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研究

张中波

(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产业学院,山东济南250022)

改革开放后,广西横县茉莉花产业发展迅速,目前已成为我国最大的茉莉花生产基地与茉莉花茶加工基地。但横县的茉莉花产业还停留于传统的农业发展阶段,产业效益提升空间有限。面对茉莉花茶市场价格的长期低位运行,以及云南元江等其他茉莉花产地的崛起,横县茉莉花产业发展面临着日趋激烈的市场竞争压力。横县茉莉花产业发展遇到瓶颈,产业效益有待提高,亟需转型升级。当前,花卉旅游的兴起为横县茉莉花产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一条可行的路径。茉莉花旅游开发不仅可以充分发挥横县的茉莉花资源优势,拓展茉莉花传统产业的发展空间,与茉莉花种植、加工业相结合,形成更完善的产业链,提高茉莉花的经济附加值;还可为横县旅游业的发展提供突破口,推动横县旅游业的跨越式发展。

一、茉莉花的旅游开发价值

“茉莉原产于印度、伊朗等亚热带地区,大约在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汉朝传入我国。”[1](P121)自明代以来,横县茉莉花已有400多年的种植历史。改革开放后,横县茉莉花产业迅猛发展。“横县目前共有花农6.8万户,33万人,年产鲜花8万吨,茉莉花年销售收入4.5亿多元,占全国茉莉花总产量的80%;年加工茉莉花茶200多万担,茉莉花茶年销售收入平均达20亿元,占全国花茶总加工量的60%以上,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最大的茉莉花生产基地和茉莉花茶加工基地。”[2]横县茉莉花具有花蕾大、花色雪白、花香馥郁、产量高、花期长等特点,乃茉莉花之上品。2000年6月,横县被国家林业局、中国花卉协会授予“中国茉莉之乡”的称号。2006年4月,横县获得国家工商总局颁发的 “横县茉莉花茶”证明商标。2006年7月,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批准“横县茉莉花地理标志产品保护”。

我国茉莉花文化历史悠久、内涵丰富,且茉莉花产地大多生态环境优良,茉莉花有着极高的生态观赏、食药、文艺、民俗旅游价值,兼具生态资源和文化资源的双重属性,契合了当今旅游者的生态旅游和文化旅游需求。横县作为我国最大的茉莉花生产基地和茉莉花茶加工基地,其特有的茉莉花生产加工优势,为其开发茉莉花旅游奠定了坚实的资源基础。

(一)茉莉花的观赏旅游价值

茉莉花的自然观赏价值主要体现在它的色、香、姿三个方面。色彩美方面,茉莉弱茎繁枝,叶如茶而大,绿色团尖,夏秋开小白花,其色如玉,其香清婉柔淑,风味殊胜。香味美方面,茉莉花喜于暑天盛开,香气浓郁、幽远、清新、持久,令人陶醉流连、心旷神怡。“宋杨万里赞曰:`茉莉独立幽更佳,龙涎避香雪避花。'龙涎香是名贵的香料,诗句的意思是茉莉花的幽香与洁白,连龙涎香和冰雪都比不上。元代江奎在他的诗作中曾许下一愿:`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间第一香。'从此茉莉花就得了一个雅号 `人间第一香'。”[3](P3)

茉莉花色如玉,有洁白圣洁之意,且香气清幽,佛家以此作为制香原料,深得僧人喜爱,成为佛教四大圣树之一,佛乐《八锦段》即以茉莉为颂扬对象。茉莉花的冰清玉肌、淡雅清香与中国文人的审美情趣也颇为一致,备受历代文人青睐。如宋代诗人刘子《茉莉花》:“翠叶光如沃,冰葩淡不妆。一番秋早秀,彻日坐旁香。”[4](P224)宋代王庭圭《茉莉花三绝句》其三中写道:“逆鼻清香小不分,冰肌一洗瘴江昏,岭头未负春消息,恐是梅花欲返魂。”[5](P116)明代沈宜修《茉莉花》:“如许闲宵似广寒,翠丛例影浸冰团,梅花宜冷君宜热,一样香魂两样看。”[5](P117),等等。姿态美方面,古人云:“花以形势为第一,得其形势,自然生动活泼”,花田中的茉莉花千姿百态,微风吹拂之下,绿叶白花,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二)茉莉花的食药旅游价值

