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淮安过中秋（外一篇）

徐宜发,生于1949年10月,河南长垣人。1968年毕业于郑州铁路司机学校,历任机务段司炉、副司机、司机、郑州铁路分局秘书、郑州机务段党委副书记、副段长、党委书记、段长、郑州铁路局纪委副书记、郑州铁路分局副分局长、郑州铁路局副局长、局长,现任郑州铁路局调研员。1998年开始发表散文作品,著有散文集《我心永恒》《我的太阳》,其散文作品常在全国报刊发表。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副主席。

去年中秋时节我们到西宁参加全国铁路乒乓球赛,比赛结束后匆匆赶往西藏,在林芝过了一个令人难忘的中秋节。今年中秋又赶上在江苏淮安参加全国乒乓球“市长杯”比赛,中秋的淮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淮安位于江淮平原东部,是洪泽湖畔一座美丽的城市。淮安历史悠久,两千二百多年前就有人们在这里集居生活,世世代代创造了淮安灿烂的历史文化。我国历史上“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就生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用他的才情和智慧为人类留下了一部不朽之作。淮安又是一代伟人周恩来的故乡,刘少奇、陈毅等许多老一辈革命家也在淮安留下了光辉的足迹。淮安满目翠绿,城美、水美,景色更美。

淮安,过去我只是听说可从未来过。这次国家乒协在淮安打球的通知下发后,我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这次比赛。参加比赛很有乐趣。“市长杯”乒乓球赛参赛人数多,这次淮安把接待任务分别安排给各个单位,各项工作进行得井然有序。负责接待我们的淮安水利局的周达康事先几次与我们联系,详细介绍经由路线、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等,十分热情。我和我的同伴殷士平、刘泳恰在中秋佳节这一天来到淮安。秋天的淮安天高云淡,景色迷人。大街小巷一面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大气球腾空而起,拖起一条条五彩缤纷的飘带,蔚蓝的天空飘着白云,清澈的湖水随风荡漾,绿色的草坪装点着大地,淮安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中秋节的夜晚,东道主自然要安排我们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乒乓球爱好者欢聚在一起共度传统佳节。

相传我国周朝时期就有过中秋节的传统,迄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每逢农历八月十五晚上,家家户户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摆上瓜果月饼,边吃边聊,祈愿家人生活甜蜜、平安幸福。儿时的我尽管家境贫寒,每到中秋节母亲还是给我们兄妹几人分吃月饼,我们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沉浸在节日的欢乐气氛中。大人们总是这样,再苦再难也要用最简单的方式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享受到传统节日的快乐。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更加感到父母生活的不易,正是这种生活的艰辛让我们懂得了许多。

中秋淮安的夜晚,皓月当空,浓郁的花香令人心醉。淮安体育局副局长卞玉、徐冲冲用特有的传统方式安排大家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来自四面八方的运动健儿围坐在绿树丛中,在月光下畅想,谈健身、话球艺、讲友情、论发展,共祝美好未来。此时此刻,在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千家万户,乃至在海外的华人华侨都在同唱一首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乒乓球堪称国球,乒乓球活动老少皆宜,“市长杯”赛高手居多,有许多都是当年乒乓球竞技场上的风云人物。去年我去肇庆打比赛,到了最后阶段都是曾长期活跃在乒坛上的退役运动员相互竞技,他们从乒坛走来又走上各级领导岗位,忙里偷闲有时间就锻炼,保持了良好的体格和技艺。赛前我带着伙伴们走进体育馆,偌大的赛场只能听到乒乒乓乓的练球声,呈现出大赛前的紧张气氛。我们抓紧找到一张球台,我和刘泳操起球拍对打猛攻,一来是熟悉场地,二来是做赛前热身。刘泳受家庭影响,少儿时期就进入体校受训,后来进入专业队打球,一直活跃在乒坛,技艺超群。这次他作为我的教练出马,既指导又陪练,从他那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一阵激烈的对抗强攻,我们俩已是大汗淋漓,正当我拿起毛巾擦汗之时,著名的摄影家齐大征扛着三脚架、照相机朝我们走来,他是来寻机抓拍精彩瞬间的。齐大征今年已六十多岁,全国政协委员,他的摄影作品多次在国内外获得大奖。几十年来,他兢兢业业,在摄影领域不断追求和探索,德艺双馨,是大家非常敬重的摄影艺术家。当然,我们拼打的一幕幕也都装入了齐老师的相机,留在了我们记忆的长河里。

