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前马六甲惠州会馆研究1

2018-11-08 12:08郭平兴
惠州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马六甲海山会馆

郭平兴

(惠州学院 政法学院,广东 惠州 516007)

马六甲(英文Malacca,马来文Melaka),位于马来亚半岛南部,濒临马六甲海峡。汉代至唐代时称为哥罗富沙。在马来西亚,华侨最早的聚居地是马六甲。据相关文献记载,最早到达马六甲的中国人是明永乐元年(1403)尹庆,“此当为国人到甲之最早者[1]324”,郑和下西洋曾六次在此停靠。陪同郑和出洋后归国的费信曾著《星槎胜览》(该书成于1436年)云:“谓男女椎髻,身肤黑漆,间有白者,唐人种也[1]324”。

马六甲惠州会馆是马来西亚第一间惠州(府属)会馆,也是马来西亚第三间华族会馆,惜于种种原因,目前学界对其研究甚为少见,笔者曾两次到达马六甲惠州会馆,收集了大量史料,以梳理其早期历史而撰写本文,求教于方家。

一、惠州会馆成立前的马六甲惠州人

葡萄牙占领马六甲期间(1511-1640年),中国人移居马六甲的人数有所下降。1641年,荷兰占领马六甲时,华人约有“千人①”。1824年,英国人占领马六甲后,希望有更多人参与马六甲等地的开发,华侨人口不断增加,发展成为马六甲族群中人口占比第二位的族群(详见表1)。大量华人的到来,为马六甲的开发提供了人力上的支持。

表1 1817年-1860年若干年份马六甲不同族群人口数量对比表②

(续表1)

马六甲较早就推选华人甲必丹制度(Kapitan China,是葡萄牙及荷兰、英国人在马来西亚等东南亚殖民地所推行的侨领制度),荷兰人和英国人先后委任了至少十三位马六甲华人甲必丹③。明朝有三位,均为闽南人,他们系“为了避开明末清初的动乱,或因反清复明失败而移居马六甲[2]76”。自最后一任华人甲必丹曾佛霖(1793-1874年)去世后,英国殖民政府再未委任新的甲必丹,而于1877年始实行华民护卫司(Chinese Protector)制度。

明末清初,不同族群的华侨移居马六甲,身处异地他乡,团结在一起,能大大增加生存下来、发展起来的可能性。在这过程中,以何种方式构建新的族群、社群,学术界已有诸多研究,有“方言群说”[3],有“商业共同体说”[4]9等。有学者指出:“早期东南亚华族移民聚落的三大模式:港口城市型、矿区型和农村社区型[5]93”。对于马六甲地区而言,华人移居于此,港口城市的影响非常明显。但大量的、松散的华人移民来到陌生的马六甲,以何种方式组织起来,直面生存并解决生活中的诸多困境,会社成为他们的不二选择,而早期的华人会社受祖籍传统社会的影响,往往都带有会党性质。正如相关学者指出,“18世纪末时,中国本土的秘密会社组织天地会传到了东南亚华侨中间。天地会的兄弟结义方式,实际上是脱离了守法社会的一种劳动者自由结合的形式”,外加颇具神秘色彩的秘密形式和除暴扶弱、除恶安良的行为模式,“正好迎合了移民社会的需要”[6]28-29。

纵观现有文献与文物考,马六甲的华人社会,从17世纪至19世纪,一直由福州帮居领导地位[7]21,多位福州籍甲必丹或可资说明。而作为客家人一支的惠州人在马六甲的人数虽并不占绝对优势,但亦不在少数。据统计,到1853年,马六甲的华人增到10608人时,惠州府的客家人为“3500多人”[8]40。邱秀(亦称丘秀)、叶国驷等人就在此之前已到达马六甲。虽没有足够的史料证明他们是具体什么时间到达马六甲,但在1854年叶亚来到马六甲时,作为叶亚来族叔的叶国驷显然已具备一定的能力:拥有自己的杂货店、且能帮助叶亚来到矿场工作——而这一切肯定是要有一定时间累积、人脉积累等才能达到的。

或许正是由于处在不占优势的族群中,惠州人到马六甲后,又不能与福建人语言上相通等因素(客家话与闽南话的差别特别大),“有几位具有利他主义和群体精神的惠州人促成了会馆的创办[9]109”,从而团结起来组成会社:海山公司,主要领导人是李振发[10]73-74(李氏资料详情缺失)。马六甲海山公司创立于1805年,是马六甲第一间惠州会馆,也是马来半岛的第三间华族会馆。虽然现在相关史料已经稀少,但仍可据史料说明两点:

