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动因、机制与模式

潘 玮，沈克印

(1.武汉体育学院 研究生院,湖北 武汉 430079；2.武汉体育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3.湖北体育产业研究培训基地,湖北 武汉 430079)

2017年，党的十九大对建设数字中国做出战略部署，提出要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推动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这为实体经济部门的转型升级提供了方向指引[1]。2019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体育强国健身纲要》中明确指出，“加快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与体育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创新生产方式、服务方式和商业模式，促进体育服务业提质增效”。在数字经济赋能产业变革这一历史趋势面前，推动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与体育服务业深度融合，成为体育产业实现结构优化升级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有助于培育新业态、新模式。健身休闲业作为体育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自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发展健身休闲产业的指导意见》以来，在重大利好政策支持下实现了较快发展，成为体育产业发展的重要支撑力量和国民经济的新增长点。但是，健身休闲业在发展过程中也面临着一系列问题，如产品及服务质量不高、同质化严重；IP创新能力不足、产业增值效益低；产业区域发展不平衡，供给渠道不完善等，这与当前体育消费升级背景下健身休闲需求日益多元化、高端化、时尚化、社交化相冲突。基于此，分析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内涵、动因、机制及模式,对推动健身休闲产业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理论及实践意义。

1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内涵特征

1.1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内涵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应用突破，推动了信息要素的数据化积累，经济活动各个环节的连接方式和呈现方式逐渐通过数字表现出来。21世纪初期，随着工业互联网、数据分析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数字化进阶到数据要素驱动的信息化阶段，突出代表如德国的“工业4.0”战略和美国的“工业互联网”战略。2015年以后，伴随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虚拟感知、5G通信等新一轮技术变革，数字化进入数据驱动的智能化、智慧化发展阶段。“数字化”不再是单纯的要素数据化，而是推动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深度结合的一个进阶过程，数字化包括了信息化、智能化方面的内容，是一种新型经济形态的“总称”。产业数字化作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产业形态，是推动产业变革的重要手段。

从国家信息中心和京东数科联合发布的《中国产业数字化报告2020》来看，产业数字化是指在新一代数字科技支撑和引领下，以数据为关键要素，以价值释放为核心，以数据赋能为主线，对产业链上下游全要素数字化升级、转型和改造的过程，是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之一。从体育产业数字化层面上看，有学者认为体育产业数字化是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深度融合后产生的“新动能”[2]，也有学者认为体育产业数字化是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与体育产业融合后产生的新型经济形态，是产业技术变革和产业创新的一大过程[3]。

根据现有资料进行整理，认为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是依托新一代数字信息技术，以数据作为基本生产要素，进而推动产业链生产方式、商业模式和企业组织结构变革的过程。简而言之，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基础在于“数字化融合”，而转型才是最终目的，即需要构建完整的转型方案和操作系统，其中应包含一整套涉及资源整合、技术应用、业态创新、价值创造等方面的内容体系。

1.2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特征

从产业数字化理论层面上看，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在《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模式和路径》中的相关表述可知，产业数字化转型可概括为三大特点，分别是网络正外部性、无边界性以及高度信息化[4]。网络正外部性最早出现在电信、航空等领域，是指一种产品对消费者的价值会随着其他使用者数量的增加而具有外部扩散效应。无边界性是指产业数字化过程中，资源、要素、业态、产品之间的流通和融合速度大大加快，使各产业、企业之间的市场壁垒逐渐弱化，经济协同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信息化作为产业数字化转型的中间形态，不仅是传统经济向信息经济、服务经济转变的一种社会经济形态，也是产业“万物互联”的基础。

近年来，健身休闲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也呈现出了网络正外部性、无边界性和产业强渗透性等特征。从产业数字化的应用表现上看，健身休闲业数字化呈现出四大特征。一是产品形态的变化。伴随技术创新和供给渠道的日益完善和便捷，产品的智能化、定制化水平不断提高，体育健身休闲消费更加注重虚拟消费功能与现实消费功能的统一性，即产品的场景化体验化，如智能健身房、“互联网直播+单车”体验课程的打造。二是商业模式的变化。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数字平台的出现推动了产品的网络化生产，产品能够长时间保留和再消费，健身休闲产品“即产即销”的供给规则被打破，且产品生产与消费之间的价值创造过程受时空限制较少。三是企业组织结构的变化。产业数字化融合模式下，健身休闲企业的组织管理方式逐渐从垂直化、中心化管理向扁平化、去中心化过渡，以往多层次组织开始转化为独立且分散的小型平台组织，以实现跨界扩展和新业态开发，如健身行业自媒体、网络直播营销部门的发展。此外，随着大数据分析技术的日益成熟，未来企业专业化数据服务部分将成为重要生产性部门，这将为企业部门间信息协同、资源整合、智能决策和产品研发等经济活动提供支撑。

