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花

2014-08-26 10:41秦天真
剑南文学 2014年2期
关键词:女性角色爱国爱情

秦天真

摘要:读《孽海花》时深深被那里的女性角色说吸引,这些女性角色的独特魅力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为我们演绎着属于她们的生死存亡。本该像花一般盛情绽放,却在应该满城飘香的季节悄然零落。这些女人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不足,却始终掩盖不了她们熠熠生辉的光芒。这些光芒折射出作为女性的灵魂最初的模样。

关键词:《孽海花》 女性角色 爱国 爱情 生活

中图分类号:I207.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4)02-0000-01

一、关于爱国

在《孽海花》中,这些女性形象有的是巾帼英雄,有的是默默无闻的牺牲者,也有平时自私但有时又表现出极强的责任心。

夏雅丽从小受到同父异母的姐姐、虚无党女杰游珊的深刻影响,在姐姐的榜样带动下对封建制度下的罪恶沙皇统治有着强烈仇恨和敌对情绪,有着一腔为人民、为虚无党的自由解放肝脑涂地的。其实为姐姐的极性报仇雪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夏雅丽作为一个意识、人格独立的女人,希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成就自己的政治理想。并不是每个女生都是天生的叛逆者,而是当她们受到了来自生活的无法忍受的攻击,就会激发出她比男人更坚毅的决心。当他遇见心爱的克兰斯,面对爱人泪流满面地站在自己面前,需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让自己把情爱搁置一旁,只是询问情况。

在虚无党财政紧缺、举步维艰的时候,她用自己的机智与金雯青周旋,把的来的钱全部捐给组织。在阶级仇恨的驱使下,放弃自己珍视的爱情,嫁给自己的仇人,委屈自己卧薪尝胆,终得以手刃仇人。大仇得报后,毫无保留地对虚无党倾囊相向。最终为了最高理想,潜入沙皇身边行刺未遂,硬生生的被砍掉双臂并处以极刑。退去理想的盔甲,她其实终究只是个弱女子啊。加克奈夫的卑鄙龌龊和克兰斯的冲动浮躁从这个侧面不是更能体现出夏雅丽的坚贞高尚、坚忍不拔、勇敢机智、沉着冷静。这样的女人,不是枭雄,但是一身热血足以让她名垂青史。女人,在理想面前,一样高大得让人驻足仰视。

与夏雅丽可以相提并论的便是日本女间谍花子了,她为了掩护情报,把图分成了六小份,粘以橡胶,穿上细线把它们吞在肚子里。从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上看,这会时时刻刻引起干呕、恶心这时一定的,但重要的是,怎样独自默默忍受、丝毫不露出痕迹。只依靠稀水、牛奶维持下来的生命是怎样的可敬,那么久的时间保持着线头始终在嘴里的行为是多么的令人叹为观止。总是看到这样的话:生命的极限是可怕的,关键时刻人的耐力的伟大令人不可思议。我想:极限就是这样吧,像花子一样。站在女性的立场来说,花子太可怜,身体的物理性受到了巨大的摧残。但是从社会性的角度来说,花子太可敬,灵魂和意志向我们展现了一个人对民族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暂且抛开民族偏见,拥有像花子这样的国民的国家是幸运的。溃烂的是花子的肠胃,保存的是花子的尊严。

二、关于爱情

爱情是任何时代永不凋谢的话题,在一定程度上等于女人的生命。女人是鱼,爱情是水。她是女人长在骨子里、淌在血液中的生命本能。《孽海花》中,这些“花”以另一种方式,向我们展现爱情这个万花筒。爱情不永远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低声私语,也不永远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童话故事。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爱情的另一些表情。

