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辩论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中的应用探索
——以互联网金融课程为例

徐 勇

（华南理工大学 电子商务系，广东 广州 510006）

0 引言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给金融业务模式改革与创新带来了新的契机，如第三方支付业务、基于大数据的互联网快速微贷、电商平台上的退货险等业务得到了快速发展。同时，金融科技的发展促进了基于大数据的风控、监管与征信等新模式的诞生，而传统教学内容往往没有跟上这种变化。互联网金融作为互联网技术与金融业务模式交叉融合应用的学科，其实践往往走在理论研究、政策制定之前，导致相关概念、定义、理论尚未形成权威性的一致看法，因此传统教学模式无法适应金融科技的快速发展。此时引入课堂辩论可让学生进行自主学习、主动辨析，通过不同观点的论述与争辩，令学生及时跟进行业的新变化，从而更好地理解这些知识点。

随着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等结合了信息化技术的教学方法在实践中的不断发展，如今的教学模式已逐步摆脱了传统教学中单一的授课方式。翻转课堂从某种意义上克服了传统混合式教学存在的弊端，使学生从原来讲台下被动接受知识的“观众”变为主动参与者。学生在教学任务的指引下有了更大的学习自由度，可根据自身情况更好地安排学习，因而更有利于不同层次学生的学习。课堂辩论、小组讨论等本身就是以学生为主体的课堂活动方式，也随着教学方式的发展更好地融合在以学生为主体的翻转课堂中，并在信息技术的辅助下实现了更好的教学效果。

笔者从2005 年开始在电子商务专业主讲网络金融课程，该课程与电子商务密切相关，由于电子商务领域不断出现很多新模式、新业态，而包括很多新概念定义在内的理论研究远远跟不上实践发展，因此在教学过程中使用传统教学模式总感觉力不从心。随着金融科技的发展以及2013 年以来互联网金融业务的涌现，之前的网络金融课程内容迫切需要与时俱进，于是2016 年华南理工大学开始进行“互联网金融”慕课建设，并于当年顺利上线，此时网络金融课程名称也更改为“互联网金融”。“互联网金融”上线后，该课程就改为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方式。线上使用慕课资源，在微视频中录制相关理论知识点，教师组织学生在线上统一进行学习或者自主学习；线下采用翻转课堂模式，主要采用讨论、小组发言等形式进行。在面对知识点概念不统一或出现新模式、新业态时，笔者从2017 年开始尝试在课堂上以辩论的方式组织学生进行自主学习，从而大大调动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经过几年的尝试与探索，总结出了一些经验。

本文以课程中“电子货币定义”知识点为例，针对在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出现的虚拟货币、代币、去中心化货币等，以比特币这一有典型意义的去中心化虚拟货币为例，开展主题为“比特币是否是电子货币？”的辩论，然后通过对比两个不同教学班级的学期考核成绩分布情况与问卷调查跟踪课堂辩论的教学效果。

1 相关研究

1.1 翻转课堂

很多学者开展了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研究，其中翻转课堂上采用的不同教学方式是其中的研究热点。翻转课堂是一种教学策略，是混合式教学中的一种重要方式，通过在课堂外提供在线教学内容来颠覆传统学习环境。翻转课堂克服了传统混合式教学存在的弊端，更有利于不同层次学生的学习。

早在2000 年，就已经有国外学者Lage 等［1］将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应用于两所大学的经济学课程中，并发表了相关论文；Mok［2］在教学中采用翻转课堂的形式，以学生为主体，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取得了较好的学习效果；Schneider 等［3］通过研究也发现翻转课堂教学明显地提高了学生参与度，显著提升了学生的自主学习效果。

