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外”,为啥非要是展评?

2014-09-15 02:25郝科
东方艺术·大家 2014年8期
关键词:三界紧箍咒奇葩

郝科

我想做一次没有文字的展评,但在打开word软件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已经输在了空白屏幕所设置的起跑线上。

没办法,我跳不出自己赖以生存的“三界内”:社会、吃饭和睡觉的地方。

工作就是工作,规则可以让整个系统在理性的框架下相对顺畅地运行,却也会让累积下来的经验变成种种想当然的陋习。“三界内”是多数人为少数人絮叨出的紧箍咒,我大部分时候都会站在絮叨的方阵中保持沉默,偶尔却也会被紧箍咒套进神经不正常的少数族群之中。

在选择不做唐僧而扮演悟空的稀有时间里,我很想完全随性地活着: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心灵跑马场上,骑着一匹传说中通体雪白、俗气透顶的飞马,跃出欲界、色界和无色界,像一只短路的铁风筝那样,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大气之上,俯瞰着自己为生存而满脸虚汗或卑躬屈膝的样子。

但期望完全靠感觉生存的春秋大梦,却只会让自己清脆地像一根巧克力棒,除了味觉上的短暂快感之外,甜腻的卡路里也会让我的身体和精神浮肿的一塌糊涂:再宽大的血管也挡不住坚强的血栓,高傲的幻觉只会让自己憋死在书本中骗人的“永恒”里。所以,在每次啃过悟空精神的坚硬玉米饼之后,我往往会毫不犹豫地逃回到三藏粥锅的滚烫怀抱里。

好吧,既然无法脱离开“三界内”的种种明暗规则,我依然可以在这里自由地选择参与或逃离“三界外”的任何奇葩方式。奇葩是什么?与前面的絮叨如出一辙,至少不应该是传统意义上的展评。

策展人在展览前言里写了一段很高大上的话:“这一展览的主题旨在引导艺术家跳出框架,打破陈规。我们对艺术的规范和框架太多,现在的艺术潮流多是围绕着艺术的定义展开……观念的绝对化与打破艺术的界限也有关系。当你打破对艺术理解的界限时,这时候就变成了寻求自我和对世界认识的表达,对世界的自我认识构成了一种观念,世界上思考、概念、说法、理论、认识都是观念。”

在我的“观念”中“打破陈规、跳出框架”的方式有两种:

通过缜密的逻辑思辨,寻找过去规则与框架中的漏洞,再整理出另一套与之针锋相对的思维套路,或你死我活地不分胜负,或一举将对方歼灭。

作乱!

对“三界内”尚且含糊的我,无法用理性的链条来为“三界外”勒出凹凸有致的概念曲线,相对而言,作乱要简单的多。

越过那些由符号翻炒出的作品乱炖,你们眼中呼之欲出的欲望,让我闻到了一股“跳出三界外,还在五行中”的迷人肉香,却无法让我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应对自己昨天吃过的那顿并不丰盛的午餐。

我的“三界外”不是希特勒头上的屎黄色光环,不是遥感金三胖意图的政治“金瓶梅”,也不是用塑料袋扎出的巨大鼻涕虫,或者你可以用来自草场地周边的狗尾草,扎出一只更大体量的“艺术狗”,暗含着有机作物生老病死的底层规律,来表达那种同样费时费工、却毫无意义的思考……

我会弹琴,但乐理极差,我可以用噪音为你胃胀时的疼痛,引爆出阵阵湍急舒畅的难闻气流。我的“三界外”理想,是做一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牛逼乐队。我的文字不是音符,但你听不到的、此刻敲打键盘的声响,就是我给演奏给自己“三界外”的第一首颂歌。

最后,借用谢天笑早年的一句歌词来结束这次不是展评的展评:

“可是我还在这里羞耻地呼吸,你不用不用告诉我明年春天我们去哪里……永远是个秘密”。

关于“三界外”,不仅限于展览,你有自己的答案吗?——自己悟去吧,或者自己去展览现场看看,被感动或被反胃,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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