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短教育学制，挖潜人口红利之构想

杜宛宛 阳荣威

[摘 要]随着老龄化的加重，我国人口红利日渐消退已成为不争的事实。缩短教育学制能够有效地挖潜中国的人口红利，本文在预估缩短教育学制可能带来的人口红利的基础上，分析了缩短教育学制的现实可行性，提出小学受教育年限缩短一年;硕士研究生受教育年限应与国际接轨两方面的新学制构想。文章对缩短学制政策实施的后续影响进行论证，首先提出学制改革构想，提出要对课程教材进行重新编制;其次应循序渐进的实行，采取分区域、分阶段推行的方式等政策实施方案。

[关键词] 人口红利;缩短学制;可行性;实施构想

[中图分类号]     G40-0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5843（2019）-01-0041-06

[DOI] 10.13980/j.cnki.xdjykx.2019.01.007

20世纪80 年代以来，中国经历了连续 30 多年的高速增长，被称为“中国增长奇迹”，而这30多年正是我国人口结构转变、适龄劳动人口比重上升时期。很多学者认为“增长奇迹”得益于中国的人口红利，并提供了经验论证 [1][2][3][4]。但近年来我国人口结构发生了变化，人口红利呈下降趋势。从 2009 年到 2050 年，全球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数量将由7.43亿激增为20亿，史无前例地超过儿童（0～14岁）人数，占全球人口总量的 22%[5]。中国老龄化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将不可逆转，年龄结构将发生极大改变，劳动年龄人口比例大大下降，人口红利即将消失。

在人口红利日益消退的过程中，如何挖掘中国的人口红利以维持经济高速增长，成为亟待思考的时代命题。目前，我国已从增加劳动人口数量、提升劳动人口质量两个方面采取措施应对日渐消退的人口红利。为了增加劳动人口数量，我国实施了“全面二孩政策”;为了提高劳动人口质量，我国实行了普九政策和高校扩招政策。但即使是在“全面二孩”生育政策调整后，新出生人口要成长为劳动力人口，还需要 16 年或者更长时间。而高校的扩招虽然提高了劳动力的质量，但由于受教育年限过长，不仅加重了个体家庭负担，缩短了青年劳动力的工作年限，也使得我国人才培养周期加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口红利的释放。

如何既能迅速挖潜中国的人口红利，以便迅速弥补人口红利消退的缺口，又能在人口质量上提高来促进人口红利的增长？笔者认为缩短教育年限不失为一种挖潜中国人口红利的有效选择。本文通过分析在中国人口红利日益消退的背景下，構想缩短教育年限的具体方案，探寻一条挖掘人口红利的新途径。

一、日渐消退的人口红利

人口红利的概念是由国外经济学家在研究东亚经济奇迹时首先提出的。联合国人口基金会（UNFPA）在《1998 年世界人口状况报告》中首次使用了 “demographic bonus”一词，把人口年龄结构中间大两头小的阶段称为人口红利。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蔡昉表示：“判断一国是否拥有人口红利，要看两个指标，一是劳动年龄人口，二是人口抚养比。”[6]本文将从这两个方面论述我国人口红利日渐消退的趋势。

（一）从劳动年龄人口来看

自2010年以来，我国的人口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据国家统计局2014年公布的数据表明：2010—2013年，我国16～59岁（含不满60周岁）劳动年龄人口比重连续4年下降，由2009年的68.8%下降到2013年的67.6%，且下降速度呈加快趋势。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表明，我国劳动年龄人口总量已于2010年达到最高峰，2011 年开始减少，幅度不大，但 仅2012 年就减少了345万，且还在继续减少。中国发生了“符号”的变化，即过去劳动年龄人口是正增长，从 2011 年开始，就是负增长。劳动年龄人口比例的不断降低和数量的不断减少均表明我国人口红利情况不容乐观。