翻转课堂在基础教育领域也得到了应用，如林地公园高中的Jonathan 等［4］于2006 年开始尝试翻转课堂，取得了良好成效，被称为探索翻转课堂的先驱；可汗学院的建立则进一步推动了基础教育领域慕课及翻转课堂的发展。其他国家如澳大利亚采用大学与中小学联合的形式共同探索基础教育领域的慕课与翻转课堂；英国伊顿公学建立了成熟的在线学习平台，学校部分教师尝试进行翻转课堂实践，成效良好［5］；新加坡国立大学附属数理高中是新加坡最早应用翻转课堂的学校之一，在实施一个学年后通过调查发现，90%的学生非常喜欢翻转课堂这种学习形式，录制的微课程对于课前预习和课后复习帮助极大［6］。陈玉琨［7］认为“慕课学习+翻转课堂”这种个性化、自主式、互动性的教学过程，是自班级授课制实施以来基础教育领域最大的革命。

国内学者在前些年国家大力推广慕课建设后，也开展了相关研究与实践。刘刚等［8］认为，翻转课堂通过将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相结合，对教学流程进行了调整与优化；田爱丽［9］认为，“传统课堂教学模式”“慕课学习+翻转课堂”“慕课学习+专家指导”3 种教学模式在人才培养过程中有着各自的特点，基于社会对人才需求的多样性，这3 种教学模式在实践中也可以相互转化；张其亮等［10］认为，翻转课堂是混合式教学中的一种重要方式，通过在课堂外提供在线教学内容来颠覆传统学习环境；高霞等［11］认为，“慕课+翻转课堂”立体教学模式是对传统教学模式以及“慕课”“翻转课堂”教学方式进行取长补短，有机整合而构建的线上线下相互补充的一种新型教学模式，包括课前准备、课堂活动及课后反馈3 个阶段；张明等［12］认为，翻转课堂是一种新兴教学模式，教师在课前利用互联网发布以视频为主的学习资料，学生需在课前预习相关内容，上课时教师不是单纯进行知识讲解，而是进行答疑、互动交流、组织学生分组讨论等；陈丽君［13］提出翻转课堂的教学活动包括但不限于辩论、演讲演示、时事讨论、同行审查、基于项目的学习等。

综上所述，在翻转课堂中，学生在导师的指导下观看在线讲座、在线进行讨论或在家进行研究，在对学习内容有一定掌握的基础上能够在课堂上作进一步学习或开展相关活动，可达到更好的教学效果。翻转课堂中各种类型的主动学习使得差异化教学得以实现，学生可根据自身实际情况自行决定学习内容的广度和深度以及采用的学习方法，教师也可花更多时间在课堂上培养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在翻转课堂中，教师与学生的互动可以更加个性化，少一些说教性，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积极参与知识获取与构建。

1.2 课堂辩论与翻转课堂

课堂辩论是翻转课堂上可采用的学生参与程度很高的一种教学模式。Lage 等［1］发现采用翻转课堂的教学策略，使经济学入门课程教师能在有限的课堂时间内适应学生的不同学习风格；Natalia 等［14］为探究课堂辩论教学形式在英语教学中的实际效果，在2017、2018 年对莫斯科来自不同专业的大学生展开研究，对比分析分别采用课堂辩论与普通课堂形式学习的两组学生的学习效果，研究结果体现了课堂辩论带来的显著的学习成效；Suzy［15］发现，采用课堂辩论的教学形式可提升学生的参与度、辩证思维能力和学习主动性；Schneider 等［16］指出，课堂辩论教学的积极效应体现在教学过程中学生主观想法与学习观念的变化，通过辩论可改进学生们先入为主的观念并消除对立，在对先验知识的探讨中重新组织与构造想法。

在众多启发式、讨论式的翻转课堂活动中，辩论更能够调动学生们的参与感，激发学生的学习潜力，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相较于传统讨论活动，辩论形式突出了学生的主体地位，从赛前准备、流程推进、辩论最后的总结、提问，学生们的参与贯穿整个流程，教师在其中从传统的知识灌输者变为引领者，这也符合翻转课堂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模式。

