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实践视域下新时代劳动教育的职业启蒙意蕴

2021-04-07 04:13孙羽
职教通讯 2021年2期
关键词:意蕴劳动教育实践

摘 要:劳动不仅是个体创造生活世界的实践手段,还是个体显现人的类本质、实现自我发展的实践途径。因而,劳动教育具有人之何以为“人”、人之以何成“人”的价值导向与综合育人作用。“职业人”是个体社会化的应然归宿与身份确证,劳动教育对职业启蒙的意蕴投射实为生活世界中实践导向的内在要求与社会需要。劳动教育应当回归人的身体意蕴,把握其真;应当转向人的工具意蕴,发扬其善;应当激活人的创造意蕴,实现其美,从而促使个体成为拥有完整主体生命、能过德性生活、能创造美的“职业人”。

关键词:生活·实践;劳动教育;职业启蒙;意蕴

基金项目:2020年度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从‘劳动之兽到‘创造之人:新工匠内涵及其生成机制研究”(项目编号:KYCX20_2105)

作者簡介:孙羽,女,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2019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21)02-0035-06

劳动是人类实践的基本形式,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存在方式。受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影响,新中国成立以来,劳动教育一直是我国学校教育的重要内容。而今迈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教育方针中更是新增“劳动教育”的表述,培养目标中“劳”之一字并行突出,兼之当下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劳动教育对人们职业生涯的开展和寻求幸福生活具有愈加重要的启蒙与启迪意蕴。

一、生活·实践哲学的概念框架

人“被抛入”生活世界,人的受动的生存境况决定了人必须主动开展实践活动来确证并创造自身的存在,即通过实践的手段来构建自己的生活世界。生活与实践是一对辩证又互动的概念,其中,实践的“第一活动”性质决定了劳动在人类生活世界构筑中的积极地位与关键作用。

(一)生活世界是人先在的生存境况

海德格尔提出,人栖息于大地的“此在”开始于“被抛入”这一境况之中,进而人通过世界的存在意识并发展自身的存在。尽管他眼中的生活世界仅是此在的存在性条件,具有非本真性[1],但他也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世界的物质先在性,世界的存在在人的此在存在中得以辩护并拓展。诚如马克思所指出,“每个个人和一代所遇到的现成的东西:生产力、资金和社会交往形式的总和,是哲学家们想象为‘实体和‘人的本质的东西的现实基础,是他们神化了的并与之斗争的东西的现实基础,这种基础尽管遭到以‘自我意识和‘唯一者的身份出现的哲学家们的反抗,但它对人们的发展所起的作用和影响却丝毫也不因此而受到干扰。”[2]无可讳言,生活世界是人生存和发展的现实基础,这是所有人都不可逆转、也无法回避的生存现实与本源性事实。实际上,在开始认识对象之前,人即业已存在并置身于生活世界之中,世界客观先在于人的认识与经验。基于这一生存境况,人与生活世界之间结成内在的亲和关系。生活世界中的人、事、物与“此在”的个体建立特殊联系,生活世界不再仅仅是人所熟悉的确定的生存场域,它成为了人所特有的即属我的人文[3]“境域”。亲和性的建立促使人与生活世界的联系在更为紧密而牢固的同时,更能在真正意义上为人的实践活动打开图景,人类的劳动史也即拉开序幕。

(二)实践居于人生活世界之第一性

“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人类世界只能是实践中的存在”[4]。马克思打破旧有唯物与唯心二分的哲学范式,坚定地以实践作为自己哲学理论阐述的基本立场与主导原则,并以生活实践理论的全新视域把研究目光转向真实的现实生活中的人,聚焦现实的人的生活实践。马克思生活世界的哲学通过人丰富的生活实践消解了符号对现实生活的遮蔽,揭示了人类生活的本真样貌。在辩证唯物主义观下,人不再是虚构中离群索居和固定不变的抽象概念,而成为“感性活动”的主体,主观能动地通过各类实践活动改造着客观世界,生成个体的生活世界。人的实践寓于生活世界中,又对生活世界产生绝对影响。在某种意义上,生活世界既是实践的场域又是实践过程本身,人与其生活世界之间的关系最先应是实践的。在生活世界视域下,马克思指称的实践概念是广义的,它包含人类一切活动及人类生活的一切过程。尤其需要特别指出的是,马克思强调物质生产活动在构成现实的人及其生活本质的实践活动中具有优先地位,是人类的“第一活动”[4]。在这一前提下,劳动作为物质生产活动的主要途径与手段,其关键地位和决定性作用不言自明。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人的全面发展学说一直以来都深刻影响着我国教育方针的制定,及至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复归,其内在深意可见一斑。

