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资源建设现状调查分析与启示

刘丽华 魏小贞 朱丹

摘要：灰色文献对大学教学科研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史料价值和文献价值，世界发达国家非常重视灰色文献收藏并将其纳入了战略高度。文章对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资源建设现状进行调查，分析了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收藏和服务特色，提出了对我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收藏与服务的启示。

关键词：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

中图分类号：G20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1.0025

0 引言

1997年第3届国际灰色文献大会上讨论并通过的《卢森堡公约》将灰色文献定义为：“灰色文献是指由各级政府、学术界、工商业界产生的，以电子或印刷形式传播的不受商业出版控制的文献”[1]。灰色文献对教学、科研和社会发展都有重要的价值。王世伟指出了灰色文献具有稀缺文献价值、情报价值、史料价值、数据价值、社会价值、智库参考价值、学术价值、经济收藏价值等八大价值[2]。世界发达国家对灰色文献开发工作的重视程度已纳入到了较高的战略地位。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特藏数量巨大、时间跨度长、地域范围广、灰色文献载体种类丰富，不仅包括手稿、论文、日记等常见的灰色文献类型，还收藏了很多特殊的灰色文献。我国对灰色文献的研究由来已久，但受灰色文献种类多样化，未公开出版等因素的限制，长期以来对灰色文献的重视不够，存在着重理论轻实践，组织机构缺失等问题。 本文通过对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资源建设和服务等情况进行网络调查和分析，为我国高校灰色文献资源建设与服务实践提供借鉴和参考。

1 调查对象及基本情况

笔者通过对《美国新闻和世界报导》列出的2020年美国排名前20的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特藏资源建设与服务情况进行网络调查，发现除范德堡大学、康奈尔大学、莱斯大学三所大学图书馆官网无法打开，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没有设立手稿特藏，其他16所高校图书馆均设有自己的手稿特藏。笔者对设有手稿与档案特藏的16所高校图书馆的灰色文献特藏学科类别、主题分布、地域范围进行调查，对调查数据进行分类整理，分析出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收藏和服务特色，并从灰色文献收集方式、特色数据库建设情况、嵌入教学服务情况以及灰色文献在使用过程中采取的保护措施及相关规章制度等方面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

2 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收藏特色

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收藏呈现灰色文献种类丰富;與政治、社会、文化发展紧密关联;灰色文献特藏彰显本校学科优势;灰色文献收藏地域特色与全球化并存等特色。

2.1 灰色文献种类丰富多样

被调查的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种类丰富，包括手稿、口述音视频、海报、小册子、论文、日记、随笔、演讲稿、文件、记录、版画、手工艺品等多种载体和类型。如哈佛大学图书馆藏有4亿份手稿，其特别收藏和档案中有许多著名作家的手写诗词、几十年来的美国总统竞选材料、关于美国妇女历史的海报、许多拉丁美洲相关的小册子、伊斯兰手稿、传染病和流行病领域的小册子、手稿、版画等多样化灰色文献收藏[3]。杜克大学图书馆的灰色文献类型涵盖许多人物的论文、日记、家庭/家族文件、海报集、信件、协会记录、美国奴隶制文件、前联邦军收藏的大赦誓言、预约保险账户记录、公司记录、黑人学生联盟记录、化妆品贸易样品和小袋子等[4]。圣母大学图书馆珍本书籍和特别收藏中有超过6千英尺长的非书籍材料，包括手稿、非正式文献、大幅画、海报、钱币学和集邮品[5]。

除了纸质灰色文献，美国高校图书馆口述历史、访谈类的灰色文献也十分丰富。斯坦福大学历史学会口述历史访谈着重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变革时期的访谈。麻省理工大学图书馆的口述历史项目包括纪念玛格丽特·麦克维卡的口述历史项目;关于重组DNA争议的口述历史收藏和许多女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口述史集。 耶鲁大学图书馆手稿与档案收藏了美国音乐口述历史项目（OHAM），目前约有3千个音频和视频记录，通过深度访谈、编目和转录，用音乐家自己的话语捕捉他们的叙述和思考，保存了当前时代主要音乐人物的声音，为音乐家、学生、学者、艺术组织提供第一手资料和二手资料[6]。杜克大学图书馆的口述历史项目“面纱背后”，记录了从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50年代美国南部法律隔离时期的非裔美国人的生活[7]。

