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列国

2009-09-23 04:55
美文 2009年18期
关键词:斗牛士斗牛艺术化

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遥想当年春秋战国时期,诸子周游列国,在游说各自拿手学说的同时,饱览锦绣风光,人文风情,令人何等神往!时隔千年,今日的列国早已超出中华大地的地理范畴,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激发起我们探索和求知的欲望。你的好奇心被打动了么?还等什么?跟着我们一起去周游列国吧!

周游列国之——欧洲的千姿百态

勃朗特姐妹笔下冷峭的英国荒原,狄更斯书中阴重的雾都,哈代喜欢的那个苔丝姑娘,是否激起了你对曾经显赫一时的日不落帝国的激情想象?品味着文艺色彩浓厚的法国电影,阳光流转中,轻嗅到一丝淡雅的香水味,脑海中,那个在巴黎圣母院里敲钟的卡西莫多是否让你联想起他的爱人,美丽的吉普赛姑娘艾丝美拉达?先贤祠的伟人们是否会打动你那颗善思多想的敏感心灵?西班牙疯狂热烈的斗牛是否早已让你激情燃烧?威尼斯的浪漫,罗马的庄严,柏林的严谨,希腊的纯净……嗬,欧洲有着太多诉说不尽的风光魅力,有着太多打动我们灵魂的伟大人物,有着太多精彩绝伦的故事已经或正在上演……

第五站:西班牙与葡萄牙:遥想斗牛士

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两个民族有不少共通的东西,比如都盛行斗牛。斗牛这项运动是把远古的狩猎艺术化的结果,用一种与死神并行的疯狂来取悦世人。不过西班牙和葡萄牙还是有不同的,还是比如斗牛,西班牙虽然要挑逗公牛,戏耍公牛,但最终的令人兴奋的是斗牛士一剑刺穿公牛的心脏,最高明的斗牛士能剑到牛倒,没有一刻的停留;可是葡萄牙却不会杀死公牛,在他们那里,斗牛已经是纯粹的艺术,没有一点血腥。

一个民族的性格是会贯穿到一切之中的,足球也不例外。

在我的印象之中,似乎只有西班牙和葡萄牙的球衣选择了那种艳丽得耀眼的红色,一如斗牛场上的红色斗篷。看他们在球场上戏耍对手,也如斗牛士戏耍公牛一般。

高明的斗牛士会想尽一切办法激怒公牛,让公牛攻击自己,在这样的攻击之中,斗牛士辗转腾挪间,方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本事。对于斗牛而言,这个和牛周旋的过程才是整个斗牛的精华所在,否则拿着AK47上来,别说一头公牛,再多几头也能在瞬间搞定。

所以,似乎西班牙和葡萄牙沉醉于和对手周旋,并不急于一招毙敌。因而,他们在场上玩着足球,戏耍着对手。虽然结果很重要,但他们也要享受过程。

然而斗牛是项危险的运动,公牛的攻击是致命的。活下来的斗牛士能享受鲜花与掌声,可是躺在了斗牛场的人,也有许多。

凌晨时,艺术化的葡萄牙倒在了公牛的角下,两个窟窿的代价只换来了给对手的一剑。这让整场比赛仿佛变成了公牛戏耍斗牛士。好在更加狂野一点,更加强壮一点,更加男人一点的西班牙斗牛士们,把握住了机会,一剑毙敌,他们将享受今晚的鲜花与掌声。

艺术在宝剑的寒光面前似乎有些暗淡了。

这种艺术对于中国人而言是很难理解的。虽然我们也知道它看着好看,可是好看有什么用呢?我们于牛有关的词语中,有一个最为人知——“庖丁解牛”。这也是一个将工作艺术化的家伙,可是这位丁厨师的艺术只是在一堆肉上面比画而已,没有危险,没有挑战,大概也没有生命吧!

我们才不会和一头牛拼命,甚至不会和敌人拼命,我们渴望的是飞剑之术,可以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这样的渴望中,久而久之,我们既缺乏了与敌周旋的艺术,也没有了与敌拼命的斗志。这看看中国的男足就知道了。

我想起了在西班牙的奔牛节,父亲说那些被牛追赶的家伙是吃饱了没事干,我也同意。然而激情的体验,酒神狄奥尼索斯的沉醉,绝对不是旁观者可以体会的。

为葡萄牙鼓掌,为在这个现实世界中追求艺术的堂吉诃德鼓掌;也为西班牙鼓掌,为战胜公牛的斗牛士、男子汉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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