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的活性成分、生物学功能及其在猪养殖中的应用

李雅倩 ，李克鑫 ，李道明 ，李 倩 ，王振峰 ，刘丙艳 ，李开凯 ，王金纪 ，时建蓬 ，刘建柱 ，赵晓娜

（1.山东农业大学动物科技学院，山东 泰安 271018；2.山东德信生物科技集团，山东 惠民 251700；3.山东中农普宁药业有限公司，山东 泰安 271000；4.山东省邹平市农业农村局兽药饲料监察所，山东 邹平 256200）

作为世界上的畜牧生产大国，我国的养殖业不断发展，不仅面临着饲料的原料紧缺以及人畜争粮的问题，并且在养殖行业为了防止畜禽患病而导致经济价值降低等问题，渐渐地在饲料中添加抗生素、激素等外源性药物。因为这样的饲喂方法可以做到有病治病，无病防病，而且还可以促进所饲养动物的生长，以缩短生长周期，降低生产成本。所以这种可降低生产成本和动物发病率的饲养方式，在养殖行业中逐渐流行起来。长此以往，便造成了现在养殖行业中抗生素的滥用问题。据统计，每年有大量的抗生素用于养殖行业。已有研究表明，使用抗生素虽然可以保证养殖行业的利益，但是长期滥用抗生素不仅会直接导致饲养动物的健康问题，还会使许多致病菌产生耐药性，从而导致更多疾病的发生。抗生素甚至可以残留在动物产品中，进一步危害人类的食品健康。而如果抗生素直接排放到环境中，还会造成环境的污染问题，包括土壤环境、水体环境等，甚至危害到生态环境的平衡。

为解决抗生素的滥用问题，除了有关部门颁布饲料禁抗令和加强管理外，近年来还提出了无抗养殖的创新养殖方式，即一种在养殖过程中使用完全不添加任何抗生素、激素、色素、精神类药物和瘦肉精等外源性药物的无抗生物饲料，并使用中草药进行动物疾病的预防和治疗，实现动物食品中无抗生素残留的动物养殖方式。近年来替抗技术正在不断研究发展，随之也产生了很多效果不一的替抗产品。有很多研究是针对替抗产品之间的配伍效果展开的，因为一种替抗物质的效果并不明显，很难起到替抗作用，需要选择合适的配伍方式来达到最佳的替抗效果。由于我国替抗技术起步较晚，尚不成熟，需要进一步研究并应用于动物养殖行业。而且在近年来的替抗技术研究过程中，中医药的替抗减抗方案实用性较强，体现着标本兼治、以防为主、防治结合的原则。近年来许多研究探讨了中药的提取物及发酵中药作为添加剂投入使用的作用效果，不仅可有效地解决药物残留问题，保障人们的食品健康，也实现了猪养殖的无公害化，保护了生态环境的平衡稳定。

我国的中草药种类很多，有着产量高、价格便宜的优势，而且中草药为天然植物，对比抗生素、激素等药物来说，副作用较小，甚至没有，且对环境危害小。因此，研究中草药的活性成分，利用一定的提取工艺将活性成分提取出来，再作为替抗产品或饲料原料加入动物饲料中，而应用于动物养殖行业的创新养殖方式具有着良好的发展前景。对中草药活性成分及其在动物养殖中的研究，不仅为受到禁抗令限制的养殖行业提供了新型的养殖形式，也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出了一份力。因为饲养动物体内的一些毒素或致病菌会随粪便等排出体外，滥用抗生素时，部分抗生素也会随之排出，严重污染土壤、水源等，所以要对饲养舍内时常消毒，对饲养动物的排泄物要做无害化处理。而使用作为天然植物的中草药作为饲料添加剂，对环境的污染就相对小了很多，这种养殖方式的优势也更加明显。

目前我国对于中草药的活性成分及其在动物养殖中应用的研究十分有限，还不能更大限度地发挥出中草药的作用，而且我国还存在大量中草药的副产物及残渣等饲料资源白白浪费的问题，这些资源可在一定程度上为饲养动物提供所需的营养，同时也可以缓解我国饲料原料紧缺的问题，而黄芪就是这些被浪费的中草药资源之一。