（二）从人口抚养比来看

人口抚养比指总体人口中非劳动年龄人口数与劳动年龄人口数（本文指15～59岁人口）之比，可分为三项指标：少儿抚养比、老年抚养比和总抚养比，学界通常用人口抚养比下降来定义人口红利。我国自2010年以来少儿抚养比、老年抚养比和总抚养比三项指标总体上均呈上升趋势，其中2014年少年抚养比增长比例显著，这与我国2013年出台的单独二胎政策密切相关，由此可以预测全面二胎政策实施后的未来一段时间，少儿抚养比还会继续增加。在人口老龄化的趋势下，不难预测我国未来人口抚养比的总趋势仍是上升的，这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我国人口红利日渐消退的事实（表1）。

联合国《世界人口展望（2010）》预测，从 2020 年开始，中国的劳动力人口绝对数量和相对数量将逐步减少，到2025年劳动人口总量将低于9亿。中国将不能维持在全球劳动力市场中的地位，劳动力成本也将随之提高。人口老龄化时代，以廉价劳动力为基础迅猛发展的低端中国制造业和所有靠廉价劳动力支撑的低附加值产业将难以为继。另外，有研究表明人口总抚养比的降低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是巨大的。张茉楠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的研究表明，中国总抚养比每降低1个百分点，导致经济增长速度提高 0.115 个百分点。1982—2007 年间，总抚养比下降推动人均 GDP 增长速度上升 2.4个百分点，大约对同期人均 GDP 增长贡献了 25% 至 30% 左右[7]。如此看来，我国日渐增长的人口抚养比对我国经济发展十分不利。

二、缩短学制可能带来的人口红利

（一）缩短学制在挖掘人口红利中的优势

针对我国日渐消退的人口红利问题，国家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如：生育政策改革、户籍制度改革、推迟退休年龄、就业与教育改革等。其中生育政策的改革是近年来国家应对人口红利消退的主要措施和重心所在。但是相对于全面二孩政策的实施，缩短学制作为一条挖掘人口红利的新途径，具有以下优势：

1. 及时性。全面二孩政策主要是通过增加新增人口的方式来缓解我国人口红利的消退。但是，一个婴儿从幼年成长到可以工作大约需要16年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全面二孩政策在短期内并不能解决劳动人口不足的问题，反而会增加现阶段劳动年龄人口的负担，影响红利创收。而缩短学制相对于全面二孩政策来说具有及时性。硕士研究生阶段学制缩短一年，那么一至两年内就可以释放出一部分高质量劳动力。这部分劳动力的工作时间被延长一年，这对于释放人口红利来说无疑是快速有效的。在大学阶段缩短一年学制，其释放劳动人口的数量便会大大增加，其对缓解人口红利的消退来说也是 及时、有效的。即使是在小学阶段缩短一年学制，其缓解人口红利消退所需时间也要短于全面二孩政策。总之，缩短学制对于缓解我国日渐消退的人口红利来说是一条及时、有效的新途径。

2. 潜在的人口红利较大。在对于生育意愿的研究中，王霞[8]杨小洋[9]等人通过研究发现没有二胎意愿的人数要远多于有意愿生二胎的人数。我们还应注意生育意愿与生育行为的关系。茅倬彦、罗昊[10]曾通过研究发现，女性的生育意愿一般高于生育行为。对于那些没有生育意愿和把生育意愿转化为生育行动的家庭来说，他们并没有创造新的人口红利，而这部分家庭恰恰又是大多数。因此，全面二胎政策背后潜在的人口红利是十分有限的。

而关于群众对于缩短学制的态度，新浪教育于2017年3月2日进行了一项网络民意调查，截至目前，88.2%的被调查者表示支持，仅有11.8%的被调查者表示反对。反对者也多是针对教育质量而言，担心教育质量滑坡，而非缩短学制本身。如果在保证教育质量的基础上缩短学制，每个家庭的孩子都有机会享受缩短学制带来的就业年限增加。由于关涉到每一个孩子，所以其在挖掘人口红利上具有巨大的潜力。

3.  改革阻力小。全面二胎政策的实施牵涉范围较广，在其实施的同时要考虑将会牵涉到的：教育、医疗卫生、住房、就业等各个方面的问题。而缩短学制主要牵涉到教育和就业问题。即使是就业问题的存在也是短暂的，主要存在于第一批享受学制缩短政策的学生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因此缩短学制改革的主要问题在于教育领域，改革阻力主要在于课程设置和教育资源不足等方面，相对来说改革阻力较小。

