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苡仁油双层乳液的制备及体外模拟释放研究

易 醒，罗俊溢，李 娟，易孜成，袁弋婷，夏小华，肖小年*

（1 南昌大学中德食品工程中心 南昌330047 2 南昌大学中德联合研究院 南昌330047）

薏苡是一种草本植物，在我国的种植面积广泛[1-2]。薏苡的成熟干燥种仁被称为薏苡仁。《本草纲目》中记载，薏苡仁为上品中药材，具有健脾养胃、补肺清热、祛风祛湿等功效。现代研究表明，从薏苡仁中提取的薏苡仁油表现出较好的药理作用和养生保健功效，适合用于制药工业和食品开发[2]。

薏苡仁油的稳定性不高，容易受温度、湿度、光照和氧气等因素的影响，同时薏苡仁油的水溶性较差，影响其在胃、肠道的透过和吸收。为了提高薏苡仁油的生物利用度，可将薏苡仁油制备为乳液。在食品工业中，传统的乳液通常由单乳化剂（如吐温、两亲性蛋白或水胶体等）、油相和水相组成。然而，由单乳化剂乳化形成的乳液，在不同环境应力的作用下（如光、热、pH 值、离子浓度等）稳定性较差[3]。相对于单乳化剂制备的乳液，使用双乳化剂制备的双层乳液通常具有更好的结构稳定性和抗环境压力稳定性[4-6]。双层乳液是乳液的一种特殊形式，具有2 个界面层，乳液的两界面层间可通过静电力[7]和化学键[8]相互作用连接起来。Li等[9]利用静电沉积技术将β-乳球蛋白和壳聚糖制成稳定的O/W 双层乳液，与单一β-乳球蛋白制备的乳液相比，β-乳球蛋白/壳聚糖包埋的脂质液滴因静电排斥和空间位阻增加而具有更好的聚结稳定性。Xu 等[10]以乳清分离蛋白和甜菜果胶发生美拉德反应制备的共价复合物为乳化剂包埋β-胡萝卜素，制成的乳液具有优异的物理稳定性和抗环境压力稳定性，对β-胡萝卜素的降解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双层乳液具有独特的优势，在功能性食品开发或食品加工业中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11-13]。

壳寡糖是壳聚糖水解得到的一类低聚物，含有较多的氨基和羟基，具备良好的水溶性，在机体中容易被吸收利用。乳清分离蛋白常用于乳液的制备与开发，具有良好的起泡性、持水性和热稳定性等。目前，利用蛋白或多糖制备性质稳定的乳液的报道较多，然而利用酶交联技术使蛋白和多糖结合并将其制备成乳液的相关报道还很少。由蛋白和多糖形成复合物制备的乳液，既可有效发挥蛋白良好乳化性的优势，又可使乳液在较宽的pH值范围和高离子浓度下保持稳定。Gharsallaoui等[14]利用静电沉积法将豌豆分离蛋白和果胶制成的乳液虽然在较低pH 值下发生桥连絮凝，但是在弱酸和弱碱环境下没有絮凝现象发生。Zhao 等[15]以乳铁蛋白和甜菜果胶为原料制备性质稳定的乳液，与单一乳铁蛋白稳定的乳液相比，乳铁蛋白/甜菜果胶复合制备的乳液对所包埋物的保护作用最强。

本研究中，通过酶交联的方法将壳寡糖和乳清分离蛋白结合制备双层乳液，研究不同添加顺序以及添加量对双层乳液稳定性的影响，并通过体外模拟释放试验探究双层乳液在模拟胃、肠道环境中的释放情况。

1 材料与方法

1.1 原料与试剂

乳清分离蛋白（WPI，含量≥95%），美国Davisco 公司；薏苡仁油，广州和博香料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壳寡糖（CO，含量≥90%），大连中科格莱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谷氨酰胺转氨酶（TG 酶，酶活力120 U/g），上海东圣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甘油三酯测试试剂盒，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胰酶、胃蛋白酶、透析袋，上海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3，5-二硝基水杨酸、叠氮化钠、苯酚、无水亚硫酸钠、葡萄糖均为分析纯级，天津市永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1.2 仪器与设备