(三)生活世界与实践共交织、同建构

面对“被抛入”的生存境遇,海德格尔以“操劳”“操持”“操心”等概念表述了人维持此在存在可能性的各个层次与方面。人们以“操心”的基本在世结构与生活世界共同此在[1],“操心”的实践方式反映了人们在生活世界中的“存在”方式,即实践与生活世界是交互建构的。胡塞尔所言“世界的意义和世界存有的认定在这种生活中是自我形成的”[5]也论证了这一点。生活世界为人之实践提供了基料,而人之实践于更大范围和更纵深处创制了生活世界。实践作为一种“对象性活动”将人和生活世界联结成统一体,实践与生活世界具有了主观见之于客观的内在同构性。生活世界突破了认知对象的限域,成为动态变化并可持续发展的实践对象,且经由人的实践不断生成新的价值与意义以实现自身新的超越。变动不居的生活世界在以“人的尺度”向人显现的同时塑造着现实中的人,人的意义与价值在这个过程中被激活。实践的过程充分体现了个体与生活世界辩证的交互作用,二者既能动又受动,既接受又相互构造。劳动作为实践中的活跃因子,在人与生活世界的互动中广泛分布、紧密交织,劳动面向的生活·实践解读是人之意义寻求的重要方面。

二、生活·实践视域下的新时代劳动教育

劳动教育既是不同时代劳动实践的直观体现与内容载体,又是人们劳动生活面貌形成的重要渠道与路径。新时代劳动教育是生活与实践二维的教育样态,立足劳动教育现时代的问题面向,审思其应然回归的价值诉求,方可得到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实践方略。

(一)劳动教育的时代之象

1.劳动教育相关政策的高位引领映射出教育现实中劳动要素长期缺位的矛盾状况。早在上世纪50年代,我国就已提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然则,几经历史浮沉与改革变迁,直到2018年的全国教育大会,“劳育”才被正式纳入教育目标。自此,“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并列统一,“五育并举”共同推进人之全面发展,完善教育思想之实质内核。2019年教育部工作要点明确指出,要大力加强劳动教育,并出台相关文件强化保障劳动教育的推行与实施。政府方面的系列积极举措无疑宣告了新时代劳动教育在人才培养、社会发展、民族复兴等重大时代任务解决方面的关键地位。理性审视,这一现象亦从侧面折射出多年来我国劳动教育在顶层设计与具体实施中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新时代劳动教育的重建工作艰巨而需系统部署,阶段性地渐次落实。

2.智能时代制度化的学校教育与消费性的社会生活正模糊化劳动的生活场域,解构着劳动的实践价值。21世纪以来,作为“网络原住民”的年轻一代依托技术优势与智能资源生活在符号化世界中,通过虚拟空间发展交往关系,他们无需借由具体的劳动实践获得生存资料。此外,制度化的学校教育惯常以书本的间接方式完成知识授受,评价体系的指挥棒教导学生效率优先、功利应试,将个体塑造为理性人、乃至工具人。知与行、生活与劳动两组关系的时空错位导致学生生活与精神世界的抽象化、空心化,人的意义感少了栖息的实践空间,人的内在价值迷失在了智能丛林,以致在一定程度上,劳动的实践空间被压缩,学生亲身参与劳动的生活体验被虚拟化、符号化,劳动的育人价值链无法结成紧密的闭环,也就无法在整全的意义上助推学生劳动能力与品格的发展,因而新时代劳动教育需建构在完整的生活与实践空间,实现人的和谐培育。

3.关于劳动及劳动教育的认知偏误与盲区影响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功能定位与价值定位,阻碍劳动教育的实质开展。一方面,新时代,技术赋能劳动开创了劳动新形态与劳动教育新境界[6],劳动不可再简单地与生产实践划等号,劳动教育更不能仅仅徒有虚表,在热热闹闹兴劳育中忽视劳育深厚的育人内蕴。对劳动停留在体力与生产劳动的片面认知不但阻碍劳育的及时推行,更弱化了劳动教育在总体教育布局中的发展定位与应有价值,无法形成育人合力以达教育实效。另一方面,“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传统观念阻滞了劳动教育在全社会场域内的推开与价值建设。這一观念背后的实质是对劳动的价值审视,它将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二元对立,并基于劳心治人、劳力治于人给予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相互区分的价值依据,也即形成了全社会对体力劳动是低级劳动、低于脑力劳动的普遍共识与价值认同。在生产力跃升、思想不断解放的新时代,体、脑劳动都是创造价值的劳动形式,是相互作用并统一于生活和实践中的劳动形式,因而摒除体脑的劳动分野是擘画新时代劳动教育的价值前提。

