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哲学》的大众立场及其时代价值

2013-04-06 03:49张华
关键词:艾思奇大众化大众

张华

(北京建筑工程学院文法学院,北京100044)

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堪称20世纪30年代众多马克思主义新哲学读物中最通俗、最大众化的“入门书”。现有对《大众哲学》的评价和研究成果大多突出其通俗化的技术手段。笔者认为,如果只是做到了通俗化,《大众哲学》不可能赢得大众的心,它的大众立场才是最为关键的。艾思奇在1935年《通俗文化》第2卷第5期《通俗文的真义》一文中强调:“通俗文必须要有大众来接受,这是前提。根据这前提,作者就不能单从文体上着想,而须以内容接近大众为其基础。”“换句话说,通俗文并不单是要软化文体,而是要软化理论。软化理论的方法,是应用理论,把理论活用到大众的生活事实中去。”“说切实点:通俗文的活用并不在于‘解释’,而在于‘指示’,在于用理论对生活的指示。”艾思奇将这些思想贯彻到《大众哲学》的创作中去,站稳了《大众哲学》的大众立场。它给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深刻的启迪,具体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大众视野

一种哲学,要成为大众的哲学,必须关注和回答大众所关心的现实问题。《大众哲学》的开篇,首先要破除人们通常所认为的哲学的神秘性。为什么人们往往认为哲学的表现形式是玄奥的、抽象的、晦涩的、枯燥的?为什么哲学让大众望而却步?这不仅仅是因为人们常常由于不了解哲学的实际功能或现实作用而被拒之于千里之外。关键在于,如果理论探讨仅仅停留于书本,而不联系大众的实际生活,不管采用多么通俗化的语言,多么生动活泼的表达方式,都不可能引起一般大众的兴趣。

《大众哲学》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贯穿全书的关注现实、贴近生活的表述。艾思奇在1936年出版的《大众哲学》第4版《代序》中,鲜明地表达了本书的写作目的。他写道:“是的,我写作本书的时候,自始自终,就没有想到要它走到大学校的课堂里去……我只希望这本书在都市街头,在店铺内,在乡村里,给那失学者们解一解智识的饥荒,却不敢妄想一定要到尊贵的大学生们的手里,因为它不是装潢美丽的东西,只是一块干烧的大饼。”[1]592-593由此可见,《大众哲学》就是要为工农大众解决“智识饥荒”的“干烧的大饼”。该书努力避免的正是“对于生活上亟待解决的问题好不中用”[1]592-593的众多通行的教科书的常见弊端。1938年,作者对《大众哲学》作再版修订时,在《第十版序》中又一次明确提出:“打算根据许多新的经验,写成一本更丰富、更生动、更有实践意义的哲学读物。”[1]607可见,艾思奇始终立足于人民群众的现实需要,把帮助广大人民群众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思想方法作为根本目的,努力提高工农大众在革命斗争的实际生活中认识和解决自己所面临的现实问题的能力。

那么,当时大众所面临的现实是什么?“现在是经济恐慌的时代,我们所最苦恼的是失业和生活难的问题。”[1]446“再说一说社会上的事情,这两年来,世界各国间的空气非常不安,一场大战看起来是不能免了,于是就有人来做‘祈祷和平’的大会。”[1]469“例如说对于日本人的认识,我们在上海看见他们的警察,看见他们的军队,这些都是感性的认识,在这里我们得到他们的耀武扬威的印象。”[1]494“没有遭遇过或亲见过任何灾难的中国人,似乎很少了吧。例如我,虽然生长地不在江河沿岸,水灾旱灾的苦难侥幸竟没有亲身尝到过,然而对于兵灾却也有一次的经验:忽然地方上传说有什么人要攻来了,于是大家就开始预备好一切逃难去。逃到那里呢?谁也没有把握。”[1]573经济恐慌、世界大战、日本侵略、军阀混战,这就是当时的工农大众面对的社会现实。《大众哲学》中包含了许多对中国社会所面临的亟待解决的这些现实问题的研究和解答。通读《大众哲学》,可以发现作者在行文间处处渗透着他对现实问题的理论分析,从而使全书洋溢着浓厚的现实感。读者由于在书中可以随处找到关于现实问题的解读和分析,必然会引发很大的阅读兴趣和学习冲动。

