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过程中陕西方言前景化修辞的再现
——以 《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为例

车明明，张彦

（西安理工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054）

翻译过程中陕西方言前景化修辞的再现
——以 《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为例

车明明，张彦

（西安理工大学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054）

前景化注重语言的内在特征和表现形式，促成并丰富了语言的文学性，正因为如此，它也为语言和文化的翻译造成了巨大的障碍。基于 《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分析富有陕西地域特色的语言前景化的修辞方式与表达特征并探讨其翻译理念与策略。得出：“形式复制”和 “动态模仿”是再现别具地域与文化特色的陕西方言的有效理念和方法。

陕西方言；前景化；形式复制；动态模仿

在中国当代文学中，许多优秀的小说作品都恰到好处地使用了方言词汇，其中以陈忠实和贾平凹等为代表的陕西籍作家是中国文坛完美和艺术地使用方言的典范。这些作家的作品之所以优秀，除了作者深邃的思想和别具一格的语言文字以外，方言的确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陕西方言以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渊源而独具特色，且形式多样，底蕴深厚。在陕西作家的小说作品中，语言前景化的表现形式主要是方言，俯拾即是的方言在文学作品中形成丰富多彩、种类繁多的语言前景化，对其进行剖析和探索，尤其对其前景化特征在翻译过程中的再现进行研究，既能使我们窥视到古老华夏文明的文化痕迹，又能领略到亲切淳朴的民俗风情，也有利于传播和弘扬璀璨的中华文化。

一、前景化语言与翻译

作为一种语言艺术，文学的艺术质量主要体现在作者对语言的选择上，而语言前景化是文学语言最突出的特点之一。［5］为了表达作品主题、刻画人物性格、创造独特氛围以及传递美学价值，作家通常对所使用的语言进行艺术化处理，语言前景化便是这种艺术处理的结果。［6］在文学创作中，作者用前景化方式突出文章的主题、增强语言的表达力，从而取得独特的艺术效果。在小说、诗歌、戏剧中使用方言词语或方言的句法结构，借以体现人物的身份和背景，增添乡土气息，这种变异便是方言变异，［7］而方言变异正是获得前景化的一种方式，并被广泛运用于方言小说中。

作为文学作品的一个重要部分，“前景化语言正是文学语言区别于非文学语言的重要特征。正因为前景化现象在文学语言中表现得最为充分，因此文学文本翻译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充溢于原文本的前景化手段在目的语中是否实现”。［8］因此，在翻译中译者在将原文的意义准确表达的同时，更要注意把原文的前景化特点在译文中重现，从而使读者在阅读译文时有相似的心理感受和美的享受。对于前景化语言和前景化的表达方式的翻译与再现，许多语言研究者提出了深刻的见解和看法。叶子南强调了前景化与翻译实践的关系，他指出，译者不应该忽略前景化语言所隐含的意义，而应在译文中将前景化的特征与作用充分表现出来。［9］谢志辉指出，前景化表达在文学作品中尤为重要，具有不可替代的文体价值和美学价值。在文学翻译中，译者不能忽略原文的前景化表达形式，而应当以恰当的形式在译文中给予保留，并且译者需要保留的是原文前景化表达形式的效果和功能。［10］从以上学者的观点来看，在翻译过程中，对前景化语言特征的再现至关重要，若非如此，译文中仅仅传达作品的内容信息而忽略其形式的再现就易造成 “假象等值”。［11］

关于前景化语言的保留，谢志辉主张采用“形式复制”（“form reproduction”）和“动态模仿”（“dynamic imitation”）这两种翻译方法。［12］所谓 “形式复制”，就是译者直接将原文中格外引人注意的表达形式复制到译文中来；而 “动态模仿”就是通过动态的手法模仿和再现原文前景化的效果和功能，而两个文本实现前景化的途径可以是不同的。本文认为，在翻译实践中，要有效地再现原文的前景化特征，谢志辉提出的翻译方法是值得借鉴的，同样适用于方言前景化特征的翻译与再现。