一是为什么作为客家人为主体的惠州人会首先创设地缘性会社,而且还是在港口城市?纵观东南亚华族发展史,虽然闽南人比客家人较早移居东南亚,但他们并没有最早创建任何与会馆相似的地缘性组织。“客家人最早创立地缘性会馆,这似乎已经成了定论[5]94”。究其原因,是“为了符合他们所居环境的需要”。作为少数方言族群——马六甲的惠州人,沿袭了客家人从中国大陆北方移居南方时种种困境如他族歧视、欺凌等而产生的警醒,这种警醒渐次成为一种内聚力,渐而把同一方言的惠州人团结起来组成会社。“组织地缘性会馆是保护客籍方言群利益的一种有效途径。”当然,会馆在为乡亲提供帮助与福利的同时,亦具备了一定的社会功能,如组织文化活动、立下相关的行为准则和规范等。“如果没有会馆的存在,东南亚早期的客籍移民将丧失他们生活的焦点和文化的认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会馆的建立,东南亚的客家族群将不会有足够的力量与工具来实现他们的社会与经济目标”[5]95-96。作为马六甲设立的第一家客家会社——海山公司,亦是如此。

二是为什么新成立的会社被命名为海山公司?要回答这个问题,同时也伴随一系列的相关问题,如当时惠州人成立的海山公司与洪门天地会等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马六甲的惠州人开设海山公司是否受到同属客家的嘉应州人的影响?马六甲海山公司是否受到槟城仁和公司的影响问题,等等。虽然现在没有足够的文献证明,但通过些许零星史料,或许能管窥其中秘密。针对取名为海山公司的问题,首先要说明“公司”的来源④。有学者认为“‘公司’一词来自中国广东、福建农村是广东、福建农村经济组合的统称,“‘公共之司(机构)’的意义”。如渔民和航海人员所积累的公积金可以称作‘公司’”,“华侨出国时无形中把这种思想带到东南亚各地,在那里,华人也以‘公司’称呼那种在性质上与中国广东、福建农村的经济组合一样的组织”[11]50。也有学者认为“公司”是会党早期的组织形式。“公司”可上溯至“17至20世纪初期,洪门五房分散到各地分支,各自以具体的‘公司’组织自称”,根据现有的学术研究表明,早期马六甲的会社与中国内地的天地会关系深远。“相传创立于康熙十三年(1674)的洪门天地会人……自雍正朝之后,在粤东地区秘密结社起义不断,受到清政府的迫害和追捕而流氓海外,他们最早散布在马来半岛、廖内、邦加群岛和婆罗洲等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组织淡化为会馆”[4]10,这些“东南亚祖籍广东的华侨,大都以义兴会、海山会、华生会和大伯公会等名号出现,以‘公司’名义向当地政府注册。”其次是说明海山公司与海山会党的关系。有学者指出“‘公司’当时普遍于南中国海与马六甲海峡之间,作为集体武装力量兼经济生产集团,与村镇类似日常乡制的组织不同,可能一体两面,也可能取代后者,直接管控整个地区”[12]69。正因为如此,“公司”常被时人认为是秘密会党。1825年,槟城警察长R.Caunter针对会党和会社的调查,把仁和、惠州、仁胜等七个组织列为会社[13]40-42。事实上,当时南洋洪门兵分五房,“南洋洪门内部,不论是属于大房的‘和胜公司’、属于二房的‘义兴公司’以及属于三房的‘海山公司’……[12]69”;也有学者指出“会馆以海山公司命名,海山原为一个强大的华人私会党组织,19世纪活跃于新马,但无证据说明他们之间有任何关系[14]8”。有人认为由于当时公司地址设在海山街,故而命名为海山公司[10]73-74。众说纷纭,虽无明确文献考证,至少可以说明当时的海山公司,是当地经济、社会和政治的统一体,更多的类似于一个“武装自治的商业共同体”,这个共同体具有“军事性、武装性的”特点,而这“根本就是华人一个很公开的组织形态”[4]10。关于马六甲海山公司是否受到槟城仁和公司影响的问题,目前没有确定的史料能够证明。因嘉应属客家人早在1801年在槟城设立了“仁和公司”,还获得了由威尔斯王子岛的副总督拨出的英皇街一地段给仁和(Hinfo)理事会及其继承人⑤。也有学者指出,“客家人移殖了婆洲的组织经验,也对其组织会馆的活动有所贡献[9]112”。虽无史料证明,但鉴于早期华人移民的流动性等特点,他处的“公司”的建设经验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对马六甲海山公司的建立与运营有影响。或许相隔不远的槟城“仁和公司”对马六甲海山公司影响更大。