ARD110 电子天平，美国奥豪斯Adventurer 公司；PHS-25 型pH 计，上海仪电科学仪器股份有限公司；T6 紫外分光光度计，北京普析通用仪器有限责任公司；FR16 磁力搅拌器，德国IKA 公司；F6/10 高速搅拌机，上海弗鲁克流体机械制造有限公司；DK-S24 数显恒温水浴锅，上海森信实验仪器有限责任公司；SHA-A 数显恒温水浴振荡器，常州天瑞仪器有限公司。

1.3 试验方法

1.3.1 还原糖含量测定方法的建立 根据参考文献[16]建立测定方法，精确配制3，5-二硝基水杨酸试剂（DNS 试剂），并绘制还原糖标准曲线，以备测定。

1.3.2 WPI/CO 结合量的测定 将制备好的双层乳液静置12 h 后，取中上层乳液1 mL 于试管中，将试管置于冰水浴中，加入1 mL 浓硫酸，摇匀后置于90℃水浴锅中水解2 h，然后将试管置于冰水浴中，使用1 mol/L 氢氧化钠将溶液调至碱性，采用DNS 法测定总糖含量[16]。CO 结合量按式（1）计算。

1.3.3 WPI 含量对初乳制备的影响 设置WPI溶液中蛋白质量浓度分别为25.0，50.0，75.0，100.0，125.0，150.0 mg/mL，将薏苡仁油分别与不同蛋白质量浓度的WPI 溶液按1∶1 混合，15 000 r/min 高速剪切5 min，得到初乳液，将初乳液置于离心管中离心（3 000 r/min，2 min），比较不同条件下得到的初乳液的乳化层高度。

1.3.4 CO 含量对初乳制备的影响设置CO 溶液中糖的质量浓度分别为5.0，10.0，15.0 mg/mL，将薏苡仁油分别与不同糖质量浓度的CO 溶液按1∶1 混合，15 000 r/min 高速剪切5 min，得到初乳液。将初乳液置于离心管中离心（3 000 r/min，2 min），比较不同条件下所得乳液的乳化层高度。

1.3.5 酶交联法制备薏苡仁油乳液

1.3.5.1 WPI 和CO 溶液的制备

1）WPI 溶液6.56 g WPI 加入50 mL 去离子水中，25℃，600 r/min 搅拌3 h，然后加入质量分数为0.01%的叠氮化钠，于4℃的冰箱中储存，备用。

2）CO 溶液分别取0.026，0.525，0.0787，0.1050，0.1312，0.1575 g CO 加入到3 mL 去离子水中，25℃，300 r/min 搅拌过夜，于4℃冰箱中储存，得不同质量浓度的CO 溶液，备用。

1.3.5.2 CO 为内层的双层乳液（CO/WPI 型）制备

取3 mL 不同含糖量CO 溶液和6 mL 油相（薏苡仁油）置于样品瓶中，20 000 r/min 搅拌剪切5 min，获得初级乳液。将初级乳液与4.0 mL WPI 溶液混合，10 000 r/min 搅拌剪切1 min，得二级乳液。将TG 酶（质量分数1%）加入到二级乳液中，1 000 r/min 搅拌5 min 至均匀，置于45℃水浴锅中，每30 min 振荡1 次，反应4 h 后取出。调节水浴锅温度至70℃，将乳液置于水浴锅中灭酶3 min 后取出，冷却至室温，制得CO/WPI 型双层乳液。乳液置于环境温度（25℃）下储存，以备检测。双层乳液中CO 与WPI 的质量比分别为1∶20，1∶10，3∶20，1∶5，1∶4，3∶10。

1.3.5.3 WPI 为内层的双层乳液（WPI/CO 型）制备 取4 mL WPI 溶液和6 mL 油相（薏苡仁油）置于样品瓶中，20 000 r/min 搅拌剪切5 min，获得初级乳液。将初级乳液分别与3 mL 不同含糖量的CO 溶液混合，10 000 r/min 搅拌剪切1 min，得二级乳液。将TG 酶（质量分数1%），加入到二级乳液中，1 000 r/min 搅拌5 min 至均匀，置于45℃水浴锅中，每30 min 振荡1 次，反应4 h 后取出。调节水浴锅温度至70℃，将乳液置于水浴锅中灭酶3 min 后取出，冷却至室温，制得WPI/CO 型双层乳液。乳液置于环境温度（25℃）下储存，以备检测。双层乳液中CO 与WPI 的质量比分别为1∶20，1∶10，3∶20，1∶5，1∶4，3∶10。

