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花卉词词形对比

李顺琴，李兴奎，唐秀英

(1.云南农业大学 植物保护学院，云南 昆明650201；2.云南农业大学 后勤集团，云南 昆明650201；3. 云南农业大学 工程技术学院，云南 昆明 650201)

花卉词就是那些用来指称花卉的词语。汉语和英语作为两种不同的语言，其花卉词在词形上体现出各自的特点。“词是作为形式(词形) 系统存在于语言中的。”[1]词形是词语的外在形式，包括其文字形式和词语的组合构成形式。词形是不同民族智慧、文化、思维的沉积，能够体现出民族的共性和特性。

一、汉语花卉词的词形特点

(一)花卉单纯词

单纯词以单音节单纯词为主。汉语花卉词单纯词的特点，可以从字形上探讨。除了表示草木总称的花卉词以外，记录汉语单音节花卉词的字多为形声字，由形符和声符共同构成，形符规定了花卉词所属的范畴：花草或树木。汉语花卉单纯词主要集中在“艹”部、“木”部和“竹”部中[2]。

1.“艹”部单音节花卉词：

艾 芍 芝 芙 芸 芷 苋 花

2.“木”部单音节花卉词：

木 杏 杉 李 松 枋 柰 杆

3.“竹”部单音节花卉词：

竹 笎 笒 笻 笷 笗 笣 筀

由此可见，汉语单音节花卉词的词形特点：一个音节就是一个词，一个字形代表一个词语的意义，大多数花卉词的类别划分由部首确定。表示类别的“艹”、“木”和“竹”都是按照事物的外在特征进行勾勒的，具有象形特点，其他大多数词语多由形声字构成，除表类别的形符外，还有表示声音的音符。

花卉单纯词中，连绵词是特殊的一类。例如：

槟榔 茉莉 薄荷 芦荟 颠茄 繁缕

枇杷 萍婆 枸杞 贯众

其中有双声连绵词，如“枇杷、萍婆”，也有叠韵连绵词，如“桄榔、芍药”，还有非双声叠韵连绵词，如“枸杞、茉莉”等。

(二)花卉合成词

汉语花卉合成词的信息量会随着音节的增加而增加，因此按音节分类讨论。所选用的花卉词语料均来自《花卉词典》[3]。

1.双音节花卉合成词

汉语双音节花卉合成词，多为偏正式，在构词上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合成词词形中直接体现花卉所属的类别。例如：

白檀 侧柏 垂柳 刺槐 吊兰 苦草

玉竹 紫藤

这些词语，其中心语素规定了花卉词所属的范畴，树木、草本或竹类，修饰语素则突出了该花卉的显著特点或区别特点。

另一类的词形中则没有显示类别，而是突出花卉的某些特征。例如：

八角 慈姑 凌霄 含笑

这些词由两个语素结合，共同构成花卉词的某些特点，或与该花卉相关的事与物。

2.三音节花卉合成词

和双音节一样，三音节花卉合成词同样多为偏正合成词，形式上相对多样化，主要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外形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矮牵牛 矮粟葵 矮雪轮 扁核木 厚叶草 八角枫 八角莲 豹皮花 扁担杆

(2)颜色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黄蔷薇 黄叶树 鸡爪槭 金鱼花 蓝丁香 五色椒 五色菊 紫罗兰 紫玉兰

(3)功能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补血草 捕虫堇 捕蝇草 灯心草 除虫菊 益母草

(4)生长地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波斯菊 番石榴 胡枝子 卡特兰 美洲茶 南洋杉 南美槐 南山茶 西番莲

其中也存在一些变体，如“番红花”由生长地语素+颜色语素+花卉类别语素构成，这类词语数量不多，不单列。有些词语表明，该花卉种类并非中国特产，而是在中国古代就从其他国家引种的，这在词语中留下了印记，词语中包含“胡”、“番”语素的就是应正。