许多花卉具有丰富的营养和药用价值,我国也有着悠久的食花传统。早在两千多年前,屈原就留下了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名句,形成了丰富多彩的花卉饮食文化和花卉食品。“以可食花卉的花瓣为原料或佐料,制作而成的具有一定保健意义的天然食品叫花卉食品。包括花卉甜食、花卉粥、花卉酒、花卉饮料、花卉菜肴等。”[3](P482)

茉莉不仅富含各种营养物质,而且还有着多种多样的药用价值,其 “花、叶、根均可入药。花性温,味甘、辛。叶性凉,味辛。根性温,味苦。花能理气,开郁,安神,辟秽,和中。主治头晕、头痛、下痢腹痛、结膜炎、疮毒。叶能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主治外感发热、腹胀腹泻。根能麻醉、安神、止痛。主治跌损筋骨、龋齿、头顶痛、失眠。”[3](P490-491)因此,我国各地有着丰富多样的茉莉花食品,如淮扬菜点的鲜茉莉花汆鸡片、北京菜点的茉莉鸡脯等茉莉花卉菜肴,以及茉莉花茶、茉莉酒、茉莉花饮料、茉莉花粥、茉莉糕点等。此外,茉莉花的色、气、形、品作用于人的生理及精神,有助于改善和调节人体生理机能,治疗疾病,延年益寿。因此,茉莉花也是我国传统 “香花疗法”重点应用的花卉之一。

饮食文化是旅游者体验地域特色文化的重要渠道,而花卉饮食则是地域饮食文化的特色组成部分,故开发地域花卉饮食文化有助于提升游客旅游体验。酒店宾馆一席色浓味美的“茉莉宴”不仅可飨游客,茉莉花茶、酒、糕点等还可以成为旅游纪念品。运用茉莉花开发花卉疗养等康体保健项目亦能满足人们的养生保健需求。因此,在当今人们养生需求日兴,回归自然之风渐盛的背景下,茉莉花所具有的食药旅游价值具有广阔的市场开发前景。

(三)茉莉花的文艺旅游价值

茉莉以其色之纯洁、香气淡雅博得了中国文人的青睐,以茉莉花为题的诗章不胜枚举。如(唐)张劭《茉莉》:“碎剪玻璃簇晚芳,肯从素柰斗春光。翠移小树来炎海,白放疏花过夕阳。竹几泉滋冰盏冷,纱窗风透瓦盆香。绾成一点珠球好,添上松鬟浴后妆。”[5](P118)(宋)王十朋 《茉莉》:“茉莉名佳花亦佳,远从佛国到中华。老来耻逐蝇头利,故向禅房觅此花。”[6](P146)(宋)朱熹在 《茉莉》 中写到:“旷然尘虑尽,为对夕花明。密叶低层幄,冰蕤乱玉英。不因秋露湿,讵识此香清。预恐芳菲尽,微吟绕砌行。”[5](P117)(明)赵福元《茉莉》:“刻玉雕琢作小葩,清姿原不受铅华,西风偷得余香去,分与秋城无限花。”[5](P118)等等。茉莉虽无艳丽美貌,却自有清香飘逸冠于群芳,赞美茉莉的高洁清雅反映了中国文人的人格追求。

“在菲律宾,茉莉花是 `我们誓约'的意思,所以茉莉花又称誓爱花,或称为爱情和友谊之花,青年男女常将茉莉花相互赠送。茉莉花是菲律宾青年忠于祖国、忠于爱情的象征。”[1](P234)在我国,“茉莉因其散发淡雅的香气,中国江南女子在发髻上以戴茉莉为美,文人对茉莉的咏叹也就包含了对异性女子的倾慕。而中国传统文化对女性的美注重的是含蓄,内在的贤慧,小巧玲珑,在东方和中国茉莉花以其优雅和香气也被视为女性感性的象征,以茉莉示爱情。”[7](P34)在我国各地流传至今的民歌中,以茉莉花为题材歌颂爱情的作品众多。如“《六月茉莉》(汉族)是一首流行于台湾的花卉情歌。它表现一个少女以六月芳香的茉莉花自喻,感叹时光易逝,而自己盼望找到如意郎君的心思却不为人们所理解。”[6](P175)“《茉莉花》(汉族),民间小调。内容以反映男女纯真的爱情为主,歌的引子为`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借花传情。曲调细腻优美,轻盈活泼,流传于全国,尤以江浙地区的曲调优美动听。”[3](P157)近年来,随着张艺谋在歌剧《图兰朵》中使用了江南民歌 《茉莉花》的音律,掀起了一股茉莉文化热,女子十二乐坊也以茉莉花为主打曲目,电影《茉莉花开》等形成了文学艺术方面的一股茉莉花文化热。当前,茉莉花已成为展示中国文化的一种典型象征符号。