国内也有不少学者对翻转课堂中课堂辩论的实施进行了探讨与实践。如陈丽君［13］以Grid 理论为基础，从角色分析、情景组织、教学元素等方面探讨辩论式主题课堂的教学方法；王维平［17］依托翻转课堂构建以思辨能力培养为导向的教学模式，尝试在翻转课堂上采取课堂辩论形式进行教学实践；王燕妮［18］通过在课堂教学中引入课堂辩论赛的方式，探索“互联网+”背景下如何引导学生提高自主学习能力与独立思考能力，培养创造性思维，从而提高信息化时代高校人才培养质量；陈倩倩等［19］认为，辩论式教学的出现打破了传统“灌输式教学”模式，其是近年来兴起的一种有效的课堂教学手段，亦是翻转课堂的一种表现形式，并将相关设计理念与实施路径引入到审计学原理课堂教学中。

除大部分在文科课堂上尝试的课堂辩论实践外，也有部分学者探索了课堂辩论形式在理科或医学等课程上的应用效果，如徐蓓蓓等［20］在中学微课堂上开展物理知识辩论赛的模拟实验，发现辩论教学模式有助于对理科知识的探讨；胡旭东等［21］在分子生物学课堂上尝试开展关于专业知识理论的课堂辩论，发现该辩论赛不仅具备常规辩论赛的功能，而且对专业课程中的相关理论教学可起到重要的辅助作用；王允圃等［22］的教学实践表明，针对重大生态工程问题进行课堂辩论，可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拓宽其知识面，并增强了学生的社会责任感；蔡静诚［23］认为，辩论式研讨适合绝大多数专业，内含多种教学策略，既能有效提升学生的学术学习与实践能力，又能全面提升学生的综合素质。

以上研究围绕课堂辩论教学形式，从不同角度展开理论探索与实证研究，研究结果基本显示了课堂辩论教学方法的优越性，对于不同学科的不同专业都能通过提升学生参与度、调动学生积极性、转变学生学习观念等方式有效改善课堂教学效果。

2 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中实施课堂辩论的可行性

交叉学科往往发展较快，很多时候实践走在理论前面。在电子商务专业等与互联网结合紧密的专业中，这一点显得尤为明显，互联网金融相关学科要求实用性、实践性与创新性。传统互联网金融课程内容无法适应互联网金融的最新发展，对传统课堂提出挑战。在快速发展的学科领域，很多概念、定义、理论等尚未形成一致看法。课堂辩论可让学生主动学习，学会辨析不同观点和看法，以加深对相关知识点的理解，并不断动态更新知识点，适应行业的新变化。

在互联网金融翻转课堂上实施课堂辩论具有可行性：

（1）学生通过学习慕课上的课程微视频，掌握相关基础知识。学生通过线上学习可掌握基础概念及其扩展的知识点，打下了一定理论基础。

（2）学生具有较强的自主学习能力。学生通过大一大二的专业学习以及慕课课程的训练，已具备了较强的自主学习能力。

（3）学生具备文献资料查阅与整理能力。学生在学习期间需要完成课程论文，同时通过“研究方法”等课程的学习掌握了文献检索查阅技巧，也具备了一定的综述及知识整理能力。

（4）学生具有一定的分析与分辨能力。对于快速发展的电子商务领域及其行业应用，学生对于新出现的电子商务模式与应用场景，除自主学习外，还能对出现的新情况进行分析与分辨。

（5）学生具有团队协作基础。学生通过慕课课程的小组讨论、小组研究等训练，以及参加电子商务三创大赛、挑战杯等竞赛，提升了团队分工协作等方面能力，具备了分组辩论的基础。

3 课堂辩论教学设计

3.1 辩题设置

近年来电子商务发展非常迅速，而理论研究水平远远落后于实践。例如电子货币出现了很多不同形式，也先后出现了如电子货币、电子现金、虚拟货币、代币、数字货币等不同概念。业界及学术界人士都很难说清楚其中的区别与联系，并分别从不同角度对不同的电子货币进行了定义。由于缺乏权威、统一的电子货币定义，让学生很难进行分辨。

比特币最早出现在2009 年，是一种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比特币刚在国内出现时，曾引起较大轰动。截至目前，在欧美一些发达国家可用比特币进行交易，但在中国，比特币的货币属性是不被认可的，相关交易平台也被叫停。无论是学术界还是业界，对于比特币是否属于电子货币仍存在争议。由于传统教学模式未跟上行业的最新变化，对于学生理解电子货币相关概念是非常不利的。