二、会馆的创建与更名

马六甲的惠州人自1805年创建马六甲海山公司始,以公司的名义运营这一地缘性组织。据史料记载:“本会创于清嘉庆十年(1805),系先贤李振发公与一班热心同乡组织,原名‘海山公司’,址在现在海山街,为同乡联络乡谊及憩息之所,至道光二十四年(1844)九月九日,由公司领袖李亚发以三百五十元西班牙币向八在马购得第二横街会所(酱腐街门牌94号会所),由旧址迁入新址后,始将‘海山公司’改为‘鹅城馆’,后来又改为‘鹅城会馆’⑥”。其中至少包括以下几种含义:

首先是会馆取名为“鹅城馆”,具有思乡之寓意。“鹅城”即是惠州府的别称⑦,以“鹅”为名或为会徽图像出现在多个马来西亚惠州会馆中。这本身就是一种文化内在影射与认同,即使到今天,众多马来西亚惠州乡亲所认同的惠州仍是惠州府属所辖的原十属这一区域地理概念。

其次是由“公司”改成会馆,折射出当时马六甲的惠州人更希望把这一组织被视为方言组织,而不愿与被当局镇压的私会党之名所混淆。需要指出的是,“公司”一词在当时具有特定的意义,与当今“公司”概念迥然不同。上文已说明学界对“公司一词的来源有不同的看法”。1889年海峡殖民地政府镇压秘密会党,此后,有些“‘公司’转化为各类公益社团”,有些“‘公司’演变成为流民或流氓无产者依托以互相串联的组织”[12]71。令人惊奇的是,马六甲海山公司却在政府镇压前提前改名,现已无史料说明其中原因,但其公益性的转变亦表现明显。1848年,会馆即在三宝山购置了一块地,后来逐渐发展为会馆属下的义冢,为在马六甲不幸逝世的贫苦会员提供墓地。因此,会馆名字的更改,“不仅标志着会馆历史的新章,同时也表明它要被视为一个方言组织以免涉及私会党关系的愿望[10]73”。有迹象表明,自此之后,会馆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会员人数及会馆收入等都有增长,1848年会馆购置义山,1871年创办惠民学校等系列举动即可证明。

清道光三十年(1850),李亚发退位,由黄喜发、巫亚光、邓安三继任。清同治七年(1868)十二月,由邓伍、黄仕任总理。清同治十年(1871)六月,改由叶水、吴亚锡继任,并集资购买原址右侧地皮,叶水、钟娇(继任总理)又购置馆后之地,重建馆宇并创办惠民学校,培育侨童。

三、会馆的组织结构与功能

关于20世纪前马六甲惠州会馆组织结构的史料,目前已经难以觅得。但从些许的史料中,可以发现李亚发、黄喜发、巫亚光、邓安三、邓伍、黄仕、叶水、吴亚锡、钟娇等先贤先后担任会馆领导。据著名华侨史学者颜清湟所言,“早期新马客家会馆的结构是二层式的,一是理事会,一是普通会员。采取民主制,全体会员于每年的会员大会上以民主的方式推选一个领导者和一些理事。”现有史料证明,马六甲仁和公司(嘉应会馆前身)的理事称为“头家”,理事会及会馆的领导者称为“首席头家”⑧;马六甲应和会馆理事也称为“头家”,而会馆的领导者则被称为“炉主”或“炉主头家”⑨。马六甲惠州会馆却称之为“总理”。会馆领导即使是被称为“总理”,从字面意义上看,应是“理事会的领头人”,因此,应也存在理事会这一组织架构。能成为“总理”,财富与运气似乎是早期会馆领导人当选的决定性因素。有学者指出,“过分强调领导人的利他主义和社群精神是太简单和说教式的看法。声望与权力和其他一些无形的物质利益也是领导者所期求的[9]120”。19世纪末及20世纪初马六甲华人领袖经常向清廷购买虚衔便是这种心理的具体表征⑩。

