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蝗图说》初探*

2021-07-07 06:52孙金荣
农业考古 2021年3期
关键词:蝗灾蝗虫图说

王 奋 孙金荣

“蝗虫是为害中国几千年的最大害虫。”[1](P113)飞蝗成群对农作物造成的损失十分惨重,给农业生产带来的危害也可见一斑,灾后易引发瘟疫、饥荒,严重时能够影响封建政权的统治。数千年来,我国人民与蝗灾不断斗争,在古籍、地方志中对蝗虫和蝗灾的记载颇丰。至清代,捕蝗类专著增加,彭世奖指出,大概与清代受灾各省均有治蝗经费开支的规定有关,同时,他还指出钱炘和序刊的《捕蝗要说(图说)》是群众经验与历史资料的结合,所以较能体现治蝗技术的发展和进步,也是清代治蝗著作的精华[2](P43-44)。清代《捕蝗图说》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对当时先进的捕蝗理论与治蝗经验加以记载,笔者尝试对其进行整理分析,以期做出浅显研究,不当之处,望各位斧正。

一、《捕蝗图说》概述

《捕蝗图说》是清代一本较有特色的蝗灾治理专著,书中对治蝗之策记载详细,且该书体裁有所创新,利用图例描述捕蝗方法是本书的特色之处。捕蝗图式十二幅是文字记载的再现,与文字记载相较,更为直观且更具实用价值。同时图式所传达的画面信息,能进一步促进民众对捕蝗文字描述的理解,能增进捕蝗治蝗效果。从古农书创作方面来看,图文并茂的撰写方式是此书一大特色,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灾害类农业古籍的记录载体。

清咸丰六年刻本《捕蝗图说》书中内容共包含钱炘和的序、捕蝗图式十二幅和捕蝗要说二十则三个部分。《捕蝗图说》(又作《捕蝗要说》《捕蝗要诀》)现存版本有:咸丰六年直隶刻本、咸丰七年陕西本、同治八年湖北崇文书局本、同治十一年江宁藩署本、光绪十七年江苏书局本[3](P272)。本文中引用版本为《四库未收书辑刊》拾辑·肆册中清咸丰六年刻本钱炘和辑《捕蝗图说一卷要说一卷》。

此书为何版本较多,或与清朝蝗灾频发,且书中图文并茂的撰写方式,使该书更具实用价值相关。据章义和《中国蝗灾史》记载:咸丰皇帝在位11年,有11个蝗灾发生年;同治皇帝在位13年,有13个蝗灾发生年;光绪皇帝在位34年,有31个蝗灾发生年。据查,咸丰六年直隶地区、咸丰七年陕西地区、同治十一年江西地区、光绪十七年江苏地区均有不同程度的蝗情发生:咸丰六年,直隶 各 属 出 现 蝗 灾 ,秋 时 粮 食 歉 收[4](P3147);咸 丰 七年,陕西省周至县、大荔县、华县、商南县、柞水县、宝鸡县、勉县皆有蝗灾[4](P3164);光绪十七年江苏省内,南京市、江浦县、高淳县、丹阳县、金坛县、高邮县、兴化县、盐城市有蝗虫出现[4](P3491-3492);同治八年,湖北省相邻河南、湖南、安徽几省皆有不同程度的蝗灾发生[4](P3291-3295)。邻近地区发生蝗灾,或是当年湖北崇文书局刻印此书的原因之一。

《捕蝗图说》未提及作者是何人。关于此书作者的考证,学界有以下观点:王毓瑚《中国农学书录》中言大约是以前地方的官员根据民间的经验编写的,目的纯在实用[3](P272);日本学者天野元之助《中国古农书考》中怀疑此书源自蒲松龄《捕蝗虫要诀》[5](P340);彭世奖认为,《捕蝗要说》作者应该是杨米人,成书年代应在道光十六年以前[6](P110);曾雄生《中国农学史》中记载:“《捕蝗要说》(1856),又称《捕蝗要诀》,撰者不详。书前有直隶布政使钱炘和的序,谓时值天旱,飞蝗成灾,遂将所见本书及图说,辑印散发。”[7](P663)肖克之《治蝗古籍版本说》指出,“《捕蝗要诀》不知何人所撰,书中载 ‘捕蝗要说’,‘捕蝗图说’,‘要说二十则’,‘图十二幅’,该书传刻时与《除蝻八要》合刊。书名亦有称之《捕蝗要说》或《捕蝗图说》”。还指出,此书除前文中所提的现存版本,另存有光绪元年刻本[8](P129)。《捕蝗图说》究竟为谁所著,学界聚讼已久,尚无定论,有待于进一步考证。