(5)生长环境语素+花卉语素

山荆子 山龙眼 水车前 水冬瓜 水飞蓟 沿阶草

(6)时间语素+花卉语素

冬红花 秋海棠 秋水仙 清明花 夏腊梅 夏雪蔓 夜来香 雁来红 月月红 月见草

还有一类比较特殊的情况，即气味语素镶嵌在花卉词中，由于这类词语中气味语素的位置变化灵活，不便于细分，因此单列镶嵌味道语素(嗅觉语素和味觉语素)的花卉词：

(7)嗅觉语素+花卉语素

臭常山 香雪兰 香雪球 枫香树 桂竹香 九里香 灵香草 晚香玉 土沉香

(8)味觉语素+花卉语素

假酸浆 南酸枣 五味子

3.多音节花卉合成词

多音节花卉合成词与三音节花卉合成词的词形存在共同的特点，此处不赘述。但由于多音节词在音节上的增加，一方面使词形结构有所变化，另一方面可以涵盖更多的信息，因而对花卉词的细节描述更精细。

多音节花卉合成词在词形结构上的变化表现在：对花卉词特点的描写增加了一些更形象生动的动语素，使花卉词增添了动感和美感。例如：

倒垂赫蕉 倒挂金钟 地涌金莲 刻叶紫堇

“地涌金莲”中的动语素“涌”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为花卉词增添了一抹亮色。

三音节词中虽然也有动语素出现，如“捕虫蓳”，其动语素只是说明花卉词的功能，与多音节花卉词的动语素完全不同。

多音节花卉合成词音节增多，信息增加，有的花卉词显示出综合的特征，例如：

(1)产地语素+特征语素+类属语素

巴西红果 海南毛兰 草原松果菊

东南长蒴苦苔 意大利风铃草 墨西哥角果泽米

(2)特征语素+特征语素+类属语素

大斑叶兰 红边竹蕉 常绿钩吻藤

红花裂柱莲 蓝翅蝴蝶草 盾叶蔓天竺葵

多音节花卉合成词中通常数个特征语素组合在一起对花卉特性进行详细说明，这类花卉词往往个性特征更明显，更注重区别细节。

多音节花卉合成词不仅在描述花卉特点时的信息点增加，还表现在突破了对单朵甚至是单株花的形态描写，而对花簇、花景的形态特点进行描绘，让我们通过花卉词对花形花态的了解更加丰富。例如：多花栒子、密花竹芋、丛生风铃草等。

多音节花卉合成词在色彩描写上也显得更加丰富。例如：灰蓝芒刺果、金黄番红花等。

二、英语花卉词的词形特点

(一)花卉单纯词

英语花卉词中有一些单纯词，其语音与语义的结合可能存在偶合性，这类词语通常没有太多的音节。例如：

Aloe(芦荟) Dill(莳萝) Mazus(通泉草)

Boea(旋塑苣苔) Hop(啤酒花) Stock(紫罗兰)

Brake(蕨) Ixia(粘射干) Vanda(黑珊瑚)

(二)花卉合成词

英语花卉词中的合成词，从形式上看，有的直接由两个语素组合，有的由连接符号连接，按照一定的规则复合而成。

1.外形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Bugle lily (喇叭鸢尾)：喇叭+百合

Hair grass(银须草)：头发+草

Dagger fern(鞭叶耳蕨)：短剑+厥

Ladder brake(蜈蚣草)：梯子+蕨

Elephant-foot tree(酒瓶兰)：(象+脚)+树

Umbrella arum(魔芋)：伞+海芋

2.颜色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Blue spiraea(莸)：蓝色的+绣线菊类植物

