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赋能：我国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策略探析

李晓鹏，汪如锋，2，李忠伟，向 萌，焦海静

（1.中南民族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430074；2.武汉大学 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北 武汉430072；3.苏州大学 体育学院，江苏 苏州215021）

随着人工智能和5G技术在教育领域的逐步应用，教育信息化与数字化正逐渐成为新时代教育变革中的重要体现，加快学校体育数字化转型，大力发展数字化体育教学渐渐成为新时代以电子化、信息化助力学校体育工作开展的重要保障。党中央与教育部相关领导人高度重视现代化教育技术的开发与推广工作。2021年2月，教育部印发《教育部教材局2021年工作要点》的通知中指出，要完善教材相关配套管理制度，加强数字教材建设与管理工作［1］；2021年3月新华社同步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草案）》中明确指出，要迎接数字时代，推进网络强国建设，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2］；人民教育出版社总编辑郭戈也强调，出版社应当编好纸质教材，同时重点开发配套的电子音像和数字教材，为新时代谋求更好的作为、更大的发展［3］。

由此可见，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以电子化、数字化的现代教育手段推进学校教育教材编制与推广工作，已成为践行党中央及教育部门对教育工作重要指示的具体遵循和重要举措。学校体育在我国教育体系当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对我国实施素质教育，促进教育现代化，建设健康中国和人力资源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都具有积极意义［4］。体育教材是进行体育课教学的基本引导和重要媒介，体育教材的发展不仅能带来教学环境和教学形态的变化，更能引领整个学校体育教育领域观念、价值和目标的重新认识［5］。由此可见，利用信息化、数字化优势提升学校教育协同育人整体效能、创新学校体育教材建设方略，是促进我国学校教育体制改革与创新的重要途径之一。

1 国内外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开发现状

1.1 国内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发展现状及演变趋势

当前，我国数字化体育技术的发展仍处于初步发展阶段，体育电子教材的建设工作面临着意识相对淡薄、管理制度比较落后、产业竞争力稍显不足等困境［6］。相关研究也指出，当前我国数字化教材出版存在内容生产环节薄弱、教材内容与新技术和数字化融合度低的问题［7］。但伴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我国教育等各级主管部门分类推进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教育部教材局也逐渐聚焦于创新教材工作体制机制这一重大任务，相关工作在“十三五”期间取得重大突破，我国的教育教材创新事业逐渐焕发出勃勃生机。国内学者对于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建设及出版策略进行了一定研究，其中，窦丽等学者指出，在大数据技术和云计算的教学背景下，将移动互联网等技术应用到体育课堂教学中，将是新时代体育工作者应重点思考的问题［8］；张柏铭进一步表示，体育电子教材具有快速更新体育教学内容、显著提高学生学习兴趣和符合体育专业学习特点的优势，应加快电子教材的设计与制作工作［9］。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先后印发了《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大中小学教材建设的意见》等重要文件，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黄强也指出，当前应不断创新基础教育教材和教育图书的内容、形式和传播方式，在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传统教育与在线教育的融合发展方面下大功夫、使教材管理的科学化、规范化水平不断提升［10］。由此可见，尽管我国学校体育教材建设面临着建设基础较差、设计理念落后以及出版程序复杂等多重困难，但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进步，学校、社会乃至国家全面推进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的持续加快，创新教材工作逐渐受到相关部门领导及国内学者地重视，学校数字化教材建设及出版等工作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

为了解国内相关研究前沿动态，笔者采用CNKI中高级检索方式，以“体育教材”为主题，并且包含“数字化”或含“电子”的关键词检索，共检索到45篇文献。同时应用CiteSpace V进行可视化分析，得到文献基本特征计量学描述以及Timezone图（见图1）。分析图表可知，国内关于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首篇文章出现于2004年，随后逐年上升，至2018年达到最高，年发文量超过10篇；研究主题从数字体育教材内容研究逐步过渡至数字体育教材开发方式研究，同时穿插学校体育各阶段的教材开发手段研究。当前的研究前沿已逐渐向中外体育教材交流、互鉴过渡，研究落脚点逐步变更为学生培养路径以及借由体育教材培养学生思想认知手段的探索。

