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下棋的男人

天空的蓝

路边的一台铁拉门前，聚着一群男人。棋盘就地而放，五个人驼背弯腰，聚精会神地盯着这场“地面战役”。现在，轮到叼香烟的男人走子。他戴一顶黑色鸭舌帽，整张脸都浸在阴影里。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按在了圆饼状的棋子上，指关节微微弯曲，像是郑重其事，又像是犹疑，不禁猜测，这要么是深思熟虑的一步，要么是铤而走险的一招。对面头发半白的老人右手撑住大腿，手肘向后顶起一个锐角，脖子向前探出，紧盯着对手动向。轮廓清晰的腿部肌肉，微微踮起的脚尖，无不透着战局的紧张。

三個旁观者就显得轻松多了。一个和下棋者一样矮坐于小板凳，另两个靠墙而坐，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将双臂搁在膝上，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这一天的阳光并不算猛烈。在天气阴凉的夏天，路边酣战一局，虽然没有齐备的棋牌设施，倒也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