为了让学生能更深入理解“电子货币”相关知识点，笔者在进行互联网金融课程第四讲“电子货币（2）：货币的电子化与创新”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介绍时，针对电子货币定义的多样性及不确定性等，引出“比特币是电子货币吗”的辩题。通过课堂辩论的方式促使学生与时俱进，加深对电子货币的理解，从而拓宽学生知识面，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

3.2 课堂辩论具体实施

翻转课堂强调课前—课中—课后三段式一体连贯的教学过程，因此课堂辩论的实施也将从教师与学生两个方面，分为课前、课中、课后三阶段组织教学策略与开展教学活动，如表1 所示。

Table 1 Implementation plan for classroom debate in flipped class表1 翻转课堂上课堂辩论实施方案

在课前，教师需提前根据教学大纲录制MOOC 和SPOC线上知识点视频，并让学生学习与课堂辩论相关知识点，完成课前作业。与此同时，提前两周告知学生在课堂上展开辩论事项并明确相关流程及时间安排，让学生自行组织正反双方各4 名辩手、两名主持人及4 名评委。在学生准备辩论过程中及时关注进展情况，一定程度上可补充相关材料并对论点进行指导，以保证不仅是参与者能够有所收获，其他作为听众的同学也能获得正确且新颖的知识。

在课中，以一个短片引出本次辩论的主题，并对辩论目的及相关知识点进行讲解，时长大约控制在5min；在引发学生思考之后，将课堂主导权交给辩论主持人并进入正式辩论环节；参照正式的辩论赛推进流程，整个过程大约进行25min；在辩论结束、评委评分的5～10min 里，可鼓励作为听众的学生们积极提问并加以讨论，引发更多思考，提升学生的参与度；在课堂结束前的5～10min，评委得出辩论赛结果并进行点评与总结；教师根据当天辩论与提问环节中讨论最激烈的问题及知识点设计3 个开放性讨论题目，学生在课后进行思考，于下节课开始前在MOOC 或SPOC上进行汇报、讨论，教师进行线上点评。

3.3 课堂辩论存在的问题与难点

通过本次课堂辩论，培养了学生的思辨能力，加深了学生对知识的理解，但在辩论中存在以下问题与难点：

（1）辩论过程中会出现学生论点论据不充足、反复在不重要的问题上纠结的情况，使得整个辩论过程无序且无意义，这种问题在课堂辩论中常常出现。为解决该难点，教师不仅应在课堂中及时引导辩论的大方向，促进整场辩论向更深的角度推进，而且应积极参与课前学生论点论据准备与探讨的过程，适当提供一些参考资料及相关文献，从一开始就引导辩论的广度和深度，同时给予学生一定的课前思考时间。

（2）在课堂辩论中，参与感最强的是双方共8 名辩手，主持人与评委次之，作为占比最大但参与感最弱的观众学生，有可能会丧失学习热情。针对此问题，首先教师可使用一定激励手段，在课前的线上讨论上抛出一系列问题引发学生思考，鼓励听众学生在提问环节积极提出自身观点。其次，教师应当在辩论前及辩论过程中积极引导辩手充分表达己方观点，提出精彩的反问与反驳。在辩论中畅所欲言的辩手也会带动观众学生参与的热情，使得课堂中所有人都能各抒己见，充分表达自己的思想，在观点的碰撞中加深对知识的理解。

（3）在辩论结束后，教师点评环节以及根据当天辩论与提问环节中讨论最激烈的问题和知识点设计的开放性讨论题目也非常重要。教师需在充分理解与把握辩题及辩论内容的基础上，结合相关知识点及时事，对辩论各个环节进行点评，然后给出适当的开放性讨论题目，引导学生回顾辩论内容并在课后进行复习，以达到更好的教学效果。

电子货币本身没有权威、统一的定义，通过引入“比特币是电子货币吗”课堂辩论赛，正反方同学收集资料、引经据典，利用资料、案例来论证己方观点，在该过程中可了解到电子货币定义的多样性，掌握电子货币的最新发展形式，拓宽了知识面。为进一步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还可鼓励学生多质疑，并从多角度进行分析，引导学生进行探究性与个性化学习。

