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诗中的“春”意象分析

2016-09-21 09:48王嘉宁
甘肃开放大学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禅师意象

王嘉宁

(兰州大学 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僧诗中的“春”意象分析

王嘉宁

(兰州大学 文学院,甘肃 兰州730020)

“春”意象在历代僧诗中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和具体意义。从具体文本出发,对僧诗中的“春”意向进行历时性探讨,从早期经典译经出发,梳理不同时期僧诗对“春”的书写,比较历代僧诗中“春”意象的内涵特质,从而对禅学思想、思维方式的演进得以一窥。

僧诗;春意象;禅学内涵

“春”在文人诗歌中常常作为生命活力、美好时光或是浪漫情思的代名词,而在佛教文学中,“春”意象有着不尽相同的意义。在唐、宋、元、明不同时期的僧诗中“春”有着不同的表现和审美特征。无论是文人化的禅诗,还是“举扬宗旨”的偈颂,甚至在散见于历代灯录、语录、笔记等处的“有韵法语”,不成篇幅的散句之中,都或多或少可以看到“春”这一意象。本文将以各时期僧诗或散句中有代表性的诗句为例,对其中的“春”意象简要分析,纵向观察“春”这一语词在禅诗中的表现形式、具体内涵的演变,并结合佛教本身的发展情况,探讨僧人在不同时期中观物方式的演进,考察“春”意象与禅道精神内在联系的历时性变化。

在《金刚经》《心经》等早期佛教经典译著中,开示、传法的语言侧重于保留经文原始单一的说理性,虽然已经有仿照诗歌体例的偈颂出现,但只是在翻译过程中“借用了中国诗的形式”,形成了一种“非文非诗的体裁”,只能达到篇幅整齐,语言上“一般是拙朴粗糙的”[1],尚且看不到“春”意象的出现,一定程度上也是达摩“以心传心,不立文字”精神的表现。六祖慧能之后,偈颂的创作才逐渐注入诗性元素,感性化、物态化的自然意象进入僧诗。而据现存最古的禅宗灯录体著作《祖堂集》记载,神秀的再传法嗣懒瓒和尚有《乐道歌》一首,以“兀然无事坐,春来草自青”[2]89作为结语,是较早的直接使用“春”这一意象的偈颂,但溯其源流,“春”意象的原始表现则是在以“花开”比喻开悟状态的偈颂之中。般若多罗尊者的“果满菩提圆,花开世界起”[2]55开始出现“花开”的语词,而《六祖坛经》中所记载达摩祖师的偈“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引来了从慧可、僧璨,到道信、弘忍历代禅师的不同思考与解读,这几代禅师各自的传法偈表达了对于其中“花”与“果”二者之间关系的理解,到了六祖慧能的“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生。顿悟花情已,菩提果自成”[2]79。将“花开”“果成”比作禅思已至、开悟之机。这也给后学诸多启发,如玄沙师备禅师法嗣灵云志勤:“三十年来寻剑客,叶落几回再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2]267以桃花喻得道,为后代僧人开悟、说法提供了“灵云桃花”这一经典公案。

在六祖慧能入寂之前出现的这些早期偈颂中,“春”还是以“花开”作为具体表现传递而出的,而在偈颂已经渐趋诗化的唐代,“春”这一语词已经可见,尤其在寒山、拾得、皎然、贯休等著名诗僧的诗作中,“春”意象的应用更接近于文人诗:如“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3]86“黄泉无晓日,青草有时春”[3]126“春意赏不足,承夕步东园”[4]9188“江南春色共君有,何事君心独自伤”[4]9183“阳乌烁万物,草木怀春恩”[5]26“春霖闭门久,春色聚庭木”[5]29等。“朝朝”“岁岁”不见“春”,诗中出现的春草、春霖、春色、春意,都偏重于“春”作为指定时间段的特征。从“春来草自青”到“青草有时春”,“春草”成为“春”的代表意象,据《周礼·冬官考工记》所载:“草木有时以生,有时以死……此天时也。”[6]在“春草”意象中,“春”即是“天时”的重要组成,是不可违逆的四季更替中的重要一环。更有“今日娑婆树,几年为一春”[3]23,“几年为一春”极言“婆娑树”的寿命之长,仍然是以“春”作为其生长周期的标志性时间。而“春”的姗姗来迟就带有了隐隐的怅然之感,“撑船碧江上,春日何迟迟”[5]38,“春雨偶愆期,草木亦未觉”[5]49。“春”来即是大地复苏、万物生长,“春”迟则草木不发、生机全无。