乒乓赛场高手如云,名人多多。我们相邻的球台一会儿是激烈的对抗打拼,一会儿又停下来进行切磋探讨,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认真,那样地执著。有人告诉我们,那是何智丽正在做指导,我心想难怪动作那么规范。我没有见过何智丽,但对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何智丽出生在上海,从小就跟着奶奶学打乒乓球,得天独厚的优势使她很早学业有成进入了国家队,成为乒坛名将。恰逢此时,齐老师准备转换角度抓拍何智丽练球的镜头,便转身招呼我们一起与何智丽现场交流。齐老师与何智丽是老相识了,有齐老师牵线搭桥,我们结识了何智丽,也很想从她那里学到打球的技巧,提高竞技水平。中国有句老话叫“能者为师”,无论干什么只要比我强都是我的老师。

打球是一种快乐。赛场上自然有胜负之分,坦率地讲在这样高层次的比赛中,我不求得到什么好名次,也根本不可能名列前茅,只不过把它作为享受快乐的一种形式,赢也快乐,输也高兴,享受过程比享受结果更有意义。我把参赛人员分为竞技、健身、娱乐三种类型,我打球不是为争名次而来,我这个花甲年龄早已没有争名次的优势了,我是为健康和朋友而来。正如齐大征老师给我的赠言:国球给您健康和朋友!

为健康而来,在赛场上享受快乐的并非我一人。来自内蒙古大草原的甘珠尔扎布已是82岁高龄,是这次比赛中年龄最大的长者。他17岁开始打乒乓球,1946年入党,党龄比我的年龄还大。赛场上甘珠尔扎布面对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对手从不示弱,从容应对,能攻能守,他那精湛的技艺不断博得喝彩和掌声,不愧是沙场老将。年龄不饶人,毕竟甘珠尔扎布没有年龄优势,赛场上负的多胜的少,可我佩服的是他那种敢打敢拼的精神。他有一颗年轻的心,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八旬高龄的他还来和年轻人同场较真比高低怎能叫人不敬佩!

淮安是吴承恩的家乡,比赛之余我们来到了他五百年前曾经居住的地方。

吴承恩生活在明朝年间,他自幼聪明好学,年幼时就崭露头角,写得一手好文章,二十多岁时到淮安知府葛木所创办的龙溪书院读书,深得葛木赏识。然而他总是不得志,屡次考试都未中举,人到中年才好不容易做了浙江长兴县丞,常与文人墨客在一起咬文嚼字,生活过得有了滋味。不料好景不长,他被人诬陷,只得拂袖而去,远离仕途,回到家乡靠卖文为生,生活十分拮据,直到生命终结也未能摆脱贫困的缠绕。

吴承恩的一生既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他勤奋好学,特别喜欢搜奇猎怪,非常痴迷那些神妖鬼怪、狐仙猴精之类的书籍,这五光十色的神话世界影响了他的一生,那些虚无飘渺的幻影在他的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而且成了他写作的基本素材,他用毕生的精力完成了神话幻想小说《西游记》的创作,为人类留下了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西游记》的故事在国内至今盛传了四百多年,同时也被翻译成日本、德国、西班牙、瑞典、比利时、法国、意大利、斯里兰卡等多国的文字远渡重洋,深受广大读者喜爱。《英国大百科全书》写道:16世纪中国作家吴承恩的作品《西游记》,是中国一部最珍贵的神奇小说。《美国大百科全书》称《西游记》是一部具有丰富内容和光辉思想的神话小说。吴承恩在人生道路上受到挫折是不幸的,而他在困难面前没有倒下,换一种方式生活,用自己非凡的想象力和文才为世人留下了不朽篇章,受到众人称颂,从这方面讲他又是幸运的。可以设想,如果吴承恩学业有成步入仕途一帆风顺,他也不可能创作出《西游记》这部历史名著,吴承恩这个名字也不可能流芳百世、名扬海外。在吴承恩居住过的地方,我又想起了著名诗篇《枫桥夜泊》的作者张继。张继,唐朝人氏。一千二百多年前,有一次他踌躇满志进京考试,谁知却落了个榜上无名,其心情可想而知。返程路上他夜宿苏州城,彻夜未眠,思来想去写下“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句。倘若那次考试张继顺利通过,还成就了一番事业,他也不会夜宿苏州,夜不能寐,更不会留下《枫桥夜泊》这脍炙人口的诗篇,人们更不会知道唐朝还有张继这个人。现在,张继同其他许多名人一样被纳入唐代诗人之列,他与《枫桥夜泊》一起被后人传诵。吴承恩也好,张继也罢,都是在人生的磨难中创造出辉煌业绩的,他们留下的足迹印证了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逆境出人才!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中秋的淮安如诗如画。全国“市长杯”乒乓球大赛经过激烈角逐落下帷幕,我们带着丰收的喜悦离开了这个令人留恋的地方。

