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生长发育和解毒酶活性的影响

欧善生， 梁 沛， 宋敦伦， 史雪岩， 高希武＊

（1.广西农业职业技术学院，南宁 530007；2.中国农业大学农学与生物技术学院，北京 100193）

棉铃虫［Helicoverpa armigera （Hübner）]是一种世界性害虫。其寄主范围广，主要包括棉花、玉米、小麦、烟草等作物。20世纪80年代末，此虫在我国主要棉区连年暴发成灾，特别是1992年在全国范围内的特大暴发，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1]。90年代后期由于转Bt基因抗虫棉的种植，有效控制了棉田1代、2代棉铃虫危害，棉田防治害虫所用的化学农药量明显减少。但是抗虫棉生长后期Bt毒素蛋白表达量减少，不足以有效控制棉铃虫为害，因此，对棉田后期棉铃虫为害的控制仍需化学防治［2－3]。长期不合理使用杀虫药剂，易使害虫产生抗药性已引起人们重视，但在大量施用杀虫药剂的环境中，一部分害虫接触到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是不可避免的。而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对害虫的生长发育、繁殖以及体内解毒酶系等都可能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4－12]，这方面已引起越来越多的农药毒理研究者的重视。

氯虫苯甲酰胺是一种新型邻酰胺基苯甲酰胺类化学结构的广谱、高效、低毒的杀虫药剂，以胃毒作用为主，兼有触杀作用，无杀卵活性，广泛应用于蔬菜、茶叶、棉花等作物防治害虫，近年来许多棉区广泛应用此药剂防治棉花害虫，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有关氯虫苯甲酰胺对棉铃虫的毒力及其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生长发育和体内解毒酶活性的影响的研究，至今未见报道，本研究将为合理使用该药剂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供试药剂和化学试剂：95%氯虫苯甲酰胺（Bla）原药（美国杜邦公司）；α－乙酸萘酯（α－naphthyl acetate，α－NA）、十二烷基硫酸钠（sodium dodecyl sul－fate，SDS）、毒扁豆碱（eserine）、1－氯－2，4－二硝基苯（1－chloro－2，4－dinitrobenzene，CDNB）、还原型谷胱甘肽（reduced glutathione，GSH）、乙二胺四乙酸（ethylene diamine tetraacetic acid，EDTA）、7－乙氧香豆素（7－ethoxycoumarin）均为美国 Sigma公司产品；固蓝B盐（fast blue B salt）Fluka公司进口，上海化学试剂分公司分装；7－羟基香豆素（7－hydroxycoumarin）购自 Alfa Aesar产品；三氯乙酸（trichloroacetic acid，TCA）购自天津科密欧化学试剂有限公司；考马斯亮蓝－G250购自上海化学试剂采购供应站。

供试虫源：棉铃虫于1998年采集于河北邯郸棉田，全部于室内自然饲养，饲养期间不接触任何药剂，作为同源实验种群。棉铃虫饲养及试验条件：温度（26±1）℃，湿度70%～80%，光周期L∥D＝16h∥8h。

1.2 毒力测定

采用人工培养基混药法［13]。先用99.5%丙酮溶液将95%氯虫苯甲酰胺原药溶解，后用0.1%Triton X－100稀释成系列剂量梯度，在人工培养基凝固之前将系列剂量药液分别加入并混匀，使氯虫苯甲酰胺混入人工培养基后的剂量分别为0.8、0.4、0.2、0.1、0.04、0.02μg／g，以0.1%Triton X－100水溶液作为空白对照。将配好的混药培养基移入玻璃试管内（试管直径为1.8cm，高为8.0cm）。然后，每支试管内接入大小一致的1头3龄初棉铃虫幼虫，试验共设7个处理，每处理重复3次，每重复20头3龄初棉铃虫幼虫，48h后检查死亡虫数。

1.3 亚致死剂量处理

根据毒力测定结果，以3龄幼虫48h的LC10、LC25和LC50值作为亚致死剂量，以0.1%TritonX－100溶液为对照组，试验共4个处理，每处理共设4次重复，50头棉铃虫幼虫作为1次重复，按1.2中人工培养基混药法将各处理剂量（LC10、LC25、LC50和空白对照）分别混入培养基中，把培养基装入试管后，管内对应接入大小一致的棉铃虫3龄初幼虫，幼虫取食混药培养基48h后将活幼虫转移到备有未混药培养基的玻璃试管内自然饲养，羽化后成虫雌雄配对转移到白纱布封口的塑料杯（杯高15cm，杯口直径7cm）内继续饲养，进一步观测各处理组棉铃虫生长发育和解毒酶活性变化。