Purple cestrum(瓶子花)：紫色的+洋丁香

Green calla(绿苞疆南星)：绿色的+马蹄莲

Red bud(加拿大紫荆)：红色的+花蕾

Orange daylily(萱草)：橘色的+黄花菜

Yellow sage(马缨丹)：黄色的+鼠尾草

带有颜色语素的花卉词，也有一些特殊的。例如只出现与颜色有关的某种特征，未出现花卉语素，或地域语素与颜色语素结合构成花卉词。

China green(广东万年青)：中国+绿

Crimson flag(红花裂柱莲)：深红的+旗帜

Mountain ash(水榆花楸)：高山+灰

Blue-star(蓝星水甘草)：蓝+星

3.功能语素+花卉语素

这类花卉词直接体现花卉的功能，有的功能帮助花卉自身的生存，有的功能在于花卉对人的价值。

Rain tree(雨树)：雨+树

Soap wort(石碱花)：肥皂+草

Mother wort(益母草)：母亲+草

Water bugtrap(貉藻)：水+捕虫

4.生长地语素+花卉类别语素

Afraican oilpalm(油棕)：非洲的+油棕

Hindu datura(曼陀罗)：印度+曼陀罗

Chinese cymbidium (墨兰)：中国的+兰花

Japanese thistle(蓟)：日本的+蓟

German Iris(德国鸢尾)：德国+鸢尾

Hainan heath(海南毛兰)：海南+石南

5.生长环境语素+花卉语素

其中的生长环境语素包括自然环境和人造环境，有些是人工园林环境。

Field mint(薄荷)：田野+薄荷

Garden nasturtium(金莲花)：花园+旱金莲

Mountain avens(仙女木)：高山+水杨梅

Wild ginger(加拿大细辛)：野生+姜

Desert rose(沙蔷薇)：沙漠+蔷薇

Water fern(水蕨)：水+蕨

6.生长状态语素+花卉语素

Climbing groundsel(千里光)：攀爬的+千里光

Drooping silene(矮雪轮)：下垂的+麦瓶草

Creeping liriope(麦冬)：爬行的+麦冬

Dropwort(六瓣绣线菊)：下垂+草

7.味道语素+花卉语素

味道语素包括表示味觉和嗅觉感知的语素。

Fragrant loosestrife(灵香草)：香的+珍珠菜

Sweet basil(罗勒)：甜的+罗勒

Fragrant alocasia(海芋)：香的+海芋

Sweet cicely(甜芹)：甜的+没药科植物

Fragrant plantainlily(玉簪)：香的+车前草

Sweet-pea(香豌豆)：甜+豌豆

英语花卉词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带有味觉语素的花卉词Oriental bittersweet(南蛇藤)，由出产地语素“东方的”和味觉语素“又苦又甜的”共同构成。

8.时间语素+花卉语素

这类花卉词中，涉及的时间语素，一般直接指明某一时间，其时间范围可长可短。

Autumn crous(秋水仙)：秋季+水仙

Winter aconite(冬菟葵)：冬天+乌头

Evening primrose(月见草)：晚上的+报春花

Spring heath(欧石南)：春天+石南

October plant(金钱掌)：十月+植物

Winter jasmine(迎春)：冬天+茉莉

此类中有一个特殊的花卉词Fare-well-to-spring godetia(送春花)，没有直接指明某个时间或时间段，而是采用了一种委婉的方式，英文意义是“向春天再见的花”，可以理解为“暮春花”，中文翻译更感性“送春花”，其中还包含人们惜春的情感。

9.花期语素+花卉语素

Annual chrysanthemum(花环菊)：一年生+菊花

Perennial rye grass(黑麦草)：多年生+黑+麦草

以上只是英语花卉复合词词形的基本复合方式，而英语花卉复合词还存在大量词语，其中包含了多个语素，用来对花卉的多个特征进行说明，此处选一些进行说明：

Austrsalian bottle plant(佛肚树)：澳大利亚+瓶子+植物(产地+外形+类别)

European mountainash(欧洲花楸)：欧洲+花楸(产地+环境+颜色)

Indian yellow flax(石海椒)：印度+黄+亚麻(产地+颜色+类别)

Egyptian star-cluster(五星花)：埃及的+星星+丛(产地+形象+状态)

Oriental water plantain(泽泻)东方的+水+车前草(产地+环境+类别)

California pitcher plant (眼镜蛇草)：加利福尼亚+大水罐+草(产地+外形+类别)

Red star grass(红金梅草)：红+星星+草(颜色+外形+类别)

(三)花卉派生词

花卉派生词是按照派生法创造的表示花卉的词语。派生法是“以一个生产词(语素)为词干，在它的前面或后面加上某些词缀而构成新词(派生词)的一种构词方式”。[4]派生法是印欧语言(包括英语)最主要的构词方式，但在英语花卉词语中，派生词却只占很小的比例。例如：

Jas-mine(茉莉)

Pe-tu-nia(矮牵牛)

Pom-egran-ate(花石榴)