图1 国内数字体育教材研究主题Timezone图

1.2 国外学校体育教材发展现状及演变趋势

将电子化、信息化的技术应用到体育教材之中，在国外早有先例。如，荷兰学者JONG于1967年在总结用电子手段计算运动成绩时进一步地提出了可以将电子化的教育技术应用到工作学习、培训课程以及考试要求的教科书中［11］；虽然其并未在提出电子化体育教材的建设思路和策略，但却跳出了传统纸质化教材的束缚，开创了电子化体育教材的先河。通过对韩国基础体育课本的分析调查后发现，当前的纸质体育课本局限性大、灵活性不足，需要开发新形式的体育课本，并指出与互联网接轨的数字课本将是可供选择的路径之一［12］；相关实验研究也表明电子体育课本对被试学生的身体健康具有更为积极的影响［13］。一些国家在数字教材的建设方面已走在世界前列，其中美国在数字化教材建设方面具有超前的意识，其联邦和州政府共同致力于数字化教材的开发与出版，并在12个州相继颁发相关政策，协同推进学校电子教材建设工作［14］；新格兰中型大学推出的“ipad计划”，创新性地提出了使用ipad作为教辅工具，以实证和举例的方式展示了现代教育技术在满足体育教育目标的实例［15］。

为探究国外研究热点，笔者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的科学引文检索为索引，以“主题”（Physical Education Textbook）AND“主题”（Digital），时间跨度为1950～2021进行检索，合计检索到148篇文献，可见国外研究比国内研究较为丰富。利用CiteSpace V采用关键词路径法对所有文献进行分析，根据共被引网络中节点文献信息、内容以及聚类叠加的直观状况，将聚类归纳为数字体育教材开发方式研究、体育教育对象研究、数字化体育教材应用阶段研究、数字体育教材创新方法研究以及学生应用教材研究等5个研究主题，图谱显示（见图2）这5个主题为国外近年来对电子体育教材的研究焦点。综上不难看出，国外尝试将数字化等现代教育手段融入体育教材的理论与实践领先于国内，相关路径与实证研究也较为深入，研究逐渐聚焦于教材创新以及开发方式，并逐渐探索数字化技术的全新使用路径，其应用方式有逐步延伸至学校体育工作各个层面的趋势。由于中西方政治制度存在差异，现行的体育体制有本质区别，国外的理念和执行策略不一定完全适用于我国，但其对于数字体育教材的开发方式、相关实证研究却为我国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建设提供了一定的设计思路和参考依据。

图2 国外数字体育教材研究主题聚类知识图谱

2 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研究缘起及时代价值

2.1 数字体育全面发展的全球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数字治理是全球治理的新领域，需要加快数字经济发展，推动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迈进［16］；而数字技术是天生的全球化技术，是推动体育产业发展和壮大进程的重要力量［17］。数字化体育教材是数字化技术应用在体育领域的重要体现，开发学校体育数字教材、推广体育电子教材覆盖范围，是促进学校体育数字化转型，顺应全球化发展大势的时代大义。

数字化的教育方式是现代化教育的发展方向，构建学校体育电子教材应成为助力我国体育教育发展的全新路径之一。在学校体育教育范围内大力开展数字化教材的建设与推广工作，进一步提升数字化教育的竞争力，将为构建我国现代化教育提供有力保障。探索体育教材数字化融合发展的新模式。

