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隐喻视域下汉语新词英译策略
——以近期《中国日报》新词为例

2019-02-21 11:12曾小珊
关键词:中国日报喻体新词

王 冠, 曾小珊

(陕西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 陕西 汉中 723000)

语言是社会的缩影,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尤其是近些年来网络的大规模普及,新词的出现频率也迅速递增,丰富着汉语文化。新词“neologism”一词最早出现在1772年,来源于希腊语。中外学者对于新词的定义因角度不同而各有不同,国内关于新词语的界定主要集中于“新词和旧词新意”这个核心概念,这与国外新词翻译的最有名的代表人物纽马克对新词的定义不谋而合,即“新创造的词汇单位或赋有新义的现有的词汇单位”140。当前,新词主要指“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几年来在汉语中出现的过去从未有过的,或者是已有词语却脱离了原初的含义而被赋予新义的,以及正在不断出现和即将出现的新词语。汉语新词产生的主要方式为创造新词和赋予旧词新义。”

据相关研究统计,新词主要分为:代表新生事物的汉语新词,如“网红经济”等; 代表新概念的汉语新词,如“北京瘫”“拼车”等;吸收外来词形成的汉语新词,如“扑克脸”和各地的方言;某些词缀派生出的新词,如“××粉”“尬×”等;赋予新的意义和内涵的汉语新词,包括词义引申和词义转变。 长久以来,如何英译汉语新词一直都是广大学者不断探究的热门话题,虽然这类研究已取得了相应成果,但由于英汉文化体系的差异以及意义指代和表达习惯等方面的区别,汉语新词的英译中误译的现象屡见不鲜,不但使外国读者对于中国的新现象和新事物产生了误解,而且在对外文化交流中制造了困难,不利于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新词英译的研究不仅关系到人们对现当代汉语词汇真实面貌的认知和现代汉语的规范,更关系到文化对外传播的准确性和有效性,因此,对汉语新词英译的探讨具有较强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 概念隐喻视域下的新词翻译研究

国外对于新词的研究比国内要早,主要研究涉及跨学科研究及纯语言学角度研究(多是新词词典的编撰)。其中,跨学科研究涵盖了计算机科学、社会学、人口学及心理学,其中涉及心理学的研究最多,多数研究通过语言现象来探索人脑与新词之间的关系。George Lakeoff、 Mark Johnson, Ronald Langacker143-188,以及John R.Taylor等认知语言学领军学者从1980年开始出版了一系列认知语言学著作,迅速带动了西方学者对新词的认知研究。而后,Christman ,Baayen 等人将新词的研究领域进一步拓展到了心理语言学领域。此后,以Greiss 为代表的学者将新词的研究集中在了对古英语、文学作品以及翻译等领域。通过几个世纪的发展,新词的研究更趋于成熟和系统化。

相对于国外较早的研究,我国最早应用社会语言学理论和方法对新词展开研究的是陈原[10]与吕叔湘[11]。1990年代,进入我国新词研究过程中最重要最具影响力的阶段。朱永锴、林伦伦[12]对新词的分类和特点进行了总结,贺国伟[13]47等更多学者开始从修辞角度深入挖掘新词产生的途径。从2005年下半年开始,国内对新词的研究集中于词汇学和词典学领域,随后,汪榕培[14]、陆佳英、肖运初[15]、杨彬[16]将新词的研究逐渐延伸到了认知语言学领域。近些年来,新词的研究逐渐侧重于翻译方面,有研究旧词新义的,如胡利君[17]、叶小宝[18];有研究新词翻译策略的,如许淼[19]、肖福寿[20];有基于不同理论视角的新词英译研究,如洪斯汶[21]、徐敏[22]等等。研究呈现出多角度、多层次和立体化趋势。总体来说,国外的新词研究较国内开始更早,和其他领域的结合更好。虽然国内外新词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一种语言,越来越多的研究转向了不同语言间的对比,但国内外关于新词的翻译研究仍有待进一步加强,尤其是以往研究中对于汉语新词的英译,从认知角度进行系统分析的研究较少。

作为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研究课题,概念隐喻的核心是通过具体事物来感知抽象事物,强调人们的经验及认知能力对于语义理解的重要作用。将概念隐喻的理念运用到对汉语新词的构成和英译方法的探讨,有助于拓展汉语新词翻译理论的多元化研究与发展。将隐喻和翻译结合起来的跨学科研究还能加深外文读者对汉语新词的理解,进而促进我国对外文化传播。