Pe-ony(牡丹)

Tre-foil(三叶草)

Carna-tion(香石竹)

Chrys-an-themum(菊花)

Hy-dran-geas(八仙花)

Edel-weiss(高山火绒草)

三、汉英语花卉词的词形对比

(一)相同点

1.多音节为主

从词语的构成上看，汉语和英语的花卉词都以多音节花卉词为主。音节的增加有助于花卉词信息的增加，信息点越多，花卉词的细节特征越明显，个性特征越突出。

2.复合词占主导

汉语和英语花卉词均以复合词为主，按照一定的规律进行复合，其复合方式大多一致，即多以名-名语素或形-名语素结合，构成复合花卉词，这类复合方式在汉语和英语花卉词中比比皆是。

3.构成语素意义一致

汉语和英语花卉词构成语素的意义上看，大多一致。“外形语素+花卉类别语素”、“颜色语素+花卉类别语素”、“生长地语素+花卉类别语素”，这三种类型在汉语和英语花卉词中的比例都很大，还有“生长环境语素+花卉语素”、“生长状态语素+花卉语素”、“功能语素+花卉语素”，这几类都是汉语与英语花卉词共同的词形特征。汉语和英语花卉词中也都存在表示味道的语素与花卉语素结合构成的花卉词。

(二)不同点

1.音节区别

汉语花卉词中，单音节词具有一定的规模，而英语花卉词中则没有单音节花卉词。这与汉语本身的特点有关。由于古代汉语以单音节为主，现代汉语虽然有所改变，以双音节为主，但是古汉语中的很多固定的形式沿承下来，在社会中广泛使用，因此花卉词的单音节形式继续为我们所使用。

2.语素性质区别

英语复合花卉词语素性质比汉语更多样化。从英语花卉词语素的性质及语素间的关系上看，明显比汉语花卉词更多样化。除了汉语中也有的名语素、形语素和动语素外，英语花卉词中出现了介语素、连语素、副语素、代语素，例如：

Apple-of-peru(假酸浆)：名语素+介语素+名语素(英文意义：秘鲁的苹果)

Chinese forget-me-not(中国勿忘草)：名语素+动语素+代语素+副语素(英文意义：中国的勿忘我)

Snow-on-the-mountain(银边翠)：名语素+介语素+定冠语素+名语素(英文意义：高山上的雪)

Never-never plant(密花竹芋)：副语素+副语素+名语素(英文意义：永远的花草)

Youth-and-old-age(百日草)：形语素+连语素+形语素+名语素(英文意义：青年与老年)

这些词语与英语国家的文化和认知有关，多用隐喻来突出花卉特征。

3.构成上的区别

汉英语花卉词构成上的区别主要表现在类别上不完全一致。英语花卉词的类别更丰富。英语花卉词除了有汉语的几个构成类别以外，还有“状态语素+花卉语素”、“花期语素+花卉语”、“味道语素+花卉语素”亦可自成一类。“花期语素+花卉语素”类花卉词汉语中没有，反映汉民族的感性认知特点，而欧美民族对花卉从生长周期进行科学的描写则反映其理性思维特点。英语花卉词中表味道的语素既包括嗅觉语素，又包括味觉语素，事实上，嗅觉和味觉往往相伴随存在，花朵的甜香可以同时存在，因此在英语中极整齐地出现。从组合关系上看，英语的这类花卉词都是用表甜香的形语素修饰表花卉的语素，共同组合成新的花卉词，突出花卉的味道特点。

4.形态区别

英语花卉词在词形上表现出其形态特点：“状态语素+花卉语素”中表状态的语素通常都是动词+ing形式将其形容词化，构成状态形容词，这是英语特殊的词形特征，如Burning bush(地肤)，汉语中虽然存在表状态的花卉词，但由于汉语不具有形态特点，因此，更多地突出其动态性，如“地涌金莲”；英语花卉词中还存在复数形式，如：spleenworts(铁角蕨) 、Fringecups(大繐杯花)。