因为缺乏可靠的资料,关于20世纪前马六甲惠州会馆的结构与功能难以展开深入研究,且易被人误以为是“充斥着赌徒、吸鸦片者和私会党徒”[9]113。但依据马六甲惠州会馆现存的先烈灵牌、之后的会议记录等一些零星的史料,可以管窥其中的部分功能和结构。

一般而言,早期的海外华属会馆的首要任务是为会员谋取福利,即基于会馆契约下的会员间互助精神照顾同乡。需要指出的是,对于19世纪移居马六甲的会员身份问题,正如马来西亚华人华侨研究专家王琛发指出“具体到马来西亚华人矿工的问题上,要以19世纪80年代左右为分界,前期的矿工大多数不是‘契约华工’,其身份是会党中的兄弟[15]7”。有鉴于此,19世纪80年代的矿工大部分是基于某一自身的原因(会党、贫穷等)南渡马来西亚,虽路程艰辛,但并不一定是被掳掠、诱骗、招雇而来的,因此,往往是单身一人南下马来半岛,身处异邦,极易产生不安全感,因此“不论贫与富,新或旧的移民都需要借助互助的精神以维护其利益[9]113”。具体而言,则有为贫困者提供食宿,照顾生病的同乡,为客死他乡的同乡办理后事。也正因为如此,马六甲惠州会馆“于1848年兴建义冢于三宝山之原[7]21-22”。这些福利措施,一方面满足了本地乡人的诸多需求,但另一方面,亦给会馆提出诸多难题,其中最重要的是会馆经费的问题。现已无相关史料明确证明早期会馆的经费来源,但通常而论,至少应有两个:一是会员的会费收入;二是会员或乡人的赞助。马六甲的应和会馆曾于1824年设立“老人会”的互助基金[16]64,惠州会馆或受其影响而有类似计划。

群体公共祠堂功能。祠堂是宗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人死后入龛宗族祠堂,往往是一种极为重要的身份象征。漂泊于海外的华侨,多半是有家不能归,而“死无葬身之地”的心态忧虑,使得会馆出现了拟血缘的空间设计即会馆祠堂化,促进了同乡异性的连枝,将在本土的死者聚集供奉在祠堂内,“成为像征共同宿命也维护后继者宿命的共同体[17]90”。这或许是早期马来西亚各惠州会馆成立时,尽快购置地块建立会馆的一个重要原因,马六甲惠州会馆亦是如此。时至今日,在马六甲惠州会馆亦有保留众多早期会馆先贤的灵位牌。

宗教信仰与传播的功能。早期马六甲惠州人为少数族群,大的寺庙不一定有他们所崇拜的神或菩萨⑪,于是,会馆便在会馆内安置自己信仰的神或菩萨来祭拜。在马六甲惠州会馆中有一尊关帝雕像,关帝是“战神与正义之神”的化身,在华人心目中拥有崇高的地位,且其所代表的“忠义”精神,甚得华人认同,可以形成超出家庭、姓氏、区域的藩篱。有史料记载:“1915年,即动工修理前楼,并于竣工后迁关圣帝神座于该处[18]107”,迄今为止“据说超过150年”⑫。事实上,关帝信仰是大部分客家人的集体信仰,移居于海外的华人亦把关帝信仰带至海外,早期私会党的领导者极需要它来强化组织的凝聚力。宗教功能中还有按例奉行的春祭与秋祭活动,但因史料缺乏,无法获知当时春祭与秋祭的组织形式。如以客家人的风俗而论,“春祭安排于三、四、五月间举行,秋祭则安排于八、九、十月间举行[9]116”。通过祭祀的相关礼仪,一是对逝者之灵的供养与安慰,二是形成一种文化的内聚力,增强文化的认同感与归属感,内化会馆会员之间的联系。

教育与医疗的社会功能。马六甲惠州会馆1871年重建馆舍时,“创办惠州学校,1923年筹设医社等。此为创立初期的贡献[7]21-22”。客家人向来注重教育,移居海外的惠州人亦不例外。但顾虑到个人能力有限,因此,由会馆来承担教育功能,在会馆设立附属学校,成为早期海外华人子女接受教育的重要选择。一般而言,当时的教育内容,基本与中国本土一样,围绕着四书五经等经典著作展开,这种教育方式亦受到当时英属海峡殖民政府地的关注。早期马六甲惠州会馆对会员的疾病医疗问题,基于史料缺乏,无法论述其中如何运行。