2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内在动因

健身休闲业作为体育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推动其数字化转型发展是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诉求，有利于健身休闲业实现产品技术创新、业态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为体育产业培育发展新动能[5]。

2.1 产业要素创新：提升健身休闲企业资源配置效率的需要

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作为产业第一要素资源是人工智能与大数据结合的必然结果，数据具有的强渗透性、非竞争性和零边际成本特征，使它成为企业进行决策、生产、分配、流通、服务等活动的必要投入品和战略性资产，是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6]。数据价值链形成理论认为，数据具有资源和资产两种基本属性，而数据资产形成的最终目的在于创造企业价值[7]，对于企业而言，数据信息资产能够服务于企业的商业战略决策，使其数据价值化。当前，健身休闲类企业进行数据开发和利用的渠道主要包括三类。(1)企业产品与服务市场供需情况的实地调研，收集关键市场指标并进行数字化统计；(2)企业内部进行产品网站浏览、搜索情况的数据分析以及数字APP用户使用情况分析；(3)企业与阿里、腾讯等第三方互联网企业合作，将其电商交易平台和社交平台内嵌到自身业务活动当中，然后通过对消费者交易信息和社交行为的分析，及时掌握市场消费最新动向。相较于前两种渠道，后者能够快速利用对方成熟技术，降低自身技术投入成本，并且平台化的数据收集量与分析量更大，时间优势明显，有助于健身休闲领域中小企业根据市场供需变化调整经营策略，实现数字化精准供给。

2.2 产品内容创新：满足健身休闲领域消费不断升级的需要

现阶段，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发展正经历单点应用向连续协同演进，传统产业不单单只是着眼于产品和商业模式的数字化应用，而是寻求构建全方位、多角度、全链条改造提升的数字产业生态，同时还要把产品与服务的数字化应用放在突出位置[8-9]。近年来，国内一些健身休闲企业开始注重对产品数字化、智能化、信息化的要素投入，打造出了一批时尚新品和服务业态，如大家熟知的24小时智能健身房、数字健身APP以及智能穿戴设备等，这些健身休闲产品的数字化创新具有重要意义。在企业层面：(1)产品数字化加速了企业内部要素投入比例，推动了组织结构重塑，具体表现在数字技术、数字化人才成为企业生产的核心要素，产品数字营销和数字售后服务成为核心部门；(2)产品数字化促使体育用品制造企业转变技术应用思维，通过提高产品简洁性、实用性、普适性和娱乐性来增强消客户消费体验。在消费者层面：(1)健身休闲产品与服务的数字化供给不同于传统的室内健身和户外休闲，它能够最大限度地弱化健身休闲的时空限制，使时时参与处处参与成为可能；(2)产品数字化带来多样化的运动健身场景，消费产品样态的变化也改变了人们的健身休闲方式，为多元化、个性化消费创造了良好条件。

2.3 商业模式创新：扩大健身休闲服务产品供给渠道的需要

根据赛迪智库的有关数字经济生态理论，2020年中国数字经济主要由两大部分组成，分别是资源型、技术型数字经济及融合型数字经济[10]。基于供需两端的互动关系，数字经济背景下市场主体从过去的生产方、消费方，又增加了网络平台第三方。近年来，健身休闲行业的数字平台建设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其平台类型涉及生产、流通、消费各环节，如健身休闲类的直播平台、流媒体内容平台、数字营销平台等，这些数字化平台具有经济调控、产业互联及运营成本方面的优势。这主要表现在：(1)健身休闲数字化平台作为信息中心，掌握着本行业市场供求等资源配置的信息，通过大数据对市场进行分析预测，能够有效引导生产活动，促进资源合理配置的科学性；(2)由于数字化平台具有良好的业态融合功能，健身休闲业能够和其他体育产业相关业态结合起来，丰富平台服务内容；(3)产业数字平台的出现也提高了资金、信息、技术的使用效率，进而降低交易成本；(4)新型智慧物流平台、零售服务平台的出现，有助于产品信息的加速传播、整合、处理与交易，进而提高了企业、经销商产品传递的便利性。