二、《捕蝗图说》内容探析

清咸丰六年刻本《捕蝗图说》共分三个部分,开篇先为钱炘和序,后有捕蝗图式十二幅、捕蝗要说二十则。书中文字记述并附图片说明,内容条理清晰,描述详细。

(一)《捕蝗图说》序

《捕蝗图说》开篇即为钱炘和序。钱炘和,云南昆明县人,道光十五年进士,通籍后做了十年的备员;直至道光二十五年前后,后调任京畿地区做官九年;咸丰五年至六年初,任江苏按察使;咸丰六年至八年,任直隶布政使。该序是钱炘和时任直隶布政使时所作。钱序云,“近因水旱频仍,兵差络绎,户鲜盖藏,民多菜色……入春后,雨泽频沾,来牟有庆,六月即患雨多。交秋后,又复熯旱,永定决口,黄水横流,患旱患虫,不一而足。正深焦灼,忽于七月二十六日申酉之间,又有飞蝗自西南而来……民瘼攸关,颇深忧惧。兹查有旧存《捕蝗图说十二幅》,语简意赅,寔捕蝗之要诀。爰付剞劂,通行查办,备各牧令,有所依据,仿照捕蝗,或亦消患未萌、转歉为丰之一助云尔。”[9]咸丰六年以来,直隶地区水、旱频发,百姓多饥。交秋以后,永定河决口,黄河水泛滥,之后又出蝗情,复增忧虑。钱炘和重刊《捕蝗图说》基于该书通俗易懂,实用为胜,遂刻印并下发此书,以期“转歉为丰”。

(二)捕蝗图式十二幅

捕蝗图式十二幅共绘制了布围式、鱼箔式、合网式、抄袋式、人穿式、坑埋式、扫蝻子初生式、扑半大蝻子布围式、扑半大蝻子箔围式、捕捉飞蝗式、围扑飞蝗式、扑打庄稼地内蝗蝻式等十二幅捕蝗图式。

其中布围式、鱼箔式,记载了如何制作和利用多种样式的工具捕蝗除蝻,可以选择布围、鱼箔、铁锨、铁镢等工具,围捕、扑打蝗虫,后进行灭杀。合网式、抄袋式、人穿式、坑埋式四式意在记载捕蝗除蝻的方法:或两人对面执网奔扑,或用小鱼斗及菱角小口袋抄之,或教幼童在布围中迎面奔走而引蝗入坑。在捕到蝻子后,或以水拌石灰填埋、或用大锅煮之;扫蝻子初生式、扑半大蝻子布围式、扑半大蝻子箔围式、捕捉飞蝗式、围扑飞蝗式、扑打庄稼地内蝗蝻式,此六式是依照蝗虫所处不同生长阶段而总结的治蝗之策,注意到要根据蝗虫在初生、半大蝻子、成虫飞蝗几个不同生长阶段,选择不同的工具及采取不同的方式捕捉。书中是这样图文并茂记载的:

蝗虫,属昆虫纲蝗科动物,民间多称飞蝗。因其口齿坚硬,群集于田,暴食庄稼以致粮食歉收、绝收,轻则危害农业生产,重则引发饥荒、出现病疫,造成社会动荡、民不聊生。蝗蝻是其幼虫,初生时无翅,跳跃行走,民间多称跳蝻。蝗蝻需要经过多次蜕皮才变为成虫,存在一定的潜在危害。当蝗灾爆发,不仅要扑打捕捉成虫飞蝗,同时应捕蝻除蝻,灭杀幼虫,捕蝗的同时兼顾灭蝻才可能彻底治蝗,永绝后患。