2.2 新时代体育教育媒介的多样化

基于传播学的角度分析，在体育教育过程中由于传播媒介的不同，使得体育教育方式和体育教育效果展现出不同的特质，体育教育方式也随着时代的变化体现出多样性特点；随着时代的变更，我国在体育教育过程中使用的媒介手段经历了肢体与语言媒介、文字和印刷媒介、电子媒介到多媒体网络媒介的过程，相应的体育教学效果也发生了变化［18］；在以文字和印刷为媒介的体育教育阶段，体育教材的指导价值体现的较为深刻，这在一阶段，体育教学内容趋向正式和系统，体育教学形式变得规范和具体，教学范围逐渐统一和规模；而在电子媒介和多媒体网络媒介的体育教育阶段，由于体育教材突破了传统纸质书籍的束缚，使教学活动从静态单一转化为动态多元，既满足了当代学生的多元化体育学习需求，又提升了学校体育教学效果。体育教材是体育教学过程中的重要媒介，为适应体育教育方式多样化、学校人才培养模式多重化和学生学习需求复杂化的时代特点，学校体育教材的开发思路与建设策略应顺应以满足人才培养需求为导向、以学科进步发展为驱动、以适应学生发展需求为核心的时代趋势，并借助教育媒介迅速转型的时代背景，推动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现代化建设。

目前，信息化的体育教育方式主要分为教学过程工具信息化、管理信息化和教学模式信息化等［19］，而信息技术的发展与产业结构的改变为学校体育工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更为数字化体育教材的开发提供了技术支撑，使融合互联网、人工智能手段于体育教材，并使恰当添加动态教学视频和快速更新实践教学案例成为了可能。数字教材的建设是教育信息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建设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将有效破解当前教材内容更新慢、开发模式单一与体育教学载体匮乏等方面的问题，并可补齐体育教材建设体制短板，构建全新的高质量体育教学方式。

2.3 当代学生体育需求的多元化

新时代社会需要的主要矛盾正在产生变化，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断提高，多元化的体育需求需要被满足。由于当代学生的生活方式多样化与身体素质差异化等多方面原因，导致目前学生的体育需求逐渐趋向多元化发展［20］。具体表现为青少年身体素质下降，课业负担加重，交往机会短缺等现实困境，从而使其面临着网上交流增多，线下交往减少；娱乐需求增强，休闲需要降低以及审美价值提高，健美实践下降的窘迫处境。因此，借由数字化手段，开发数字体育教材，打破体育课程的时间与空间界限，架起学校与家庭的互构桥梁，将是满足当代学生多元化体育需求，突破传统体育教学局限的有效手段。

随着互联网覆盖面的扩大，青少年获取信息的渠道也变得愈发广泛，可供选择的体育运动项目也呈现多样化发展态势，追求新颖、刺激、科技感的新兴体育运动项目正以全新的面貌呈现在青少年面前，轮滑、电子竞技、AI体育等新兴体育项目逐渐受到当代学生的青睐。新兴体育运动项目是时代进步的产物，也是我国数字化技术不断发展、数字化经济与体育产业有机结合的具体表现。顺应时代发展大势，重视新兴体育运动项目的发展，推展新时代学生体育锻炼方式，激发当前青年体育锻炼兴趣是学校体育工作不容推卸的责任。而传统的教学媒介与教学方式不一定适用于新兴运动项目，基于此，加速5G新技术与体育运动的进一步融合，加快教育场景与运动技术的相互促进，积极打造新时代电子化体育教材，赋能学校体育数字化，将是满足当代学生多元化体育需求的重要举措。

3 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策略研究

3.1 政府主导：完善学校体育电子教材制度保障

推进新时代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应坚持把政治引领贯穿教材研究、编写、管理和出版的全过程，充分发挥国家发布的政策法规的导向作用。梳理外关于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的经验不难看出，在推动多学科数字化教材建设工作过程中，联邦政府或州政府出台的政策法规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这对数字化教材的建设工作提供了强有力的政治支持和制度保障。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建设工作应持续加强数字化教材发展的政策保障，在贯彻党中央、教育部教材司等相关部门已出台的文件基础上，继续强化顶层设计与规划。

