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医派胃阴学说在中风后便秘中的运用*

2023-10-29 04:29刘晨欣李志云崔希鹏董宏利
中医药导报 2023年8期
关键词:肝阳吴门白术

刘晨欣,李志云,崔希鹏,董宏利

(1.南京中医药大学,江苏 南京 210023;2.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苏州市中医医院,江苏 苏州 215007)

中风后便秘是指发生急性脑血管意外后出现的排便次数减少(每周少于3次),大便干结难下,排出困难或者排便反射减弱等需要借外力辅助排便的一类表现[1]。而便秘又易再次导致中风,两者常互为因果。目前临床上对中风后便秘的治疗以药物为主,西药常选用开塞露纳肛,口服促动力药、泻药及灌肠等,但其治疗效果不稳定,长期使用可导致结肠黑变病,产生药物依赖等。因此寻求既能通便又能改善预后的通便新途径变得十分迫切。中医学从整体出发,在通便之余,还能改善中风及其他后遗症状。吴门医派发源于苏州地区,其继承发扬了伤寒、易水等众多学术流派,创立了温病学说、胃阴学说、络病学说等。现从吴门医派胃阴学说入手,阐述中风后便秘的相关发病机制,从而探讨其辨治思路。

1 胃阴学说与中风后便秘的理论基础

1.1 胃阴学说 自《黄帝内经》起,历代医家从“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2]出发,不断钻研从脾胃论治各种疾病,从张仲景的《伤寒论》至李东垣的《脾胃论》,脾胃理论已日臻完善。在此基础上,叶天士推崇李东垣,认为临床辨病多从脾胃入手,但师法张仲景,主张在重视脾气同时,注重滋养胃阴。他认为“脾喜刚燥,胃喜柔润”[3],从而提出胃阴理论及脾胃分治思想,弥补了李东垣详于治脾、略于治胃,重在温补、养阴不足的短板,强调“胃为阳明之土,非阴柔不肯协和”[3],由此提出甘凉柔润、滋养胃阴的见解。结合其医案进行总结,发现形成胃阴虚的病因病机可分以下几类:外感温热燥邪,耗伤胃津肾液;饮食有所偏胜或过食肥甘厚味,内伤胃津;误治误服辛温之药,助火灼津,损伤胃阴;素体阴虚或年老液衰,疾病易向阴虚转化,易损胃阴;五志过极,阳升火炽,化火劫阴,燔灼胃阴[4]。从《临证指南医案》可知叶天士认为口干口苦、饥不欲食、烦渴不寐、大便干结,形体消瘦、舌绛咽干等症皆为胃阴亏虚所致。治疗上提倡顺胃之性,凉润得宜,以通为降,复其津液。由此,胃阴学说是脾胃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吴门医派重要的学术分支。

1.2 中风后便秘 在中医内科四大证“风痨臌膈”中,中风居于首位,可见中风发病率之高。中风可后遗多种并发症,如吞咽困难、认知障碍等,并发胃肠道障碍尤其是便秘的患者不在少数。有研究表明,中风急性期患者便秘的发生率可占45%,康复期便秘发生率为48%[5],其中后遗有肢体障碍的患者便秘发生率更是高达75%[6]。现代医学多认为此病的发生与中风患者饮食结构改变、长期卧床致胃肠道蠕动减慢、中枢神经损伤使脑肠轴功能障碍等因素有关[7]。部分患者还存在使用脱水剂降颅内压的情况,这也是引发中风后便秘的原因之一。

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有对中风及便秘的相关论述,但尚未将两者相联系。至金元时期,刘完素在《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中风论》中提出:“中脏者,唇吻不收,舌不转而失音,鼻不闻香臭,耳聋而眼瞀,大小便秘结……若忽中脏者,则大便多秘涩,宜以三化汤通其滞。”[8]其指出中风中脏者多有大便秘结之证。明代孙文胤在《丹台玉案·中风门》中云:“中脏者,多滞九窍,故有唇缓矢音,鼻塞耳聋,目瞀便秘之症……则中脏者,宜下。”[9]其提出中风中脏者可用下法治疗。明代皇甫中《明医指掌卷二·真中风一》曰:“中脏者,内闭九窍……故可下之,亦不可过下,损其荣血。”[10]其提示中风病使用下法时应注意不可过下以防伤营血。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提出:“中风之证……或猝然昏倒,或言语謇涩,或溲便不利,或溲便不觉,或兼肢体痿废偏枯,此乃至险之证……邪或从毛孔出,从二便出,不能复留,此从治之法也。”[11]又言“其人之血随气而行……是以治此证者以通大便为要务。”[11]这些都表明便秘是中风的常见症状,治疗应以通便为要,使邪从便出,则病可解。纵观各家观点虽不尽相同,但总不外九窍内闭,气机不畅,腑气不通所致。