3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机制

产业数字化与体育健身休闲产业之间的关系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之间的关系，数字经济与产业数字化、体育产业与健身休闲业两者之间的关系可概括为包含与被包含、内容与手段的关系，因此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实质上是建立在体育产业与数字技术融合基础上的，基于两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可构建出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理论机制模型(见图1)。

图1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转型的机制模型

3.1 供给侧层面：健身休闲业以业态融合为基础推动全产业链数字化转型

目前，在体育产业领域，学界普遍认为体育产业数字化包含要素数字化、过程数字化和产品数字化三个阶段，分别体现了产业数字化在创新链、产业链和价值链三个方面的创新。因此，从产业链层面上看，体育健身休闲业数字化融合更多地集中在要素数字化和过程数字化阶段，即要素创新、生产、流通等业务流程的数字化阶段。

3.1.1 要素供给与生产创新环节

产业数字化过程中，要素数字化和生产数字化是产业上游实现数字化的主要环节，融合重点在于资源整合与生产准备。一方面，在要素数字化层面，形成了以数据、技术为核心要素的数字化，加速推动了产业数字化进程，以5G、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物联网为代表的信息通信与智能制造技术的出现为企业技术融合提供多样化的路径选择，具体表现在：(1)健身装备制造+大数据分析模式已成为健身休闲企业根据市场需要进行定制化生产的主要手段；(2)健身课程服务+互联网成为健身行业线上业务开展的重要渠道；(3)5G、区块链+数字金融成为健身休闲行业金融创新的突破口；(4)人工智能+运动服饰鞋帽等环保材料研发成为健身产品智能化、生态化融合的新尝试。另一方面，在生产数字化环节，数字金融赋能资本、数字场地赋能生产空间、数字人才赋能劳动、数字信息赋能管理贯穿企业生产前融资、产品最初设计开发、市场验证到最终定型的整个生产准备过程，是要素数字化向产品开发数字化过渡的中间环节。欲实现生产数字化，健身休闲业市场主体企业不仅需要生产环节所需的各种资源，还需要以数据资源的开发及数字技术的运用作为基本保障。

3.1.2 平台建设与产品流通环节

平台数字化和流通数字化是数字产业链建设的中下游环节。一方面，平台数字化建设重点在于承接上游体育资源，并针对核心产业进行细分市场开发，在业务建设上形成全方位的平台搭建与运营渠道。在整个产业链当中，作为中游开发端的数字平台充分发挥互联网信息载体优势，推动业务数字化、平台化，使之成为沟通和服务生产者与消费者的桥梁。随着移动互联网进入到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各行各业正积极以互联网为依托，打造数字化、智能化的线上服务平台。例如，2020年运动健身企业keep根据互联网平台用户群体高渗透性特点推出了智能动感单车直播课，通过“单车硬件+互联网直播教练”的运作模式提高了用户运动体验感，打造出了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运动场景，成为健身休闲业网络内容平台建设的典型[11-12]。另一方面，处于产业链下游环节的流通环节是连接产品服务与消费者的纽带，推动流通数字化就是要以硬件为载体实现物流、零售数字化和以网络平台为载体的产品服务交易数字化，流通环节数字化的完成也标志着产业数字化上、中、下游各供给环节数字化的完成。

3.2 需求侧层面：健身休闲业以数字技术为手段助力产品价值创造

推动产业供给侧数字化变革的最终目的是实现产品数字化这一最终目标，这不仅是健身休闲业产品数字化的内在要求，也是产品数字化价值得以实现的重要保障。与此同时，健身休闲业产品数字化还呈现出两大特征，一是产品的网络化与信息化，二是产品的智能化与场景化。