1.3.5.4 WPI 稳定的单层乳液制备 取7 mL WPI 溶液和6 mL 油相置于样品瓶中，20 000 r/min搅拌剪切5 min。TG 酶（质量分数1%）加入乳液中，1 000 r/min 搅拌5 min 至均匀，置于45℃水浴锅中，每30 min 振荡1 次，反应4 h 后取出。调节水浴锅温度至70℃，将乳液置于水浴锅中灭酶3 min 后取出，冷却至室温，制得WPI 稳定的单层乳液。乳液置于环境温度（25℃）下储存，以备检测。

1.3.6 稳定性分析乳液静置24 h 后观察乳液相分离情况，根据乳液相分离的程度，选择相分离最小的乳液配方，做进一步研究。

1.3.7 蛋白质二级结构的测定 分别称取5 mg WPI、WPI 和CO 物理 混合 物、WPI 和CO 混合 物水溶后的冷冻干燥粉末、酶交联后的WPI/CO 复合物的冷冻干燥粉末（其中CO 与WPI 的质量比1∶5），加入0.15 g 干燥的溴化钾粉末，在坩埚中研磨均匀，压膜制成薄片，在400～4 000 cm-1的红外光谱条件下进行全波段扫描[17]。

1.3.8 体外模拟释放按照中国药典（2015 版）[18]所述，配置介质溶液（人工模拟胃液和人工模拟肠液），备用。

1.3.8.1 正向透析法 取活化后的透析袋（长20 cm），依次加入10 mL 介质溶液和10 mL 薏苡仁油双层乳液（CO 与WPI 质量比1∶5），扎紧置于锥形瓶中，向锥形瓶中加入200 mL 相同的介质溶液，搅拌均匀，置于37℃转速为100 r/min 的恒温摇床中，分别于0.5，1.0，1.5，2.0，4.0，6.0，8.0 h 从锥形瓶中取1 mL 介质溶液，同时补充1 mL 介质溶液于锥形瓶中，采用甘油三酯试剂盒法测定取出介质溶液中的甘油三酯含量[19]。

1.3.8.2 反向透析法 取活化后的透析袋（6 cm）7个，每个透析袋装入2 mL 介质溶液，扎紧置于锥形瓶中，加入200 mL 相同的介质溶液于锥形瓶中，再加入10 mL 薏苡仁油双层乳液（CO 与WPI质量比1∶5）于锥形瓶中，搅拌均匀，置于37℃转速为100 r/min 的恒温摇床中，分别于0.5，1.0，1.5，2.0，4.0，6.0，8.0 h 从锥形瓶中取1 个透析袋，采用甘油三酯试剂盒法测定透析袋中介质溶液的甘油三酯含量。

1.3.8.3 释放液数据处理 根据公式（2）计算甘油三酯累计释放量。

式中，Mt——甘油三脂累计释放量，mg；Ci——第i 次释放质量浓度，mg/mL；V——第1 次取样前的体积，mL；Ci-1——对应时间点取样对应的质量浓度，mg/mL；V样——每次取样对应的体积，mL。

1.4 数据分析

试验数据采用Origin 2017 软件进行处理及作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标准曲线的绘制

经拟合，吸光度（Y）和糖质量浓度（x）的线性关系可表示为Y=7.3843x-0.0347，相关系数R2=0.99921，糖质量浓度在0.02～0.12 mg/mL 的范围内线性良好。

2.2 WPI 质量浓度对初乳稳定性的影响

根据图1a 和1b 可得，当WPI 溶液中蛋白质量浓度为25～150 mg/mL 时，可观察到乳液经离心后均有一定程度的相分离。由图1c 可得，当WPI溶液中蛋白质量浓度25～75 mg/mL 时，形成的乳液的乳化层高度变化不大；而当WPI 溶液中蛋白质量浓度达100～150 mg/mL 时，乳液的乳化层高度有较大提升，稳定性逐渐增大，流动性逐渐降低，可能是因为随着WPI 溶液中蛋白质量浓度的上升，乳液黏度逐渐增大，加大了乳液液滴间的碰撞概率，使乳液液滴间发生聚集，降低了乳液的流动性。为了更直观的探究WPI 溶液和CO 溶液对双层乳液稳定性的影响，选择WPI 的质量浓度为75 mg/mL 进行后续试验。