以此类推,一本真正具有大众视野的当代“大众哲学”需要什么样的内容呢?翻翻每天的报纸杂志,听听当下老百姓最关心什么问题就心知肚明了。当前,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社会结构和利益关系深刻变动,热点难点问题层出不穷,就业难、上学难、就医难这些问题该怎么看,通货膨胀、房价过高该怎么看,分配不公该怎么看,干部腐败现象又该怎么看,什么样的方法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在这些现实问题上,人们依然有某种理论运用的饥饿感,依然需要用“干烧的大饼”来解饥。再来看看《大众哲学》的当代仿作,就知道为什么这些仿作没有成为真正的“大众的哲学”了。以下是摘自一本仿作的部分章节标题:“玄奘的‘无遮大会’和《红白喜事》里的‘借寿’”,“老翁、孩子和驴子的故事”,“戈培尔的逻辑和‘女扮男装’的怪事”,“‘芝诺疑难’和‘蝙蝠狡辩’”,“百年不遇的天体奇观——‘九星连珠’”,“《玉清经》里的趣谈和韩复榘的‘笑柄’”,“‘玻璃鱼’的出现和曾侯乙年龄的断定”,“黑格尔的比喻和郑板桥的妙论”,“罗马大将狄度的惊奇”,“伊索的妙计和海伦的倩影”,“从王充的诘难说到小津津5岁进大学”。[2]尽管这本书也讲述辩证唯物主义原理,趣谈也不是不能讲,但是如果“大众哲学”成了讲讲故事卖卖嘴皮子的代名词,它就永远脱离了大众的生活。用艾思奇在《通俗文的真义》中的大众化观点来看,这本仿作最多做到了“解释理论”,而丝毫没有做到“指示生活”。大众哲学必须讲述大众自己的故事,必须以大众自己的喜怒哀乐为原料,而不是躲在故事后面畏畏缩缩地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当成奇淫技巧来玩弄。说白了,大众哲学的大众视野就是工农阶级的视野,要看到工农大众的现实生活。因此,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要真正实现大众化,必须做到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分析中国社会的现实情况,指出解决中国面临问题的现实途径,脚踏实地,关注生活,满足人民群众的哲学理论需求。为此,马克思主义哲学工作者应该直面社会现实,在问题面前,不回避、不敷衍,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唯物辩证的方法,科学回答现实问题,引导人民群众用客观、全面、辩证、发展的观点看待社会转型期的各种矛盾与困惑。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直接面对现实,面对群众的要求,人民群众才会主动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进程。

二、与时俱进

大众是时代的大众。今天的工农阶级和当年的工农阶级所面对的生活已大不一样。大众哲学必须具有与时俱进、与大众俱进的精神。

与时俱进的表现之一是反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发展。李公朴在《大众哲学》第1版《哲学讲话》的《编者序》中写道:“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本书的内容,全是站在目前新哲学的观点上写成的。新哲学本来是大众的哲学,然而过去却没有一本专为大众而写的新哲学著作。”“作者对新哲学中的许多问题,有时解释得比一切其他的著作更明确。虽然是通俗化的哲学著作,但也有许多深化的地方。”“作者对于新哲学的理论系统,也不是完全照抄外国著作的。在许多地方,他显然很用了些心力,使理论的前后有更自然的连贯。”[1]589

正如李公朴所指出的,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在辩证唯物主义理论体系的表述方面已经包含了他自己的研究成果,即他对这一体系的独特理解。我们可以在艾思奇回答社会上某些人对《大众哲学》的体系、观点的批评中鲜明地看到这一点。艾思奇说:“至于说到没有布置,这批评我却不很赞同。实际上我自己在未写之先,已经就把书的内容计划过、布置过,并且是尽可能地依着新哲学的最近成果来布置的。对于这布置问题的一部分批评,与其说他们是为了本书没有布置而批评,不如说是由于他不赞同这样的布置。”。[1]596艾思奇努力站在中国当时哲学学术界的前沿,第一个把刚刚传入不久的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化、教科书化的最新成果用通俗读物的方式介绍给中国广大人民群众。初稿写于1934年的《大众哲学》已经是比较完整、基本准确地把握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概念和理论体系,这在当时显然是处于领先地位的。