3.2.1 互联网信息技术赋能产品功能日趋互动化

数字经济产业数字化发展是一种建立在产业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基础之上的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融合互通，这种互联网经济属性赋予了数字化产品内在的网络化、信息化特征[13]。在产品生产层面，以产业互联网为基础进行的产业数字化转型，是数字经济赋能“内循环”的重要路径，其目的就是要形成新的产业合作、资源配置和价值创造体系，培育规模性的产业互联网平台，其具体表现就是产业互联网的发展能够让不同产业进行业务融合，并通过互联网与数字通信技术、智能技术的整合，提升产品生产的网络化和信息化水平。以乐刻运动为例，该企业为提高消费者入馆健身便利度，与国内互联网数字装备制造商进行合作，开发出了一种集网络健身预约、网络会员身份核查和互联网私教服务咨询等功能为一体的24小时智能健身房，此类健身房的开发成为上游产品生产网络化的一个代表，有力推动了线下业务活动的开展。在产品实际使用层面，以消费互联网为基础进行的产业数字化转型更加侧重于数字产品推送及线上产品消费，具体体现为：(1)企业借助移动互联网和CP端上的交易平台能够直接推送产品信息，使实物产品交易虚拟化、网络化；(2)线下无形服务产品的供给向线上转移，实现生产环节与消费环节在网上同步进行；(3)数字产品能够实现高度信息化连通。就目前而言，健身休闲业数字化产品的数据信息多端口连接最为普遍，体现了产品的网络化、信息化特点。以华为WATCHGT2 PRO运动手表为例，它能够借助网络无线连接技术与机端华为运动APP同步连接，实现数据的自动上传和共享。

3.2.2 大数据及智能技术赋能消费场景日趋智能化

健身休闲业产品数字化的另一大特征是服务产品实现智能化、场景化。在产品生产智能化层面，首先需要了解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三者之间的关系。从数字产品属性上看，数字产品包括互联网产品和智能化产品两种，前者具有互联网资源交互功能，而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通过产品感知、学习和决策，进而实现智能化的过程。随着大数据技术的发展，大型互联网企业开始陆续布局人工智能领域，通过大数据分析及算法功能开发智能化产品，实现互联网与人工智能的融合。这种发展趋势促进了互联网产品与人工智能产品的融合，互联网产品智能化成为各行业产品智能化的主要方向[14]。从某种意义上说，在未来一段时间，基于数据分析的网络化与智能化的融合统一，将是产品智能化的基本特征，即互联网产品逐步智能化、智能化产品逐步网络化。在产品消费场景化层面，数字产品的互动性是网络化智能产品的外在表现，需要以智能技术为依托、以场景搭建为互动平台。在互动主体上，不仅包括消费者与产品之间的互动，还包括消费者与服务平台、企业、营销商之间的互动。在互动模式上，以数字产品的互动场景平台搭建为主，包括数字产品人机层面的互动、数字产品营销层面的互动、数字产品社交媒体层面的文化互动等。在健身休闲业领域，产品数字化过程中的产品智能化、场景互动化水平在不断提升。以舒华体育为例，2020年舒华体育在Chinafit健身大会上推出了一款能够连接用户、管理后台和硬件设施的智能健身房系统，它能够利用大数据分析技术，将用户运动时长、器材偏好、健身频率等数据经后台管理系统直观呈现给经营者，实现健身房人机信息互动，以达到精准营销、高效运营的目的。

4 健身休闲业产业数字化的融合模式

在数字化融合过程中，应用焦点主要集中在供给层面，进而需要整个健身休闲行业通过“互联网+”模式实现企业转型，借助大数据、云计算、智能终端以及网络优势，提升内部效率和对外服务能力。

4.1 “数字经济+健身服务产业”融合模式

健身服务产业是健身休闲业的主要业态之一，是产业数字化转型的重点领域。自2014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指导性意见》之后，体育健身行业发展迅速，运动健身从自发休闲模式向专业指导模式倾斜，形成了以健身俱乐部、私教工作室为核心，以社区健身会所、家用健身、运动健身用品销售为主体的细分市场，并且培育出了一大批运动健身企业、平台及应用，如keep、乐刻运动、咕咚、洛克公园、三体运动、每步科技等。随着互联网平台经济的发展以及数字技术在健身产业领域的渗透，健身企业要积极采用“双技术”路径以适应经济发展变化。一是通过“健身+互联网”模式提升网络化、信息化服务，推动商业服务模式向平台转移，如私教课程的线上运营。二是通过“健身+数字技术”模式推动产品智能化、管理数据化以及产业链的区域互联，如“健身服务+人工智能技术”推动智能产品开发、“健身行业管理+大数据分析技术”推动企业管理决策、“健身产业链+区块链技术”推动区域产业一体化发展等。