2.2 灰色文献与美国政治、社会、文化紧密相关

2.2.1 注重对美国政治、社会领域灰色文献收藏

美国各图书馆对社会、政治、法律类灰色文献关注度较高。例如芝加哥大学图书馆收藏了很多来自社会各界政治人物的个人手稿，如林肯杂项手稿;种植园主刘易斯·拉菲丁的商业记录、法律文件、税收收据和南北战争前种植园的管理记录如购买奴隶的收据和日常开支。芝加哥大学图书馆收藏了26卷1028年调查的芝加哥犯罪活动记录，内容包括现场调查、法庭记录摘要和报纸摘要。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的玛德手稿库收藏了大量的公共政策方面的手稿藏书/档案、信件、留声机唱片、录音带、录像带、电影和照片[8]。

2.2.2 对妇女、性别类灰色文献关注度较高

被调查的耶鲁大学、杜克大学等美国高校图书馆对妇女、性别研究领域都有灰色文献收藏。杜克大学图书馆设立了莎莉·宾汉妇女历史和文化中心，中心保存了大量的关于妇女文化与历史方面已出版的文献和灰色文献。丽莎·昂格尔·巴斯金收藏记录了从15世纪中期到20世纪中期妇女的工作藏品，包括超过11 000本珍本书籍和数千份手稿、期刊、蜉蝣和手工艺品[9]，其妇女解放运动印刷文化集包括宣言、演讲、随笔和其他材料，记录了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妇女运动的各个方面[10]。

2.2.3 宗教类灰色文献数量众多

美国高校图书馆对宗教方面的灰色文献，尤其是宗教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不同时期的手稿历史文献有大量收藏，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芝加哥大学图书馆的基督教灰色文献收藏和哈佛大学图书馆的伊斯兰手稿收藏及圣母大学的天主教灰色文献收藏。

芝加哥大学图书馆收藏的格里高利圣咏手稿集是一组1990年进入图书馆的缩微形式的手稿藏品。这些手稿的产生时间可追溯到9世纪至17世纪，大部分集中在12世纪和13世纪。礼仪手稿全部以手抄本形式呈现，包括对白、遗漏、渐进、简略、圣礼等，用于研究宗教音乐中音符的发展及礼仪本身的发展过程[11]。此外，芝加哥大学图书馆还收藏了5世纪至20世纪之间的68种新约手稿，包括希腊、叙利亚、埃塞俄比亚、亚美尼亚、阿拉伯和拉丁手稿[12]。哈佛大学图书馆的伊斯兰遗产项目收藏了哈佛各图书馆和博物馆的伊斯兰手稿共813项，包括大量的宗教文本和评论，时间可追溯到10世纪至20世纪。这些灰色文献为宗教发展史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史料参考[13]。圣母大学图书馆重点灰色文献收藏包括宗教研究、历史和文学研究，例如：天主教研究、神学和教会历史、爱尔兰研究、意大利文学、拉丁美洲和伊比利亚历史和文学、体育和体育文化[5]。

2.3 灰色文献收藏彰显各高校学科优势

不同的高校学科优势不同，灰色文献收藏中优势学科灰色文献收藏数量巨大，能够更好地为本校优势学科的教学科研提供丰富的原始资料支撑。

2.3.1 历史、文学领域的灰色文献

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的手稿侧重于对历史、文学领域的收藏，历史方面收藏了1750-1865年间爱德华·利文斯顿家族文件，包括165盒文件以及地图、卷轴和其他与这个哈德逊河谷家族有关的手工艺品。手稿部保存了一千多张公元前1250年到公元900年产生的纸莎草纸，最著名的是普林斯顿的文学、早期基督教和亚文学纸莎草[14]。

2.3.2 科学技术领域的灰色文献

科学技术方面灰色文献收藏数量最大的当属全球范围内具有科学技术领域学科优势的麻省理工大学图书馆，其灰色文献特色收藏包括计算机学、语言学、工程学、建筑和城市规划及物理学领域的手稿及其他灰色文献，反映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历史。建筑方面耶鲁大学图书馆的建筑和城市规划手稿数量众多，集合了建筑师和建筑公司制作和收集的记录和论文。