2 胃阴不足是中风后便秘的基本病机

2.1 中风的病机 叶天士总结前人经验,延续“真中风、类中风”之分,认为真中风多由内里亏虚,外风乘虚而入,而类中风多由肝肾精血不足等因而致虚风内动。但不论真中风还是类中风,都因“身中阳气之变动”[3]所引发,其根本都为肝肾阴虚,水不涵木,即“肝血肾液内枯,阳扰风旋乘窍”[3]。总以肝肾虚损为本,风、痰、火、瘀为标。因肝为风木之脏,内寄相火,依赖肾水以涵之。若肾水亏虚,不能滋养肝阳,则肝阳失于潜藏。一方面,肝阳上越,蒙蔽清窍;另一方面,肝阳劫烁真阴,阴液大亏,致肝阳上亢化风、煽火,又木横土,土衰生痰,遂致猝然昏仆、不省人事、半身不遂、口眼歪斜等中风表现。

2.2 肝阴、肾阴、胃阴三者关系 生理上,肾者水脏,主津液。《黄帝八十一难经》曰:“肾之液,复入心而为血,入肝为泪,入肺为涕,入脾为涎,自入为唾,是以五液皆咸。”[12]故五脏之液皆来源于肾水,胃中阴液也由肾水滋生[13]。同样,肾之阴精也依靠后天之津液充养,此即先天生后天,后天养先天,可见肾阴与之胃阴是相互依存、相互为用的关系。肝脾宜升,胆胃宜降,肝气的升发有赖于肝阴与肝阳的协调。肝阴主凉润、柔和,可防止肝阳偏盛而升发太过。肝气升发有度,保证了肝之疏泄作用,又可协调脾胃之气的升降运动,协助胃的通降,促进饮食物的消化、水谷精微的吸收和糟粕的排泄。而胃的通降又能防止肝疏泄太过,两者一升一降,相互制约。肝之阳气之所以能被抑制而不生发太过,不仅有肝阴的抑制,还是依赖上焦之肺气清肃、中焦之胃液滋溉、下焦之肾阴潜藏,故三者相辅相成。故在病理情况下,肾阴、肝阴、胃阴三者自然相互影响。

2.3 中风后易向胃阴不足转归而发生便秘 “肝为起病之源,胃为传病之所。”[3]通过对《临证指南医案》相关条文的总结,发现肝与胃在病理状态下的相乘关系可见两种类型,即:厥阴冲逆,木亢乘土;阳明素虚,土虚木乘。若肝阴不足,肝阳冲逆上亢,首犯胃土,即其医案中“木乘土位,以致胃衰”,“肝风鸱张,胃气必虚”[3]的描述;若素体阴虚,胃阴制约之力不足,必遭乘克,一如“阳明素弱,厥阴来乘”,“厥阴内风乘胃虚以上僭,胃脉日虚”[3]。可见中风之后,肝阳乘逆,势必影响阳明胃土。中风急性期及恢复期,患者多存在风火痰瘀等标实之证,阳升火炽,燔灼胃津,以虚实夹杂为主;后遗症期,患者疾病日久迁延,伤阴耗液,更进一步损及胃阴,以虚证居多。

现代生活环境的改变,更易使人耗伤胃阴。如现代人饮食口味较重,长期食用辛辣香燥或肥甘厚味,易致脾胃运化失职,积热内蕴,伤及胃阴;工作生活节奏加快,精神压力较重,情绪上易郁久化火,煎灼胃阴;平素熬夜过劳,又可损及肾精,使胃阴乏源。由此可见,现代社会胃阴不足证者日益增多,中风后也易向胃阴虚转化发展。

《素问·天元纪大论篇》云:“阳明之上,燥气主之。”[14]此为六气分阴阳,燥主阳明,即足阳明胃经和手阳明大肠经皆禀燥气。而其禀燥,却恶燥太过,且易生燥,故依赖水以济燥,遂曰:“阳明阳土,得阴自安。”[3]胃之受纳腐熟水谷的功能,不仅需要胃阳的蒸化,更依靠胃阴的濡润,只有胃中津液充足,食入之水谷才能得以正常消化,维持胃通降下行之性。当胃阴渐亏时,水谷精微难以腐熟,肠燥失去濡润,津液不能上承下行,则出现口干口苦、纳运不良、糟粕内停、大便干结、肌肉枯槁等症状,即“胃汁之枯,则肠中之垢不行”[3]。由此可见,便秘由胃中津液匮乏所致。

研究[15]表明,针灸治疗中风后便秘以重用足阳明胃经上腧穴为多,占总频数的37.2%。因足阳明胃经为多气多血之经,中风之后胃阴亏耗,气血不足,取之可补气血、滋胃阴,此亦为佐证。