黄芪，为豆科黄芪属植物，是一种补气药，具有固表止汗、补气升阳、利水消肿等作用效果。目前黄芪的根茎在动物养殖中的应用较为广泛。因为黄芪可作为一种饲料添加剂应用于动物养殖中，也可与其他中药配伍而达到防治动物疾病的目的。有不少对于黄芪作为饲料添加剂加入猪的日粮中的研究，表明黄芪对猪的生长性能、营养成分的消化率及盲肠微生物区系产生积极的影响。

黄芪能广泛地应用于猪养殖行业主要取决于其三大类活性成分，即黄芪多糖、黄芪黄酮和黄芪皂苷。这些活性成分作为饲料添加剂而加入动物饲料中，可有效提高猪的免疫功能、抗病毒能力、抗应激能力以及抗肿瘤能力等，从而降低疾病的发生率，并不易产生耐药性。由于黄芪具有无公害、绿色健康等特点，除了不会对环境造成破坏以外，其应用于动物养殖行业所生产出来的动物产品，如猪肉等对于人们的食品健康问题也起一定的保障作用，增强了猪肉产品的食用安全性。人们可以不用再过分担心猪肉产品中含有外源性药物残留而伤害身体健康的问题了。

近年来，对于黄芪应用于猪养殖行业的研究越来越多，其中以对黄芪的活性成分具有增强免疫功能的作用效果及其作用机制的研究居多。文章将对黄芪的活性成分的分析、生物学功能及其在猪养殖中的应用及研究3个方面进行综述，为开发黄芪的价值和资源提供一些参考。

1 黄芪的活性成分

黄芪中含有多种营养成分，其中富含多种活性成分、维生素、氨基酸和微量元素等。而黄芪中起主要作用的活性成分为黄芪多糖、黄芪黄酮和黄芪皂苷三大类。近年来有不少对这些活性成分进行成分测定与分析的研究，并提出了适宜的提取工艺，做进一步的讨论优化，以找到最佳的提取和纯化方案，保证活性成分的质量和药效性质。

1.1 黄芪多糖类

黄芪多糖主要由葡萄糖、鼠李糖、甘露糖、阿拉伯糖、木糖、半乳糖醛酸、半乳糖、果糖组成（表 1）。

表1 黄芪多糖类化合物

Wang等对黄芪多糖成分测定和分析的研究的论述中，黄芪多糖样品的高效液相色谱（HPLC）单糖组成分析显示，黄芪多糖由鼠李糖、葡萄糖、半乳糖醛酸和阿拉伯糖组成，摩尔比为1.19∶72.01∶5.85∶20.95；用三氟乙酸水解的另一种黄芪多糖样本的HPLC单糖组成分析表明，多糖是由甘露糖、鼠李糖、半乳糖醛酸、葡萄糖、阿拉伯糖组成，摩尔比率0.02∶0.05∶0.17∶1.00∶0.18；用气相色谱法测定黄芪多糖的单糖组成，结果表明黄芪多糖由阿拉伯糖、果糖、葡萄糖和甘露糖组成，摩尔比为1.00∶3.24∶7.00∶0.46。

1.1.1 黄芪多糖的提取工艺

植物多糖的提取方式有很多种，如：酶提取法、热水浸提法、微波提取法、碱醇提取法等。多糖是极性大分子，不同种类的多糖通过不同的提取方法得到，大多数方法涉及以水或稀碱溶液为溶剂的萃取。在提取过程中，若提取条件不适宜，如提取温度过高、处理时间过长，碱用量过多等都会造成提取物的结构发生变化，导致最终提取效率降低。因此在提取黄芪多糖的工艺中，为确保能够得到含量更高更纯的黄芪多糖，需要进一步研究每个可变条件，以确定提取的最适条件范围。

1.1.2 黄芪多糖的分离纯化工艺

对于提取出来的黄芪多糖还要进一步分离纯化，因为提取物中通常会混有蛋白质或小分子杂质等。目前对黄芪粗多糖的分离纯化应用更多方法的是酶-Sevage联用法和凝胶柱层析法，其中酶-Sevage联用法用于分离蛋白等杂质，而凝胶柱层析法用于黄芪多糖的纯化。