此外,在茉莉的主要产地大都流传着不少有关茉莉的故事、传说等,它们也是宝贵的文化旅游资源,应予以充分重视。把这些曲折、神奇的传说、故事融汇于导游词、旅游解说系统中,可大大增强游览的趣味性。还可以结合地方戏曲、曲艺,把这些故事呈现于舞台表演,为茉莉花旅游增添新的内容。茉莉花文艺作品形象地凝练和渲染了茉莉花的美,富有文化的感召力,有助于激发旅游者的审美意识,提升旅游者对茉莉花的审美体验质量。

(四)茉莉花的民俗旅游价值

茉莉花民俗文化是茉莉花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涉及食俗、装饰、民间文艺作品、民间花会等多方面,挖掘利用茉莉花民俗文化,有助于丰富茉莉花旅游产品的内容与形式。

簪花习俗古已有之,我国妇女喜欢以茉莉花为饰物,或将其簪于发上。“茉莉姿态优美、芳香浓郁,因而传入我国后,首先用于装饰和观赏。在《南方草木状》中就已描述南越女子用彩线穿茉莉花心,以作首饰。`暗麝着人簪茉莉'、`倚枕斜簪茉莉花',这些诗句反映了古代妇女头插茉莉花的喜好。”[3](P52)“茉莉在佛书名曰 `华',亦指它可以装饰秀发……这种佛教上的名花,在香水没有引进中国之前,一直是中国妇女的宠物。”[6](P146)此外,茉莉插花也常被用于居室装点、礼佛等场合。

花卉民俗中,各地举行的以卖花、买花、赏花为主的一年一度的花市与花会,引人注目,如广州的迎春花市、洛阳牡丹花会、扬州万花会等。(明)文震亨 《长物志》中则有苏州茉莉花市的相关记载:“夏夜最宜多置,风轮一鼓,满室清芳,章江编篱插棘,俱用茉莉。花时,千艘俱集虎邱,故花市秋夏最盛。”[8](P56)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可利用茉莉花节日民俗的相关文献记载,结合自身茉莉花的产销优势,举办茉莉花会(市),活跃茉莉花民俗文化氛围。此外,借鉴重阳节赏菊、中秋节赏桂等花卉民俗,结合茉莉花所具有的爱情象征意义,可推出 “七夕”赏茉莉的现代民俗旅游活动,弘扬传统“七夕”文化。

二、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的现状及问题

(一)横县旅游业发展概况

横县的旅游资源主要有:广西佛教圣地——横县宝华山应天寺森林公园,南宁十大景观之一——九龙瀑布群国家森林公园,中国南方最大的内河湖——西津湖,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及国家AAA级旅游景区——西津旅游景区,珠江流域保存最为完整的千年古刹——伏波庙,全国首家茉莉花产业示范园—— “中华茉莉园”,世界最大的茉莉花交易市场、全国第四大成品茶市场——西南茶城,石井生态农业旅游区、海棠公园,具有浓厚中国壮乡特色的 “茉莉情韵”茶道茶艺表演艺术,等等。横县的风味小吃主要有:大头菜、木瓜丁、大粽子、甜酒、绿豆糕、芝麻饼、炒田螺等。地方特色菜主要有:鱼生、鱼糕、鱼丸等。