上文说到花子坚忍和惊人的毅力,这些的原动力除了身为本民族一分子的爱国情操,与花子的感情经历也是分不开的。小山清之介有着大男子主义的一切劣根性:对女性不尊重、盲目自大、感情上自私、粗暴、冲动。自己酒后乱性染上隐疾,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扔给花子。花子有责任,但小山就是一尘不染吗?小山除了心怀愧疚、还带着自己的感情忍受着来自小山的一切折磨。跟随他成了一名间谍,直到小山临终之际才原谅花子,把任务交给她。花子呢?怀揣着自责与爱恋,感恩地接过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这份来之不易的谅解、这份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把这份另类的爱情演绎得惊心动魄,把这份未达标的爱情完成得让人潸然泪下。在花子任务完成的时候,她的爱情,是不是就以这种方式圆满了呢。这种身心的剧痛,会不会让她觉得小山永远与她同在。“花子以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国民义务和人遗愿的忠诚。花子虽然不是武士,但她不知不觉中却成了一名武士道的观念中,国家是先于个人,个人只是国家的一部分,并为国家而诞生,因此,个人应当为国家的兴亡而不惮于捐躯。”(雷芳 李天福,2007)

三、关于生活

在文章中,似乎傅彩云是最成功的实用主义者,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妓女,却把生活过的最有滋有味,上至外国的皇室贵族、下至戏子奴仆 ,都运筹帷幄于她的股掌之中。有一段关于她对于生活享乐主义世界观的论述:“傅的形象动感在于对自由平等的不断追求——当然是按她所理解的内涵去追求(这实际仍是明清小说中市民思想的一个外延)。具体讲,有两个目标:一是富裕的物质生活,一是自由的精神生活。”(金国政,1986)傅彩云毕其一生精力去追求享受,是及时行乐者的主要代表。

她精于生活,表现在她的精明、机敏上。不可否认,在第一次遇见了金雯青时,她一定是风姿绰约的。但她一定是有意识让金雯青注意到她的美丽,就像《飘》中斯嘉丽对待那对兄弟那样。或许她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会让他们着迷,但是她们一定想象过成功后的结果。傅彩云成功了,她的命运从此转折,从一个花街柳巷的妓女摇身一变成了状元小妾,甚至后来的诰命夫人。

她深深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毫无愧疚地和孙三阿福私通。镇定的自若地从夏雅丽敲诈金雯青这个事件中巧妙圆滑地狠狠捞了一笔,这笔钱从根本上保障了她以后的生活。此外她还极懂得变通,入乡随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到了德国之后,很快适应了西方的生活方式甚至意识形态。她与王室贵族往来密切,过着真正的西洋式贵族生活。似乎宽松的环境给了她更广阔的眼界,对丈夫金雯青的迂腐生活也开始指点起来:“你一天到晚抱了几本破书……倒把正经公事搁着三天不管,四天不理,不要说国里的寸土尺地,我看人家把你身体抬了去,你还摸不着头脑哩!我不懂,就算你弄明白了元朝地名,难道算替清朝开了疆拓了地吗”(付洁,2010)就连妓女出身的傅彩云都有这样的觉悟,虽然她没有满腹经纶,却用最直接、最明白的方式一针见血地表达了自己的真知灼见,这种看似粗俗的想法却正是那个时代最珍贵的实用主义。“从表面看,对金雯青行为的描写有着明显的讽刺意味但这一讽刺意味所具有的真正力度在于对状元出身的金雯青和妓女出身的傅彩云二人在外交作用上的对比。金雯青有了学习机会,自己不珍视,而拘泥于传统不能自拔,这不唯是平庸,而是传统知识分子在时代转变中的不适应。”(李霈,2009)这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我们,没有受到正规文化教育的傅彩云在时代转变中能更好地转变角色,活出自己的色彩。

《孽海花》从某种程度告诉我们,女性在任何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甚至有时会遮挡住些许男人的光芒。但话说回来,谁又规定哪片土地一定该开出什么样的花朵呢。女人如花,永远等待绽放。

参考文献

[1]雷芳 李天福:《试论<孽海花>中的异国英雄形象》[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2007.3

[2]金国政:《沉沦的世界 盲目的抗争——浅论<孽海花>中女主人公形象》[J]云梦学刊,1986.3

[3]付洁:《从<孽海花>看晚清的女性解放》[J]沧桑,2010.1

[4]李霈:《<孽海花>——历史与讽刺的交界》[J]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0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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