郑州的变化真大

客人们来郑州我总要带他们到郑东新区看一看,透过这个窗口人们可以看到郑州的发展,不久的将来一个崭新的大都市就会屹立在中原大地,成为古老黄河岸边的又一大亮点。前几天,淮安体育局的朋友鲍其美局长带着他的伙伴路过郑州,我便带着大伙儿到正在建设中的新区,客人们异口同声:郑州的变化真大!

郑州历史悠久,早在三千六百多年前这里就是商王朝的都邑,裴李岗文化、大河村遗址等重大考古发现,都表明郑州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是一片古老的土地。悠久的历史给郑州留下了丰富的文化积淀,同时又给郑州空间的拓展留下了许多制约因素,眼下的郑州极不适应城市发展的需要,必须扩大城区面积。进入21世纪,郑州实施加快城市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战略,投资开发建设郑东新区,争取用二十或三十年的时间打造一个新郑州。

我们的汽车沿着京广路驶入中原路,走到大学路跨上立交桥。我告诉客人们,这是郑州二十多年前建成的“四桥一路”(由四座立交桥一条高架路组成),在市区交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看上去可以说早已风光不在,可建成当初它也是郑州市区一道亮丽的风景。正是这“四桥一路”,当时的确有效地缓解了郑州市区汽车交通拥堵的现象。那些年,由于郑州汽车保有量急剧增加,交通拥堵日渐显现,车流高峰时主要路段上汽车没有自行车跑得快。淮安的朋友也曾到过郑州,在他们的印象里郑州入口脏乱、车流不畅、方向不明。中秋时节我和我的同伴才到过淮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造就了一个美丽的城市,那里气候宜人,环境优美,尤其是高速路通往淮安的入口,干净整洁,绿草茵茵,给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美”。进入市区更是让人舒心,到处百花争艳,树木郁葱,如同进了大花园。倘若登高远眺鸟瞰淮安,犹如一尊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的艺术精品展现在眼前,街道规划井井有条,各种现代建筑错落有致,显得格外协调,车辆来来往往井然有序,一片片明镜般的水面映现出蓝天白云,为人们营造了良好的居住环境。城市建设也是一门科学。当时我和伙伴们都是第一次到淮安,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现在每每谈到淮安我们都赞不绝口,找不到不尽人意的地方,可见第一印象在人们的思维过程中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我们的车在金水高架路上行驶,两侧梧桐树遮天蔽日,搭起了一道绿色长廊。上世纪五十年代末郑州大搞绿化工程,在主要街道引进种植了一批适合城市绿化的树种。几年过后小树苗茁壮成长起来,郑州到处绿树成荫,成为一大景观,七十年代《人民画报》以“绿满郑州”为题介绍了郑州之美。我生在郑州、长在郑州、生活在郑州,看到这些参天大树,几十年以前发生的事儿仿佛就在昨天。

我们的汽车又驶上一座立交桥,这是连接郑州新老城区的大型立交工程,一辆辆汽车穿梭而过,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我告诉司机李伟:“穿过立交直奔河南艺术中心。”过了立交桥大家眼前猛然一亮,宽敞的道路两旁矗立着一座座新颖别致的高大建筑,周围簇拥着一片片绿树鲜花,一座崭新的现代化大都市展现在大家面前。我向客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大家感叹地说:“郑州的变化真大,真漂亮!”我接着说:“郑东新区规划面积一百五十平方公里,比现在的已建成区规模还大,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十年过后再来就要刮目相看喽。”不一会儿,我们来到如意湖西岸的河南艺术中心。这个地方过去是一片低洼沼泽地,常年积水,地下水位较高,现在因地制宜开发成水面积达七平方公里的人工湖,因形状像“如意”而取名为如意湖。它与流经老城区的金水河、熊耳河、七里河、贾鲁河、东风渠等,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城市生态水系。河南艺术中心是新区建设的一个大手笔,设有艺术馆、美术馆、戏剧场、音乐厅、影视中心和排演厅,由五座球形建筑组成,金黄色的表层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俯视效果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去年国庆节我带着家属来这里看演出,亲眼目睹了音乐大厅内部现代化的设施,其设备先进、功能齐全堪称一流。这次我也有心让大家进去一饱眼福,可惜的是时间不佳,演出大厅进不去,好在《河南农民画展》正在美术馆展出,大家一同进去亲身感受了这座现代建筑的魅力。