“春”意象在唐代僧诗中虽已有应用,但“春”这一语词并不多见,有意识地重点书写“春”的诗歌比较少,对“春”意象的具体描摹也很少,但也有出现诗僧皎然的《拟长安春词》一类的作品:

该诗在一定程度上受文人诗中“春怨”主题的影响,全篇代入闺中女子口吻写春,春天的万物是“荡妾魂”“愁偏满”“闷更繁”,以人的感受代入物的观感,最终还是归于“春期不可定”,这里的“春”也只是时间段的指称,对于“春”的书写更多的则是从角色的个人情感角度出发。在其他诗僧的诗作中也几乎没有将“春”与参禅、悟道相联系的诗句,“春”意象还是停留在代表一个时间段的符号层面上,在僧人诗作中还很少有将“春”赋予象征意义的情况出现。

及至赵宋一代,禅净二宗混合倾向更为明显,佛经奥义的传播方式变化,禅宗本身由“不立文字”到“不离文字”转向,使得借助文字来传达佛理的“文字禅”大兴,禅宗语录体裁盛行,僧诗尤其是禅宗诗歌创作的整体数量较之于唐代显著增加,“春”意象也更为频繁地出现:

红泥亭子阑干外,绝目遥看万树春。

(参寥子道潜《王府园与王元规承事同赋》)[7]10724

风吹一点云,散漫为春雨。

(明教契嵩《古意》)[7]3562

越水乘春泛,船窗掩又开。好山沿岸去,骤雨落花来。

(明教契嵩《泛若耶溪》)[7]3567

石室静延春昼永,杜鹃啼破落花村。

(景淳知藏《山居》)[7]45067

迄今底事何萧索,非萧索,春山春水四寥廓。

(香严洞敷)[8]235

春来决定千华秀,冬尽长天片雪飞。

(冶父道川《参玄歌》)[7]18442

春雨微微,继日以时。庭花欲发未发,原草将披未披。

(智海本逸)[8]74

在宋代僧人诗作中,“春”意象的具体呈现形式显著增多,“春”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季节,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更是一个囊括天地万物的开阔空间,空间里面有春山、春水、春花、春草、春云、春风、春雷……等等春景、春色。诗中对“春”延伸出的这些具象的描摹也更为具体:“寥廓”“微微”等。运用了视觉、听觉、触觉等多种方式感知“春”的存在,从多角度勾勒僧人眼中的“春”,这一特征在被称为“禅道烂熟时代的第三人”并“巧打诗偈,以述祖道”[9]的雪窦重显禅师的诗作之中尤为突出:

春雨如膏,春云如鹤。

(《送重郜禅者》)[7]1635

万卉流芳,不知春力。

(《送僧之石梁》)[7]1635

八纮极目兮春山若黛。九野纵步兮汀草如茵。

(《送远尘禅者》)[7]1638

相别相逢竟何事。一声江上发春雷。

(《送僧》)[7]1663

春色依依,袭尔原草。春风浩浩,拂我窗牖。

(《送澄禅者》)[7]1638

春云情既高。片段飞虚碧。

(《送僧》)[7]1641

春风何萧萧。和雨复兼雪。

(《春风辞寄武威石秘校》)[7]1643

野水春山,风光极目。

(《送实山主》)[7]1668

重显诗中的“春”不仅有山水花鸟、风云雷雨,还运用比喻与叠词对“春”进行生动形象的形态描摹:“如膏”“如鹤”“若黛”“依依”“浩浩”“萧萧”,带有更为鲜明的文人化书写倾向。宋代僧诗中的“春”意象已由单一抽象的季节指称,扩展为既指向时间段又涵盖了空间具象特征的时空指代符号。

在这样更为细致的观物体验中,僧人一方面从春意中领悟到了禅机,同时也将本不能落于言筌的奥义融于眼前春景中,感而后思,从春季万物的种种状态中观察到“春”的上升、勃发、萌芽的特质,进而观察到其与禅修时“见性成佛”的开悟状态有一致之处,将“春”与禅境自然联系在一起:

门外春将半。闲花处处开。山童不用折。幽鸟自衔来。

门外春将半。闲花处处开。山童曾折后。幽鸟不衔来。

(雪窦重显《春日示众》二首)[7]1662

这两首示众偈读来更似春日主题的状物写景诗,但将两首诗放在一起进行比较,则可以对其中的禅道思考略有一窥:春季过半,花开到处,正是开悟的好时机;折与不折,两种心境,亦是两种禅修的方式,对待春花的态度,即是参禅的路径;幽鸟衔与不衔是得道与否的象征。诗中的“春”与自性发掘的过程融为一体。

春半花开,引发禅悟,但“春”未至之时的“冬”充斥着冰冷寒凉之感,因而有以“寻春”特别是“雪里寻春”来比喻禅思未至、尚在开悟途中的诗句:“雪满西山春未归,泉声冻咽鸟声稀”(释惟晤《钱湖草堂仲灵次韵》[7]3568,“了了了,雪里寻春月中晓”(黄龙祖心《答王枢密子淳入道以颂见呈》[8]253。在《鹤林玉露》丙编卷六《道不远人》中所引某尼所作“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10]的悟道诗,以寻春不见喻访道不得,拈花而嗅,与《五灯会元》卷一所载佛祖拈花、迦叶微笑的传说有相似之处,拈花而见“春在枝头”与南宗禅“明心见性”、发现自我“本来面目”的顿悟之法一致。而一旦寻得了“春”,打破了对于“相”的执着,则能“意能觉触身分别,冰室如春九夏凉”[7]4780,本心达到彻悟之后,“春”就无处不在,禅的主体精神亦无处不在,达到“诸相非相,则见如来”的境界。

宋代著名诗僧清凉惠洪在禅诗创作中也频繁出现“春”意象,在明代的释达观为其《石门文字禅》所作的序中对此有精简比喻:“盖禅如春也,文字则花也。 春在于花,全花是春;花在于春,全春是花。”[11]将禅与文字的关系比作“春”与“春花”,是对惠洪所倡导的“文字禅”的精妙解读,更直接以春喻禅,即是由“花”知“春”,“春”遍布于万物之中。《惠洪诗禅的“春意象”——兼为“浪子和尚辩诬”》一文中对惠洪禅诗中出现的“春”意象有具体详尽的论述,概括出惠洪《石门文字禅》中将“春”意象应用于论画、评人、论禅以及评诗这四种题材之中,分别分析各题材诗歌中“春”意象的内涵,具体阐释了惠洪诗歌中“春”意象在“偷春格”的对偶论、“诗境如春”的意境论层面上的创发,并以此为惠洪因“十分春瘦缘何事?一掬归心未到家”而留下“浪子和尚”之名而辩诬。从典型个案的角度侧面反映了“春”意象在宋代佛教文学中的呈现方式更复杂,题材应用更为广泛,可解读的角度也更为多样化的特点[12]。

在赏春景、观春色之中,看到自然万物的佛性,在元代禅学发展中有更为清晰的认识。元代临济宗中峰明本法嗣天如惟则禅师在《春谷说》中,将悟道与“春谷”意象直接相联系,点明“道之在人犹春之在谷也”,以“春谷”说佛性所在:

惟天与人莫之辩,又议寸土含春性,则曰春为体也,谷为用也。惟体与用亦莫之辩。余尝有偈云:“有脚阳和币地行,空山习习暖风生。不知里许谁能听,呼一声来应一声。”议者又曰,此一多相即小大相容之春谷也。如是春谷在一沙一石一草一木,则草木沙石皆一春谷也。充而至一国,则一国春谷也。遍而至于微尘刹土,则微尘刹土为一春谷也。[13]112

惟则以“体”“用”的哲学范畴来论说“春”与“谷”的关系,“体”与“用”不可分割,“春谷”即所见事相的实体与属性、内在与外显的真实性质统一,是真如之理的生动指代。“春谷”存在于“一沙一石一草一木”乃至于“微尘刹土”之中,在一定程度上吸收了华严宗周遍含容观的思想,以“春谷”展现出通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的“法眼”来观照世界的方式,从根本上暗合了《楞严经》卷四所言“是故于中,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小中现大,大中现小”的思维方式[14]。“春”之于谷,禅之于心,满目为春,则遍地皆是禅道所在,以泛神的世界观透过“春”看到自在清净心,从这个层面去理解惟则诗作中的“春”意象,则更加充满禅机:“春色无高下,花枝自短长”[13]46,“春山苍苍水茫茫,烟莎露草春蹄香”(《懒牛歌》)[13]72,“寒梅欲花春在霜”(《赠道林训上人》)[13]92。通过对春花春草的观察,可以见微知著,找寻到真正的祖师之道。而观察元代其他僧诗中出现的“春”意象,也可以看到在春色春景的描写之中蕴藏了禅僧个人的禅理思考:

二十四桥春又尽,江南词客正思归。

(释英《维扬春暮》)[15]6

踏雪抱琴梅屿晓,典衣沽酒柳桥春。

(释英《赠郑炳文》)[15]8

南地春光老,行行向北飞。

(释英《客中闻雁》)[15]12

归路梅花树树春,莫将好景付悲辛。

(释圆至《送宗杰归青门山》)[16]4

水光山色四无人,清晓谁看第一春。

(释圆至《晓过西湖》)[16]5

春风桐江呼酒船,兴酣梦入三神山。

(释大圭《日者刘代》)[17]13

山人眼底不见春,古桧阴阴翠虬舞。

(释大圭《次韵陈骘民惜春》)[17]14

送别、游湖,典衣、沽酒,赏春、惜春,“春”与僧人的个人行为紧密相连,“春”意象的书写也更贴近文人诗作的主题。而在诗歌内容上更为生活化的同时,“春”意象的应用与“归”的意义相联系,带有一种安然、安稳的闲适意味,无论是看到“第一春”“树树春”的大好春光,还是“春尽”“春老”的暮春景象,乃至于“不见春”,春意都已在修行之人心中,“古桧阴阴”的眼前之景化为佛理的内心修持,“春”是超越事相的大自在、清净之心的所在。

明代僧诗继承了前代僧诗“春”意象的内涵特征,还是基于“春”与“禅”二者基本关系的隐喻式表达,如“携取诗书归旧隐,野华蹄鸟一般春”(恕中无愠)[18]18,“秋至千山落红叶,春来遍地生青草”(恕中无愠《自然歌》)[18]63,“山鸟衔花忽相过,定回不觉人间春”(呆庵普庄《禅悦吟》)[19]327,“刮地朔风连夜起,又看春色到梅花”(呆庵普庄《山居》)[19]335,以春花春草写春意已至,但更偏重于将“春”视作本心显露的禅机,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憨山德清禅师就曾以此为喻:“一管灰飞,而大地春生;一叶辞柯,而满空秋至。”[20]一瞬顿悟而“大地春生”,自心不显现则“满空秋至”,抓住了现实生命与佛性共通之处,这一点在呆庵普庄禅师的偈颂中尤为明显:

闲把禅经读,荒径无人踪。充饥多也蔌,门外春草青。[19]335

坐禅看心,感受四下无人的寂静,忽见门外春草青青,看到祖师禅的奥妙所在,与“春来草自青”相比,省去了“草自青”的变化过程,直接看到“春来”的结果,将“春”的时间段指称改为时间点,更侧重于“见性成佛”而见真如本性。

通过对历代僧诗中“春”意象的简要分析,可以得出“春”意象演变的大致线索:早期佛教译经、经典中“春”意象内涵以“花开”作为具象含蓄表达,没有清晰直观的呈现;唐代僧诗中“春”意象已明确可见,“春”意象围绕文字本义出现,主要是作为季节指称;宋代僧诗中的“春”出现频率更高,内涵更为丰富具体,描写更为生动,意象运用更为文人诗化,将“春”扩展为更广阔的时空指称,并将“春”意象与禅道、禅思过程联系起来;元代将“春”与禅联系得更为紧密,“春”意象的书写更为生活化;明代在“春”的具象化方面没有更多的开拓,将“春”与禅宗顿悟的心法联系更为紧密。

“春”这一意象在不同时期僧诗中的含义与表达方式的变化过程,也是历代僧人说法方式的发展过程,更是对禅道与自然二者之间关系认知的演进过程。由单纯说法的单一语言模式,到向外寻求诗性文字以开示的“绕路说禅”,“春”意象内涵与外在表达逐渐丰富生动的过程与僧诗偈颂的题材、体裁的变化相联系,也与僧人的观物方式变化息息相关。从如恒河沙砾的僧诗中拣出“春”这一意象进行梳理,对理解佛教在中国本土化的过程提供了佛教文学层面的一个具体的观察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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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亚君]

2016-04-04

王嘉宁(1995- ),女,辽宁铁岭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唐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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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630(2016)04-00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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