(二)劳动教育的应然之本

1.劳动概念的廓清是劳动教育开展的认识论起始点,而其落脚点即在于劳动价值观的教育。人类早已挣脱生存性桎梏,生产力的飞跃与科学技术的迅速迭代深刻改造了人类的生活世界,生活世界将人抛向另一种“不确定”境域,反映在具体的劳动实践中即为劳动与生活世界由融合走向分离。物质生产实践虽仍占据人类生活及社会发展的基础地位,却已然大多被技术及机械化“外包”,新时代的劳动教育不止限于生计教育之固有内涵,其外延发展推至闲暇、消费、劳动审美教育[7]等更广泛的生活世界。在种种“新”的发展变化中,劳动教育试图为学生寻求确定的价值皈依,以弘扬劳动精神为内核,引导鼓励学生形成崇尚劳动、尊重劳动的态度,感悟劳动光荣、劳动崇高、劳动伟大、劳动美丽的生活本真。价值观的教育是学生成人的重要基石,劳动价值观的引导更是教导学生成为合格社会人的必备思想基础。劳动价值观的指引促使学生的世界观及人生观趋向完整。

2.在方法论层面,劳动教育的实践逻辑应聚焦于学生素养,落实在劳动素养培育上。学生的劳动素养教育并非独断机械地划归为具体劳动技能的训育,而应以长大后能够“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为标准指向。每个人都是潜在的劳动者,劳动素养即为人自立之“根”,包括劳动品质及劳动能力两大方面。在生活世界的实践创生过程中,个体的劳动品质深刻影响着其生活世界的精神样态,劳动能力则化无形为具体,将个体精神意蕴与个性特征转化为实在的物质创造与实践产出。人之能动价值以“人之尺度”显现在这种劳动素养的实践蜕变之中,学生的获得感、意义感及幸福感发源并凝结在劳动素养落实的物化或对象化过程之中,从而彰显人之存在,维系“我在”又不断实现“我”之超越。

(三)劳动教育的实践之思

1.调整现有观念中对劳动及“教劳结合”的固化理解与认识是开展劳动教育的重要基点。观念指导人的行为实践,一旦观念有问题,实践活动就有可能转向错误的发展方向,因而对劳动及劳动教育相关观念的慎思与廓清是劳动教育实践推进的方向性指南。现代教育和生产劳动既作为两个过程相互独立,又不可分割地相互联系,二者以一种独特的状态互动着[8]。鉴于教育与劳动特殊的交互状态,兼之新时代生活世界的丕变,劳动内涵及其外延、“教劳结合”其内容及实施形式都需要人们观念的革新与再认识。新时代的劳动教育实践需明确这样的劳动观念:“劳动”是手脑结合、知行一体的劳动,既内在包含生产过程之中的劳动,又将生产过程之外的科学技术等时代要素融入劳动,注重“教劳结合”的时代阐释与应用转化[9],兼收并蓄,与时俱进。

2.组织转化原有可用资源,在此基础上激活新动能、挖掘新场域是开展劳动教育的重要立足点。劳动教育的复归并不是无中生有,我国多年劳动技术教育的推行为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再实践提供了反思性经验和初步的组织与物质基础。实际上,劳动技术教育的实践正可看作是新时代劳动教育开展的前身,因而基于现有的教育内外环境及学生生活世界的实时变化,应有针对性地转化原有可用资源,促成资源整合与集成,如劳技课程资源、师资资源、专业教室资源等,推动学校劳动教育机制的建成与完善。时移世易,智能技术对生活世界正在产生颠覆性变革,技术赋能教育已成为新时代不可逆转之势,劳动教育应充分发挥其中介作用,因势利导,激活技术要素新动能,依托现有软硬件设施及物质环境,开拓劳动实践场域,实现劳动与技术要素的融合与共洽。

3.厘清学校、家庭、社会三者教育立场与功能,建构协育系统是开展劳动教育的主要着力点。学生不仅是学校生活的活动主体,还是家庭及社会生活的参与者和建设者;家庭在学生成人过程中最先在场,具有天然的环境影响力;社会是学生成人成才的目标定向,对学生培养具有关键导向作用。三者不同的角色定位决定了他们不同的教育立场与功能,而三者又统合于人的全面发展之中。劳动教育为三者共建协同育人系统提供了极佳载体,学校应充分发挥主阵地作用,合理引入家庭及社会中的优质资源,如日常家务劳动、家风建设、职业院校实训资源及师资等,借助于劳动教育基地建设、平台推广、综合实践活动等形式,促进各场域中劳育资源的共创共享。此外,学生“走出去”亦十分必要,真实的劳动环境、鲜活的劳动者、生动的劳动过程、适用的劳动工具、真实的劳动情境才能创生真实的劳动认知、体验、价值观体认与素养内化,才能真正调动学生的主动性与积极性,激发高阶思维,推动劳动教育的落地、落实。