二、陕西方言中修辞前景化的特征及其翻译

陕西方言作为一种极具地方特色和富有文化色彩的语言，在以使用规范汉语为主导语言的小说中的应用，本身就是一种前景化的起因，或者说，是作者深思熟虑之后对作品刻意为之的 “点睛之笔”。因此，可以说，这些小说中随处可见的方言本身就是一种前景化的现象，是作者为了塑造人物形象，表达主题思想，传递美学理念的结果。

修辞前景化指的是方言本身或在方言的运用中采用了独具韵味的具有陕西地方特色的语言，因而更能增加作品的表现力、艺术效果和读者的感受力。通过修辞手法所实现的前景化表达，从刻画人物性格到表达作品主题，从营造小说氛围到传递美学价值，对整个作品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陕西方言中，修辞前景化是使得陕西方言独具特色的一个重要手段和特征。而Old Land，New Tales［13］正是独具代表意义的一部相关作品，这部针对陈忠实等二十位陕西籍作家的短篇小说翻译作品集的成功出版，一方面使得读者再一次领略了陕西方言的独特魅力，同时更激起语言爱好者对方言小说翻译的浓厚兴趣。

文体学中常见的造成前景化现象的修辞手法包括比喻、矛盾修饰、似是而非的隽语、讽刺、反复等等。鉴于反复这种修辞手法与数量前景化有异曲同工之妙，本文认为反复的对应类别简略同样可以产生相同的修辞效果。因而，本文作出尝试性的分类，旨在从隐喻、讽刺、数量三个方面对陕西方言的修辞特征进行剖析。

（一）隐喻前景化

顾名思义，隐喻前景化就是使用隐喻的修辞手法所造成的前景化。运用隐喻前景化的方言能充分表达文学作品中人物的性格特点和丰富情感。“变异”是前景化的重要手段，其最多见于形象语言，而形象语言的核心是比喻。［14］这里所说的比喻当然包括隐喻，因为比喻作为一种修辞手法包括明喻、隐喻和提喻等。对于 《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中的陕西方言来说，隐喻的运用无疑是一大亮点，而且隐喻的数量之多可谓是比比皆是。

例1：

原文：李十三的名字在这个候补名单里。按嘉庆的考制，拟录的人按县级官制待遇，却不发饷银，只是虚名罢了。等得牛年马月有了县官空缺，点到你的名字上，就可以走马上任做实质性的县官领取县级官饷了。李十三深知这其中的空间很大很深，猫腻狗骚都使得上却看不见。恰是在对这个 “拟录”等待的深度畏惧发生的时候，失望同时并生了，做官的欲望就在那一刻断灭。是他的性情使他发生了这个人生的重大转折，凭学识凭本事争不到手的光宗耀祖的官衔，拿银子换来就等于给祖坟上泼了狗尿。（陈忠实 《李十三推磨》）

译文：Li Shisan's name was on the list.As a rule，the candidates could have the title of the country official，but without salary.In fact，it was only an honorary title.One had to wait a long time to take a real position，but no one knew exactly how long.When finally there was a vacancy and it was your turn，then you might assume post and get the salary of a country official.Li knew clearly about the trick and trap amid.It was during that period of tedious waiting for his turn that he felt a tremendous fear；great disappointment enveloped him at the moment，even his long-time desire for official career vanished.It was his temperament that impelled him to make the most crucial decision in his life.To him，the glorious official title should be attained through learning and ability.Received with money，the title would add no glory but humiliation to his ancestor's fame.