1.4 产卵量、卵孵化量以及卵历期测定

在各处理组中（LC10、LC25、LC50和空白对照）随机选取同日羽化的雌、雄棉铃虫成虫1头配对，每1个处理设10次重复，每1对雌、雄成虫作为1次重复。将配对成虫用玻璃试管移入塑料杯内，顶部用白色棉纱布封盖塑料杯口，杯底放置塑料瓶盖盛装含5%蔗糖与1%维生素B混合溶液的吸水海绵，以此作为成虫的补充营养。杯的外壁以黑色棉布包围，不让其透光，以促使成虫产卵于封口纱布上，逐日收集并记录产于封口纱布上的虫卵量，每日更换新的产卵用的封口纱布，直至雌蛾死亡，每24h记录雌、雄成虫历期，卵孵化数以及卵历期等。

1.5 发育历期、虫重、幼虫存活数、化蛹数以及羽化数的测定

每间隔24h观察记载各处理组各龄幼虫历期、体重和存活数，幼虫化蛹后分别记录化蛹数、蛹重及雌雄蛹历期，蛹羽化后记录羽化数、成虫历期、成虫性比。把各处理当天产的虫卵连同产卵用的纱布装入塑料袋内，用橡皮筋系好，以观察记载各处理组的虫卵孵化数，从各处理组F1代中随机选取同一天孵化的1龄幼虫，每处理组设4次重复，25头幼虫作为1次重复，每一个玻璃试管内移入1头幼虫，用未混药培养基饲养，观察记载各龄幼虫历期、体重及存活数，待幼虫化蛹后分别记录雌雄蛹历期、蛹重及化蛹数，蛹羽化后记录羽化数、成虫历期、成虫性比等。

1.6 生命表的组建

结合以上各处理组棉铃虫生长发育和繁殖相关指标值调查结果，组建以氯虫苯甲酰胺不同剂量混药培养基为饲喂材料的实验种群生命表。种群趋势指数（I）均按徐汝梅［14]描述的方法计算，公式如下：I＝Nn＋1／Nn。其中 Nn表示上一代种群数量；Nn＋1表示下一代种群数量。

1.7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解毒酶影响的测定

1.7.1 羧酸酯酶活性测定

取不同处理的棉铃虫幼虫（3龄5头整虫，4龄1头整虫，5、6龄为3头中肠），加入预冷的1mL 0.04mol／L、pH 7.0磷酸盐缓冲液中，冰浴下充分匀浆，10 800r／min、4℃离心10min，取上清液作为酶源冰浴备用。羧酸酯酶活性的测定参照Van Asperen［15]的方法，略有改动。在每个试管中依次加入0.45mL磷酸缓冲液（0.04mol／L，pH7.0）、1.8mL 3×10－4mol／L的α－NA溶液（含有3×10－4mol／L毒扁豆碱）、50μL稀释后的酶液。混匀后于30℃恒温水浴中反应15min，然后加入0.9mL显色液（1%固蓝B盐溶液∶5%SDS溶液＝2∶5，现配现用），摇匀后静置5min，于600nm处比色测定，对照试管在显色终止反应后补加酶液50μL。试验各处理设3次重复，每次重复平行测定3次。用α－萘酚标准曲线和酶液蛋白质含量计算出CarE的比活力，单位为 mmol／（min·mg pro）。

1.7.2 谷胱甘肽S－转移酶活性测定

取样方法同1.7.1，加入预冷的0.1mol／L、pH 6.5磷酸盐缓冲液（含1.0mmol／L EDTA），冰浴下充分匀浆，10 800r／min、4℃离心10min，取上清液作为酶源冰浴备用。参照Habig等［16]的方法。以2，4－二硝基氯苯（CDNB）为底物，在酶催化下形成谷胱甘肽－S－芳基复合体，在340nm处出现最大吸收峰。比色皿中依次加入790μL 0.1mol／L pH 6.5磷酸缓冲液，30μL 15mmol／L CDNB，50μL 粗 酶 液 和 30μL 30mmol／L GSH，反应总体积0.9mL，迅速混匀后，在340nm下用时间驱动程序监测其吸光值在2min内的变化，并计算反应速度（ΔA340／min）。试验各处理设3次重复，每次重复平行测定3次。按照公式计算GSTs的 比 活 力：GSTs 比 活 力 ［mmol／（min·mg pro）]＝（ΔA340·υ）／（ε·L·反应时间（min））／（酶液蛋白含量·V（酶液体积mL））。式中，ΔA340为每分钟光吸收的变化值（ΔA340／min）、υ为酶促反应体系（0.9mL）、ε为产物的消光系数9.6L／（mmol／cm），L为比色杯的光程（1cm）。