1.2 黄芪黄酮类

Sheng等利用UHPLC-MS/MS分析黄芪中黄酮类成分，发现其包括毛蕊异黄酮、芒柄花素、毛蕊异黄酮-7- o -β- d -葡萄糖苷（CCGR）、芒柄花苷、5，7-二羟黄酮、芹黄素、异甘草素等化合物（表 2）。

表2 黄芪黄酮类化合物

1.2.1 黄芪黄酮的提取工艺

黄芪黄酮的提取方法也有很多，如物理吸附法、溶剂提取法、响应面法优化黄芪黄酮的分离纯化等。在提取黄芪黄酮时更多采用的是醇提法，但由于黄芪活性成分的含量和性质受生长环境的影响，所以在研究黄芪黄酮时常用的优化提取工艺为响应面法。

与黄芪多糖类似，黄芪黄酮进行醇提时的提取率，受提取时间和乙醇浓度的影响更为显著，而提取温度和料液比对其影响较小。袁惠君等提出了响应面法优化的最佳提取工艺的条件，即在1∶17的料液比和体积分数70%的乙醇的条件下提取70 min。

1.2.2 黄芪黄酮类的分离纯化工艺

在袁惠君等的研究中对于黄芪黄酮的富集纯化采用的是成本低、选择性强且吸附量大的HPD722大孔吸附树脂-聚酰胺联用的纯化方法。研究结果表明，经纯化后的黄芪黄酮提取量增加了112倍，其中毛蕊异黄酮的含量经纯化后就增加了327倍。

1.3 黄芪皂苷类

黄芪皂苷类化合物中也包含多种成分（表3）。Lee等在黄芪中新分离到了一种皂苷类化合物，为黄芪皂苷Ⅴ。同时，实验中还得到了已知的成分：黄芪皂苷Ⅰ、黄芪皂苷Ⅱ、黄芪皂苷Ⅳ（黄芪甲苷）和异黄芪皂苷Ⅱ。

表3 黄芪皂苷类化合物

1.3.1 黄芪皂苷类的提取工艺

黄芪皂苷类化合物与黄芪多糖和黄芪黄酮的提取方式类似，也有多种提取方法，如酶辅助提取法、溶剂提取法、超临界流体萃取法、超声波提取法、微波辅助提取法等，更多采用的也是醇提法。

使用酶辅助提取法时，首先应特别注意条件的就是提取温度和提取溶液的pH，因为酶在适宜温度和pH条件下活性最强。若温度过低，可使酶活性降低；若温度过高或过酸过碱，则会导致酶变性失活，从而失去活性。Yan等运用酶负压气穴加速法提取黄芪皂苷类化合物中的黄芪皂苷Ⅲ、黄芪皂苷Ⅳ，研究提出了最适提取工艺，即在45℃、负压0.08 Mpa、添加1.48%的酶的条件下进行提取，所得提取物中黄芪皂苷Ⅲ、黄芪皂苷Ⅳ的含量分别比不加酶组增加了41.67%、65.31%。

1.3.2 黄芪皂苷类的分离纯化工艺

提取物中得到的黄芪皂苷混在一些杂质中，需进一步分离纯化，而对提取物中的黄芪总皂苷的分离纯化工艺主要有2种，即大孔吸附树脂结合碱水解和大孔吸附树脂纯化。在纯化时，可用体积分数为40%~80%的乙醇洗脱，并用氢氧化钠溶液去除杂质。

2 黄芪活性成分的生物学功能

近年来，由于黄芪具有无公害、毒副作用小、不易产生耐药性等特点，其在猪养殖行业的应用前景十分广阔，所以对黄芪的研究也在逐渐增多。其中就有不少对黄芪三大类活性成分——黄芪多糖、黄芪黄酮和黄芪皂苷的生物学功能的研究，

2.1 黄芪多糖

黄芪多糖是从黄芪中提取出来的一种高效活性物质，毒副作用小且无残留，是黄芪中含量最高的活性成分，也是黄芪的主要活性成分。在黄芪三大类活性成分中，黄芪多糖是被研究分析最多的一种活性成分。众多研究表明，黄芪多糖具有抗应激、抗氧化、改善肠道功能、抗肿瘤、增强机体免疫能力等多种生物学功能。

