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先生的阅读推广理念与启示

摘要：1959年，老舍先生发表过一篇名为《一点期望》的文章，鲜明深刻又通俗易懂的阐述了有关图书馆阅读指导的一些想法和建议，其中诸如节省读者时间、激发阅读兴趣、分类读物施策、共享阅读经验等理念对于现如今的阅读推广工作仍有指导意义。当前阅读推广发展迅猛，但部分活动存在流于形式、偏离阅读本质等问题，需要更加科学系统的阅读指导加以支撑，以适应新时代不断变化的阅读环境。

关键词：老舍;《一点期望》;图书馆;阅读推广;阅读指导

中圖分类号：G25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1.0068

0 引言

老舍先生离开我们迄今已有半个多世纪，2021年8月24日将是这位“人民艺术家”逝世55周年的日子。回望老舍先生的一生，留下了数不尽的著作与文章，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一句句富有哲理的教诲格言，皆是他献给世间的宝贵财富，每每读到这些，都会激起人们心中无尽的怀念。

老舍，原名舒庆春，中国现代小说家、杰出的语言大师，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茶馆》等[1]。老舍先生一生热爱读书，也热爱图书馆，他和图书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经常在图书馆利用其馆藏资料开展创作，比如在1924年赴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中文教师期间就常到学校的图书馆中读书，充分利用图书馆丰富的馆藏开展文学创作[2]，“他并不怎么喜欢英国人和英国社会，但他爱这幽静的图书馆。正是在这里，完成了三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二马》。这三部小说，使他成为公认的中国现代文学中长篇白话文小说的奠基人之一”[3];他也常在百忙中抽空参加北京图书馆的活动，同读者进行见面和座谈[4]。

1959年，老舍先生在《图书馆学通讯》上发表文章《一点期望》，这篇文章于1982年被《图书馆杂志》再次刊载[5]，鲜明深刻又通俗易懂的阐述了他关于图书馆阅读指导的一些想法和建议。文章全文仅有875个字，可谓短小精悍，老舍先生在寥寥笔墨间围绕“图书馆阅读指导”这一核心主题，言简意赅的阐释了其重要性和意义，并提出了关于图书馆如何开展阅读指导等方面的个人建议。本文旨在剖析这篇小文关于阅读指导的鲜明观点，总结老舍先生独到的阅读推广理念，以期对当前阅读推广工作有所裨益。

1 老舍先生关于阅读推广的核心理念

1.1 节省读者时间，激发阅读兴趣

“一个藏书多而用书少的图书馆，不见得是好

图书馆。一个用书多而不教育人民怎么用书的图书馆，还不见得就是好图书馆。”老舍先生在文章开篇即简明扼要、立场鲜明的点明主旨。

何谓“好图书馆”？在老舍先生看来，一所好的图书馆，不仅要藏书丰富，还要有足够高的使用率，更要教育其读者如何用书和阅读。在他心中，一个理想的图书馆要“会指导读者读什么书和怎么读”。图书馆应该做到引导读者在浩瀚庞杂的馆藏中找到目标读物，消除其面对书海的不安与恐慌;假如读者缺少阅读目标读物的基础，图书馆还要能够推荐给他一系列相关书籍，引导其通过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学习向目标读物迈进。

开展阅读指导对于图书馆意义深远，老舍先生强调了最为直观的两点，即“节省读者时间”和“增加读者阅读兴趣”。就第一点而言，阅读指导的起步阶段以图书馆和图书馆员为主体，主要是图书馆员主动给予的过程，这一动作显然能够提升读者找书、用书的效率，节省读者宝贵时间;阅读指导的后期则更多会是以读者为主体，读者通过接受学习的过程已经基本掌握了阅读技巧，并得以逐步养成阅读习惯，找书、用书的效率将会上升至新高度并有效保持，节省读者时间方面的意义不言自明。就第二点而言，读者的阅读兴趣并非与生俱来，而是要在科学有效的引导和培养中产生、发展和强化。高质量的阅读指导能够改善读者的阅读过程使之更为顺利，阅读上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能够给予读者持续增长的阅读自信，进一步强化其阅读兴趣，甚至开发出新的阅读兴趣，如老舍先生文中所言，图书馆要帮助读者和书籍成为“密友”，这一点尤为重要。

1.2 分类读物施策，共享阅读经验

老舍先生在文章中指出，改进与发展图书馆阅读指导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易事，也绝非单纯依靠图书馆自身力量就可完成的易事，而是“需要和学校、教师、专家等等方面协作，慢慢找出一套方法来，随时加以修正”。老舍先生同时例举了三种特殊的馆藏类型来说明图书馆阅读指导的必要性，分别是译本、现代作家作品和珍本图书。就译本而言，不同译本的译者与译法不同，翻译质量参差不齐，图书馆要教给读者如何对其加以辨别和选择。老舍先生将这一点细化到“我们应该告诉读者，哪一译本文笔好，而欠严谨;哪一译本极为忠实，而文笔稍差”;就现代作品而言，图书馆则是要告知读者不同作家的代表作品，引导其有选择性的加以阅读;就珍本图书而言，即便其有着不易获得、不便借阅的特点，图书馆也应教授读者其版本价值和内容如何，尽量给读者创造参观和利用的机会。