1.7.3 细胞色素P450O－脱乙基酶活性测定

取样方法同1.7.1，加入预冷的1.5mL 0.1mol／L、pH 7.5磷酸盐缓冲液（含10%甘油，1mmol／L DTT，1mmol／L PMSF和1mmol／L EDTA），冰浴下充分匀浆，10 800r／min、4℃离心10min，取上清液作为酶源冰浴备用。参照Aitio［17]方法，并加以改进。试管中依次加入705μL Tris－HCl缓冲液（0.1mol／L，pH 7.8），25μL 2mmol／L 7－乙氧香豆素，20μL 6mmol／L NADPH 和250μL酶液。置于34℃220r恒温摇床下反应10min后，立即将反应试管放入冰中终止反应，并加入300μL 15%（W／V）三氯乙酸（即TCA）终止反应，对照补加酶液。10 800r／min，离心3min，取1mL上清液加入450μL 1.6mol／L、pH 10.3甘氨酸－氢氧化钠。用LS55荧光分光光度仪（Perkin Elmer，USA）测定产物7－羟基香豆素的荧光值。激发波长368nm，发射波长456nm，狭缝宽度分别为5nm和10nm。对照在加入三氯乙酸后补加酶液。试验各处理设3次重复，每次重复平行测定3次。用7－羟基香豆素标准品做标准曲线，得出吸光值对应的7－羟基香豆素剂量，计算出比活力，单位［pmol／（min·mg pro）]。

1.7.4 蛋白质含量测定

参照Bradford的考马斯亮蓝 G－250法［18]，并加以改进。

1.8 数据分析

采用 GraphPad InStat3.0软件［19]对不同处理组试虫发育历期、虫重、存活率等进行one－way ANOVA分析，采用POLO软件进行LC10、LC25、LC50计算。

2 结果与分析

2.1 氯虫苯甲酰胺对棉铃虫幼虫毒力的测定

通过氯虫苯甲酰胺6个不同浓度对棉铃虫幼虫毒力测定后，对测定结果用POLO软件进行计算，LC10、LC25、LC50值分别为0.022（0.008～0.086）、0.072（0.050～0.183）μg／g和0.193（0.287～0.542）μg／g，Slope±SE为1.360±0.304，χ2值为13.419，以 LC10、LC25、LC50相应剂量作为亚致死剂量处理棉铃虫3龄初幼虫。经过反向验证，即配制含氯虫苯甲酰胺0.022、0.072μg／g和0.193μg／g的混药培养基，分别处理相应的棉铃虫种群3龄初幼虫，48h后校正死亡率分别为9.80%、24.82%和49.78%，分别接近10%、25%和50%。

2.2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处理3龄幼虫后对其当代和子代生长发育的影响

2.2.1 对F0代和F1代生长发育的影响

测定结果见表1。从表中可知，各剂量处理后，F0代和F1代的幼虫、预蛹、蛹发育历期均比对照组历期长，但成虫历期比对照组缩短。各剂量处理后，F0代3～6龄幼虫历期分别延长：LC10组为1.8、0.3、2.2、1.2d，预蛹期和雌雄蛹平均历期分别延长0.6d和0.4d，雌雄成虫平均历期缩短0.8d；LC25组幼虫历期分别延长为2.5、1.1、2.0、2.9d，预蛹和蛹历期分别延长1.5d和1.4d，雌雄成虫平均历期缩短1.3d；LC50组幼虫历期分别延长为3.8、2.6、2.4、3.7d，预蛹和蛹历期分别延长3.4d和3.6d，雌雄成虫平均历期缩短2.5d。

F1代3～6龄幼虫历期也分别延长：LC10组为0.6、0.2、0.6、1.0d，预蛹期和蛹期分别延长0.1d和0.05d，雌雄成虫平均历期缩短0.1d；LC25组幼虫历期分别延长为1.2、1.3、1.0、1.3d，预蛹期和蛹期分别延长1.0d和0.65d，雌雄成虫平均历期缩短0.3d；LC50组幼虫历期分别延长为2.2、1.5、1.9、1.9d，预蛹期和蛹期分别延长1.4d和0.70d，雌雄成虫平均历期缩短0.5d。