综上所述,从19世纪初起,在马来西亚地区陆续创建了大量的华族会馆,但因为种种原因,其史料的保存较少,时至今日,已无法获知它们的很多细节性史实。马六甲惠州会馆,是马来西亚最早设立的华族会馆之一,其从设立至今,一直活跃于马六甲华人界。笔者通过艰辛的史料梳理,展现马六甲惠州会馆早期的历史,希冀为研究早期马来西亚华族会馆提供一种新的思路。

注释:

①张礼千著《马六甲史》,由河南人民出版社2016年出版,第324页。需要说明的是在外文文献中数字却不是如此,认为只有“三四百人”,详见Victor Purcell,The Chinese in Malaya,Kuala Lumpur: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5,p27.

②张礼千著《马六甲史》,由河南人民出版社2016年出版,第327页。《惠阳华侨志》中记载1825年华商人数仅为1000多人,应为有误,因为一是英人所标文献分别为1817、1929年,并未标明1825年;二是华商与华人应有区别,并不是所有的华侨在马六甲都为经商,且总人数尚为千余人,何来华商1000多人。详见惠阳市人民政府侨务办公室编《惠阳华侨志》,由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出版,第39页。

③根据文献与文物资料考证,马六甲的华人甲必丹至少有13位:陆进(Notchin)、郑芳扬(1632-1677年)、SISIA、李为经(1614-1688年)、李正壕(1662-1708年)、曾其禄(1643-1718年),曾应葵(1692?-1754年?)、曾宪魁(1725-1765年)、陈承阳(1703-1784年)、陈起厚(1748-1794年)、蔡士章(1750-1802年)、曾有亮(1771-1822年)、曾佛霖(1793-1874年)。相关研究成果见Journal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Malayan Branch,Vol.14,No1,pp132-133。日比野丈夫《马六甲华人甲必丹系谱》,刘果因译,见黄存燊《新马华人甲必丹》,张清江编译,新加坡亚洲研究会,2006年版,第175页。

④有关“公司”的研究,见Wang Tai Peng”The Chinese Republic in West Borneo From the Latter Part of the 18thCentury to the Middle of the 19thCentury(M.A thesis the 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1977);Wang Tai Peng”The Word Kongsi:A Note”,in journal of the Malaysian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Vol LII,pt1,1979,pp102-105.

⑤仁和公司地契的英文原文见今堀诚二著、刘果因译《马来亚华人社会》,槟城嘉应会馆,1974年版,第173-174页。

⑥在马来西亚出版的《惠州人在马来西亚》《惠州名人》《第九届惠州(府属)世界同乡大会纪念特刊》等刊物中所刊载的《马六甲惠州会馆馆史》中都有如此记载。

⑦惠州又称鹅城,传说古代有一位仙人骑着木鹅从远方飞来,看到惠州城山清水秀,西湖风光旖旎,幽静淡雅,便降落湖中不愿离去。木鹅化成一座山岭卧于湖畔,远远望去如飞鹅展翅,这座山就是“飞鹅岭”。因此惠州又被称作鹅城。

⑧见仁和公司地契背页的中文注明,载今堀诚二著、刘果因译《马来亚华人社会》,槟城嘉应会馆,1974年版,第174页。

⑨(马来西亚)钟士杰著《马六甲应和会馆史略》,载于钟士杰编《马六甲应和会馆131周年纪念特刊》,第65页。炉主是指掌管香炉的主人。香炉是祭拜时必备的器皿。掌握香炉,被认为是实行会馆权力的凭证和象征。

⑩有关晚清时期新马华人购买清廷虚衔的研究,见Yen Ching-hwang,Ch’ing’s Sale of Honours and the Chinese Leadershi in Singapore and Malaya,1877-1911,in 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 Studies,Vol.1,No.2,pp20-32.

⑪有关马新华人会馆中宗教崇拜的讨论见Yen Chin-hwang(颜清湟),A Social History of the Chinese in Singapore and Malaya,1800-1911 P.45;王琛发著《马来西亚客家人本土信仰》,马来西亚客家联合公会出版,2007年版等文献。

⑫马六甲惠州会馆关帝雕像时间之说来自马来西亚马六甲惠州会馆现任会长彭顺口述访问,时间为2018年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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