综上所述,胃阴不足是中风后便秘发生的基本病机。

3 吴门医派治疗中风后便秘的特色

吴门医派以胃阴学说为指导,总结出以下3点中风后便秘的治疗特色。

3.1 以滋补胃阴为基础,分期论治 在胃阴学说的指导下,吴门医派重视胃阴在降胃和胃中的作用,且“胃为阳明之土,非阴柔不肯协和”[3],若单单使用苦寒降泻之法,则会使津液更伤,不仅使大便更难,还不利于中风的恢复。故通降不行应配以甘平或甘凉濡润之药,以养胃阴,使津液来复,通降自成。治疗时常根据中风分期论治。

3.1.1 急性期 中风急性期阴液耗伤而肝阳亢盛,阳化内风,内风或招致外风,或携体内蓄积的痰、瘀、火毒上犯脑络。此时若大便不利,腑气不通,污邪浊气下降无门,易与风火痰瘀互结,而致躁扰不宁,窍闭神昏,加重病情。应及时通导大便,才能使邪有出路,对预后起到关键作用。虽此期以标实为主要矛盾,但风火乃内风引动,只需养肝肾之阴,风火自退;痰乃木横土衰,脾胃失于运化,只需培中,则痰自消,故仍不能忘滋补肝肾、脾胃阴液。常可选用增液承气汤加减。此方在增液汤基础上加入通便泄热之大黄、润燥软坚之芒硝,意在急下糟粕,滋阴存阴,以通胃结、救胃阴、顺胃气。研究[16-17]表明,通腑降浊之法可减轻中风急性期的脑水肿,降低颅内压,减轻神经功能损伤,改善脑血流等指标水平。但使用时需考虑患者体质及病程,做到中病即止,不可过量。

3.1.2 恢复期 恢复期是疾病起承转折之时,病情已无急性期时来势峻猛,但体内蓄积之瘀血痰浊仍有部分胶结未清,极有可能再次化火动风,引发复中。而此时阴液随着病程进展又进一步亏损。“缓肝之急以熄风,滋肾之液以驱热”[3],故此期多喜用柔润之品作用于肝肾,以柔药克制标实之刚,从而清理余浊。常用镇肝熄风汤加减,方中诸药入肝肾益阴潜阳,白芍、玄参、天冬、麦芽、甘草等滋养阳明阴液,又配以清泄肝热、疏肝理气之品,标本虚实兼顾。或使用新加黄龙汤加减,此方以调胃承气汤为主缓下热结,兼顾气阴之虚,用于已有正气亏虚之象者,使正气得运,阴血得复,通降自行。

3.1.3 后遗症期 后遗症期病情已基本稳定,但因病程日久,胃阴亏损较重,此时便秘以虚证为主,亦有气虚而推动无力之嫌。治疗应遵循“断勿欲速,惟静药补润为宜”[3]的原则,以益胃汤之意化裁用药,选用麦冬、沙参、玉竹、石斛、扁豆、山药、甘草等甘平、甘凉濡润之品濡养胃阴。或以增液汤为主方加减,“以补药之体,作泻药之用”[18],即增水行舟。再酌加枸杞子、地黄、肉苁蓉、牛膝等滋水涵木,白芍、生地黄、阿胶、麻仁等养肝柔肝,黄精、石斛等通便排垢之药。气虚较重者亦可与补阳还五汤合方使用,滋阴同时补气助力通便。

分期治疗同时仍要注意根据实际情况随证加减,因中风为重病、危症,故虽仅为便秘,亦不可轻视。

3.2 重用生白术 早在《伤寒论》174条(“若其人大便硬,小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19])就提出大量白术可治疗便秘。吴门医派在治疗中风后便秘的临床实践中总结经验,发现重用生白术对治疗此病有良好疗效,其作用可能有以下两点:

其一,可生津润肠。中医通常认为白术性燥,能燥湿利水,阴虚津亏之人不宜使用。但《本草新编》有云:“夫白术甘温,正能去热,脾胃有火者,安在不相宜……倘胃中虚火作祟,非白术之甘温,又何以解热哉。”[20]又言:“虽然白术性虽燥,终是健脾之物,脾健而津液自生,用润药以佐其燥,则白术且自失其燥矣,又何能助燥哉。”[20]可见,白术并非不可治津亏燥病,只需配伍得当,即有佳效。治疗便秘时常重用生白术,因生白术燥性较弱且助运之力强,长于生津通便,重用又可健脾行气,终使土津润泽,粪质不燥。若有阴虚化热之象,又可甘温解热,可谓一举三得。

其二,可培土息风。肝具疏土之职,脾有培木之德,两者相互为用,相互影响。故《知医必辨·论肝气》曰:“肝气一动,即乘脾土。”[21]在《临证指南医案》中用于治疗中风使用频数前14位的药物中培土药就占到36%[22],其中便有白术,意在使中气健旺,培脾土而息肝风。此正所谓“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23]。