与时俱进的另一个表现是与众俱进。艾思奇的《大众哲学》最早写于1934年,此后不断修订,其中修订比较大的有第4版、第10版、1948年重改本、1949年新订重改本和最后一次修订的1950年版。每一次重大修订都反映了当时重大社会生活的改变。解放战争时期出版的《大众哲学》重改本,联系了当时抗战胜利而解放战争正在进行,人民的敌人出现变化的社会现实。书中说道:“……军阀、官僚、地主、买办、大资本家,他们专门依靠剥削广大人民,过着奢侈腐化的生活……打败日本之后,只准他们去‘接收主权’,而不准广大人民接收,如果广大人民要接收,他们要用武力、用内战来禁止这种接收。这是他们中间的主要思想。”[3]10在谈“规律和因果”的时候,艾思奇用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例子,反映了当时世界形势的变化:“事实是同一的原因,在不同的条件之下,可以产生不同的结果。相反的,不同的原因,如果有各种适当条件的配合,却往往产生相同的结果。希特勒的侵略行为,在法国得到了胜利的结果,在苏联却完全失败,这就是因为法国处在反动资产阶级统治的条件之下,而苏联则有社会主义制度这个优越的条件。”[3]206到了解放后的 1950年最终版,作者又增加了关于当时国家形势的内容:“解放战争中国人民经过了这样长期的英勇斗争,到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成绩,在中国已经接近了全国的解放。在解放了的地方,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官僚资本的压迫都被推翻了,农民得到了田地,工人生活得到了改善,工商业界得到了发展的条件。但是,我们的斗争还是没有完结。”[4]可以看到,艾思奇的每一次修订,都是紧紧随着人民大众实际生活的改变而改变。这样才能保证《大众哲学》始终是大众的哲学。

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也应该注重及时反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发展、新变化。改革开放30多年来,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化进程中不断发展和创新,通过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形成了体现中国特色、民族风格、大众需求的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哲学思想,既坚持了经典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理论,又体现了中华民族优良文化传统哲学思想,理应成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重要内容。同时,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应该做到与众俱进。时代性和现实性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属性。毛泽东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就是要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的环境。”[5]当前,中国已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和深化改革开放、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时期,世界正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这些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推广普及提出了新课题、新要求和新挑战。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与当下的社会生活实际紧密结合起来,回答中国现代化建设中的重大理论问题和实际问题,回应和解答人民群众的思想困惑和利益诉求,才能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真正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掌握,才能真正实现大众化。

三、服务大众

一种哲学要想成为大众哲学,必须能够使大众真正在使用哲学的过程中感受到哲学的现实力量,从而激发起他们学哲学、用哲学的热情。艾思奇的《大众哲学》面对知识水平极其低下的大众,仅用了1 000多字来努力教会大众学哲学、用哲学。该书非常重视对大众学习运用哲学思维方法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的引导,不只是授之以鱼,而且授之以渔,使自己真正属于大众。