老舍先生以上述三种类型读物为例，说明了针对其各自的指导方法，这实际上是一种针对不同读物类型进行有针对性的差异化指导做法。一方面，不同类型的读物具有不同特点，阅读方式和面向受众都有着很大不同;另一方面，不同读者层次有别、水平各异，对于各类读物的理解各有千秋，即便对于同一类型读物的接受度也不一。因此，因书而异和因人而异两方面的针对性阅读指导就显得尤为重要。具体而言，老舍先生从两个方面给出了指导思路：一是编制书目，二是读者经验分享。

（1）书目的功效。首先，书目作为阅读指导最常用的工具之一，对读者有着极为重要的辅助功效，这种功效是两方面的：一是直接功效，即直接帮助读者选择某一领域或某一方面的书籍，便捷有效、事半功倍;二是间接功效，当读者能够熟练的运用书目并积累大量经验之后，就可能发现其中的规律或逻辑，将能大大提升今后的书籍检索效率。其次是读者经验分享，读者作为阅读指导的直接受益者，拥有最真切的第一手宝贵经验，如若这些经验传递给下一个人，便有可能发挥更大的效用与价值;另外从某种层面上而言，这种传递也可能会比由图书馆直接向读者进行的传递更高效。当下阅读推广工作中，虽然书目极为常见，但其质量良莠不齐，优秀的书目是阅读指导环节的有力帮手，拙劣的书目只能是开展阅读指导的绊脚石。编制科学系统、优质易用的书目是图书馆开展阅读推广、推进阅读指导环节顺利进行的前提条件，图书馆应当在这一方面着力表现，比如邀请相关领域内的权威专家、制定严格的编制流程和监管规范、进行广泛意见收集和反复修改，最终得到一份读者易用、好用、爱用的书目。

（2）读者经验分享的优势。很多阅读推广活动都会邀请专家作报告，但有的效果并不理想，原因要么在于报告主题空泛或报告人控场能力弱，无法有效吸引读者注意力，导致报告效益大打折扣;要么在于报告内容未触及读者的阅读痛点，与读者现实遭遇的实际问题不相符，无法为读者阅读赋能、助力自我提升。基于这一问题，若转变思路邀请读者作为报告人进行分享，可能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已经受过阅读指导的优秀读者积攒了大量相关经验，这些经验再借助读者的第一视角在读者圈层中进行传递，损耗小、效率高，更易取得较大收益。

2 当前一些阅读推广工作存在的问题

近两年虽值疫情期间，但最新调查数据显示，公众在疫情期间面临的焦虑问题因阅读而得到有效缓解[6]。根据新闻出版研究院最新发布的第十八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我国成年国民各媒介综合阅读率持续稳定增长，图书阅读率和数字化阅读方式接触率呈上升态势[7]。总体而言，阅读在我国受到越来越广泛的重视，阅读环境越来越优化，阅读人群越来越壮大[8]。

但我们同时应当注意到，由于在开展主体、推广方式、管理模式等方面缺少统一有效的标准或指导，导致各地开展阅读推广实际情况不尽如人意。很多学者对影响阅读推广开展的相关因素加以研究，从多个维度分析了阅读推广现存的各种问题。张展[9]从活动的效果、效率和效益三个维度对选取的阅读推广案例进行分析，着重讨论了“非阅读导向”活动的合理性，认为就活动效益维度而言，“案例样本整体偏重娱乐性和知识普及，并未涉及到阅读本身”，大部分阅读推广活动“阅读性”较弱，甚至偏离“阅读”本身，重包装、轻实效，忽略了阅读推广的核心使命与根本目的。郭效[10]则是针对中美两国阅读推广活动的异同展开研究，也指出了我国当前许多阅读推广活动“流于形式”的问题，建议学习美国在这方面坚持以“读者发展、提升素质”为核心的做法。

总体而言，流于形式而未真正触及阅读本身是当前某些阅读推广活动中存在的最显著问题。由于缺乏科学统一、标准有效的上层方案引领，很多阅读推广活动往往立足于追求“人多、热闹、大场面”，一味的提升参与人数、虚造活动声势、强撑活动场面，而忽略了阅读推广核心——“阅读”。阅读推广的本质应该始终围绕改善读者阅读能力、提升读者阅读素养展开，脱离这个“阅读”核心的活动无论场面宏大与否、气氛热闹几何，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阅读推广。