表1 氯虫苯甲酰胺LC10、LC25和LC50剂量对棉铃虫发育历期的影响1）

续表1

2.2.2 对F0代和F1代幼虫、蛹体重的影响

测定结果见表2。从表中看出，各剂量处理后，F0代和F1代幼虫和蛹体重均比对照组体重轻，其中F0代3～6龄幼虫、蛹的体重减轻：LC10组幼虫分别为0.01、0.017、0.040、0.143g／头，雌雄蛹平均减轻0.023g／头；LC25组幼虫分别为0.02、0.030、0.106、0.150g／头，雌雄蛹平均减轻0.045g／头；LC50组幼虫分别为0.037、0.045、0.150、0.180g／头，雌雄蛹平均减轻0.080g／头。

F1代4～6龄幼虫、蛹的体重比对照组减轻：LC10组幼虫分别为0.002、0.002、0.003g／头，雌雄蛹平均减轻0.016g／头；LC25组幼虫体重分别为0.006、0.010、0.004g／头，雌雄蛹平均减轻0.016g／头；LC50组幼虫体重分别为0.006、0.013、0.006g／头，雌雄蛹平均减轻0.020g／头。表现出随着剂量的增大，虫体减轻越显著。

表2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LC10、LC25和LC50）对棉铃虫幼虫、蛹体重的影响1）

2.2.3 对F0代和F1代生命表的影响

结果见表3。从表中看出，各剂量（LC10、LC25和LC50）处理后，F0代和F1代各龄幼虫的存活率、化蛹率、羽化率，雌虫平均产卵量、卵的孵化率均比对照组低，且随着剂量的增大，受影响越明显，但雌虫比例略有提高。其中各剂量处理后，F0代雌虫比例分别比对照组提高：LC10组为1.8%、LC25组为2.3%、LC50组为2.5%；平均产卵量分别比对照组减少：LC10组为100.4粒／雌、LC25组为125.2粒／雌、LC50组为228粒／雌；种群趋势指数分别比对照组下降16.27%、58.51%和71.17%。

各剂量处理后，F1代雌虫比例分别比对照组提高：LC10组为 1.8%、LC25组为 3.3%、LC50组为4.3%；平均产卵量分别比对照组减少：LC10组为10.3粒／雌、LC25组为182.9粒／雌、LC50组为232.6粒／雌；种群趋势指数分别比对照组下降13.66%、52.61%和66.63%。

2.3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幼虫解毒酶的影响

2.3.1 对棉铃虫幼虫CarE活性的影响

结果见表4。从表中可知，用亚致死剂量（LC10、LC25和LC50）处理3龄幼虫48h后，各处理组棉铃虫3～6龄幼虫CarE比活力均高于相应对照组幼虫CarE比活力，且各龄幼虫CarE比活力随着处理剂量增大而升高，其中LC10组各龄幼虫CarE比活力依次为1.23、2.39、4.46mmol／（min·mg pro）和6.31mmol／（min·mg pro）；LC25组各龄幼虫CarE比活力依次为2.54、2.88、4.93mmol／（min· mg pro）和6.52mmol／（min·mg pro）；LC50组各龄幼虫 CarE比活力依次为2.93、3.37、5.35mmol／（min·mg pro）和6.97mmol／（min·mg pro）；各处理组的6龄幼虫CarE比活力分别比对照组提高了5%、8%和16%，且4龄、5龄各处理组棉铃虫CarE比活力之间差异显著（p＜0.05）。

表3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当代和F1代世代生命表的影响1）

表4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不同龄期棉铃虫幼虫CarE活性的影响1）

2.3.2 对棉铃虫P450－ECOD活性的影响

结果见表5。从表中可知，用亚致死剂量（LC10、LC25和LC50）处理3龄幼虫48h后，各处理组棉铃虫3～6龄幼虫体内的P450－ECOD比活力均高于相应对照组幼虫P450－ECOD比活力，且各龄幼虫P450－ECOD比活力随着处理剂量增大而升高，其中LC10组各龄幼虫P450－ECOD比活力依此分别为1.32、1.64、2.01pmol／（min·mg pro）和2.25pmol／（min·mg pro）；LC25组各龄幼虫P450－ECOD比活力依此分别为1.63、1.85、2.24pmol／（min·mg pro）和2.64pmol／（min·mg pro）；LC50组各龄幼虫P450－ECOD比活力依此分别为1.87、2.48、2.92pmol／（min·mg pro）和3.03pmol／（min·mg pro）；各处理组的6龄幼虫P450－ECOD比活力分别比对照组提高了23%、50%和66%，且5龄、6龄各处理组棉铃虫P450－ECOD比活力之间差异显著（p＜0.05）。

表5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不同龄期幼虫细胞色素P450O－脱乙基酶活性的影响1）