——摘引自Old Land and New Tales第33-34页

在本例中，“李十三深知这其中的空间很大很深，猫腻狗骚都使得上却看不见”一句中的方言 “猫腻狗骚”正是运用隐喻手法所达成的前景化，其比喻的就是各种卑劣的伎俩。如果用一般的 “计谋”、“手段”这样的词汇，就完全失去了陕西方言这一用语生动传神、充满趣味的特点。译文中将其译为“the trick and trap”是可取的，因为“the trick and trap”在英语中正是“诡计和陷阱”的习惯表达法。这两个字形相似、读音连贯的固定表达法在形式上也与 “猫腻”和 “狗骚”有异曲同工之妙，比起使用单一的 “the trick”或者“foul means”之类的表达更具有文学性。

以上这个例子是通过运用隐喻的修辞手法而造成的前景化，表达了小说主人公李十三对当时官员考制的极度不满和对自己坎坷仕途的深深无奈。该例中的前景化特征在译文中是通过借用西方文化中的类似表达得以再现，其中，用类似表达再现前景化的方式在翻译方法上属于 “动态模仿”。这里的 “动态模仿”是借用西方这一抽象名词所构成的固定搭配，模仿了原文的物质名词所组成的搭配，但依旧未能完美地呈现原文前景化的特征。因此，不难看出，如此生动鲜活的语言，只有在方言中才能出现。通过将 “猫腻狗骚”转译为“the trick and trap”，翻译充分再现了原文语言的质朴、鲜活和辛辣。

例2：

原文：我的好姐姐!立民已经是一个狼不吃狗不闻的人了，谁都躲着他走，生怕把 “反革命”传染上，可她竟然这样去爱这个人!（路遥《姐姐》）

译文：My dear sister!Limin is such a piece of rotten meat that even a fly won't take a second look.While everyone shuns him as a plague，you fall in love with him!

——摘引自Old Land and New Tales第15页

该例中 “狼不吃狗不闻的”这一生动表达将小说中 “我”对姐姐心上人的不满和担忧表达得淋漓尽致，显然属于隐喻前景化，以表示 “孤苦伶仃的凄凉处境”。如果仅用一些诸如 “受人唾弃”、“不被待见”之类的词汇，虽然语义上一致，但完全丧失了原文的生动、传神与辛辣。若将其平铺直叙得译为“valueless”或“deserted”，就难以再现该隐喻中所蕴含的语言前景化，而运用“形式复制”的方法将其翻译为 “连苍蝇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原文中的前景化则得以体现。

对于这一陕西经典方言，译者翻译为“Limin is such a rotten meat that even a fly won 't take a second look”，此翻译虽然看似已跟“狼”和 “狗”毫无关系，但以比狼和狗更弱小且更卑微的 “苍蝇”来做比喻，结果同样生动达意，也完全表现出了立民这个人物当时孤独无依的悲惨境地。这里的翻译，译者没有完全直译原文，却使用西方文化中卑微低贱的代表形象“fly”来重现原文的意义与风格，在形式和内容上均恰如其分地再现了原文的前景化特征。译文运用 “形式复制”的理念，对原文的隐喻主体稍做变更，采用了目的语国家读者更为熟知的比喻对象，这不仅再现了原文的前景化特征，也符合目的语国家的文化特征。

（二）讽刺前景化

所谓 “讽刺”，是用比喻、夸张等手法对人物或事件进行揭露、批评或嘲笑。通过运用讽刺的修辞手法，文学作品可以更好地刻画人物的性格特征和情感态度。请看下面的例子：

例1：

原文：“你这是怎么回事?”妻子说，“真是耍猴的不敢听见锣响，——白书记一来，你就紧张得一夜不睡，吃了猫肉似地翻了二百回身……”（邹志安 《小公马》）

译文："What is the matter with you?"his wife said，"You are indeed a circus monkey acting to the gong sound after Secretary Bai's visit；You have been nervous all night，turning over restlessly..."