2.1.1 抗应激和抗氧化作用

机体在新陈代谢过程中会产生一些活性氧，但当机体受到应激等刺激时，机体会过量地产生活性氧等强氧化的自由基，即氧化应激。这些强氧化自由基过量增加，超过机体承受能力，就会引起组织、细胞损伤。黄芪多糖可以有效清除机体内的强氧化自由基，降低过氧化氢的活性，从而缓解氧化损伤。

2.1.2 改善肠道功能

黄芪多糖能明显改善肠道的形态结构，提高其消化吸收功能，从而提高饲料的利用率。有很多研究表明在仔猪的饲料中添加黄芪多糖，能使断奶仔猪的腹泻率显著下降，增强其肠道的消化吸收能力，明显地改善仔猪的肠道功能。

2.1.3 抗肿瘤作用

目前的研究表明，黄芪多糖主要是通过保护免疫器官并增强机体的免疫能力或诱导肿瘤细胞发生凋亡2种方式发挥其抗肿瘤作用。有研究表明黄芪多糖可提高机体IL-2、IL-6、IL-12、TNF-α等细胞因子的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免疫器官，增强了机体的免疫功能，从而达到抑制癌细胞生长的作用效果。李蓉等研究表明黄芪多糖可通过调节Bcl-2家族基因蛋白的表达、调控细胞生长周期、抑制凋亡相关蛋白（Survivin）表达、抑制MAPK信号通路、影响端粒酶活性等机制诱导肿瘤细胞发生凋亡。

2.1.4 提升免疫力作用

近年来针对黄芪多糖可增强免疫力的生物学功能的研究比较多。这些研究表明，黄芪多糖对机体免疫功能的调控是通过促进免疫细胞增殖、刺激机体释放免疫细胞因子、影响机体信号传导的方式来实现的。崔玉革等研究表明黄芪多糖能显著提高断奶仔猪血清中IL-2和IgG的含量，可以对断奶仔猪机体的免疫功能进行有效调节，从而增强其免疫力和抗病力。

黄芪多糖能通过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从而起到防治疾病的作用。王卉等还论述了黄芪多糖可有效增强猪对高致病性猪繁殖与呼吸综合征灭活疫苗的免疫应答能力，在注射有黄芪多糖的试验组断奶仔猪的外周血淋巴细胞增殖得到了极显著的提高，同时也有效提高了抗体滴度和IL-2表达水平。

2.2 黄芪黄酮

黄芪中已经分离出来的黄酮类成分种类繁多，但目前对于黄芪黄酮的生物学功能、作用机制等的药用价值的研究还十分缺乏，这对其应用于猪养殖行业就产生了一定的限制。基于目前的研究表明，黄芪黄酮主要有抗氧化、抑制肿瘤生长、保肝等生物学功能。

2.2.1 抗氧化作用

黄芪的活性成分之一黄芪黄酮的抗氧化活性，对黄芪的药用价值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贡献。黄芪黄酮作为一种天然的抗氧化剂，可在机体内通过一定的作用机制发挥其抗氧化活性，有效清除机体内的羟基自由基、DPPH自由基和超氧阴离子自由基等氧化物质，从而缓解机体的组织细胞损伤。很多研究结果表明，黄芪的5种重要的黄芪黄酮化合物中毛蕊异黄酮的抗氧化活性最强，其余的抗氧化活性由强到弱依次为毛蕊异黄酮苷、芒柄花素、9，10-二甲氧紫檀烷、芒柄花苷。

2.2.2 抗肿瘤作用

黄芪黄酮与黄芪多糖类似，通过增强机体免疫力的方式来达到抗肿瘤的药用效果。杨冰等研究表明，黄芪黄酮可通过调节C57BL/6荷瘤小鼠机体的免疫功能来抑制肿瘤生长。在对C57BL/6荷瘤小鼠的实验中明显地表明，黄芪黄酮使小鼠的脾指数和胸腺指数明显提高，从而增强了C57BL/6荷瘤小鼠机体的免疫功能，有效地降低了IL-17和RORγt在小鼠肿瘤组织和血清中的表达，而且高剂量的黄芪黄酮抑制肿瘤生长的效果比低剂量的黄芪黄酮的抑制效果更好。

2.2.3 保肝作用

在近些年的研究中表明，黄芪黄酮还具有明显的保肝和抑制纤维化的作用。在谌卫龙等的研究中表明，黄芪黄酮可明显减轻皮下注射 CCl4造成的肝损伤及纤维化，而且高剂量的黄芪黄酮护肝降酶的作用效果更明显。