河南是农业大省,这次画展是以农民作品为主体的一次艺术展示,也是新中国六十年河南农民绘画艺术发展的成就展。画展是从全省十八个省辖市选送的作品中挑选出来的三百多幅精品,有农民画、国画、剪纸、五谷画等多种艺术表现形式,展品全是出自河南农民之手。作品线条粗犷凝练,形象朴实生动,行笔随心所欲,运色大胆明快,画面丰富饱满,构图匠心独具,情节精巧细腻。这些农民艺术家以他们独特的视角和手法,观察、描绘自己的生产劳动和平凡生活,表达自己的喜好与欢乐,倾诉自己的理想和希望,秉承了这块古老厚重的中原沃土质朴纯真的品性,展示了中原农民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的新风貌、新变化、新成就!这些作品还凸现了六十年来中原大地发生的沧桑巨变,成为展现中原农村历史的画卷,使我们由此感受到了中原人民对这片土地的热恋之情。这些散发着泥土芳香的艺术作品,饱蘸着新时代农民的无限情感,寄寓着他们对未来的期盼和对新生活的美好希望。

从艺术中心出来我们到了国际会展中心广场。郑州国际会展中心是郑东新区的一座标志性建筑,主体建筑为圆形布局,造型别致,富有创意。这里每年都要举办几十次展览会,刚刚结束的全国糖酒展销会在这里火了一把。又一个大型展览会正在紧锣密鼓地布展,展会是一个接着一个。会展中心广场早已成为人们休闲、观光的好去处,每天晚上定时开放音乐喷泉,放映水幕电影,城市的文化品位和人们的业余生活质量都在逐步提升。

我们漫步走到如意湖岸边,清澈的湖水随风荡漾,成群的鱼儿游来游去,自由欢畅。鲍其美端起相机不停地按动快门,要把郑州的美景一一装进相机带回去。鲍局长爱好摄影,他和王学品边照边研究,拍摄角度、取景布局、画面结构一点都不马虎。现在的数码相机真好,当场就可以检查拍摄效果,不满意删除重照,直至满意为止。二十多年前我用的是“华夏”相机,拍摄过程中要不时地调整光圈和快门,一卷胶片只能照36张,需要在暗室里冲洗,冲洗成像后能有几张理想的照片就很不错了。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现在照相机也自动化了,拍摄时不再需要手动调整光圈,取好景只要轻轻按动快门即可,连小学生都会照。不过,照相容易,要拍出好的艺术作品就难了。看着鲍局长和王学品那认真的劲头儿,我猜想他们看重的是艺术效果,追求的是更高标准。

郑东新区正在建设之中,位于会展中心旁边的会展宾馆即将拔地而起。这座结构为63层高达280米的高等级宾馆,是会展中心的配套工程,多功能,高品位,建成之后人们登高远望,美丽的郑州就会尽收眼底。

客人们跟随着我继续向前走,会展中心里有几个活动在同时进行,我们看到门口停放着一大片新造的“宇通客车”。对“宇通客车”大家并不陌生,其产品随处可见,遍布全国。“宇通”是1993年在郑州客车厂的基础上成立的一家股份制公司,现已发展成为亚洲生产规模最大、工艺技术条件最先进的大中型客车生产企业。他们坚持引进与创新相结合,引进吸收先进技术,结合自身特点开发新技术,根据市场需求生产出多品种的客车,其产品不仅深受国内客户青睐,还远销俄罗斯、古巴、伊朗、沙特,在海外市场赢得一席之地。宇通客车异军突起,这几年发展很快,2003年销售收入达40多亿元人民币,市场占有率达21%,稳居行业首位。2007年销售各种车辆28800多台,创收近126亿元,出口创汇折合人民币13.9亿元。2009年销售收入可望突破180亿元。现在的宇通客车已成为中原大地的骄傲,他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闯出了一条成功之路。

淮安的朋友们带着美好的记忆离开了郑州,“郑州的变化真大”这句话还在我脑海里萦绕。家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有谁不热爱自己的家乡呢?听到人们赞美郑州我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责任编辑 牛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