《大众哲学》中随处可见结合实际问题为“大众”服务,教会大众的思想方法例子。“能够真正明了火车的人,只有开车的工人、制造火车的技师,在学校专做物理试验的学生,他们对于火车的知识,却是从实践中得来的,因此他们的知识就不是空洞的说明,而是能够直接应用到火车本身上去的真理。”[1]499“这两年来的水灾旱灾,农人们求神拜佛,不知道多么虔诚,如果有神,为什么不灵验呢?中国的农人有了这种实践的经验,大多数都明白神和宗教只是骗人的勾当了。”[1]567“他们常说:‘所谓可能性,只不过是指我们头脑里想得通的事罢了,不必一定要可以实现的。’如做店员学徒的人,认为自己也可以变成慕沙里尼,因为慕沙里尼是人,自己也是人,这不是很想得通的吗?”[1]586“再说到革命运动的问题吧,革命的成功,一方面社会的发展中必须具备成功的条件,必须要有广大的民众不满于现状而要求革命,同时旧制度的维持者也缺乏维持的力量了,这些都是必要的客观条件。”[1]588等等。其中最典型的是《大众哲学》1950年最终版的第2节《果树林里找桃树——哲学是什么》。①第1版中的原题是《哲学的真面目》。这一节紧密结合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所提出的“持久战”战略方针,分析了不同哲学思想对形成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战略方针所起的不同作用,细致讲授了运用哲学分析解决问题的原则和方法。这样的写作方式对于引导大众学会运用哲学观点认识和解决问题、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的思想方法具有重要的意义,同时又能使读者深刻感受到新哲学的社会功能和力量。所以,《大众哲学》的成功绝不仅仅在于其形式和内容上所采用的易于为人民群众接受的大众化方式,根本在于艾思奇一直关心人们群众的根本利益,始终立足于人民群众的现实需要,用实践来教育大众学哲学、用哲学,努力将马克思主义新哲学转化为大众锐利的思想武器。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除了重视把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与党和国家政治层面以及哲学社会科学理论中的方向、指导原则等问题联系起来之外,还应特别重视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大众的生活与实践紧密联系起来,增强其亲和力、渗透力,提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普及深入程度;发挥其批判功能、指导功能,让马克思主义哲学真正走进普通百姓的生活,帮助他们形成马克思主义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教会他们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方法,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面前,明辨是非,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判断。近年来,中宣部为了贯彻落实十七大“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深入回答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的指示精神,从2003年开始,每年组织力量,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确定20个左右干部群众最关心的社会热点和难点问题,连续6年编写、出版《理论热点面对面》通俗理论读物系列,用党的理论创新成果深入浅出地回答干部群众关心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受到广大干部群众的欢迎。这一系列丛书之所以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就在于它始终坚持用通俗化、大众化的表达形式传播党的最新理论成果,解读大家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让理论走进人民大众、服务人民大众。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为人民大众所掌握,哲学的生命力才是持久的,才能变成指导社会变革的巨大的物质力量”。[6]通过大量高水平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普及读物,教会大众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正确的世界观、方法论,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大众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联系起来,是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必要的有效手段。

四、大众言语

这一点以往论者谈及甚多,笔者只想强调一点:艾思奇是真正掌握大众语言的。该书作于上海,书中很多地方出现了具有上海大众特色的语言。比如,第4版第22节题目是《规规矩矩》,开头便说:“现在社会上一般人还很重视规矩,对一个人说:‘你不懂规矩!’他就觉得这是很大的侮辱。要说服别人,说一声‘规规矩矩的!’也可以算做很好的理由。黄包车夫要车钱,说:‘规规矩矩三角钱!’这就表示他的讨价三角是很正当的。”这里的对话在上海的黄包车夫看来,是多么的亲切,这样的书,能不打动他吗?这样的书宣传的思想,能不进入他的心灵吗?言语的通俗是通俗化的一个手段,但关键的一点是,通俗不只是一个让人看得懂的手段,更是贴近大众,代表大众,影响大众,让哲学属于大众的手段。

艾思奇这样的文风仍旧是群众接受、理解乃至运用理论的催化剂。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应充分考虑广大群众特别是城乡基层群众的接受能力和思维习惯,用老百姓能听得懂的语言,用人们身边的日常生活举例,联系人们思想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深入浅出地阐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才能真正让群众听得明白,让他们心悦诚服。近年来,从中央到地方,改进文风问题得到了相当重视,也取得了一些成效。最为典型的是中共十八大闭幕后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通篇说的都是“老百姓的话”,犹如和百姓“拉家常”,给了我们一种全新的感受,更为各级党政机关今后行文、各级领导干部今后讲话,起到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各级领导干部只有愿意“说老百姓的话”,才有可能“办老百姓的事”。可以说,好的文风极大拉近了理论与群众的距离,拉近了中国共产党和老百姓的距离,而坏的文风则在理论与群众之间制造了重重隔阂。

艾思奇曾深有感触地说:“一个理论工作者,如果脱离群众,就没有生命了。哲学脱离了群众,就失去了自己的立足地;群众离开了哲学,就失去了自身解放的头脑,只有把哲学同人民大众结合起来,为人民大众写哲学著作,才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的正确道路。”[7]艾思奇《大众哲学》的大众立场是他取得成功的秘方,也给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进程留下了宝贵的启示。我们应该深切体悟其中的精神实质,把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事业推向前进。

[1]艾思奇.艾思奇全书: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2]雷英魁,陈扬炯.当代大众哲学[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8.

[3]艾思奇.大众哲学[M].重改本.杭州:浙江新华书店,1949.

[4]艾思奇.大众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2.

[5]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534.

[6]李铁映.让哲学成为“解放的头脑”[M]//艾思奇.大众哲学:重版序.北京:新华出版社,2001:4.

[7]艾思奇.艾思奇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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