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中抵达心灵的彼岸
——田耘诗歌简评

2017-11-13 13:15宋菲
都市 2017年6期
关键词:诗坛词语大赛

宋菲

安静中抵达心灵的彼岸

——田耘诗歌简评

宋菲

开始关注本乡诗人田耘的诗歌写作,是从2010年她获得“中国诗苑”年度诗歌大赛一等奖开始的。

那时,她以个性张扬的组诗《飞走的堂吉诃德》在众多的参赛诗歌中拔得头筹,如果没有简介,单纯只看她的这些具有硬核的诗句,你会百分之百地误以为她是一个男性诗人——“他看见词语的投枪和匕首在人群中飞/嘴唇的漩涡间波涛汹涌/词语的世界里烽烟四起,群雄逐鹿”,“他终于获得了一副火眼金睛,踢倒了炼丹炉/他吞下了糖衣,扔回了炮弹/收复了尊严的河山/站在固若金汤的城池之上的他/以一副超然的姿态观看着正厮杀得血肉模糊的他们皮袍下面露出的‘小’”(《词语的战争》)。当时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一首《W的精神胜利法》:“秀才与兵狭路相逢,牛用犄角撞翻了琴/被骂得狗血喷头的W垂首立于屋子中央/周围四座维苏威火山正在猛烈喷发/在炙热的火山灰和1000度的岩浆包裹中他做起了精神瑜伽……”这首诗所刻画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阿Q”,而是一种面对复杂生存状态时的无奈和隐忍,是一种超拔的人生态度。

与其特立独行的诗歌立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生活中的田耘低调做人、低调做事,远离诗坛的种种喧嚣,始终安安静静地守在一隅忠实记录着自己内心的文字,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的诗多年来并未得到诗坛应有的关注(当年的“中国诗苑”年度诗歌大赛二等奖获得者余秀华后来因为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而红遍全国文坛)。

在我看来,“安静”堪称田耘做人做诗的精神特质,现世利益于她若浮云。田耘曾经在她的诗集《飞走的堂吉诃德》自序中这样写道:“宁做杜甫,不做李白。在真善美的面前做一道双选题,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真和善。但愿我的诗集能为暗夜里那些孤寂的心灵带去一丝温暖,愿天下寒士在我诗歌的广厦间得到心灵的庇佑,脸上绽放出久违的欢颜。”由此可见,田耘写诗,不为“锦上添花”,只为“雪中送炭”。而在当下这个喧嚣的诗坛,恐怕是“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寡吧。

“作为女性诗人,显示出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生命理解,是诗歌必然的追求。但是能够在题材中把握得这样举足轻重,那就不是随便可以做到的了。田耘总能够驾轻就熟地处理繁密的意象,并能够将呼之欲出的悲郁以“瀑布”般的“词语的战争”做结,从而将空间感无限扩大,内心的绵密度无限增强,轻与重并存,淡与浓共在,万般隐忍中自有朴素的感动。”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闻一多诗歌奖”获得者简明这样评论道。这是我这些年来见到的对田耘诗歌最为全面和中肯的评价。

这评价来得并不晚,我已经可喜地看到曾经淡出诗坛数年如今又“满血复活”的田耘,其诗歌去掉了些许早年的粗粝,又向新的语言和境界的高度开疆拓土,向新的经典迈进:“只有在傍晚散发着水草潮湿味道的海河边/妈妈停滞的记忆才忽然开始流动起来/在霓虹灯下沿着海河边散步的川流不息的天津人中/她变成一尾畅快游动的鱼/她终于与自己心头那块陈年的伤疤/达成了和解”(《半个天津人回天津》)“在饮冰室二楼/梁启超卧室的梳妆镜前/我刻意地留下了自己的影子/以便实现一种/精神的重合”(《在天津梁启超故居》)

如果说田耘的早期诗歌《词语的战争》像一只带刺的刺猬的话,其新作《我爱那些令人精神愉快的话痨》则是饱经沧桑之后心宽体胖的大象。

在2016年,田耘的耕耘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她获得了“中国诗歌网杯”美丽河北·名村古镇全国诗歌大赛二等奖、首届井底蛙诗歌奖、第二届“中国诗河·鹤壁”全国诗歌大赛优秀奖,我也完全有理由相信,今后她会以更为辛勤的耕耘,在诗坛开垦出一片属于她自己的芬芳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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