2.3.3 医疗卫生领域的灰色文献

美国很多高校图书馆对传染病、流行病相关的灰色文献进行了大量收藏。例如哈佛大学图书馆收藏了超过50万页传染疾病和流行病方面的小册子和手稿，包括全球疾病和流行病的背景信息，并围绕传染病的重要“片段”进行组织，有助于人们了解疾病的全球化、社会历史和公共政策影响。耶鲁大学图书馆的艾滋病收集由印刷材料组成，包括报告、通讯、小册子、海报和传单，涉及各国艾滋病的预防、治疗和现状，还收藏了耶鲁大学艾滋病工作组的背景材料、会议议程和项目文件[15]。

2.3.4 文体领域的灰色文献

美国一些大学有自己的剧院，收藏了大量的表演过程中所产生的灰色文献，如哈佛大学图书馆收藏了大量的戏曲文学方面的手稿、文本、表演版本和提示书;表演时产生的游戏单、节目单、海报、门票、纪念品、简报、原始手稿、信件、法律协议等;表演过程中产生的肖像、舞台场景、服装设计等艺术品。这些灰色文献形式多样化，反映了舞台艺术的全过程，极大地方便了读者对以往艺术表演的全面了解[16]。 芝加哥大学图书馆爵士音乐档案馆收藏了超过80年的爵士音乐唱片、照片、海报、节目表、票根、唱片公司资料。

美国高校图书馆还有大量的体育方面的灰色文献特藏，尤其是拥有某项体育运动特长的高校，如斯坦福大学、杜克大学分别对足球和篮球赛事所产生的灰色文献进行了收藏。斯坦福大学图书馆收藏了斯坦福足球比赛项目，涵盖了1892-2013年的斯坦福足球比赛所产生的灰色文献[17]。杜克大学图书馆收藏了杜克蓝魔男子篮球队的男子篮球海报集，这些海报通常在新的篮球赛季开始时制作，描述该赛季的球队球员阵容，有时还列出比赛时间表[18]，对于研究球赛的海报制作和了解球队成员状况有重要参考价值。

2.4 灰色文献收藏地域特色与全球化并存

美国各高校图书馆不仅注重对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产生的灰色文献的收集，一些国际一流大学更对全球范围内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灰色文献尤其是一些早期手稿进行了系统收藏。

2.4.1 地方性院校灰色文献收藏地域性强

地方性大学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图书馆、达特茅斯学院图书馆，其灰色文献收藏侧重于本校教学、科研及本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各领域产生的灰色文献。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图书馆侧重对巴尔的摩地区的科学、文学、高等教育、政治、规划和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文集、乐谱集、纪念品、剪貼簿、游戏、海报、电影前玩具等进行收藏[12]。达特茅斯学院图书馆重点收藏了新罕布什尔州社会发展过程中产生的灰色文献、优秀校友的论文。英美布朗大学图书馆收藏了圣马丁出版社档案和戈勒姆公司档案及布朗大学相关论文、霍尔霍格极端主义和反对印刷宣传集[19]。

2.4.2 灰色文献收藏全球化趋势明显

美国高校图书馆不仅注重对本国灰色文献收藏，还收集了大量世界其他国家、地区所产生的灰色文献。哈佛大学图书馆建立了拉丁美洲小册子数字收藏，记录了拉丁美洲很多国家的人口社会和文化生活[3]。普林斯顿大学图书馆设有专门的手稿部，收藏了北美最大规模的伊斯兰手稿，其中埃塞俄比亚手稿涵盖了17世纪至20世纪期间180种手抄本和500多种木梳卷轴[20]。耶鲁大学图书馆收藏了大量非洲相关的灰色文献，如非洲玻璃幻灯片集、伊曼纽尔·沃勒斯坦非洲解放运动海报集、非洲明信片收藏、耶鲁大学非裔美国人文化中心记录[21]。