(三)捕蝗要说二十则

捕蝗要说二十则,系统详细记录了有关治蝗前和治蝗时的注意事项。治蝗之前应对蝗虫有所认知;治蝗之时,根据蝗蝻所处不同生长阶段选择相应的捕蝗灭蝻之法,治理蝗灾时如何管理及激励百姓;除此之外,亦有关于治蝗捕蝗时应遵守的几条相关规范的记载。

治蝗前先要了解蝗虫的生长规律、生活习性以及与相似物种的区分。辨蝗之种、别蝗之候、识蝗之性、辨蝗之种几则中各有描述。辩蝗之种一则中是这样记载的:“蝗蝻之种有二。其一、则上年有蝗,遗生孽种。其一、则低洼之地,鱼虾所生之子,日蒸风烈,变而为蝗。大抵沮洳卑湿之区,最易产此。唯当先事预防,庶免滋蔓贻害。”[9]蝻子为蝗虫幼虫,治蝗时应兼顾除蝻。捕蝗不如捕蝻,捕蝻不如灭种,是对历史时期捕蝗经验的总结。蝗蝻易生在低洼潮湿之处,治蝗时找到蝻子繁衍滋生之处,清理消灭蝗蝻幼虫能有效防止蝗灾复发。识蝗之性一则指出:蝗虫多顺风而行、多喜迎人而飞。这是对蝗虫习性及飞行规律的总结认识,治蝗时可依此特点进行捕捉扑打。此则另记载蝗虫喜食高粱、谷子、稗子等庄稼,而不喜黑豆、芝麻。中国古代蝗虫成灾,多指东亚飞蝗。从昆虫学角度来分析,东亚飞蝗属杂食性昆虫,多啃食禾本科作物,少以阔叶作物为食。黑豆、芝麻属阔叶植物,叶味苦涩,故而不喜。关于蝗虫不食之物,董煟《救荒活民书》和徐光启《农政全书》亦有记载。《救荒活民书》载:“吴遵路知蝗不食豆苗,且虑其遗种为患,故广收豌豆,教民种食。非惟蝗虫不食,次年三四月间,民大获其利。”[10](P39)《农政全书》云:“甘薯十三胜:根在深土,食苗至尽,尚能复生,虫蝗无所奈何,十三也。”[11](P426)“上年蝗虫闹成灾,今年多把豆子棉花栽”[12](P84),亦是对于蝗虫不喜食作物的经验总结。分蝗之形一则指出,蝗虫不同生长时期的表现特点。在长期与蝗虫的斗争中观察到蝗虫初生之时、两三日后、十余日几个阶段的颜色及形态的变化,并指出蝗虫与土蚂蚱是两种不同生物种类。此则还记载:“蝗蝻正盛时,忽有红黑色小虫来往阡陌,飞游甚速,见蝗则啮,啮则立毙。士人相庆,呼为‘气不愤’。不数日内,则蝗皆绝迹矣。”[9]亦是采用以虫治虫的生物防治法治蝗,利用物种天敌自然灭蝗的方式值得我们进行总结研究。