概念隐喻强调用源域与目标域之间的映射来解释本体现象。由于文化的多样性,如何在翻译中做到跨文化对等至关重要。在不同的文化中,相同的事物有时形成的隐喻映射相同, 有时不同。当映射相同时,可以采用直译喻体法去处理汉语新词,映射不同时,可采用直译喻义法和替换喻体法。

亚里士多德早在《诗学》[23]74中已对隐喻进行探讨。在南北朝时期,刘勰[24]也提到了隐喻的概念。1980年,George Lakeoff和Mark Johnson在Metaphors We Live By 一书中提出了全新的隐喻概念受到学界重视,“我们用于思考和决定行动的常规概念系统在本质上是以隐喻为基础的”4。也就是说,概念隐喻的本质是通过对映射的运用,将人们较为熟悉的事物与相对陌生的事物联系在一起,进而用前者来认知后者的一种系统方式。而体现在翻译中的这种映射,则是指源语与目的语之间是否存在同一映射机制。概念隐喻形式上多是“A是/像B”,由本体、喻体和喻义三要素构成。就翻译来说,“根植于不同文化土壤中的隐喻是文化的组成部分,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文化的内容,带有特定的文化烙印,这就形成了隐喻的民族性”[25]114,对于当下文化传播中出现的新词误译也多是由民族差异性决定的。

多年来,汉语新词多由中国媒体翻译成英文,介绍给国内外英语读者。在这当中,《中国日报》的影响力最大。因此,本文以《中国日报》为研究对象,根据Daniel Rigney在《隐喻社会》一书中对概念隐喻理论模式的分类和定义[26]摘选出近年来最具代表性的汉语新词中涉及生命体系概念隐喻和色彩概念隐喻类新词及其英译实例,从概念隐喻的角度对其英译策略的选择进行分析,探讨如何有效的克服文化差异进行新词翻译。

二、 直译喻体法在新词英译中的应用

直译喻体法是指在英译新词时,应在目的语中保留原文的源域喻体意象,用相同的映射机制来表达目标域所体现出的词义,从而尽可能产生“话语信息和美学价值在目的语中完整地再现出来”[27]的方法。这一方法对于在汉语当中与英语有着相同映射的新词语尤其适用。

新词1:“空巢青年”

例:最近一项调查显示,我国20—39岁的空巢青年数量已超过2000万,大部分空巢青年生活在大城市。

译:China has over 20mempty-nest youthsaged 20 to 39, and most of them live in major cities, according to a recent survey.[28]

近年来,“空巢青年”一词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该词是对主动选择独居并且单身的年轻人的谑称。他们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在大都市打拼,但缺乏感情寄托,没有家庭生活。“空巢青年”一词的侧重点在于生存的状态,引申为情感层面上的寂寞空虚。据报道,北上广深已成为空巢青年的最大聚集地。(以前,“空巢”指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孤立无依的生活状态,更多属于精神层面,而现在,“空巢”加上了物质层面的内涵,不仅强调“空”,还更多指向“巢”。)这一新词中的隐喻为“房子是巢穴”。“巢”在词典上的意思是动物居住的窝,一般由树枝和草搭建而成。由于空巢青年的个人生活大多局限在出租房屋内,并且由于单身青年收入低,为了节省租金,他们租住的地方往往离工作地点较远,通常要花几小时通勤,因此居住条件十分恶劣,生活贫寒寂寞。鉴于以上分析,将“空巢青年”直接翻译为“empty-nest youths”,即将喻体“巢”直接翻译成“nest”的方法十分形象,这样一来能突出其住所就像动物的窝一样简陋,从而使英语读者产生与汉语读者一样的喻体感知。

新词2: “打虎”“拍蝇”“猎狐”[29]

例:坚持反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定不移“打虎”、“拍蝇”、“猎狐”。

译:No place has been out of bounds, no ground left unturned, and no tolerance shown in the fight against corruption. We have taken firm action to "takeouttigers", "swatflies" and "huntdownfoxes."[30]

在以上原文中,“打虎”“拍蝇”“猎狐”都是政治术语,其中“老虎”指位高权重,巨贪巨腐,力狂胆大,破坏力强的大级别腐败分子;“苍蝇”指小级别贪官,习书记把新一届党中央的反腐思路概括为“苍蝇、老虎一起打”,比喻大小贪腐一起打击。此外,2014年,习书记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还曾指出过:“不能让外国成为一些腐败分子的‘避罪天堂’,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追回来绳之以法。”此后,海外“猎狐”成为国内“打虎”“拍蝇”的延伸。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不管腐败分子逃到哪里,都要缉拿归案、绳之以法”,体现了党中央凡逃必追、一追到底的鲜明立场。