（二）缩短学制对挖掘人口红利的潜在空间

高质量的劳动力在创造人口红利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本文立足于保障劳动力质量的基础，探索缩短学制的可行性，以期能够使高质量的劳动力提前进入劳动力市场，延长其在劳动力市场中的工作年限，从而进一步延长我国的人口红利。

根据2013—2016年教育部在《全国教育事业统计公报》中公布的数据，本文在假设小学阶段学制缩短一年的基础上，对新学制所能带来的新增劳动力进行了简单估算。在不考虑就业问题的情况下，小学阶段缩短一年学制实行的第一年，可以带来的新增劳动力是巨大的，而对于随后年份的就业人口来说，由于学制的缩短，其工作年限相对来说延长了一年，有利于缓解我国日渐消退的人口红利。另外高中阶段就业人口最多，如果2018年开始实施小学缩短一年的新学制，则11年后就可以感受到高中就业人口带来的新增人口红利，早于二胎政策 对于人口红利的贡献。由此可见，缩短教育学制对于缓解我国日渐消退的人口红利问题来说是一条有效的途径。现对表2中的几点问题加以说明：一是假设各阶段的毕业人数除去升学以外，均为就业人数;假设博士生毕业人数即为就业人数。二是暂不考虑就业问题，即假设新增的劳动人口能够全部被市场吸纳;三是由于2017年毕业人数的缺失，以至于无法估计新学制下2016年的就业人数（表2）。

三、缩短学制的现实可行性

通过分析可以看出，缩短教育学制，可以迅速挖潜中国的人口红利，但一项政策的出台，不仅要看其出发点和预期效果，更要考察其现实可行性。笔者将从两个方面对于缩短学制的可行性进行分析。

（一）國际惯例

从国际视角来看，目前，小学教育学制缩短是国际初等教育的发展趋势。纵观国际现行的小学学制，俄罗斯、英国均为四年制，美国、法国均为五年制;德国除柏林和勃兰登两个州外，其他各州小学修业年限均为四年制[11]。国外的硕士阶段学习年限一般为1～2年，普遍比我国要短，为了符合我国高等教育与国际接轨的需要，我国硕士阶段学制应当缩短。因此从国际上来看，我国的学制存在缩短空间，学制的缩短也具有现实可行性。

（二）幼儿教育的快速发展

目前家长越来越重视幼儿教育。有关调查显示，90%以上的家长希望孩子到幼儿园“多学些知识” [12]。而幼儿教育中“小学化”的现象越来越常见，许多幼儿园提前学习小学内容，甚至选用小学低年级的教育材料，这使得小学的学习内容可以适当压缩;另一方面，幼儿教育的快速发展也使得孩子的智力得到了发展，其学习能力、接受能力等方面也有所提高，其接受相同知识所用时间也就缩短了。幼儿教育的快速发展让孩子较早有能力运用电子设备学习，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其学习知识的速度、加强了其学习知识的深度、拓宽了其获取知识的渠道。因此幼儿教育的快速发展为小学阶段学制的缩短提供了空间。

（三）硕士研究生培养目标的重新定位

有学者研究指出：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研究生大规模扩招以及博士研究生教育的蓬勃发展，我国硕士研究生的社会功能已经发生了变化，硕士学位逐渐向过渡性学位转变，已成为培养宽口径、厚基础的本科通才教育与研究型、学术性的博士学位教育的中间阶段[13][14][15]。而不同的培养目标自然会有培养年限的差异，新的培养目标也需要新的学制与其相适应。现行的硕士生学制已不适应社会经济发展对高级专门人才的需要，缩短硕士生学制是适应硕士研究生培养目标重新定位的要求，是研究生教育事业发展的大势所趋。北京大学提出了调整硕士研究生层次人才培养模式和培养要求，提高硕士研究生学习和培养效率，促进硕士研究生未来职业发展与成长的改革思路。如哈尔滨工业大学一直以与国际化接轨的视野，坚持两年制硕士学制。这些改革实践为我国缩短硕士研究生学制提供了经验借鉴。总之，硕士研究生培养目标的重新定位使硕士学制的缩短成为大势所趋，在此背景下的高校学制改革实践则为缩短学制改革提供了现实可行证明。