横县距离南宁市区只有约100公里,是南宁大旅游圈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横县已明确提出把旅游业作为全县国民经济第三产业中的龙头产业和经济增长点来认识和发展,实施“名牌王牌”战略,形成以 “茉莉花文化为中心,以大圣山和西津湖为两翼重点”构建旅游产业体系的旅游发展格局。自2000年以来,横县已成功举办了七届“全国茉莉花茶交易会”和三届 “中国国际茉莉花文化节”,极大地提升了横县茉莉花的市场知名度。

表1 横县近年旅游人数和旅游综合收入占全县GDP比例情况

总体而言,横县旅游业发展目前尚处于起步阶段,旅游资源类型虽较为丰富,个体数量众多,但除茉莉花外,大多知名度不高,且区域替代性较强,缺乏拳头型的旅游产品。而横县作为我国最大的茉莉花生产基地和茉莉花茶加工基地,通过历届“全国茉莉花茶交易会”及“中国国际茉莉花文化节”的举办,横县茉莉花早已享誉全国,有“中国茉莉花之都”之美誉。在花卉旅游日渐火爆的背景下,茉莉花旅游有望成为横县旅游业发展的突破口。通过开发茉莉花旅游,有助于优化横县旅游产品结构,形成旅游亮点,以点带面,盘活横县现有旅游资源存量,提升横县旅游知名度,进而推动横县旅游业的跨越式发展。

(二)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横县加大了旅游业的开发力度,围绕茉莉花旅游资源,开发了以茉莉花观光为主题的“茉莉之旅”生态旅游线路,成功举办了七届“全国茉莉花茶交易会”及三届“中国国际茉莉花文化节”,极大地扩大、提升了横县旅游的知名度、美誉度和影响力。作为一种融文化、经济、社会、生态效益为一体的产业形态,横县茉莉花旅游产业发展虽蕴含着巨大商机,但也存在着诸多问题,制约着横县茉莉花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具体如下:

1.茉莉花文化内涵挖掘不足

茉莉花文化是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的灵魂。忽视茉莉花文化的挖掘,茉莉花旅游开发与茉莉花文化脱节,已成为横县茉莉花旅游产业发展面临瓶颈的症结之一。目前,横县的茉莉花旅游尚有名不副实之嫌,现在与游客见面的茉莉花旅游项目主要是综合性的花展、花会,活动项目与其他地区雷同。2010年以来,“中国国际茉莉花文化节”的举办,为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提供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该节庆以“好一朵茉莉花”为主题,围绕茉莉花之 “好”,开展了好花、好茶、好音乐、好风光等一系列文化、经贸活动,如“中国国际茉莉花音乐节”,茉莉花 (茶)产业发展论坛,“花海·茉莉之旅——横县行”旅游观光活动,茉莉花茶交易会,投资贸易洽谈会,以及地方民族民俗表演、美食、土特产、汽车展销等活动。但由于该节庆尚处于起步阶段,节会期间茉莉花文化主题项目仍较欠缺,对茉莉花文化内涵的挖掘力度及广度有待进一步加大、拓宽。此外,横县常态化的茉莉花文化旅游项目缺乏,也是当前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的一大软肋。究其原因,就是没有系统、全面地整理茉莉花文化。

2.茉莉花特色旅游项目缺失

目前,横县依托茉莉花发展起来的旅游项目,如中华茉莉园,是依托茉莉花生产基地发展起来的农业观光项目,目前主要着重于建筑、山石等硬质景观的建设,缺乏茉莉花文化内涵的发掘,园区建设缺乏个性和特色,对游客吸引力有限。此外,对于茉莉花旅游商品的开发力度不够,品类单调,特色性不强。茉莉花茶是横县目前最具特色的旅游商品,但名优茉莉花茶比例低,品牌产品少,全县迄今只有广西金花茶业有限公司生产的 “金花”牌茉莉花茶获得广西名牌产品称号,“代加工茶与自营茶比例失调,缺乏产地特色,获取利润小”。[9]此外,横县茉莉花生产仍停留于传统的生产种植方式,鲜花农药残余问题始终困扰着横县茉莉花茶的安全生产。茉莉花加工企业由于技术含量低,导致茉莉花的深加工不足……特色旅游商品不足,造成横县旅游商品单一、雷同,制约着横县旅游业综合效益的提升。