“虎”在辞海中被解释为“动物名。性凶猛。比喻威武勇猛,残酷凶暴。”汉语中除了用“虎”比喻勇猛、威武等正面含义外,还常用虎比喻“凶狠”“残忍”等反面形象,如“虎狼本性”“虎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及孔子的“苛政猛于虎”等说法,在英语中,“tiger”也具备“凶恶、残忍”等反面形象的隐喻含义。《牛津英汉词典》对于“tiger”的定义是“a large wild animal of the cat family, that has yellowish fur with black lines and lives in parts of Asia”[31]1849,所以会产生如“tiger in one’s nature”(虎狼本性)“ride the tiger”(玩火自焚)等说法。鉴于“tiger”和“虎”都有相同的隐喻映射含义,在翻译“打虎”时,为了体现大级别贪官的胆大狂妄、破坏力强的隐喻特性,可以直译为“take out tigers”。“fox”和“狐狸”也属于英汉动物喻体相同,喻义相似的情况。“狐狸”一词在汉文化中往往含有“狡猾、奸诈”的隐喻含义,于是就诞生了“狐假虎威”等蕴含贬义的隐喻含义。同时,西方文化中的“fox”也多指奸诈狡猾的人,如“He is as sly as a fox”(他狡猾如狐狸),“You can never fox me”(你绝对骗不了我)。在《牛津英汉词典》中有专门词条将“fox”解释为“a wild animal of the dog family, with reddish-brown fur,a pointed face and a thick heavy tail.”[31]693由于逃窜到海外的腐败分子及其狡猾,因此“猎狐”可以直接翻译成 “hunt down foxes”,将喻体直接翻译出来。

再如新词“拍蝇”。在这个词语中,“苍蝇”指那些量多面广,面向基层,深入群众,传播性强的腐败分子。由于“苍蝇”在中国的文化中常被用来比喻那些数量大、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之人和烦人、爱唠叨或令人讨厌的人,因此就有了“蝇营狗苟”等贬义说法。同时在英语文化中,“fly”也多用于比喻讨厌的人。比如习惯用语“fly in the ointment”含义为“虽小却搅了全局的东西或事情”。由于汉英比喻意义相似,“拍蝇”可直接译为“swat flies”。之所以“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是因为‘老虎’指上层的、掌握大的权力的人。”[32]而“苍蝇”指在社会方方面面,特别是社会基层那些没有一定官衔的人,比如窗口行业。习主席强调的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指既要坚决查处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又要切实解决发生在群众身边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33]

然而,同一事物在概念隐喻映射的影响下,将在不同文化中形成源域和目标域不对等的情况,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译者要根据具体情况调整翻译策略和方法。

三、 直译喻义法在新词英译中的应用

直译喻义法指译者可以从让目的语读者能清晰理解新词语意义的角度出发,适当对喻体进行舍弃,采取直接解释喻义的翻译策略。当汉语与英语词汇没有对等映射时,可以用直译喻义的方法对原文进行释意。

新词3:“钓鱼执法”

例:在一次钓鱼执法行动中,美国移民部门建立了一所假冒大学,这所北新泽西大学2013年成立,工作人员是卧底探员,不设课程,没有讲师。嫌疑人帮助外国客户办理入学,从而骗取留学签证,自己则收取回扣。通过这次行动,最终这起学生签证造假案被破获,经过大规模逮捕,共有21名嫌疑人被捕。

译: A fake university established as part of asting operationto expose student visa scams has netted 21 suspects in mass arrests carried out by American immigration authorities.[34]

“钓鱼执法”指在掌握一定证据的同时,为了抓获已知犯罪嫌疑人,而通过“诱惑”的方式使其落网。钓鱼执法因其在某种程度上具有诱导嫌疑人犯罪的倾向从而一直以来饱受争议。笔者认为,“钓鱼执法”这一汉语新词的形成是基于概念隐喻“人是动物”,因此该词条显然属于生命体系类概念隐喻的范畴。生命体系概念隐喻的含义是“有生命的动植物以及带有其特点的词,通过映射的作用,将隐喻含义映射到相应的人或事物身上。”[25]2因此,在分析其翻译是否得当时,译者需仔细考察对比汉文化中的“钓鱼”一词与西方文化中的“fishing”一词能否形成映射对等,并且其对等的程度是否能实现跨文化理解和沟通。