耶鲁大学图书馆收藏了大量的东亚研究灰色文献，包括中国留学生的手稿、照片和简报，美国人访华旅游日记和照片，外交关系相关文件和论文等教育和医学方面的灰色文献[6]。芝加哥大学图书馆设立了东亚收藏和南亚收藏研究中心，收藏了大量的手稿、石版画[22]，该中心是北美最全面、最具特色的东亚收藏中心。

3 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资源组织与服务特色

3.1 不同高校灰色文献数据库建设水平参差不齐

据笔者调查发现，美国高校图书馆的灰色文献大多数已数字化并建立了数据库，为用户提供多途径的检索方式，但索引和检索途径的详细化程度差别较大。有些大学图书馆灰色文献索引丰富，检索途径多样化，例如：哈佛大学布勒音乐图书馆灰色文献收藏提供的检索路径包括：创作者/贡献者、发源地、发行人、创建日期、语言、类型、科目、地方、系列、数字格式、资料库（数据库名称）。大多数高校图书馆的灰色文献提供主题、学科和所有者等常见的检索方式。例如：耶鲁大学图书馆提供了灰色文献特藏按主题、类型、所有者三种途径进行检索。西北大学建立了手稿索引，按主题、分类号等方面进行字段描述。芝加哥大学图书馆对灰色文献特藏从所属学科、主题、格式等多角度进行了分类标注。

3.2 灰色文献服务方式多样化

据笔者调查，美国大多数学校会在图书馆官方网站定期按主题以数字化形式展览其灰色文献资源。如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开展了稀有书籍和手稿库收藏网上展览，按照资源的原始发布日期顺序列出相关的照片、海报、图画物品、手稿及其他数字化灰色文献[22]。耶鲁大学、哈佛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图书馆均将其馆藏灰色文献嵌入教学全过程，为教学提供更加丰富的参考资料。耶鲁大学图书馆将灰色文献馆藏嵌入学生课程学习和课后作业中，馆员与教职员工和研究生助教合作，精心设计课堂会议，让耶鲁学生积极参与发现、评估和使用他们研究中的原始资料[23]。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通过讲述莎草纸故事，全年以开展讲习班和研讨会的形式，让本科生和研究生在课程中亲自动手制作莎草纸。疫情期间，哈佛大学图书馆将其灰色文献特藏纳入远程教学过程，通过材料拍摄、设计参与式活动、分组讨论、实时聊天等方式为教学提供原始资料[24]。

4 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资源保护特色

灰色文献的持续利用离不开灰色文献的严格保护，由于很多珍贵的原始文献材料具有容易损毁、不可再生等特点，需要保存在恒温恒湿的藏书环境中，在开放使用过程中需要特殊保护。美国高校图书馆非常注重对灰色文献特藏的保护，对阅览规则进行了严格规定。例如：哈佛大学图书馆的特别收藏与档案不流通，所有人均可在阅览室内查看，允许用铅笔、信纸和笔记本电脑做笔记，不允许使用钢笔和荧光笔[25]。麻省理工学院图书馆规定手稿只能在阅览室内阅览，并对阅览规则进行了详细规定，如可以使用笔记本电脑或平板电脑、供参考用的装订笔记本和书籍（必须由工作人员记录）、不带闪光灯的照相机或手机照相机、电源线和充电器、个人笔记（鼓励使用服务台提供的纸张，所有其他材料被盖章才能允许进入）、阅览室提供的铅笔;不允许使用钢笔/墨水，携带的背包、箱子、封面、信封或附件、眼镜盒、文件夹、钱包和其他容器必须放在储物柜或衣架上，外套、毛衣和围巾等多层服装必须放回储物柜区，而不是放在椅背或桌子上[26]。

5 对我国的启示

通过对美国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特藏的调查分析，发现西方发达国家高校图书馆的灰色文献收藏历史悠久，制度完善、收藏内容各具特色，服务方式灵活多样，开放程度较高。而我国长期以来，由于行业壁垒的约束及封闭的建设模式造成了我国灰色文献无论在内容收集还是服务上远落后于国外发展水平[27]。我国应从制定灰色文献建设制度规范、建设灰色文献建设合作组织、突出本馆灰色文献收藏特色、提升建设人员素质、多样化服务方面不断提升灰色文献建设水平。