图1 WPI 质量浓度对初乳制备的影响Fig.1 Effects of WPI mass concentration on the preparation of primary emulsion

2.3 CO 质量浓度对初乳稳定性的影响

根据图2a 和2b 可得，随着CO 质量浓度的升高，乳液经离心后均出现了明显的相分离现象，伴随乳析现象的发生，乳液的颜色由米黄色逐渐转变为棕黄色。图2c 比较了乳液在离心前和离心后的乳化层高度，随着CO 质量浓度的增加，乳液乳化层高度在离心前、后变化不明显，说明由单一CO 形成的乳液稳定性不高，可能是由于CO 分子的乳化活力不够，不足以乳化大量的油滴所致。

图2 CO 质量浓度对初乳的制备的影响Fig.2 Effects of CO mass concentration on preparation of primary emulsion

2.4 双层乳液结构对稳定性的影响

由图3b 和图3d 可得，单一WPI 制备的单层乳液与CO/WPI 型和WPI/CO 型双层乳液相比，单层乳液的乳化层占比最低，说明CO 的引入对乳液的稳定性具有促进作用。由图3a 和图3b 可看出，当CO 为内层时，经24 h 静置后，随着CO 与WPI 的质量比的增加，乳化层所占百分比逐渐升高，说明CO 与WPI 的结合对乳液的稳定有促进作用。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1∶20～3∶20 时，双层乳液的乳化层所占百分比增加较快，可能是因为CO 和WPI 对乳液的稳定表现为协同作用。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3∶20～1∶4 时，双层乳液的乳化层占比增加缓慢，可能是由于CO 和WPI 的结合已到达饱和状态所致。当CO 作为内层、WPI作为外层时，TG 酶需要到CO 层和WPI 层的2 个界面之间才能起作用，且CO 作为内层乳液其比表面积较小，减少了CO 与WPI 的结合位点。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1∶4～3∶10 时，双层乳液的乳化层占比降低，可能是因为一部分WPI 没有与CO 结合，多余的CO 间相互聚集，使乳液水相中的渗透压增高，部分吸附到乳滴上的壳寡糖发生了解吸。因此，CO 与WPI 的质量比1∶4 可作为CO/WPI 型双层乳液制备的最优配方。

由图3c 和图3d 可以看出，当WPI 作为内层时，经24 h 静置后，随着CO 与WPI 的质量比的增加，乳化层所占百分比逐渐上升，说明该情况下CO 与WPI 的结合对乳液的稳定有促进作用。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1∶20～3∶20 时，乳化层所占百分比迅速增加，说明当WPI 作为内层、CO 作为外层时也可促进乳液的稳定。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3∶20～3∶10 时，双层乳液的乳化层所占百分比虽有增高，但不明显，可能是因为以WPI为内层形成的初乳液滴的比表面积较大，增加了WPI 与CO 的结合位点，促进了CO 和WPI 结合。因此，CO 与WPI 的质量比1∶5 可作为WPI/CO 型双层乳液制备的最优配方。

图3 CO 和WPI 制备双层乳液的稳定性评价Fig.3 Stability evaluation of bilayer emulsions prepared by CO and WPI

2.5 双层乳液中CO 和WPI 的结合量

由图4a 可知，当CO 作为双层乳液内层、CO与WPI 的质量比为1∶20～1∶5 时，结合量随质量比的增大而升高，可能是因为随着CO 含量的逐渐升高，酶反应所需的底物浓度增加，增大了CO与WPI 的结合量；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1∶5～3∶10 时，结合量随质量比的增高而降低，可能因为此时CO 含量过多，WPI 与CO 的结合达到了最大，多余的CO 分散到了水相中，加大了水相的渗透压，同时液滴界面层上存在部分结合不紧密的CO，而这部分CO 在渗透压的作用下重新解吸到水相中。