四、缩短学制的具体实施构想

基于缩短学制的现实考量，笔者构想的新学制方案为：小学学习年限缩短为5年;初中、高中学习年限共6年，保持不变，两阶段中具体各阶段学习年限可以采用弹性学制。本科学习年限仍为4年;硕士学习年限缩短一年，变为1—2年;博士学习年限不变。

（一）缩短学制的方案选择

1.  小学受教育年限缩短一年，改为五年制。我国现行学制基本上是沿用1922年11月北洋政府颁布的“壬戌学制”，即“六、三、三”制。这在我国教育、经济发生巨大变革的新时代已经显示出其落后性，已经阻碍了我国义务教育法的实施，与我国当前青少年学生的身体发育和心理发育情况不适切[16]。

从国际的视角来看，目前小学教育学制缩短是国际初等教育的发展趋势。现行的小学学制，俄罗斯、英国均为四年制，法国为五年制，德国除柏林和勃兰登两个州外，其他各州小学修业年限均为四年制[17]。另外，我国近些年来也出现了更加灵活、弹性的学制改革试点。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小学、北京景山小学以及上海地区小学的五年制学制改革，均取得了一定成果，得到了教育部的认可。由此可见，小学五年完全可以完成初等教育规定的基本任务[18]。国内外的改革经验表明把小学受教育年限缩短为五年，可以作为缩短学制的一种选择方案。

2. 硕士研究生受教育年限缩短一年。随着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展，我国高等教育面临着与国际接轨的问题。仅就研究生培养而言，不仅存在着研究生生源的激烈竞争，而且还存在各国间高等教育学历互认的问题。我国目前硕士研究生的培养年限为2—3年，多数为3年，

而国际上，硕士研究生的培养年限普遍在3年以下。英国和美国硕士研究生的学习年限均为1—2年。对外国留学生而言，如果扣除语言课程的学习时间，有些可以只用1～1.5年的时间即可获得硕士学位。另外，学术型硕士学位逐渐成为一个过渡学位。经过30多年的探索、积累，我国目前对于学术型人才的需求，其能力和质量要求，培养层次和目标己经逐步向博士层次过渡。社会对学术型人才的需求主要集中在博士层面，学术型硕士研究生在相关领域已不能满足高层次学术型人才的需要，逐步作为通向博士学位层次的一个过渡学位。因此，合理缩短相关专业硕士研究生学制，使其更好与国际接轨，有利于我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有利于高等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也有利于培养高质量的劳动力并使其提前进入劳动市场[19]。  因此，缩短硕士研究生阶段的学制，可作为缩短学制方案的备选方案。

（二）缩短学制可能面临的问题

学制改革是一项综合性改革，不仅影响学生升学、生活等诸多方面，还涉及课程安排、教材编写、学校文化等管理难题[20]。考虑到我国学龄人口基数大、民族差异以及教育资源分配的地区差异较大等现实情况，构想的新学制如果全面實施，将不可避免的面临着一系列问题。

1. 课程的重新设置。缩短学制需要打破原有的课程体系，重新编制适合新学制的课程教材，因此首先要解决的便是课程的重新设置问题。小学缩短一年学制，需要开发一套全新的课程体系来保障教学任务、教学质量更高效的完成，使得预期的教学内容能够在5年之内完成，并且取得预期效果。课程的重新设置还需要对现有教师进行再培训，使其能够深刻领会新编教材所蕴含的教育理念，牢固掌握新编教材的具体内容，有能力运用最新、最高效的教学方法把新编制的课程教材贯彻于课堂教学之中，对新学制下的学生传道、授业、解惑。

2. 教育资源的缺乏。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原有的教学任务和让学生掌握必备的知识，需要更多的利用先进的教学设备和教学方法。而由于我国经济发展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教育资源的分配也不平衡，在一些经济欠发达的地区，教育资源相当有限，很难在短期内普及先进的教学设备。另一方面，欠发达地区的教师质量有限，学校也很难像发达地区学校一样，提供同等的接受再培训和提升教学能力的机会，学校也很难引进和留住优秀教师。硬性教育资源的不足和软性教育资源的匮乏使得缩短学制的实施缺乏现实土壤。由此来看，教育资源的不平衡和缺乏将会制约学制缩短的实施。