三、劳动教育关照下的职业启蒙意蕴生成

广义而言,职业活动本身即是一种劳动。劳动精细化分工后便产生了职业,职业是个性化、专业化的劳动,在这个意义上,从事劳动实践便成为学生职业化的必要准备阶段,职业启蒙的意蕴即寓于劳动教育之中。

(一)劳动教育唤醒职业中身体意蕴之真

劳动教育引导学生投入到生活世界的创造过程中去,这一实践过程不仅创生着生活世界,更再造着学生完整的充满主体性的自我生命,学生在实践中、在劳动中走向社会、走进职业。劳动最先作为自我身体保存的实践而存在,它满足着现实身体的物质需要,需要的产生即意味着个体资源的投入,劳动投入中理性的头脑和完全的身体二者缺一不可,身体的价值被人意识到,并自主自觉进行开发与挖掘。马克思即称,“我们把劳动力或劳动能力理解为人的身体即活的人体中存在的,每当人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运用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和”[10]。在劳动中,人的身体被全盘激活,体脑打破“隔绝”实现性能联合,各组织、各器官协调配合共同发挥身体最高效能以支持劳动运作,身体的力与美充分外显流露。在具身投入的劳动实践中,人之综合能力及深层次的身体情感被唤醒[11]。劳动教育让个体的身体意蕴也向职业世界打开,自劳动教育中习得的操作性经验与内在认知能更顺利灵活地迁移至职业实践中,人的身体世界在职业实践中显现力量,人们科学地认识自身身体的动能及其发展规律,为未来的职业人生培植可持续的生理基础和组织积淀。

(二)劳动教育萌发职业中工具意蕴之善

使用价值的获得是劳动的核心目的,因而劳动教育的实质应致力于外在工具理性与内在价值理性的统合。人之劳动与动物之劳动其本质区别亦即在此。人是寻求自我可能性即意义感的动物,是要过道德生活的动物。意义感或德性的探索弥漫于人的一生,遍布在生活实践的时时处处、方方面面。道德内在于生活,与生活水乳交融、交互渗透,并与生活处于整体化联系之中。德性随之于生活实践的展开之中孕育发展,因而道德之知就其性质而言是实践之知,人对道德的认知及至把握与内化必须依托于生活的实践,假托于人之行为,只有在知行一体中个体德性方能实现。不论是劳动,亦或是专业化的劳动——职业,都是人自我生存的筹划,人们通过职业意图去构筑一个更适合自己生存发展的境域,去获得一种更为美好的生活[12]。劳动教育淬炼人之心性,磨砺人之心智,在实践中实现人之工具性与价值性的统一。在工具意蕴语境下,每个职业人都是工匠,在生活世界的創制实践中达成自身内外目的之善。

(三)劳动教育呼唤职业中创造意蕴之美

劳动教育的对象是主体性生命,劳动教育引导教育生命体以“人的尺度”存在、生活和创造。“人的尺度”作为劳动教育的价值性议题,包括人之生存与存在两大方面。“生存问题是在物质层面获得经验、方法、能力;存在问题是在精神层面寻求知识、理性、人格,实现超我”[13]。劳动教育亦内在包含物质实践与精神实践两部分内容,物质与精神既相互独立又共同作用于主体的对象化活动之中,在劳动中、在职业活动中无不如此。主体基于客观事物内部结构与规律的认识及把握,通过“可上手”的技术工具改造客观对象,实现从无到有或从“无序”的有到“规整”的有之超越。这一过程客观上仅是物质对象的创制,实则却是个体将其精神烙印深深印刻于物的实践过程,因此,物上凝结了主创者的个性认知、人生经验与思维创造,是主体生命自由意志的物化表达及彰显,是人以自在尺度遵照“美的规律”投入创造的生命延展过程。劳动教育中的创造意蕴与职业领域中工匠精神的内核要义形成呼应,因而在智能时代背景下,职业人如何创新性劳动、个性化创造或为技术祛魅之关键性问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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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賀文瑾]

Career Enlightenment Implication of Labor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fe and Practice

SUN Yu

Abstract: Labor is not only a practical means for individuals to create the life world, but also a practical way for individuals to show human nature and realize self-development. Therefore, labor education has the function of value orientation and comprehensive education of what people think of as "people" and how people become "people". "Vocational person" is the natural end result and identity confirmation of individual socialization. The implication of labor education on professional enlightenment is actually the internal requirement and social need of practice orientation in the life world. Labor education should return to man's physical meaning and grasp its truth; turn to man's instrumental meaning and carry forward his goodness; activate man's creative meaning and realize his beauty, so as to make the individual become a vocational man who has a complete subject life, can live a virtuous life and create beauty.

Key words: life and practice; labor education; vocational enlightenment; impli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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