3.茉莉花旅游品牌尚未形成

横县茉莉花种植面积及茉莉花茶加工量虽在全国首屈一指,“全国茉莉花茶交易会” 和“中国国际茉莉花文化节”的举办,也极大地提高了横县茉莉花的品牌知名度,但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由于对茉莉花文化内涵的重视不足,以致缺乏有分量的茉莉花拳头旅游产品,现有以茉莉花为主题的节庆活动缺乏对旅游的关照,导致横县茉莉花旅游目前在国内尚未形成强有力的品牌形象。

4.茉莉花旅游专业人才缺乏

目前,横县旅游业仍处于起步发展阶段,旅游从业人员的质、量有待提升。茉莉花旅游是文化性极强的旅游产品,横县尚缺乏既掌握茉莉花文化知识,又熟悉旅游业发展规律的专门人才。茉莉花旅游专业人才的缺乏已成为制约横县茉莉花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瓶颈之一。其中,具有丰富花文化知识的导游员是引导游客赏花品花,加深游客对茉莉花的审美认知,提升其花卉旅游审美体验质量的重要环节。而目前这种导游员很少,难以引导游客产生心理共鸣,茉莉花旅游的文化魅力没有得到有效展示,不利于横县茉莉花旅游的长远发展。

三、横县茉莉花旅游开发的对策

(一)加强茉莉花文化研究力度

组织专门人员全面系统地从事茉莉花文化的研究、整理工作,建设横县茉莉花文化博物馆、横县茉莉花文化研究中心等研究、展览机构,并通过举行 “茉莉花文化专题研讨会”等学术研讨会的形式,延请花文化学界、艺术学界、民俗学界、医学界、旅游学界等相关业界专家、学者,共同研讨、宣传横县茉莉花文化,探索茉莉花旅游发展规律,为横县茉莉花旅游发展提供文化助推器和理论支持。结合中华茉莉园、宝华山、西津湖、九龙瀑群国家森林公园等旅游资源推出相关旅游线路,利用这些景点推广、宣传横县的茉莉花文化。同时借助茉莉花文化,推介横县其他的旅游资源,实现优势互补。树立 “大旅游”观念,围绕 “食、住、行、游、购、娱”等各个环节,利用城市绿化、城市雕塑、街道命名、饮食文化、节日庆典、歌舞演艺等各种形式加强茉莉花文化建设,完善横县茉莉花文化旅游产业链。

(二)开发茉莉花特色旅游项目

基于茉莉花旅游价值,结合旅游市场需求,开发茉莉花主题旅游项目。与旅行社合作,精心设计茉莉花主题旅游线路。横县可供开发的茉莉花特色旅游项目如下:

生态观光游。依托“中华茉莉园”,按照国家级现代农业科技示范园的标准,引进、研发茉莉花新品种,丰富茉莉花品类,建设全国规模最大、品种最多的茉莉花品种展示园,通过举办茉莉花摄影大赛等趣味活动,为游客提供茉莉花生态观光、科普教育的理想之地。

康体保健游。挖掘茉莉花的营养保健价值,建设茉莉花主题花卉酒店、养生会所等养生度假设施,开发茉莉花养生美食、美容养颜产品。利用“香花疗法”有关理论,建设茉莉花养生休闲度假区,将中国传统养生方法、现代养生理念及茉莉花养生作用融为一体。

休闲体验游。依托规模较大、基础较好、具有农业休闲体验旅游开发潜力的茉莉花种植村(基地),开发 “茉莉花特色农业生态休闲游”,满足游客观光、休闲、娱乐、购物、参与茉莉花种植、采摘等农事体验需求,增进农业知识。此外,进行插花艺术、花卉栽培等技艺培训,辅导游客将茉莉花制成干花和压花艺术品,譬如小花卡、小壁挂、香囊、香枕等。

茉莉花茶工业旅游。发挥横县的茉莉花茶产业优势,筛选一批典型花茶加工企业,依托茉莉花交易市场和西南地区最大的茶叶集散地——西南茶城,顺应当前的工业旅游大势,适当开发以参观体验茉莉花茶收购、生产、加工、包装等为主要内容的茉莉花茶工业旅游。