治蝗之时,根据蝗虫所处不同生长时期,采取不同的治蝗灭蝻之法。买未出蝻子、捕初生蝻子、捕半大蝗蝻、捕长翅飞蝗皆有一定的认识。买未出蝻子一则记载了蝗虫如何产子及产子于何处,采用每捕捉蝻子一升可换取米粮一斗的做法,调动农夫积极性,为治蝗捕蝻多出劳力。蝗蝻刚出生时体型较小,如同蚊蚁一般。总因农夫懒惰未及时治理,导致蝗虫滋生蔓延甚广,危害甚大。此时应该趁其初生,使用笤帚快速扫捕,并装入口袋。如若蝗蝻太多,则要刨沟扫入,可捕净灭尽。捕半大蝗蝻一则特别提到了召集民众捕蝗之时也要注意让民休息,保持体力,方可提高捕蝗效率。文中是这样描述的:“蝻子渐大,必须扑捕……至厂,于蝗集甚厚所处,或百人一围,或数百人一围,视蝗之宽广以为准。每人将手中所持扑击之物,彼此相持,接连不断,布尔成围,则人夫均匀,不至疏密不齐。既齐之后,席地而坐,举手扑打,由远而近,由缓而急。此处既净,再往彼处。一处事毕,稍休息以养民力,自可奋勇趋事。”[9]“飞蝗蔽日,禾草一空”[13](P80),一句农业谚语突显出了飞蝗极具危害性。蝗虫生长至成虫时期,为害最大,且最难捕捉。捕长翅飞蝗一则中根据其习性特点,总结得出捕飞蝗之法。文中记载:“蝗至成翅能飞,则尤为难治。惟入夜,则露水沾濡,不能奋飞。宜漏夜黎明,率众捕捉……交午则雌雄相配,尽上大道,此时亦易扑打,宜散夫寻扑,不必用围。”[9]这里总结出蝗虫入夜翅膀沾露不飞、中午雌雄交配也不飞等特性,选在此时捕捉可事半功倍。文中所载布围之法、人穿之法、刨坑之法、火攻之法皆是长期与蝗斗争中总结得出的治蝗之法。布围之法记载,当蝗蝻来袭,迎风置起布围,用来围捕蝗蝻。人穿之法记载了在设立围箔后,让民众在围箔之中由北向南后又由南向北,延箔而绕,来回穿梭,如此重复多次可使蝗蝻皆入瓮中。刨坑之法是根据蝗蝻处于黄赤色时,跳跃甚速的特点,故而挖坑捕蝗捕蝻的方法。火攻之法是利用蝗虫趋火的生物特性而设计的诱捕蝗虫之策。早在唐代就有利用此特性治蝗的记载,《旧唐书·姚崇传》提到姚崇根据“蝗既解飞,夜必赴火”的习性特点,采取了“夜中设火,火边挖坑,且焚且瘗”的办法,取得“除之可尽”的良好效果[14](P259)。

捕蝗灭蝻是一项大工程,费时费力,需要大量的百姓劳力以及捕蝗工具。分别人夫和齐集器具二则记载了对治蝗民众的任务分配以及治蝗工具选择方法。分别人夫指出:“刨坑挖壕,则需强壮……衰老者使之执持柳枝,看守布箔;幼小者令入围穿跑;手眼灵敏者,使之守瓮。如此区分,则各得其用矣。”[9]齐集器具中记载:“刨坑下箔,需用铁锨、木锨、铁锄、铁镐。围打蝻子,则需用布帐、苇箔及水缸、瓦瓮。扑打则需用鞋底、刮搭、竹笤帚、杨柳枝。网取飞蝗。则需用大鱼网、菱角抄袋、粗布口袋。”[9]如此捕蝗,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论斤赏钱、设厂收买二则是记载如何激励百姓参与治蝗的办法。论斤赏钱一则中指出,在治蝗过程中,除出钱雇用农夫之外,还可采用激励之法,另给农夫赏钱,使其多为治蝗出力。设厂收买一则中亦有:“于雇夫之外,捕得活者,或五文一斤,或十文一斤,或二三十文一斤。蝗多则钱可少,蝗少则价宜多。男、妇人等闻重价收买,则漏夜下田,争趋捕捉,较之扑打,其功十倍。”[9]所谓,重赏之下,必有能者。此法既可大大提高治蝗效率,也能增加百姓收入。此则还记载除蝗务必除尽,“设立大锅,将买下之蝗随手煮之,永无后患。亦可刨坑掩埋,但恐生死各半,仍可出土,不如锅煮为妙。”[9]