首先，把握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政治主导与协同规划的主体方向。在出台相应教材建设法规时，应时刻保持将思想认识自觉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材建设的重要论述与教育部教材司发布的相关法规上，不断完善已有的教材制定标准与出版工作机制。同时，针对目前我国数字化教材设计与出版的薄弱环节进行重点规划，如：数字体育教材的开发与采用标准、教材审核与认证策略、教材载体与应用手段等，全面提升教育信息化水平和师生信息素养，推动教学组织形式和管理模式变革创新，加快实现基础教育现代化。出台政策的核心价值在于正确引导与激励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建设与推广，但目前我国对于数字化教材的立法文件大部分集中于高等教育，基础教育阶段的文件鲜有发布。因此，还应扩大推广范围，出台基础教育阶段数字教材建设的政策与法规，提高政府官员、出版社人员与学校教师共同参与数字化教材建设工作中，协同构建共商、共建、共用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新局面。同时总结新冠疫情期间所产生的大规模在线教育经验，利用现代化信息技术更新教育理念，变革教育技术，促进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有效建设。

其次，明确学校体育数字教材以文化人、以体育人、启智增慧的价值导向。无论是纸质体育教材还是电子体育教材，始终离不开帮助学生了解运动知识、学习运动技能、保障心理健康、提升体质健康水平等主要目的，因此，在制定与出台推进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的政府法规时，需要充分考虑到数字化体育教材的统一性与灵活性、知识性与技能性、阶段性与系统性等因素。无论是何种形式的体育教材，都集中体现了教育部门对体育课的课程标准与课程理念的解读，以达到相应教育目的的总体规划。所以在教材的编写理念与内容设计方面既要具备统一性，即集中体现体育教育的目的，又要根据不同学习阶段、不同学校特色、不同地域差别，体现出鲜明的差异与特色，具备灵活性；在规划教学内容时，一方面要体现出体育教材传授给学生体育与健康知识的价值，另一方面也要教授学生如何合理地开展体育锻炼，掌握运动技能，培养终身体育意识，体现知识性与技能性；由于体育课程贯穿于学生学习生涯的始终，所以体育教材必然伴随学生体育学习的全过程，因此，就需要在开发学校体育教材时结合学生身心发展规律，既要满足当代学生身心发展的客观需要以及多元化的体育需求，也要紧密联系不同阶段的教材内容，形成因势利导、循序渐进的培养体系，体现阶段性与系统性。

3.2 主体联动：调动多方力量助力教材协同开发

总体而言，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尚在初步探索阶段，高质量的体育数字教材需要联合多方力量，形成多元主体参与格局，协同推进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建设。参考国外的经验，可以看出在数字化教材的建设过程中，高校出版社、社会出版集团、学校教师等多层面的力量形成合力，共同参与数字化教材编写、开发、出版、管理工作，这为我国数字教材的建设提供了有效的借鉴与启示。我国协同多方力量共同建设数字体育教材的策略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第一，发挥出版社教材开发出版与构建一体化教材模式的主要作用。在疫情防控常态化阶段，催生了大量用户对线上教育资源的需求，受众的教育理念亦发生转变，更造成了出版社工作亟需向数字化转型升级的现实需求。但无论出版介质发生何种变化，其肩负的“传递信息、传播知识、传承文化”的历史使命未发生变化［21］，基于此，首先应发挥出版社对数字化教材开发与出版的重要作用。在推进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过程中，出版社应明确自身所肩负的历史使命，配置自身所能调动的一切资源，促进学术团体、技术服务等相关环节参与体育数字化教材的建设与审核当中，利用出版社背后蕴藏的社会资源以及本身所具有的学术评审力量，从政府、学校、家长、学生等多个层面了解政府规划、教师需要与学生需求，广泛调动社会资源参与到学校体育数字化教材的建设中。其次，以纸质体育教材为基础，开发与之配套地电子教材平台，可采用“纸质教材+电子APP”的发行模式，在出版传统纸质体育教材时，出版与之搭配的数字教材，使学习者可以通过手机、ipad等便携式移动通讯设备随时访问数字教材。最后，构建新形态一体化教材新局面。“十三五”规划中对于教材建设明确提出了新形态一体化教材的相关论述与工作指示，这为我国建设学校体育数字教材指明了方向［22］。当前，出版社应充分认识新形态下的一体化教材与传统立体教材的差异，以及将数字化技术融入教材出版的时代价值，合理利用“5G”“互联网+”等手段，以教学设计的立体化为方法、革新教学模式为要求、提高教学质量为目的，通过构建云端智库，并使用ISLI或二维码等方式对体育教学内容进行标识和认证，将运动知识电子教案、技术动作示范资料以及运动技能学习视频上传至云端，通过“线上+线下”“课内+课外”的方式辅助体育教学，为学校体育教材提供系统、全面的学习方案，有效提升教学效果。