5.1 加强灰色文献收藏制度建设

国际社会已连续召开多届国际灰色文献大会，世界发达国家已将灰色文献资源建设纳入较高的战略高度，并制定了较为完善的呈缴制度和捐赠制度。我国高校图书馆应建立完善的灰色文献捐赠规章制度，对捐赠的材料类型、相关的法律协议、捐赠材料的评估、收藏品的描述和保存等做了明确规定。完善灰色文献收集、捐赠制度，一方面可以为图书馆员开展灰色文献收集工作提供规范和指导，另一方面可以把控灰色文献捐赠品的质量，保证捐赠品的合法性，减少捐赠过程中及后期的法律纠纷。

从政府和国家层面加强灰色文献相关立法，对灰色文献的责任关系及机构灰色文献呈缴制度、捐赠和收购中的权责问题以法律形式确定下来。从学术团体和行业协会角度，加强对灰色文献建设标准的研究，制定全国统一的灰色文献分类、评价、服务体系。从图书馆机构角度，制定本馆灰色文献建设制度、灰色文献建设工作评价标准、灰色文献评价体系，为开展灰色文献建设工作提供指导。

5.2 结合地区发展与学科建设，开展灰色文献特藏建设

由于灰色文献种类繁多，且来源分散，传播范围小等特征，任何图书馆都不可能做到对所有灰色文献进行全面系統收集。美国不同层次高校图书馆手稿、档案中灰色文献的收藏范围各不相同。我国不同级别图书馆由于其财力和人力资源的限制，不能做到对灰色文献进行全面收藏。各层级学校图书馆应根据本校发展规划、学科建设目标及本馆文献建设规划，本着由易到难的原则，综合考虑图书馆经费分配和人员配置，侧重于对本校教学科研过程中产生的灰色文献、特色主题领域和本校重点学科领域的灰色文献及地方特色灰色文献进行收集，建立特色鲜明的灰色文献收藏。

5.3 专设灰色文献服务岗位，提升灰色文献建设人员素质

灰色文献建设是长期性且专业性强的工作，高校图书馆应设立灰色文献部门，安排专职人员开展灰色文献收集、整理、服务工作。被调查的美国大多数高校图书馆都设立了手稿和档案特藏并由专职人员负责手稿等灰色文献的收集和服务工作。我国图书馆应优化灰色文献建设人才队伍结构，使其在学科专业背景、学历、职称、年龄等比例结构上达到最优化。灰色文献建设人员不仅要具备图书情报领域的专业知识，还需要相关学科背景知识，需要加强以下几方面的工作：（1）加强对图书馆灰色文献服务岗位人员的相关知识的学习和培训，提升在岗人员的灰色文献收集、评价和服务能力。（2）聘请不同学科领域专家学者担任某一领域灰色文献收集工作的学科顾问，为灰色文献收集提供相关指导。（3）图书情报学教育增设灰色文献建设相关课程，加强灰色文献相关知识教育。

5.4 深挖灰色文獻价值，提供灵活多样的灰色文献服务

灰色文献服务形式不应仅限于传统的查询、借阅、展览服务，在开放程度方面应为开放获取提供更多便利。在深度服务方面将灰色文献服务嵌入教学、科研的全过程，为师生提供深层次服务。可以通过举办展览、开展课程、讲习班和研讨会等形式让学生动手操作感受手稿中很多古老灰色文献的制作和保存过程。耶鲁大学图书馆中的灰色档案与手稿供学生课程学习和课后作业中使用，馆员与教职员工、研究生助教合作，精心设计课堂会议，让耶鲁学生积极参与发现、评估和使用他们研究中的原始资料。美国图书馆非常注重面向大众的灰色文献宣传与推广，很多高校图书馆灰色文献面向全球开放，如很多高校的口述历史项目，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古埃及文物及莎草纸展览都是面向全球开放。线上和线下相结合推广活动是美国高校常用的灰色文献推广方式。

参考文献

[1]李东来.灰色文献与图书馆核心业务演变[J].图书馆建设，2019（2）：4-9.

[2]王世伟.略论灰色文献的八大价值[J].图书馆建设，2019（2）：10-17.