由图4b 可知，WPI 作为双层乳液的内层、CO与WPI 的质量比为1∶20～1∶5 时，结合量也随质量比的增大而升高，说明底物浓度升高对CO 和WPI 的结合具有促进作用；当CO 与WPI 的质量比为1∶5～3∶10 时，CO 与WPI 的结合量上升平缓，其原因可能是仅用WPI 形成的初乳液滴的比表面积比仅用CO 形成初乳液滴的比表面积大，增加了WPI 与CO 的结合位点，使计算得到的WPI 与CO 结合量上升。

2.6 蛋白质二级结构的测定

红外光谱可无损检测蛋白质的二级结构，灵敏的检测出蛋白质肽链的结构变化。蛋白质的红外谱图有几个重要的特征吸收谱带，这些吸收谱带会随蛋白质结构的改变而改变。如图5所示，波长在1 600～1 700 cm-1范围内的特征峰为酰胺Ⅰ带C=O 键的伸缩振动，其中在1 648 cm-1 有一个酰胺Ⅰ区域的宽带峰，通常由5 个部分组成，分别是位于1 615，1 638，1 655，1 670 cm-1以及1 687 cm-1的特征峰。位于1 615 cm-1的特征峰通常表示为蛋白质絮凝引起的β折叠，位于1 638 cm-1与1 687 cm-1的特征峰为酰胺中的β折叠引起的，位于1 655 cm-1的特征峰主要是肽链的α-螺旋和无规则卷曲引起的，而β-转角的主要特征峰在1 670 cm-1处。波数在1 530～1 550 cm-1范围内的峰为酰胺Ⅱ带C-N 键的伸缩振动（动能的40%）或者是N-H 键的变形振动（势能的60%）。波数在1 260～1 300 cm-1范围内的特征峰为酰胺Ⅲ带的波长振动范围，同时图中N-H 键的伸缩振动的特征峰在3 070～3 440 cm-1范围内，-CH2和C-H 伸缩振动的特征吸收峰的位置是2 927 cm-1和2 861 cm-1，-C-O 和-OH 的伸缩振动的特征峰通常在1 050～1 150 cm-1范围内[20]。

相比单一的WPI 粉末，被CO 修饰后的WPI，即酶交联混合物，在3 400 cm-1处的吸收峰变窄，且在1 650 cm-1和1 560 cm-1处的吸收峰明显加强，说明CO 主要在其分子的-NH2部位发生酰化反应。同时，酶交联混合物1 070 cm-1处的伸缩振动增强，此处为C-C、C-O 的伸缩振动区和O-H 的变形振动区，并且1 070 cm-1处是CO的典型红外光谱特征[21]。红外结果表明，相比单一WPI 粉末、WPI+CO 物理混合物和WPI+CO 溶解后混合物，酶交联法制备的WPI+CO 复合物在1 070 cm-1处的吸收峰最为强烈，说明酶交联法能使CO 交联到WPI 上。

2.7 体外模拟释放结果分析

图4 CO 和WPI 的结合量的测定Fig.4 Determination of the binding amount of CO and WPI

图5 傅里叶红外光谱分析结果Fig.5 Fourier infrared spectroscopy results

2.7.1 人工模拟胃液释放结果 人工模拟胃液释放模型如图6所示，在正向和反向透析中，单一的薏苡仁油在人工模拟胃液模型中的释放量很少，一方面可能是人工模拟胃液中缺少分解油脂的酶，导致薏苡仁油不能被分解为甘油三酯并被检测出来；另一方面薏苡仁油密度小，会漂浮在人工模拟胃液的上层，不能与模拟胃液充分接触，导致油脂水解程度较低，甘油三酯不易被检测出。WPI/CO 型与CO/WPI 型2 种双层乳液在人工模拟胃液中的释放量均优于单一的薏苡仁油，可能是因为制备的薏苡仁油双层乳液为水包油型，在人工模拟胃液中能以小液滴的形式均匀分散，促进了薏苡仁油的酸水解。同时，通过动力学释放模型拟合方程可得，5 种释放模型均不能对薏苡仁油双层乳液在人工模拟胃液中的释放情况进行拟合。