第二，拓展社会出版集团开发学校体育教材的推广方式与出版路径。当前，部分社会出版集团已组建了相对专业的数字化教材编制与出版团队，并在数字化教材出版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如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国内首套国家级医学数字化教材——“干细胞”本科教材。相关的教材编制手段、人机交互操作页面以及教材出版手段都为学校体育电子教材提供了可供参考的实践经验。出版集团在编制学校体育电子教材时可联合多方力量拓展教材开发路径，如：借助自身所拥有的大数据云平台，协同网络科技公司，形成数字化体育教育整体解决方案及体系，以集团本身所拥有的纸质教材资料为基础构建知识理论框架，在网络技术公司的协同下将教材将文本资料、运动讲解视频、课后训练方案，制作成数字教材出版并推广。

3.3 平台搭建：全面扩大电子体育教材共享范围

随着教育信息化时代地到来，数字教育资源共享在推进教育信息化高速发展过程中逐渐成为基础部分与关键环节［23］。搭建数字体育教育资源共享平台可有效拓宽教学资源共享范围，为体育学习者提供个性化、多样化以及实时共享的学习资源。当前，我国正全面推进以数字化助力高效基层治理建设，同步构建社会治理现代化体系，在搭建数字资源共享平台方面已进行了一定的研究。结合国外扩大数字化教学资源共享的先进手段的基础上，我国的相关执行方略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

首先，创设快捷、安全的教育资源共享环境。数字化体育资源的分享与使用由供需双方协同完成，若将优质的体育教学资源作为“商品”进行交易的话，就需要拥有多个较为快捷与安全的“交易平台”，以满足学习资料分享者与学习者双方对于课程资源信息的交流与交换。当前，我国已建立并且初具规模的教育数字化课程资源平台网站有“国家基础课程资源网”“中国大学MOOC”等多个平台，但其中关于体育学科的内容多数为理论课程，对于运动技能学习、动作分解示范、动作细节讲解等几乎没有收录，国外的数字教育平台，如美国创设的佛罗里达州虚拟学校平台（Florida Virtual School）则是美国最大的在线教育机构［24］，其中就收录了包括运动技能视频在内的多个课程资源。而我国的数字体育教材及相关教育资源呈现“重理论，弱实践”的局面，这不利于在学校体育层面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需求。因此，我国学校体育数字教材一方面应搭建更多数字化教育资源平台，严格体育教育资源上传标准，同时收录与体育知识配套的体育运动训练视频教材，优化网络教育环境，形成体育课程资源共享的良性循环。