2.3 黄芪皂苷

黄芪中的黄芪皂苷类一般属于三萜皂苷类化合物，也是黄芪中的活性成分之一，但含量较低。在黄芪皂苷类化合物中，黄芪甲苷是其主要的有效成分。黄芪皂苷也具有多种生物学功能，如保护心脏和肾脏、抗病毒、抗炎、增强机体免疫力等。

2.3.1 保护心脏作用

张梦等研究发现，在经过黄芪甲苷治疗后的大鼠的心肌细胞凋亡指数明显下降，所以黄芪甲苷能有效抑制心肌细胞的凋亡，从而发挥保护心脏的生物学功能，为临床治疗心力衰竭具有重要意义。

2.3.2 抗病毒作用

周红霞在研究中发现6.25~25 μg/mL的黄芪甲苷可显著抑制H1N1，PR8、panH1N1和H5N1三种毒株在A549细胞中增殖，且未产生耐药性，此外高浓度的黄芪甲苷（400 μg/mL）对细胞也没有明显的毒性。研究还表明黄芪甲苷发挥抗病毒活性可能是通过抑制病毒复制早期的生物合成而完成的。但由于这方面的研究尚为缺乏，还需要进一步研究黄芪甲苷的抗病毒机制，以为其应用于猪养殖行业提供一定的参考。

3 黄芪的配伍使用

有时单一使用黄芪并不能达到预期的药用效果，若将黄芪和与其有交互作用的药物进行配伍使用，即可明显增强作用效果。很多研究表明，黄芪可与复合益生菌、板蓝根多糖、蒲公英、山黄粉等药物进行配伍使用，可明显增强动物机体免疫力、抗病毒能力和抗应激能力等，为将黄芪应用到猪养殖中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和依据。

3.1 与复合益生菌配伍

崔玉革等研究表明黄芪多糖和复合益生菌均可显著降低断奶仔猪血清中的TNF-α含量，有明显的交互作用，二者配伍使用可有效调节断奶仔猪的免疫功能。

3.2 与双黄连配伍

康永明的研究结果显示，双黄连黄芪多糖试验组的治疗总有效率为97.00%，对照组的治疗总有效率为89.00%，试验组明显高于对照组，表明双黄连黄芪多糖配伍使用能有效提高患口蹄疫病猪的治愈率。

3.3 与枯草芽孢杆菌配伍

肖鹏研究了黄芪多糖和枯草芽孢杆菌的配伍使用。黄芪多糖-枯草芽孢杆菌制剂对断奶仔猪的生长性能和饲料消化率有增强作用，降低了料重比和腹泻率，显著提高了能量、粗蛋白和粗脂肪的转化率，并且较好地改善了各项血清生化参数、血清免疫能力和抗氧化能力以及血清酶活指标。

4 在猪养殖中的应用

在近年来的研究中发现，可以通过一定的提取工艺将黄芪中的三大类活性物质提取出来，再应用到猪养殖行业中；也可以直接应用黄芪的药物残渣或茎叶，以补充维生素、氨基酸或微量元素等猪所需的营养物质。也有研究表明，黄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抗生素的作用，作为替抗产品添加到饲料中，而且黄芪毒副作用小、无公害且不易诱导细菌产生耐药性。所以，黄芪在猪养殖中有着良好的应用前景。

基于已有的研究发现，黄芪在动物养殖中的应用已经较为广泛，其在猪等畜禽的养殖中都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目前黄芪在猪养殖中的应用价值主要体现在改善肉的品质、提高猪的生长性能、增强其免疫功能、促进猪的消化吸收、增强猪的抗应激和抗氧化能力等方面。但在猪养殖中应用黄芪中的黄芪多糖类的活性成分较多，而其他活性成分的应用相对较少，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黄芪黄酮类和黄芪皂苷类的生物学功能及其应用，从而提高黄芪的利用价值。

黄芪对猪养殖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疾病预防、免疫功能和生长性能等方面。而且黄芪对不同生长阶段的猪，如哺乳仔猪、断奶仔猪、生长猪、母猪、妊娠后期母猪以及公猪等均具有一定的作用效果。