——摘引自Old Land and New Tales第114页

本例中，“真是耍猴的不敢听见锣响”是十分有趣的表达方式，运用了隐喻的修辞手法，通过这种修辞手法，使作品中的前景化特征极其突出。但更为重要的是，它起到了讽刺的效果和作用，即为了说明郑全章这个人物复杂而矛盾的心理活动，将其比喻成了 “耍猴人”，并且说他翻身次数多达两百回，恰好起到了讽刺的效果。通过郑全章妻子带有些许爱意的讽刺口吻，我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公在与白书记会面后那如沐春雨般有所顿悟的心理状态和难以平静的肢体动作。

隐喻前景化的运用使得这一方言在刻画主人公性格及表达主题思想上事半功倍。对于这个句子的翻译，译者采用了直译的方法，译为 “a circus monkey acting to the gong sound”，通过运用 “形式复制”的方法，这一陌生的比喻被完整地在译文中复制出来，其翻译畅晓直白，易于外国读者理解，特别是其贴切地再现了原文的前景化特征。

例2：

原文：媒人说：“你好瓜，落到这地步!政策是什么，政策是烤洋芋：人熟了，洋芋是软的；人生了，洋芋是硬的。”（贾平凹 《黑氏》）

译文：The matchmaker，"How stupid you are，no wonder you live in distress.Do you know what justice is?Justice is a baked potato：if you are familiar with it，it will be soft；when you are unfamiliar with it，it will be hard."

——摘引自Old Land and New Tales第62页

本例中，作者将 “政策”比喻成陕西老百姓口中的 “洋芋”，也就是 “土豆”。一句 “政策是什么，政策是烤洋芋：人熟了，洋芋是软的，人生了，洋芋是硬的。”真切地讽刺了当时社会的不公平现象。

相应的译文中，译者将其译为："Do you know what justice is?Justice is a baked potato：if you are familiar with it，it will be soft；when you are unfamiliar with it，it will be hard."该翻译采用的正是 “形式复制”的方法再现了原文的意义和风格。其中，译者没有将 “政策”翻译成其对应的英文“policy”而采用了“justice”，不仅挖掘了词汇背后的真正涵义，并使得译文更符合西方分外强调的 “公平公正”的文化与理念。

（三）数量前景化

“量的变异指某种语言现象，对于正常情况来说，出现得过多或过少。［15］”数量前景化，即某些陕西方言俗语因为出现频率过高或过低而超出读者的预期。体现数量前景化的方言在刻画人物性格、创造独特氛围等方面功效卓著。数量前景化主要通过反复和简略两种方式获得。

1.反复

所谓反复是指某些陕西方言俗语因为在作品中连续出现，从而引起读者的特别关注。

请看下面的例子：

原文：

“那是太阳舔你狗子呢。”

“太阳咋不舔你的狗子呢。”

“爷爷这老狗子没屎痂，太阳不愿意舔。”

“我狗子上也没屎痂呀。”

“你个巴郎子，满狗子屎痂，屎痂厚得跟锅盔一样。”

“我没有屎痂!”孩子叫起来了，孩子愤怒了…… （红柯 《大漠人家》）

译文：

"That's the Sun licking your bottom."

"Why not licking your bottom?"

"There is no shit scar on Grandfather's bottom.That is why the Sun does not like licking it."

"There is no scar on mine either."

"You dirty boy，thick pancake-like shit scars cover your bottom."

"No shit scar on me."The child shouted in anger.

——摘引自Old Land and New Tales第286页

以上是小说中祖孙二人一段令人哑然失笑的对话，十分乡土甚至有点粗俗的语言将爷孙俩人的淳朴与深厚感情展露无疑。原作中 “狗子”这一陕西方言就是 “屁股”的意思，而 “巴郎子”则属于维语，是 “小伙子”的意思。这段简短且俏皮的对话中，“狗子”一共出现了五次，显然属于数量前景化，这一系列的词语重复，营造了一种氛围上的强化和突出，从而实现了数量前景化，即祖孙二人在一起时如朋友般亲密无间的氛围。

同样，跟原小说一样，译文中 “bottom”的出现频率也多达四次，只是另外一次由“mine”替代，这正是数量前景化的体现。译者将 “狗子”反复直译为英语中的对应词 “bottom”，通过 “形式复制”充分再现了原文数量前景化的特征。其中，对于第五个 “bottom”的翻译，译者稍作变动，将其译为 “mine”，用“mine”这一名词所有格替代了“my bottom”。而将“巴郎子”译为“you dirty boy”（你这脏兮兮的小屁孩）似乎把爷爷亲昵的语气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2.简略