4.2 “数字经济+体育休闲产业”融合模式

体育休闲产业是健身休闲业重要业态之一，具有一定的健身特性，且服务于全民健身战略，兼顾社会和经济双重效益。单从产业发展层面上看，受部分体育产业市场饱和细分市场垄断影响，运动项目的多元化开展日益成为健身休闲业扩充服务门类，推动产业链完善的必要手段。鉴于体育休闲产业的产业经济属性，体育休闲业实行的是以市场为主导的运行机制，市场依然是体育休闲产业发展的主体，因此既要发挥体育休闲引领体育生活化的重要作用，又要推动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如今，体育休闲业的发展呈现出体育休闲产业+大健康、运动项目推广+体育文化旅游的发展趋向，休闲体育娱乐化、项目层次化及智能化等特征日益凸显。仅在体育休闲业智能化这一维度，就出现了一些具体应用实例。例如，在智能休闲装备的支持下，体育休闲活动中心或体育公园能够实现模块化、小型化设计；方便的互联网软件操作降低了消费者参与休闲运动的门槛；大数据市场分析及电商平台的发展为线上体育休闲产品销售开辟了新通路，这些智能技术的应用极大地推动了体育休闲业发展模式创新。

4.3 “数字经济+户外运动产业”融合模式

户外运动产业是体育产业的新兴产业形态，往往集健身、娱乐、休闲、文化、旅游、教育等功能为一体。它不仅是健身休闲业多元融合发展的新方向、新领域，还是一种具有显著经济效益的服务业发展形态。户外运动产业的服务内容涉及定制化的户外运动装备供给、特定场地的建设、户外运动管理人才的培养和配套文娱设施、生活服务设施建设四个方面，伴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户外运动产业也在积极推动产业的数字化转型，以提升服务质量和效率。一方面，户外运动开发商与智能体育装备制造商开展合作，提升运动器材设施、个人装备的智能化、信息化水平，与此同时，通过与腾讯、阿里巴巴等互联网企业展开第三方平台合作，户外运动企业能够建立起完善的产品数字交易及反馈平台。另一方面，户外运动行业能够借助网络及数字技术打造区域性信息沟通与资源共享网络，推动产品的线上宣传和销售，实现全地域体育旅游项目资源的协作开发。此外，户外运动企业可以利用数字化运动APP进行相关运动数据分析，并为消费者提供相应的技术指导及运动监测，如冰雪运动、悦动圈、众途户外等数字应用程序的开发，而一些户外运动综合服务体也能够使用数字化安防技术、智能机器人来实现场地监控，减少人力成本和意外风险。

4.4 “数字经济+健身场地设施产业”融合模式

在实体经济中，场地、器材装备、配套设施是产业发展的物质基础，它们同时兼顾了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的产业属性，与劳动一同构成了价值创造的源泉。体育健身休闲业作为服务业业态之一，其典型的服务性消费体现了人们在精神、文化、人际关系等多方面的生活需要，因此也需要以场地设施和器材装备作为物质支撑。随着时代的发展，场地设施及器材的完备程度和先进程度已成为制约企业生产力建设的重要因素。对此，以先进技术提高生产资料与生产工具的生产质量和效能，是健身休闲企业提高市场竞争力、扩大市场规模的有效手段。目前，一些健身休闲企业开始把握互联网经济、数字经济的技术优势，将5G通信、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分析技术融入健身休闲场馆设施建设、运动器材和装备研发创新当中，使其为核心产品服务。以咕咚为例，在2020年疫情期间，该企业推出了“宅家抗疫”专题，通过利用智能装备+互联网社交平台、智能装备+互联网应用程序等模式实现了器材装备与网络社交人群的场景交互。基于健身休闲器材装备数字化带来的多元化应用场景，健身休闲企业应该加快器材设施的智能化水平，助力核心业务开发。

5 结语

健身休闲业数字化可以不断满足人民多样化体育消费需要和推动体育产业转型升级，为实现健身休闲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支撑。数字经济时代背景下，健身休闲业与新一轮数字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促进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时代所趋、历史必然，有助于化解健身休闲领域的各种矛盾问题，培育产业发展的新动能。在数字化赋能产业要素创新、产品内容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作用机制下，健身休闲企业要推动数据要素资源的利用；加快产品内容创新；扩宽产品供给渠道，通过提升供给质量和供给效率来增强产业经济效能，适应当前体育消费不断升级的市场环境。健身休闲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要以消费需求的增长为目标导向，推动全产业链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形成供给创造需求、需求牵引供给的数字化转型新格局。具体实践层面，健身休闲业要探索具体融合模式，做到以业态融合为基础载体，以技术融合为主要手段，从而打造出数字化转型的新型经济形态和新兴市场，最终实现产业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