首先,由于中英生活方式和地理环境的差异,人们对“钓鱼”的理解不同。中国是农业大国,中国人长久以来的主要生活方式并不是钓鱼,因而人们会自然而然在心理上形成一种不认同感。相反,由于英国历来是海洋大国,人们一直以来都以渔业为主要的谋生方式,因此英国人对于捕鱼颇具认同感。再者,“钓鱼执法”可暗含以引诱的手段诱导敌人投降,其隐喻含义为施以诱饵并捕捉,而这一隐喻含义在西方国家并未得到全面认知,因此,笔者认为本例中将“钓鱼”执法译为“sting operation”(为捉拿疑犯所设置的突击圈套),即直接把“钓鱼执法”的喻义翻译出来,便能使目的语读者较为清晰地理解此新词的含义,这种直译喻义的方式堪称佳译。再者,也可将其翻译为“illgeal entrapment”。

四、 替换喻体法在新词英译中的应用

替换喻体法指将汉语新词的概念隐喻所指的事物用英语文化中的另一个事物进行替换,从而表达出与源语一致的隐喻映射关系的方法。由于英汉的地理、历史及民族文化的差异性,译者可以采取喻体替换的方法来进行翻译,从而在两种语言中建立起相同的隐喻感知。

新词4:“红色旅游”

例:近年来,我国的“海外红色旅游”迅速兴起。

译:China’s “red tourism abroad” has boomed in recent years.[35]

“红色旅游”属于典型的色彩概念隐喻。色彩概念隐喻的内涵是“各种色彩及带有其特点的词,通过映射作用,将色彩的隐喻特点投射到人或事物上。近年来,我国的“海外红色旅游”迅速兴起。”[25]2现如今,踏出国门的红色之旅已经成为了我国居民旅游的新风尚。“位于德国古城特里尔市的马克思故居,是许多访欧中国游客的必经之站。据统计,2015年有近10万中国游客参观了马克思故居。”[35]而俄罗斯是中国人的另一大红色旅游目的地,去年约有100万中国人赴俄旅游。该报道中把红色旅游翻译为 “red tourism”。在“红色旅游”一词中,“红色”因其丰富的文化底蕴,隐喻特征十分明显。不同民族对于颜色词的表达方式不尽相同,而汉语和英语在几种基本颜色词的分类上的差别并不明显。汉语中的基本颜色词一共有七种,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而英语中的基本颜色词是red(红色), black(黑色), white(白色), yellow(黄色), green(绿色), blue(蓝色), gray(灰色), purple(紫色), brown(棕色)。这些基本颜色词之间既有相同之处,也存在差异。此外,由于居住环境、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对于外部世界的认知等方方面面因素的影响,对于不同民族的人而言,各种颜色词在感官和心理上所引发的象征意义和联想意义也不尽相同。拿“红色”一词举例,“红色”在汉、英两种语言中除了少数情况能完全对应之外,大多数情况下的意思大相径庭。在汉文化中,红色映射到目标域往往会产生幸福、喜庆等隐喻概念,因而在汉语当中遍布诸如“红事”、“红榜”、“红运”等含有积极意义的词汇,而通常在英语国家的人眼中,绿色和金黄色才具有类似的联想意义。而“red”一词在英语中的隐喻认知却与中文的“红色”截然不同,红色对英美人而言,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和联想。尽管在中英文的概念隐喻中,“红色”和“red”均可映射到旅游这一层面,但“red”在西方文化中是一个贬义词,英文中的隐喻意义通常带有流血、危险、战争、灾害、愤怒或暴力等贬义色彩。如“red revenge(血腥复仇)”“the red rules of tooth and claw(残杀和暴力统治)”“see red(大怒)”等。因此,如果译者仅从字面含义将“红色旅游”翻译成“red tourism”,则必然会给广大西方读者造成理解上的困惑,甚至会导致西方读者对“红色旅游”这一新词产生暴力和血腥的不当联想。基于以上考虑,笔者认为,“红色旅游”应改译为“tourism relating to revolution”或者“tourism concerning revolution”。这样一来,读者便能较为容易地体会到这一旅游活动与革命事迹相关,从而避免误解,促进文化交流和沟通。

以上所列举的代表性新词中存在汉英跨文化的映射对等或不对等两种情况,在翻译时应视具体情况灵活采用翻译策略。如果在文化内涵这一层面上,产生映射的源域及目的域所指的事物有着共通的理解和感受,那么在翻译时译者就能采取直译喻体的方法,即将汉语的源域所表达的喻体直接翻译出来,形成英汉映射层面的对等,进而使英语读者能够产生与汉语读者相同的隐喻的喻体感知。反之,当汉语与英语词汇没有对等映射时,则应用意译进行处理,具体策略可采用上文提到的直译喻义法和替换喻体法。新词是当年热点现象的反应,大多包含隐喻,研究其英译有助于我们更加了解社会现象背后的时代发展和社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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