我国2016年颁布的《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明确“支持开展全民阅读”，且各级政府要对此给予相应指导和帮助[11]。次年出台的《公共图书馆法》也明确“将推动、指导、服务全民阅读作为重要任务”，“公共图书馆应当通过开展阅读指导等活动推广全民阅读”[12]。2021年3月，中国图书馆学会发布了《关于开展2021年全民阅读工作的通知》，明确强调要“立足‘十四五规划新起点，建设全民阅读促进与专业指导中心”，“面向不同读者群体提供有针对性的阅读指导服务”[13]。只有把握住这一核心环节，才算真正抓牢了开展阅读推广的要件。

面对如火如荼的全民阅读形势，更需要科学系统的阅读指导加以支撑。不管是何种层次、何种类型的阅读推广，都需要明确核心环节与任务，以支撑其长稳有效的良性发展，这一核心环节理应是阅读指导。真正出彩的阅读推广活动，人数与氛围固然重要，但能否传授给读者优质的阅读技巧，解决读者在阅读方面遇到的难题，带给读者阅读方面的有益启发，才是评判的重点要素。

3 老舍先生相关理念带来的启示

3.1 优化读者服务，重视阅读指导

正如老舍先生在文中所言：“一个图书馆不能帮助读者去选择书籍，提高文化，而只管办办借书与还书的手续，便不能发挥图书馆的力量。”[5]读物和服务是图书馆得以“有机生长”要素之一，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图书馆作为开展读者服务的主体，是连接读者与馆藏书籍的天然桥梁和纽带。图书馆需要想方设法的帮助读者尽可能顺利的完成阅读过程，以构建人与书之间的稳固联系。而要想实现这一过程，就必须系统开展科学有效的阅读指导工作。

阅读指导作为图书馆开展阅读推广必不可少的核心环节，应当始终作为图书馆的优先任务。通过开展阅读指导，有利于加强图书馆和读者之间的联系，展现图书馆的价值;也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圖书馆的业务水平和服务质量，吸引更多读者进入图书馆、使用图书馆，使图书馆的丰富馆藏发挥最大化效益。当前，多数阅读推广活动呈现流于形式、内核缺失的问题，主要就体现在其“重场面、轻指导”的不良现象。阅读指导环节的缺失，或已有阅读指导工作开展的不科学、不完备，恰恰是导致阅读推广缺乏“阅读性”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要想科学有效地做好阅读推广，就应当提升阅读指导在其各项环节中的占位，提高对阅读指导各项工作的重视，才能保证阅读推广不会变成“空壳子”“花架子”。

3.2 关注读者需求，细化指导方案

图书馆的书籍丰富多元，主题繁杂、类型各异，对于不同的读者而言有着不同的阅读难度，这种难度可能是机体能力方面的，也可能是头脑认知方面的。因此，图书馆自然肩负起了助力读者顺畅阅读的重要职能，阅读指导的重要意义自然体现。

那么，怎样才能做到真正“科学有效”的阅读指导？总的来说，其实就是“对症下药”“因材施教”。依据老舍先生的理念，针对不同类型的读物、不同水平的读者，我们应该给予不同的服务、采取不同的措施，做到“一类书一方案、一群体一对策”。对于前者，我们要具化帮助读者理解不同类型书籍之间的主要差异，引导其有意识的鉴别，使其知晓阅读不同书籍所需采用的针对性方法，更有效地完成针对不同类型书籍的阅读过程。而对于后者，我们则需掌握读者需求，不论通过何种方法、借助何种工具，只有真正获知并理解了读者的切实需求，才能按需施策，保证人力物力所产生效益的最大化，同时保证读者的阅读问题能够得到有效解决。

3.3 激励读者产出，升华指导成效

老舍先生在文中重点提到了读者进行经验分享的优势，他希望读者能够成为阅读某一本或一类书的“专家”，为其他读者“作报告”进行分享，以他自己的“道理”发挥应有的作用。这其实与我们现如今广泛开展“读书会”的理念不谋而合。传统的“专家座谈式”的分享有其价值和适用性，但对于某些时刻或场合，真实读者的反馈与分享往往更能打动人心，尤其是对同类读者。“过来人”的宝贵经验，有时候可能会比“老师”的传授更加有效，或者更容易被消化。

已经接受过阅读指导的读者会在实际阅读的过程中积累大量经验，这些经验起初是个体的、独立的，但经过阅读过程的不断进行、阅读周期的不断循环，就会逐步升级为典型的、具备特色的。这种经验通过层层递进的分享，在广泛的读者圈层中不断进行传递，既帮助图书馆压缩了开展阅读指导的人力、物力、时间成本，也能达到更好的传播效果，取得更显著的收益。