[3] Harvard Library. Explore Collections[EB/OL].[2020-09-22].https：//library.harvard.edu/collections-exhibits/explore-collections.

[4]Duke University Library. Duke Digital Collections[EB/OL].[2020-10-02].https：//repository.duke.edu/dc.

[5]The University of Notre Dame Hesburgh Library. Rare Books & Special Collections[EB/OL].[2020-09-23].https：//rarebooks.library.nd.edu/.

[6]Yale University Library. Manuscript Collections[EB/OL].[2020-10-02].https：//web.library.yale.edu/mssa /collections/manuscript-collections.

[7]Duke University Library. About the Digital Collection[EB/OL].[2020-10-02].https：//repository.duke.edu/dc/behindtheveil.

[8]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ibrary. Special Collections Research Center[EB/OL].[2020-09-23]. https：//www.lib.uchicago.edu/about/news/special-collections-research-center-closures/.

[9]Duke University Library.Sallie Bingham Center for Women's History & Culture[EB/OL].[2020-10-02].https：//library.duke.edu/rubenstein/bingham.

[10]Duke University Library. About the Digtal Collection[EB/OL].[2020-10-02].https：//repository.duke.edu/dc/wlmpc.

[11]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ibrary. Welcome to Special Collections[EB/OL].[2020-09-22].https：//guides.lib.uchicago.edu/c.

[12]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Sheridan Library. Manuscripts[EB/OL].[2020-10-02].https：//www.library.jhu.edu/library-departments/special-collections/manuscripts/.

[13]Harvard Library. Special Collections and Archives[EB/OL].[2020-09-22].https：//library.harvard.edu/collections-exhibits/explore-collections.

[14]Princeton University Library. Manuscripts Division[EB/OL].[2020-09-23].https：//library.princeton.edu/special-collections/divisions/manuscripts-division.

[15]Yale University Library. AIDS collection[EB/OL].[2020-10-02].https：//archives.yale.edu/repositories /resources

[16]Harvard Library. Use Harvard Library's Special Collections and Archives[EB/OL].[2020-09-23].https：//library.harvard.edu/how-to/use-harvard-librarys-special-collections-and-archives#finding-materials.

[17]Stanford Library. Stanford Football Game Programs[EB/OL].[2020-09-22].https：//library.stanford.edu/subjects/ manuscripts-and-archives.

[18]Duke University Library.Mens Basketball Poster Collection[EB/OL].[2020-09-22].https：//repository.duke.edu/dc/uamensbasketballposters.

[19]Brown University Library. Manuscript Collections[EB/OL].[2020-10-02].https：//library.brown.edu/collections/mss/.

[20]Princeton University Library.Islamic Manuscripts[EB/OL].[2020-09-23].https：//library.princeton.edu/special-collections/topics/islamic-manuscripts.

[21]Yale University Library. Showing Collections[EB/OL].[2020-10-02].https：//archives.yale.edu/repositories/resources.

[22]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ibrary. About the East Asian Collection[EB/OL].[2020-09-23].https：//www.lib.uchicago.edu/about/directory/departments/eastasia/about/.

[23]Yale University Library.Instruction and Outreach[EB/OL].[2020-09-29].https：//web.library.yale.edu/mssa/services/ instruction-and-outreach.

[24]Harvard Library.Teach Remotely with Special Collections[EB/OL].[2020-09-24].https：//library.harvard.edu/services-tools/teach-remotely-special-collections.[JP]

[25]Harvard Library .Viewing Materials[EB/OL].[2020-09-24].https：//library.harvard.edu/how-to/use-harvard-librarys-special-collections-and-archives#teaching.[JP]

[26]MIT Library.Reading Room Polices[EB/OL].[2020-09-24].https：//libraries.mit.edu/distinctive-collections/reading-room-policies/.

[27]王德銀.GreyNet灰色文献服务实践及其启示[J].图书馆建设，2019（2）：18-23.

作者简介：

刘丽华（1986-），女，河北经贸大学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信息资源管理。

魏小贞（1991-），女，河北经贸大学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信息素养、情报分析。

朱丹（1978-），女，河北经贸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危机管理、信息资源建设。

（收稿日期：2021-01-12 责任编辑：张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