其次，提高数字教育质量，降低教育资源门槛。目前我国线上教育空前发展，除“猿辅导”等在线教育平台外，还有诸多按照固定的体育教材和上课流程的录播课程视频，将课程安排按照阶段化和系统化的程序录制完成并同步上传，已成为数字化教材的新兴代名词。但对体育教育对象来说，依然面临3个问题，其一是课程质量参差不齐。由于该平台通常为以盈利为手段的教育平台，教师质量难以保证，相关教学内容也未受到权威机构认同，因此推出的体育数字教材并不具有权威性。其二是学习门槛较高。此类教育平台录播所产生的体育教学内容大部分需要收费，或需要固定的学生认证才可观看学习，这不利于数字体育教学资源的全面普及。其三是学习便捷性较低。此类平台大部分需要下载客户端，并且部分教学资源具有时效性，过期后无法观看。因此，应加强对此类教育平台的审核，保证教师质量，确保体育教材权威性；同时，降低教育门槛，建议推出部分公益直播体育课程免费向大众开放，并对部分优质体育教材进行永久保存。同时以生成二维码的形式提高便捷性，便于教育对象通过手机扫一扫等功能，时刻连接到相关的网络资源，打破时间与空间的界限，随时随地进行体育学习和运动锻炼。

3.4 完善机制：合理定位体育教材在教学中的角色

在体育课堂教学过程中，传统的纸质教材对于教师与学生对于而言扮演着“工具”的身份，教师通过体育教材向学生传授体育知识、教授运动技能，学生通过体育教材学习体育理论、掌握运动技术，这个过程是单向传递的，体育教材只是发挥了教学媒介的作用。但在应用数字化教材进行体育教学时，由于可以通过现代化教育技术实现交互式教学，教师与学生应转变对电子体育教材身份的认知，将其从“工具”的身份转变为“纽带”的作用，从而实现师生与体育教材的互动。此时，学生可以通过教材的学习，同步将学习心得与意见通过数字化教材上传至云端，使静态的学科知识传授变成了动态的信息知识共享，有利于教师了解学生体育学习动态、掌握学生体育需求以及改进教学方案；作为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使用者，教学与学生对于该教材的使用效果感受最为深切，教学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与建议措施也最为中肯。因此，促进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还应使教师和学生还应将自己的身份由“使用者”转变为“建设者”，针对数字教科书的课程设置、内容结构、技术支持等方面的设计与开发，适当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在电子体育教材的开发过程中，还应依据数字体育教材的运行机制（见图3），针对不同角色的设置不同的端口。如对教师端的开发应以数字教材作为中心，整合数字资源，提供可视化学习分析窗口，以及视频、音频的上传及编辑功能，教师可以基于此给学生布置作业、批注教学要点同时分析学情，出版社或运营商可根据教师端口的大数据分析，从而确定教师的需求点，进而改进数字化教材。学生是电子教材的输出对象，因此学生身份更关注的是学习内容是否感兴趣、学习过程与作业提交是否便捷，学生应用数字教材所进行的主要的操作是任务学习、作业提交、学习分享、发送弹幕、批注要点等，针对学生端口可以在资源呈现和行为记录上进行设计，并整合不同类型的媒体资源，教师可以根据学生弹幕信息以及要点批注可以确定学生的当前学习重难点，以此调整教学策略。对于不同的教学主体资源服务定位应该有不同的侧重点，使师生有更好的用户体现，保持数字体育教材的持续使用热情，同时也可以使教师、学生转变身份，成为学校体育教材的“建设者”。

图3 学校体育数字教材运行机制示意图

4 结语

数字教材是我国教材事业未来的发展方向，大力发展学校体育电子教材，进一步提升数字化体育产业核心竞争力，激发对学校体育发展的引领赋能作用，是现代化学校体育工作的重点任务之一。在新时代背景下，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开发应坚持政治引领作用，强化顶层设计，为教材建设提供有效政治保证；同时联动出版社、社会网络集团等多方力量，形成多元一体化建设格局，并搭建安全、有效的教材服务平台，扩大教材共享范围，完善体育教材运行机制，合理定位学生与教师在体育教学活动中的角色，为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实现体育教材高质量转型发展提供有力支撑。我国学校体育数字教材建设方案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对于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体制机制探索、后续服务水平等问题还需要进一步探讨，尤其是对教材版权利益保护的方案研究尚有欠缺，在后续研究中本文将基于实证调研结合行动研究，对学校体育数字教材的具体效能进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