正因为课堂辩论过程中还存在一些难点，在混合式教学中进一步设计了“央行禁止了比特币交易，但又同时宣布要开展数字货币研究，为什么？”“请说明货币电子（数字化）化与数字化电子货币的相同点和不同点”等开放性问题，让学生进一步进行思考、交流与讨论。这些活动和思考题很大程度上帮助了学生理解货币电子化以及电子货币创新等主题。通过课堂辩论和开放性问题设置，学生对于电子货币概念的理解进一步加深，对业界出现的不同电子货币形式能进行更深入的判断与分析。

3.4 课堂辩论实施过程

课堂辩论一共分为3 个阶段，分别是前期准备、辩论环节与反馈总结。在前期准备阶段，教师需要完成慕课视频录制、辩题设计、辩论组织，并提供理论指导；在辩论阶段，教师的主要任务是控制辩论时长和辩论秩序；在反馈总结阶段，教师需要对辩论进行点评和升华，并带领学生进行思考。具体安排如表2 所示。

3.5 表现评估与成绩评定

翻转课堂对学生表现的评估也根据课前、课中、课后3个阶段展开。课前学生成绩评定主要依据学生在SPOC 平台上的习题得分，课中学生成绩评定主要依据学生在课堂辩论中的综合表现，课后学生成绩评定主要依据学生互评和翻转课堂的随堂作业。具体评分方案如表3 所示。

Table 2 Classroom debate process表2 课堂辩论流程

Table 3 Scoring scheme of flipped classroom表3 翻转课堂评分方案

4 课堂辩论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中的作用及实施效果分析

4.1 课堂辩论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中的作用

课堂辩论不同于普通辩论，课堂辩论的主要目的是促进学生学习与了解行业的新应用，提升学生的综合素养。课堂辩论作为翻转课堂中一种重要的课堂活动形式，能够提升学生的思辨能力、沟通能力和学习积极性。

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的翻转课堂上实施课堂辩论，可发挥以下作用：

（1）课堂辩论辩题与课程微视频的理论知识遥相呼应。在实施课堂辩论时，根据课程微视频进展，针对知识点中相关概念的最新发展及其不确定性设置对应辩题。例如：在课程微视频中讲到“电子货币”的定义时，由于电子货币仍处于探索阶段，出现了很多易混淆的概念：电子货币、电子现金、虚拟货币、代币、去中心化货币、数字货币等，因此在翻转课堂上可设置对应辩题“比特币是电子货币吗？”，让学生围绕电子货币的概念、功能、发行主体等进行辩论。

（2）令学生养成自主学习的习惯，提升其综合能力。通过设置学生自主选题、辩论及学生点评环节，让学生全面参与课堂教学，明显提升了学生学习兴趣与学习效率，真正体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

学生在前期准备与辩论过程中，需要在MOOC 或SPOC平台上对相应理论章节知识点进行学习，为正式辩论作好知识储备。其不仅需要系统掌握相关辩题涉及的理论知识，而且需要锻炼语言驾驭能力、逻辑思维能力及团队协作能力等。

通过课堂辩论赛，学生们普遍表示语言表达能力得到了锻炼，团队合作意识增强，临场应变能力与逻辑思维能力也得到不同程度提升，体现了专业素质与综合素质的统一。很多学生说：“过去在全班同学面前讲话经常逻辑混乱，现在可以很从容、很有条理地表达”“过去讲话常常讲不到点子上，现在也可以一语切中要害”，确实有所收获。

（3）学生对相关专业知识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学生平时上课是教师讲什么就听什么，完成课外学习任务也是为应付检查，很少主动查找资料进行深度学习。因为只有尽可能广泛关注相关问题，辩论时才不至于被动，这也“逼着”大家对有关辩题进行深度学习，培养严谨的学习态度。