4 结语

在政策引导下，我国阅读环境不断改善，阅读成效显著提升。截至2021年，“全民阅读”已连续八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14]，“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中也有诸如“推进公共图书馆”“深入推进全民阅读”等相关表述[15]，说明国家对于图书馆与阅读的重视与日俱增，推动各级各类图书馆建设和开展全民阅读工作已经成为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和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路径和手段。

老舍先生《一点期望》一文以两点“期望”作结。一是要求图书馆做到使大家爱读书，而且容易养成爱读书的习惯;二是要求图书馆不但借给我们书籍，而且还要系统地介绍书籍[5]。整篇文章言辞恳切，不论是对于阅读指导必要性的阐述，还是对于不同类型读物和不同读者的针对性建议，又或是有关图书馆阅读指导的具体做法，老舍先生都给出了有理有据、简单易懂的想法、建议与期望。老舍先生在《一点期望》中所提出的要求不管在当时还是如今看来，都极具实践色彩，富有现实性、实用性和易操作性，值得我们加以参考借鉴。

如今全民阅读不断深入推进，阅读推广活动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如何把握阅读推广整体发展质量，保证阅读事业长久稳定发展，培养层次更佳、水平更高、能力更優的新时代读者群，应该是相关人员与机构要考虑的主要内容。而实现高质量的阅读推广发展，重在抓牢其本质，即阅读推广要紧紧围绕“阅读”展开，其核心环节是阅读指导，其重要使命是培养读者阅读能力、传授读者阅读技巧和提升读者阅读素养。只有坚守阅读推广的“阅读性”，才能持续稳步推进全民阅读，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参考文献

[1]老舍纪念馆.老舍先生简介[EB/OL]. [2021-03-14]. http：//www.bjlsjng.com/html/content/laoshe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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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蒋长妤，李广宇. 读书和图书馆[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7：75-76.

[3]老舍纪念馆.老舍年谱——伦敦大学的生涯[EB/OL]. （2011-01-27）[2021-04-30].http：//www.bjlsjng.com/html/content/dongfang.html.

[4]侯任.北京图书馆、共青团中央联合举办文学报告会——介绍作家老舍同志[J]. 国家图书馆学刊，1980（1）：47.

[5]老舍. 一点期望[J]. 图书馆杂志，1982（4）：73.

[6]腾讯网. 上海综合阅读率领先全国！《2020年度上海全民阅读调查报告》出炉[EB/OL]. （2021-04-15）[2021-04-23]. https：//xw.qq.com/amphtml/2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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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 第十八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成果发布[EB/OL]. （2021-04-23）[2021-04-30]. http：//www.chuban.cc/yw/202104/t20210423_1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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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当当.当当2020阅读趋势报告 5000万读者阅读风向有何变化[J].出版人，2021（2）：74-75.

[9]张展. 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活动低效问题及优化措施研究[D]. 保定：河北大学，2020.

[10]郭效. 中美阅读推广活动比较研究[D]. 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8.

[11]中国人大网.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EB/OL]. （2016-12-25）[2021-04-23]. http：//www.npc.gov.cn/zgrdw/npc/xinwen/2016-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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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中国人大网.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EB/OL]. （2017-11-04）[2021-04-23].http：//www.npc.gov.cn/npc/c30834/201711/86402870d45a4b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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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中国图书馆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 中国图书馆学会关于开展2020年全民阅读工作的通知[EB/OL]. （2021-03-25）[2021-04-23]. http：//www.lib-read.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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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中国政府网. 政府工作报告[EB/OL]. （2021-03-12）[2021-04-23]. http：//www.gov.cn/premier/2021-03/12/content_5592671.htm.

[15]中國政府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EB/OL]. （2021-03-13）[2021-04-23].http：//www.gov.cn/xinwen/2021-03/13/content_5592681.htm.

作者简介：王超（1995），男，河北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阅读推广。

（收稿日期：2021-05-02 责任编辑：张静茹）

Concept and Enlightenment of Lao Shes Reading Promotion

—Review of A Little Expectation

Wang Chao

Abstract：This year marks the 55th anniversary of the death of Lao She， the “peoples artist”. In 1959， Lao She published an article entitled A Little Expectation， which clearly and deeply  explained some ideas and suggestions on library reading guidance？in popular and easy-to-understand language. Among them， ideas such as saving readers time， stimulating reading interest， classified reading strategies and sharing reading experience are still of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todays reading promotion. At present， reading promotion is developing rapidly， but some activities have obvious problems such as becoming a mere formality and deviating from the essence of reading. It needs more scientific and systematic reading guidance to support it in order to adapt to the changing reading environment in the new era.

Keywords：Lao She; A Little Expectation; Library; Reading Promotion; Reading Guid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