化已经改变了乡土中国的底色,未来的中国必定是都市中国。但我始终认为,乡土是中国难以改变的精神底色,至少“从基层上看,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3]即便是城镇化程度高度发达,也改变不了乡土中国的根底。五千年中华文明积淀下来的乡土文化已然融入每一个中国人的血脉当中,“我们的民族确是和泥土分不开了。从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自然也会受到土的束缚。”即便“远在西伯利亚,中国人住下了,不管天气如何,还是要下些种子,试试看能不能种地。”[4]这也是为何中国乡土文学成绩如此辉煌的主要原因。在此意义上说,未来中国文学的主潮还是乡土文学。

我对乡土中国底色的判读还基于中国人生存的熟人社会特点。无论古今,无论乡村,无论城市,中国人都喜欢生活在熟悉和熟人的环境里。在农村,人们都生活在自然村落里,这些村落大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可以说是真正的熟人社会。即便是从乡村出去的人,“像是从老树上被风吹出去的种子,找到土地的生存了,又形成一个小小的家族殖民地。”[5]可见,这种生存方式是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正如费孝通先生在经典著作《乡土中国》中所说:“在一个乡土社会中生活的人所需记忆的范围和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人是不同的。乡土社会是一个生活很安定的社会。……人不但在熟人中长大,而且在熟悉的地方上长大。”[6]“当一个人碰着生活上的问题时,他必然能在一个比他年长的人那里问得到解决这问题的有效方法,因为大家在同一环境里。”[7]

在农村是如此,在都市里又如何呢?所谓的市民生活其实也是熟人社会,这一点可以从当下都市人普遍热衷于玩微信得到证明。微信是个什么东西?说到底它是一种社交需要,是基于交往基础上的熟人“村落”。如果说村落是农民生存方式,那么微信就是都市群体生存方式,说白了微信就是城市里的“村落”。微信把各自的“熟人”从城市的各个角落里聚拢在一起,组成一个熟人圈子,随着这个熟人圈子不断扩大,熟人介绍熟人,熟人呈几何状扩散,慢慢具备了一个“村落”的功能。大家在这里互通消息,告知各自的生活状态以及活动踪迹。可见,在都市生活的冷漠外观之下,依然是熟人化生存。从村落到微信,所折射出来的都是中国人的生存状态。

正如著名评论家雷达先生在《从乡土中国到城乡中国》中所做出的判断,乡土文学非但没有终结,而且正在扩展边界和空间,其中涉及的问题比先前似乎更深刻、更复杂。“目前我国的乡土仍是广大的,即使中国像某些完全没有农业的工商业国家一样了,中国的乡土文学作为传统也仍然会潜隐而顽强地存在,它是基因一样的东西,只要中华民族还在,乡土精神也就不会消亡。”[8]的确,我们不否认当下中国正经历着城乡转型的巨大裂变,即从“乡土中国”转向“城乡中国”,“当下文学面临的是这样巨大的社会转型和人心裂变,在全球化时代,历史的节奏也在由传统的农业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跃升,而不是相反。”[9]正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之下,才显现出新乡土文学的可贵。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即在于“作为对社会生活的表现、想象与建构,乡土叙事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当代中国人的精神履历。在表现城市化产生的复杂社会问题和各种价值断裂时,乡土文学正在积极书写、建构和谐社会中新的道德、信仰和美学新秩序。”[10]

我们必须看到,当下中国最突出的问题仍旧是农业农村农民的“三农问题”:当下农村所面临的被隔断被撕扯的处境是从未有过的;当下农业尤其是土地流转的乱象困局和转型生长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下农民的身体出走和复杂心态也是关注度极高的社会事件。这些可谓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问题,稍有不慎,必将影响整个中国。我们无法忽视现代化对农民物质和精神空间的掠夺与挤压,作为当代中国作家,有责任为农民呼吁公平与正义,有义务为乡土中国的转型发展歌与哭。

这就是“乡土中国三部曲”《富矿》《后土》《福地》的意义之所在:读懂中国人的乡愁,认识巨变中的中国。

参考文献:

[1]叶炜. 小说大说[J].当代作家评论,2014,(6).

[2]何振邦. 吸收了古典小说的精华[DB/OL].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ews/2011/2011-04-07.

[3][4][5][6][7]费孝通. 乡土中国[M].北京:三联出版社,1985:1,2,3,21,23.

[8][9][10]雷达.从乡土中国到城乡中国[DB/OL].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ews/2014/2014-12-15/227836.html.

(责任编辑:翟瑞青)

Reading Homesickness of Chinese, Understanding Great Changes of China:The Discussion aboutTheTrilogyofRuralChinaWhich Includes FuKuang(Rich Ore), HouTu (God of the Earth) and FuDi (Land of the Happiness)

YE Wei

( School of Literature,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221116, China )

Abstract:The Ma village described in The Trilogy of Rural China, namely, FuKuang, HouTu, FuDi is not only a village or a portrayal of a certain region in the northern Jiangsu and southern Shandong, but also refers to the native China. The particularities of the region make the northern Jiangsu and southern Shandong become the rich ore of literature, the God of thought and the happiness land of spirit. Native land is the basic spirit of China which is hard to be changed. In this sense, the main current of Chinese future literature is still the native literature. As Chinese contemporary writers, they have the responsibilities to call for fairness and justice for farmers, as well as the obligation to eulogize about the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ative China.

Key words:The Trilogy of Rural China; the Northern Jiangsu and southern Shandong; Local Characteristic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605(2016)02-0006-04

作者简介:叶炜(1977-),本名刘业伟,男,山东枣庄人,博士,副教授,江苏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

基金项目:“江苏省优势学科建设工程项目江苏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和“江苏高校品牌专业建设工程资助项目”(PPZY2015A008);上海市学术新人培养计划

收稿日期:2016-01-16

猜你喜欢
富矿
抚顺东露天矿提高油页岩富矿回采率的技术研究
浅谈到社区新闻富矿里捡金子
以用户驱动的数据新闻产品打捞“汶川记忆”——浅谈澎湃新闻如何挖掘“UGC”富矿
文化遗产是“价值富矿”
会议材料是挖掘新闻素材的“富矿”
如何挖掘版权资源“富矿”
开采好传统文化这座德育“富矿”
微信能否发掘新闻“富矿”
女女性艺术家作品是座富矿吗?
K联赛成中国足球“富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