（4）教师的角色转变，符合教学改革要求。在“互联网+”教育背景下，教师角色应从“知识垄断者、教学主导者”向“教学组织者、引导者和服务者”转变。教师是课堂辩论的组织者与指导者，学生是课堂辩论的主要参与者。课堂辩论让学生成为主体，学生都必须参与其中并主动进行思考，符合教学改革的要求。

4.2 课堂辩论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中实施效果分析

2019 年和2020 秋季学期，在进行互联网金融课程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时，有两个教学班级：一是2017 级电子商务专业教学班（简称班1），共62 名学生；二是2018 级电子商务专业教学班（简称班2），共61 名学生。2019 年班1 未进行课堂辩论，而2020 年在班2 的翻转课堂上开展了课堂辩论。两个班的总评成绩对比如表4 所示。

从表4 的成绩对比可明显看出，班2 的成绩好于班1。虽然这不完全是由于课堂辩论带来的效果，但辩论式课堂改变了以往传统学生被动接受知识的局面，加深了学生对知识点的理解，更培养了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与语言表达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学生在回答开放式考题时，考虑更为全面，逻辑性更强，回答更有理有据。反映在成绩上，班2 的学生在成绩上整体上优于班1 的学生。

为进一步验证课堂辩论的效果，本文开展了关于课堂辩论效果的问卷调查。问卷共发送了206 份，由于都是在课程教学过程中进行调查，所以问卷全部收回。剔除无效问卷14 份，得到有效问卷192 份。

Table 4 Comparison of overall evaluation results表4 总评成绩对比

问卷中设置了3 个问题：

（1）是否有必要在翻转课堂上开展课堂辩论？3 个答案：有必要；没有必要；无所谓。

问卷返回结果：有必要（130 人），没有必要（48 人），无所谓（24 人）。

Fig.1 Is it necessary to conduct classroom debate？图1 是否有必要开展课堂辩论

（2）在翻转课堂开展课堂辩论对掌握理论知识是否有效？3 个答案：有积极作用；作用不大；反作用。

问卷返回结果：积极作用（138 人）；作用不大（50 人）；反作用（4 人）。

Fig.2 The effect of classroom debate图2 课堂辩论的作用

（3）课堂辩论有利于哪方面能力的培养（多选）？7 个答案：掌握理论知识的能力；辨析能力；逻辑思维能力；查阅资料的能力；辩论能力；自主学习能力；其他（自己填写）。

问卷返回结果：掌握理论知识的能力（177 人）；辨析能力（165 人）；逻辑思维能力（170 人）；查阅资料的能力（180人）；辩论能力（84 人）；自主学习能力（145 人）；其他（团队协作能力、知识整理能力等，75 人）。

Fig.3 Cultivation of relevant abilities through classroom debate图3 课堂辩论对相关能力的培养

综上所述，在相关知识点学习过程中，在翻转课堂上开展课堂辩论是可行、有效的。由于学生主动学习、积极参与课堂教学，学生成绩与综合能力普遍得到了提升。

5 结语

在快速发展的交叉学科领域，由于行业中不断出现新模式、新形式及新业态，因此也会伴随着产生新的概念、定义与理论，但此时业界及学术界尚未形成一致看法。互联网金融课程就处于金融科技与新金融业态、新金融业务相结合的大环境，传统教学方法在面对新形势时容易出现不适应或跟不上形势发展的尴尬局面。因此需要改变教学方法，其中一种途径就是：建立互联网金融慕课，采用翻转课堂形式，教师转换角色，以学生为本，还“学”于“生”，让学生进行自主学习；学生也需要转换角色，变被动为主动，积极参与课堂教学，与时俱进，不断更新知识点，适应行业新变化，提升综合能力。

本文进行的探索也是本文的创新点，通过在翻转课堂上实施课堂辩论，学生的成绩普遍得到提高，综合能力也得到一定程度提升。但课堂辩论不是唯一动力，在翻转课堂上进行课堂辩论也不是万能的，课堂辩论只是翻转课堂中的一种教学方法、一种尝试，不能替代其他教学方法，而应该与其他教学方法相结合。在建立互联网金融慕课之后，由于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的需要，教师在翻转课堂上还需不断探索新的教学方法，以更好地体现智慧教育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