民俗节庆游。利用相关文献对茉莉花节日民俗的记载,结合横县茉莉花生产实际状况,鼓励群众举办茉莉花会(市)活动,提升茉莉花文化的民众认可度。此外,茉莉花是中国传统的爱情之花,据此可推出针对年轻夫妇和情侣的“茉莉花爱情之旅”,通过举办 “万人相亲大会”,与影楼合作,建设婚纱拍摄基地等举措,弘扬传统茉莉花文化。

(三)开发茉莉花特色旅游商品

横县旅游商品开发可以在茉莉花茶产业发展的基础上,把茉莉花茶作为旅游商品中的主导产品来开发,兼及其他茉莉花旅游商品,形成完善的茉莉花旅游商品体系。

茉莉花茶。推进茉莉花茶品牌及茉莉花茶品饮文化建设,结合市场需求,创新茉莉花茶茶艺表演,开发茉莉花茶工艺品市场,盘活茉莉花茶工艺品经济,提升横县茉莉花茶的文化品位。建设有机茉莉花生产基地,开发生产有机茉莉花茶,形成绿色品牌形象。

举办茉莉花旅游商品设计大赛,重点研究茉莉花在日用品、食品和医药方面的应用。如香囊、香枕、香水、化妆品、茉莉花盆景、插花精品、艺术品、书籍,茉莉花动漫产品,茉莉花甜点、茉莉花酒、茉莉花粥等茉莉花特色旅游商品,提高茉莉花附加值,延伸产业链。

(四)打造横县茉莉花旅游品牌

编制横县茉莉花旅游品牌发展规划,扶持茉莉花会展经济发展,注重花卉节庆的宣传造势功能。在继续办好 “全国茉莉花茶交易会”的基础上,借助“中国国际茉莉花文化节”这一区域性国际节庆活动,力推横县茉莉花文化,实现茉莉花文化节的常态化、定期化举办。可给每届茉莉花文化节设立不同的主题,如茉莉花与艺术、茉莉花与文学、茉莉花与民俗、茉莉花与美食、茉莉花与养生等,通过把茉莉花文化节的主题具体化,开展各类专项旅游活动,引导旅游者深入体验茉莉花文化,强化横县 “中国茉莉之乡”的旅游品牌形象。

基于“横县茉莉花茶”证明商标和“横县茉莉花” 地理标志产品保护的优势,培育横县茉莉花茶知名品牌,加强知识产权、知名商标的保护力度,以茉莉花茶为主导,打响横县茉莉花的旅游品牌。实施 “整合营销”战略,以建立旅游大品牌为目标,通过整合各级政府、旅游企业、旅行中间商、媒体、社会等各方面的力量,宣传推广横县茉莉花旅游品牌。

(五)加强茉莉花旅游人才培养

加强对茉莉花旅游经营、管理人员的花卉旅游专业培训,加深其对花卉旅游发展规律的认知,提高其经营管理水平。注重对导游讲解人员的花文化知识教育,提升其对传统花文化的理解,将横县的茉莉花文化有效传达给游客,提升其旅游审美体验质量。培养花农进行各种接待服务工作,从广大花农中挑选条件较好者进行培训,从事农家乐、文艺表演、讲解员等旅游服务工作,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解决就业出路问题,提升其文化素养,增加其经济收入。同时借助旅游教育体系,加强校企合作,为横县茉莉花旅游产业发展提供优秀人才。

茉莉花有着丰厚的文化内涵,旅游开发价值极高,这为正处于转型升级过程中的横县茉莉花产业发展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同时,横县旅游业发展正处于起步阶段,许多优质旅游资源仍 “养在深闺人未识”,借助于横县茉莉花这一强势品牌,开发茉莉花旅游不仅可以形成独特的茉莉花旅游品牌,而且可以带动横县其他旅游资源的开发,以点带面,多点开花,从而实现横县旅游业的腾飞。当然目前横县茉莉花旅游业发展也存在着诸多问题,如茉莉花文化内涵尚未得到充分挖掘,特色旅游项目、旅游商品缺失以及茉莉花旅游人才的缺乏等,解决好这些现实问题是实现横县茉莉花旅游向个性化、纵深化发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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