3.  就业难问题。第一批接受缩短后学制教育的学生，将会与他们上一届接受原学制教育的学生同时进入劳动力市场。同年的劳动力市场将比往年多承载一倍左右的劳动力，也就是说需要多出一倍左右的岗位才能吸纳新增的就业人数，因此将会面临严重的就业难问题，需要提前预防。另一方面，缩短学制将会延长就业学生的工作年限，也就是被释放的空缺岗位会减少，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加重就业难问题。就业问题将会从人才输出方面制约缩短学制后的人口红利。

（三）缩短学制的推进策略

教育改革事关每个家庭，牵连较多，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全面实施学制改革可能阻力较大。综上考虑，首先学制改革应该先考虑教材改革;其次在实施中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先试点，成功之后再逐步推广。具体构想如下：

1.  小学教材重新编制。要缩短小学阶段学制，意味着小学的学制由原来的6年变为5年，如何完成新旧学制的有效对接，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编制适应新学制的配套教材。编写教材是一门科学，教材必须在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编写。因此，相关部门要对小学教材的重新编制工作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2.  分区域推行。由于试行缩短学制需要完备的教育设施和优秀的教师资源，所以在经济发达地区先行试点比较可行。如在北上广等发达地区一部分小学学校进行学制改革试点。这些学校可以自愿向所属教育部提出试点申请，然后由教育部派考察小组对该学校的教学设施、师资力量、教学质量等各方面进行考察，考察通过后给予该校一定的试点基金和教学设施，并派相关专家定期予以指导。每个地区的试点学校可以成立一个联盟，各校互帮互助，共同探寻。

在发达地区进行学制改革试点的学校，待其学生进入初中之后，有必要对其进行调查，分析其和原学制下的学生在各个方面上是否存在差距，以此来判断小学阶段缩短学制的试点情况。结果比较乐观，可考虑扩大试点区域。建议每5年新增一批试点区域，这样既可以控制试点质量，又可以避免就业压力。

相对于小学阶段的学制改革，硕士研究生阶段学制改革可以先在985高校进行试点，待试点经验丰富、可给予其他高校提供借鉴时再逐步扩大试点区域。由于各层次高校硕士研究生生源质量具有差异性，在扩大试点过程中应考虑这一差异，因校而异，探索适合自己的人才培养方案。

3.  分阶段推行。对于设立小学实行5年制的试点学校数量来说，不建议每年都有新的试点学校加入之前的联盟，因为这样会给那些本就“摸着石头过河”的原有学校增加压力，也不利于学制改革的整体推进。综合考虑，建议把每5年作为一个阶段，与国家的五年计划保持一致，按照实际情况增加试点学校。

另外进入硕士研究生阶段时，学生在心智各方面都比较成熟，变革的接受能力也相对较强，因此硕士阶段的学制改革规模可以较大于小学。除此之外，由于小学阶段与硕士阶段相差近10年，可以与小学阶段学制改革同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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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rten Schooling Length， to Tap Demographic Dividend

DU Wanwan，YANG Rongwei

（Institute of Education Science Research， 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Hunan 410000，China）

Abstract：  With the aggravation of aging， the declining demographic dividend of China has become an indisputable fact. To shorten schooling Length can effectively tap the demographic dividend of China both in terms of population quantity and population quality. On the basis of predicting the possible demographic dividend of shorten educational-schooling duration， the thesis analyzes the practical feasibility to shorten schooling education and advocates to shorten primary school years of education by one year; years of schooling for postgraduate should be integrated with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This paper demonstrates the subsequent impact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policy of shortening the length of schooling， and puts forward that the reform of schooling length should be prepared by recompiling the curriculum materials firstly. Secondly， it should be carried out step by step， adopting subregional and phased implementation methods to implement programs.

Key words：    demographic dividend; shorten schooling length; feasibility; implement ide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