现代药理研究亦证实,白术含有挥发油、多糖、内酯类等多种活性成分,可通过加速胃肠蠕动、调节水液代谢及肠道菌群等多种途径起效[24]。且运用时需大剂量生用,临床常予45~60 g,并随证配伍。

3.3 善用种仁 《医林纂要探源》曰:“凡用子用仁,皆有润意。”[25]种仁类中药质润多脂,有润燥滑肠之效。且种仁药多药性平和,作用和缓,凉而不寒,温而不燥,利而不峻,泻而不猛。中风恢复期已无大热大寒之象,此时运用平和之药,可缓下而不伤正。诸子皆降,种仁类药质重而降,气味俱厚,不仅有降泄之意,还可下行以滋补肝肾精血,用于中风后便秘患者再合适不过。通过对《临证指南医案》的数据挖掘发现:叶天士善用种仁类药物治疗便秘,如选用苦杏仁、当归、桃仁、柏子仁、郁李仁,取五仁丸之意[26]。

吴门医派总结其经验,常用火麻仁等甘缓润肠,以养脾胃之阴,且根据中风后便秘不同兼证酌情选用其他种仁药润肠助泻:兼有遗尿、尿失禁者,可予金樱子固精缩尿;兼有小便不利、尿潴留者,可予郁李仁利水通淋;兼有视物不清者,可予枸杞子、决明子、女贞子养肝明目;病程较久有血瘀之嫌者,可予桃仁活血通络;兼有胸腹胀满者,可予莱菔子、瓜蒌仁下气消胀;兼有心神不安,夜寐欠佳者,可予酸枣仁、柏子仁宁心安神;兼有认知障碍者,可予益智仁益智强智。另外常加用杏仁、荔枝核、槟榔等行气之品,既可调气助便,又可通达上下,以防滞药。

4 验案举隅

患者,男,70岁,2021年9月25日初诊。主诉:大便秘结反复发作3年余。患者2018年5月发生脑梗死后出现便秘,三四日一行,需借助开塞露方能排便。近期大便四至六日一行,便意较弱,使用开塞露后仍排便困难,便质干硬如羊屎状。伴有口干,腹胀,纳差,起步缓慢、步态不稳,频繁跌倒,小便偶有失禁,情绪时有急躁易生气。舌红苔中薄腻微黄边少,脉沉细数。诊断:中风后便秘。辨证:胃阴不足,通降不行。治以滋阴通便,方用增液汤加减。处方:生地黄15 g,玄参10 g,麦冬10 g,何首乌10 g,石斛10 g,瓜蒌仁20 g,火麻仁15 g,炒苦杏仁10 g,槟榔10 g,麸炒枳实10 g,炒莱菔子15 g,焦六神曲10 g,白术45 g,益智仁15 g,金樱子15 g。14剂,1剂/d,水煎服,分早晚温服。并嘱患者多食蔬菜水果及果仁类食物,适当饮用梨汁、甘蔗汁等,辅以摩腹。

2诊:2021年10月9日。服药后便秘好转,大便一至三日一行,便质不硬。夜尿多,偶有失禁,日间稍觉乏力。口干、腹胀较前好转。舌红苔少,脉沉细数。予上方加黄芪20 g。14剂,1剂/d,水煎服,分早晚温服。

3诊:2021年10月23日。便秘明显好转,一至二日一行,质软成形。夜尿及尿失禁次数较前减少,情绪较平稳。舌淡红边稍暗苔薄,脉沉细。予2诊处方加丹参10 g。7剂,1剂/d,水煎服,分早晚温服。服药7剂后,若大便仍正常,改为2 d服1剂再服用1周。

1个月后随访,患者大便情况基本正常。

按语:此患者病程较长,属后遗症期。其便秘归因于中风后肝肾阴亏及胃,胃阴不足,通降不行。舌苔虽中有薄腻微黄,实为大便不通,浊邪上泛之象。故以增液汤为主方,意在滋阴增液,再加入白术培土息风,生津润肠,焦六神曲健脾开胃;何首乌、石斛养阴润燥,补肝益肾;枳实、槟榔消积导滞;火麻仁、苦杏仁行气布津;莱菔子、瓜蒌仁行气消胀;益智仁增智强智;金樱子固精缩尿。全方柔润而不滋腻,理气而不破气,共奏滋阴通便之目的。2诊时患者大便得通,则苔腻自去,仍存阴虚,且夜尿频多易失禁,结合其病程日久正气亏虚,故加黄芪补气固摄。3诊时患者阴虚之象已较前改善,再加丹参祛瘀养血,通窍利络,有助于中风后遗症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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