2.3.3 对棉铃虫GSTs活性的影响

结果见表6。从表中看出，3种亚致死剂量处理3龄幼虫48h后，各处理组棉铃虫3～6龄幼虫体内的GSTs比活力均低于相应对照组幼虫GSTs比活力，且各龄幼虫GSTs比活力随着处理剂量增加而降低，其中LC10组各龄幼虫 GSTs 比活力依次为2.53、2.79、2.90mmol／（min·mg pro）和3.24mmol／（min·mg pro）；LC25组各龄幼虫GSTs比活力依次为2.25、2.48、2.67mmol／（min·mg pro）和3.05mmol／（min·mg pro）；LC50组各龄幼虫GSTs比活力依次为2.08、2.29、2.46mmol／（min·mg pro）和2.79mmol／（min·mg pro）；各处理组的6龄幼虫GSTs比活力分别比对照组降低了10.99%、16.21%和23.35%，且各处理组5龄幼虫GSTs比活力之间差异显著（p＜0.05）。

表6 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不同龄期棉铃虫幼虫GSTs活性的影响

3 结论与讨论

在室内用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LC10、LC25和LC50）对棉铃虫3龄幼虫处理48h后饲养，对F0代和F1代各虫态生长发育及幼虫体内解毒酶活性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各剂量处理后，F0代各处理组3～6龄幼虫历期均比对照组延长0.2～3.8d，平均蛹期比对照组延长0.4～3.6d，但成虫平均历期比对照组缩短0.8～2.5d，种群趋势指数分别比对照组下降16.27%、58.51%和71.17%；F1代各处理组1～6龄幼虫历期均比对照组延长0.2～2.6d，平均蛹期比对照组延长0.05～0.70d，成虫平均历期比对照组缩短0.1～0.5d，种群趋势指数分别比对照组下降13.66%、52.61%和66.63%；各剂量处理后，各处理组3～6龄幼虫体内的羧酸酯酶（CarE）和细胞色素P450O－脱乙基酶（P450－ECOD）的比活力均高于对照组，其中6龄幼虫这两种酶比活力分别比对照组提高了5%～16%和23%～66%，但谷胱甘肽硫转移酶（GSTs）比活力比对照组降低，其中6龄幼虫GSTs比活力分别比对照组降低了16.23%、58.51%和71.17%。总体表现为：在LC10～LC50剂量范围内，随着剂量的增大，幼虫、预蛹和蛹历期延长，成虫平均历期缩短，幼虫和蛹体重减轻，种群趋势指数下降，CarE和P450－ECOD比活力升高，GSTs比活力降低。上述结果可为棉田合理使用氯虫苯甲酰胺提供依据。

据报道，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对害虫生长发育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郝赤等曾报道了氰戊菊酯和甲氰菊酯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的生长发育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20]；尹显慧等报道了用亚致死剂量的多杀菌素（LD25和LD50）处理小菜蛾，随着处理剂量的增加，幼虫的发育历期显著延长，处理组的蛹重显著低于对照组［21]。张琴等采用饲料混毒法测定了氯虫苯甲酰胺对甜菜夜蛾敏感基线和幼虫体重的影响，结果表明，随着处理剂量的提高，幼虫体重显著降低［22]。本研究结果与前人有关研究结果基本一致，但氯虫苯甲酰胺对棉铃虫的敏感基线仍待测定。

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对害虫的生殖影响很大。姜卫华等用氟虫腈亚致死剂量分别处理浙江苍南县抗性二化螟和安徽太湖县敏感二化螟，结果表明，处理后2个种群的存活率、产卵量、孵化率均明显降低［23]。本研究发现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处理棉铃虫后，棉铃虫平均产卵量减小，孵化率降低，种群趋势指数下降，与前述研究结果一致，均表现出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对害虫繁殖具有一定的不利性。

同一种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对不同种类害虫体内的解毒酶影响有差别。据邢静等报道，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LD10、LD25和LD50）对小菜蛾处理72h后，虫体内P450－ECOD比活力受到一定的抑制［24]；而本研究用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LC10、LC25和LC50）对棉铃虫3龄幼虫处理48h后，3～6龄幼虫的P450－ECOD比活力均高于对照组的比活力，结果相反。由此可知，该杀虫药剂的亚致死剂量对蔬菜等作物其他害虫体内的解毒酶的影响仍待测定。

本研究结果虽已明确了氯虫苯甲酰胺亚致死剂量对棉铃虫幼虫体内的CarE和P450－ECOD比活力影响是随着剂量增大而升高，GSTs比活力是随着剂量增大而下降，但前2种酶对氯虫苯甲酰胺解毒作用的大小，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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