4.1 哺乳仔猪

刘瑞生提到对分娩前的母猪肌肉注射2次黄芪多糖注射液（30 mL/头），分娩后对2日龄的仔猪再注射2次黄芪多糖注射液（2 mL/头），可有效降低仔猪黄痢、仔猪白痢、仔猪水肿病、链球菌病等的发病率，提高了仔猪的成活率。

4.2 断奶仔猪

Yuan等研究了在饲粮中添加黄芪多糖对断奶仔猪免疫应答和生产性能的影响。通过此研究发现，随着添加黄芪多糖的水平逐渐提高，猪的平均日增重、淋巴细胞数量、白细胞数量、IFN-γ和IL-2含量以及CD4+淋巴细胞亚群比例均有显著提高。所以黄芪多糖可以作为一种潜在的免疫调节剂，添加到饲料中对断奶仔猪的细胞免疫产生一定的影响，而且试验表明0.381~0.568 g/kg为断奶仔猪饲料中黄芪多糖的最优添加水平。

张建刚等综述了饲料中添加黄芪对断奶仔猪生产性能和免疫功能等方面的影响。在断奶仔猪的饲料中添加黄芪、杜仲、山楂等中草药提取物后，不仅提升了仔猪的日增重，还降低了料重比，同时还显著提高了猪肠道中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的数量，也明显降低了大肠埃希氏菌和肠球菌指数以及断奶仔猪的腹泻发生率，从而有效地改善了断奶仔猪的肠道消化功能。

4.3 生长猪

屈圣富等表明将适宜浓度的黄芪多糖添加进生长猪的日粮中可以提高其生长性能。该作用方式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黄芪多糖可促进肠绒毛和上皮细胞增长，进而促进肠道发育，增强肠道对营养物质的消化吸收；另一方面是黄芪多糖可有效增加有益菌的数量，可为其提供易吸收的有机酸，间接性地增强了肠道的吸收能力。试验中还表明，并非在日粮中添加黄芪多糖的浓度越高，其提高生长性能的作用就越好，当浓度过高时，生长性能反受影响而降低。

4.4 母猪

张建刚等的综述中提到了饲料中添加黄芪对母猪生产性能和免疫功能等方面的影响。即按照0.6~0.8 g/kg的比例将以黄芪为主药的中草药添加进母猪的饲料中，可明显改善其食欲，增加泌乳量并增强其抵抗疾病的能力。

赵芳的研究表明，将黄芪的复方超微粉加入到母猪的基础日粮中，能显著提高母猪血清中免疫球蛋白A（IgA）、免疫球蛋白M（IgM）和免疫球蛋白G（IgG）的含量，有效增强其免疫力，提高生产率，同时还有预防母猪疲劳综合征的作用。

4.5 妊娠后期母猪

张建刚等还提到了按照0.3 g/kg的比例将黄芪多糖粉添加在妊娠后期母猪的饲粮中，可增加每窝的平均产仔数、活仔数以及活仔重，并且出现弱仔、死胎、木乃伊胎和畸形仔猪的比例也有所降低。

4.6 公猪

屈圣富等研究也表明，黄芪多糖对于公猪精液的冷冻保存也有一定的帮助。黄芪多糖可以有效缓解公猪精液在冷冻保存过程中产生氧化应激反应而造成的氧化损伤，清除精子线粒体中多余的活性氧（ROS），并提高精子的过氧化氢酶活性，增强其抗氧化应激能力。

5 讨论

黄芪富含黄芪多糖、黄芪皂苷、黄芪黄酮、维生素、微量元素等多种营养物质，其中的三大类活性物质具有增强猪的机体免疫功能、提高抗应激能力和抗炎能力、促进猪的生长和肠道消化、改善猪生长性能和猪产品质量、增强抗氧化能力等多种生物学功能，且黄芪多糖的作用较其他2种活性成分更加广泛。黄芪作为一种天然植物，还具有无公害、绿色健康不易引起耐药性等特点，所以黄芪在猪养殖中的应用有着广阔的前景。但目前对黄芪黄酮和黄芪皂苷的应用研究比较少，还需要对黄芪活性成分的作用机制以及在饲料中添加黄芪的最优比例做进一步的深入探索，为猪养殖提供更多的参考。

（需要本文参考文献的请联系zhaoxn@sdau.edu.cn或者liujz@sd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