查厂必亲、祈祷必诚、勿派乡夫、勿伤禾稼四则为治蝗过程中应遵守的相关规范的记载。查厂必亲一则,记录的是对参与治蝗百姓的管理措施,为官者须每日亲自赶赴现场检验百姓捕蝗情况,对于治蝗懒惰者应惩治告诫,对治蝗勤奋者则进行奖赏。既要管理严格,也要体恤百姓、关心民生。为官者在治理蝗灾时,务必要身先士卒、躬先表率。祈祷必诚一则在一定程度上透露出“以德治蝗”的观念。民众视蝗为神虫,当蝗虫初现,多宜虔诚祭拜、祷祝,且使民共见共闻。祈祷之后,若未驱走蝗虫,则集合乡民搜捕治蝗。勿派乡夫一则记载:乡民存有私心,又多懒惰。本不愿捕蝗,官府若再出票派差,经乡保派拨,必定会索要费用,造成不公。且蝗灾之年,百姓愈加穷苦,不可使其枵腹捕蝗。应使官绅捐款,供乡民两餐之资,能使乡民乐于参与治蝗之事。最后一则勿伤禾稼,意在传达捕蝗之时,切勿损伤庄稼的治蝗原则。除此之外,简要说明了如何捕捉蝗蝻而不损伤庄稼。或由田中轰赶至空闲之地,进行扑捉;或在田地中,使用鞋底扑打捕捉蝗虫。

三、《捕蝗图说》价值探析

“蝗灾历来是世界性的严重灾害,我国有史以来严重的蝗灾达数百次。”[15](P1)清朝时期蝗灾频发,且地域较广。章义和《中国蝗灾史》一书中指出,“清朝共有229个蝗灾发生年,占清朝总年数的85.8%”[16](P43),这对农业生产造成的损害颇为严重。劳动人民尝试破除“蝗神信仰”,“以德治蝗”的观念也逐渐发生改变。当蝗虫来袭,不再仅以烧香拜佛、祈求天恩、祭拜蝗神的方式“治理蝗虫”,尝试转变为以务实的态度和积极的方式对待蝗虫、治理蝗灾,在实践中了解蝗虫知识、总结治蝗经验,编撰救灾书籍。

据不完全统计,《捕蝗图说》中正文部分虽只有3000余字,却涉及广泛,记载了许多捕蝗捕蝻之法,以及治理蝗灾前后的许多注意事项,文中表述简明扼要,图文并重,是了解中国古代治蝗知识的历史遗产。书中所载文字是积累总结先人智慧而成的经验治蝗之法,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历史时期的较为先进的捕蝗治蝗的发展水平,在治理蝗虫灾害,确保粮食丰收,保障人民生活等方面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各版本序言中亦有此书价值及作用的相关评述:咸丰六年刻本中,钱炘和所做序中提到“仿照扑捕,或亦消患未萌,转歉为丰”;咸丰七年刻本中,司徒照序中转述陕中丞曾卓如先生,称《捕蝗要诀》足御灾捍患也;光绪十七年本中,邓华熙序记载“捕蝗之法,载于籍者夥矣。莫如钱乡士方伯所刻《捕蝗要诀》为简明切用。……此皆昔人劝民御灾之良法,司牧者所宜急讲也。”综上所述,此书在治理蝗灾等方面,多有裨益。又或基于此,在清代刻印版本较多,流传较广。另外书中有关蝗虫生长、习性等方面的规律性认识和总结,一定程度上也为现代蝗灾治理的科学发展打下基础,提供了发展方向和思路,对现代蝗灾治理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传统农业社会中总结得出的经验治蝗之法是现代化学农药等治理病虫害的方法的开端,且更为生态环保,低碳健康,了解研究传统治蝗方法,于今也有些许借鉴之处。

四、小结

在以农为本的传统社会中,农业生产对于国家来说具有重要作用,农业的稳定发展是人民的安生之本。作为威胁传统农业生产的蝗灾,历来受到封建统治者和劳动人民的关注。《捕蝗图说》是一定历史时期的产物,书中所载内容是广大劳动人民在与蝗灾长期斗争中总结经验而得,并以图文并茂的形式,记载了捕蝗除蝻之措以及治蝗赈灾时的相关事宜,传播实践治蝗、积极治蝗的观点,体现了本书撰写意在实用的观念,使其更具现实指导意义。该书对研究中国古代治蝗措施具有一定的文献价值,对研究中国古代农业科学技术也具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对当今病虫灾害的预防治理以及生态自然的保护皆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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