2.7.2 人工模拟肠液释放结果 人工模拟肠液释放模型如图6所示，在正向和反向透析中，单一的薏苡仁油的累计释放量相对CO/WPI 型和WPI/CO 型双层乳液较少，可能是因为单一的薏苡仁油会漂浮在人工模拟肠液的表面，不能和人工模拟肠液完全接触，导致油脂分解成甘油三脂的速率较低。通过比较CO/WPI 型和WPI/CO 型双层乳液的释放情况可知，在正向和反向2 种释放模型中，WPI/CO 型双层乳液中测得的甘油三酯累计释放量高于CO/WPI 型，可能是因为人工肠液中的酶会迅速分解掉CO/WPI 型双层乳液的蛋白质外层，导致CO/WPI 型双层乳液的稳定性降低，使薏苡仁油被快速释放出来。同时，模拟肠液中分解油脂的酶对油的酶解速率小于薏苡仁油的释放速率，导致测得的甘油三脂的释放速率较低。WPI/CO 型双层乳液的外层由CO 构成，对内层的蛋白质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延缓了WPI/CO 型双层乳液的分解，使薏苡仁油的释放速率接近薏苡仁油的酶解速率，对薏苡仁油的消化分解起到了缓释作用。

通过比较正向和反向2 种释放模型中甘油三酯在人工模拟肠液的累计释放量随时间的变化情况可得，甘油三酯的累计释放量在4 h 后趋于平稳（图7）。通过体外释放动力学模型可知，Retgerpeppas 方程能较好的拟合双层乳液在人工模拟肠液模型中的释放情况（表1～表4），CO/WPI 型双层乳液在正向和反向人工模拟肠液释放模型中的拟合优度（R2）分别为0.92332 和0.92641，WPI/CO型双层乳液在正向和反向人工模拟肠液释放模型中的拟合优度（R2）分别为0.91674 和0.91244。根据相关文献记载[22]，动力学方程中的t 代表时间，k是系统的动力学常数，n 是扩散指数，是分析释放速率机制的重要参数，常用于区分费克扩散和非费克（异常）扩散。对于球形颗粒，n＜0.43 表示骨架溶蚀和费克扩散的共同作用；n=0.43 表示费克扩散；而n=0.85 表示纯粹的松弛控制递送；0.43＜n＜0.85 表示非费克扩散（耦合扩散或聚合物弛豫等异常行为）。在本试验中，制备的2 种双层乳剂在2 种肠吸收释放模型中的n 值都小于0.43，因此双层乳液在人工模拟肠吸收中的释放行为为骨架溶蚀和费克扩散共同作用。

表1 CO/WPI 型双层乳液在正向透析法中的释放动力学拟合结果（人工模拟肠液）Table 1 Results of release kinetics of CO/WPI bilayer emulsion in positive dialysis（artificial intestinal fluid）

表2 CO/WPI 型双层乳液在反向透析法中的释放动力学拟合结果（人工模拟肠液）Table 2 Results of release kinetics of CO/WPI bilayer emulsion in reverse dialysis（artificial intestinal fluid）

表3 WPI/CO 型乳液在正向透析法中的释放动力学拟合结果（人工模拟肠液）Table 3 Results of release kinetics of WPI/CO bilayer emulsion in positive dialysis（artificial intestinal fluid）

表4 WPI/CO 型乳液在反向透析法中的释放动力学拟合结果（人工模拟肠液）Table 4 Results of release kinetics of WPI/CO bilayer emulsion in reverse dialysis（artificial intestinal fluid）

图6 体外释放模型中薏苡仁油释放情况Fig.6 Coix seed oil release in an in vitro release model

图7 双层乳液在模拟肠吸收中的Retger-peppas 释放动力学拟合结果Fig.7 The kinetic fitting results of Retger-peppas release in simulated intestinal absorption of bilayer emulsion

3 结论

以薏苡仁油为油相，分别以WPI 和CO 为内或外层制备双层乳液。研究表明，利用TG 酶交联WPI 和CO 后可制得双层乳液，其稳定性高于仅用CO 或WPI 制得的乳液；以WPI 为内层的双层乳液的稳定性高于以CO 为内层的双层乳液。利用5 种体外释放动力学模型进行拟合研究发现，Retger-peppas 方程能较好的模拟CO/WPI 型和WPI/CO 型双层乳液在人工模拟肠液体外透析释放试验中的释放情况，该方程中的扩散指数小于0.43，表明双层乳液在人工模拟肠液中的体外释放行为为骨架溶蚀和费克扩散共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