(三)汉英语花卉词的转化

由于花卉属于全世界人民共同的财富，已经突破了地域的限制，为世界范围的人们共同认识、了解和喜爱。因此，人们在花卉引种的过程中，一方面按照民族的风俗、习惯及文化给花卉命名，另一方面，人们也会尊重和认同他国文化，采用花卉出产国的方式来给花卉命名，表现出一定的翻译技巧，这就涉及汉语和英语花卉词的词形转化问题。汉英语花卉词词形转化，主要是在音译原则[5]的指导下，根据语言使用者的语言习惯和文化风俗以及审美心理，在尊重对方语言的基础上，进行的以音译为基础的花卉专有名词互译。“音译是用译入语的文字符号来表现原语的发音，从而引入新词的一种翻译方法，主要用于专有名词的翻译上。”[6]作为专有名词，花卉词中有不少英语化的汉语花卉词和汉语化的英语花卉词，采用音译或者音译兼意译的方式，实现了两种语言的转换。在英语和汉语的交互中，也存在彼此认同的花卉词，即采用意译的方式，指称内容互相对照。

1.英语化的汉语花卉词

英语化的汉语花卉词是汉语对一些从国外引进的花卉直接采用其英语语音来指称花卉的词语，有一些为了突出其类别特征，添加一些类属标识，例如：

卡玛百合(Camass) 蕾丽兰(Laelia)

卡特兰(Cattleya) 马洛葵(Malope)

布洛华丽(Bush violet) 梯牧草(Timothy)

2.汉语化的英语花卉词

汉语化的花卉词是直接采用汉语的语音形式来指称花卉的英语名称。由于语音体系的区别，有些发音适当根据英语语音进行了调整，也有添加类别标识的情况，例如：

Dan-shen(丹参) Chu-lan tree(珠兰)

Taihangia(太行花) Mikoudai(米口袋)

Ylang-ylang(依兰香) Kanran(寒兰)

3.彼此认同的汉英语花卉词

汉语和英语对某些花卉具有共同的认知，或者是不同国家在互相引种花卉时对花卉原产国家的命名方式认同，表现在语言上，就是运用相同或相近的花卉名称，表达的指称意义和文化意义基本一致。这类词语集中出现在花卉复合词中，例如：

African daisy——非洲菊

Torch ginger——火炬姜

Royal lily——王百合

Rain tree——雨树

Sea pink——海石竹

Sea grape——海葡萄

Fire thorn——火棘

Arabian tea——阿拉伯茶

Water poppy——水罂粟

Bearberry——熊果

Flowery cotoneaster——多花栒子

Sugar maple——糖槭

Snow berry——雪果

Golden camellia——金花茶

汉语和英语在彼此的交流过程中一方面坚持自身的语言特点与文化特点，另一方面也开放地从对方语言和文化中吸取养分，直接采用音译形式并选择恰当的文字形式指称，促进自身词汇的发展。英语化的汉语花卉词中，直接采用完全的音译形式的很少，这些词语在字形的选择上也有讲究，采用“据义构形”的原则[7]，将字形与指称意义结合，花卉词在形体特征上，也尽量体现出花卉的审美特点。如Bush violet(布洛华丽)，从词语的语音形式上看，就带有很明显的外来身份，而字形上则充分考虑到花的美感，运用的汉字形式就能给人们带来美的想象和享受。由于这些花卉多从外域引种，本土的汉人不是太熟悉，所以大多数采用语音翻译的花卉词都习惯添加类别语素，帮助汉民族从词汇上认识其花卉种类，如“卡玛百合”、“梯牧草”等。汉语化的英语花卉词也存在添加类别标识语素的情况，但并非主要的形式，英语花卉词多直接采用音译的形式，有的语音会根据需要进行微调，但基本保持其汉语语音的特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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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汉语大字典[M]．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1995．

[3]余树勋，吴应祥．花卉词典[M]．北京：农业出版社，1993．

[4]方文惠．英汉对比语言学[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1：94．

[5]况新华．音译的原则[J]．江西社会科学，2002(11)：89-90．

[6]方小兵．专有名词音译探讨[J]．皖西学院学报，2002，18(2)：70-72．

[7]孟华，闫海宁.汉语外来词构词及书写形式的“据义构形”原则[J]．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5，22(3)：61-63．

[8]张莉．论音译法在翻译中的应用[J]．辽宁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3)：8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