所谓简略，就是某些陕西方言俗语因为格外精炼而引起读者的注意。通常来讲，简略的运用亦会在凸显人物性格、表明说话者情感与态度等方面造成一种前景化。请看下面的例子：

原文：他随之悄声悦气地开了另一个话头：“哥呀，这一向的场子欢得很，我的嗓子都有些招不住了，招不住还歇不成凉不下。” （陈忠实《李十三推磨》）

译文：Then he started another topic in a happy mood and low voice，"Brother Li，these days the theatre'business is going very well and my throat can hardly bear it.In spite of this，I still can't rest."

——摘引自Old Land and New Tales第29页

上例中这三个并列的短语 “招不住还歇不成凉不下”，是表达忙碌状态的陕西俗语，完整的句子应该这样表达：即便嗓子招不住了，我也还是歇不成，事情也还是凉不下。这一方言俗语在形式上很简略，在语义上却耐人寻味，体现出小说人物田舍娃的确是个有担当、负责任的能人。

通过意译的方法，译者将其译为 “my throat can hardly bear it.In spite of this，I still can't rest.”，这在语义上是讲得通的，但从形式上来说，原文中的数量前景化则消失殆尽。对于这个句子的翻译，本文认为可以同时采用 “形式复制”和 “动态模仿”的方法将其中的前景化得以再现。本文提供的翻译如下：Although my throat couldn't bear the toil，I still couldn't have a rest and the business still couldn't be left behind。首先，本文提供的翻译通过 “形式复制”的方法再现了原文的意义；其次，该翻译通过 “动态模仿”的方法再现了原文形式上的前景化，即其没有原封不动地模仿原文的简略而是通过三个couldn't的接连重复获得了形式上的前景化。

三、结语

本文运用前景化理论对陕西方言中修辞角度所呈现的前景化特征及其翻译进行了探讨。研究表明：首先，作为构成语言独特性的一个重要部分，前景化是使得语言新颖丰富和具有感染力的重要手段，具有集文学性、文化性和审美性为一体的特点，因而在翻译过程中也必须完美地再现原文的前景化特征。同时，在翻译过程中，用前景化的手段再现前景化的翻译理念着意于挖掘作家新颖独特的语言所具有的特征、属性及其所旨在达到的艺术效果，为译者的翻译过程建立了一种心理认知模式，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因而为翻译实践和研究找到了很好的立足点。最后，由于方言的独特性，要将方言小说中修辞前景化特征合理、贴切、科学地再现于译文中，诸如形式复制、动态模仿等方法和策略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好的借鉴，是值得我们继续研究和探索的。

［1］Leech，G.Linguistics and Literary Style［M］.Holt，Rindhart and Winston：New York，1970.

［2］Leech，G.A Linguistic Guide to English Poetry［M］.London：Longman，1969.

［3］赵速梅，宫经理.论前景化理论与小说文本翻译研究［J］.外语学刊，2007（2）：129-131.

［4］叶子南.高级英汉翻译理论与实践［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1：130-148.

［5］张德禄.语言符号及其前景化［J］.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1994（6）：9-14.

［6］赵速梅，宫经理.论前景化理论与小说文本翻译研究［J］.外语学刊，2007（2）：129-131.

［7］秦秀白.英语文体学入门［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6.

［8］钟雨伶.“前景化”理论与文学翻译［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8（7）：80.

［9］叶子南.高级英汉翻译理论与实践［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1：130-148.

［10］谢志辉.文学作品中前景化表达的翻译［J］.长沙铁道学院学报，2008（3）：190-192.

［11］申丹.论文学文体学在翻译学科建设中的重要性［J］.中国翻译，2002（1）：11-15.

［12］谢志辉.文学作品中前景化表达的翻译［J］.长沙铁道学院学报，2008（3）：190-192.

［13］Lei Tao.Old Land and New Tales［M］.Beijing：China Intercontinental Press，2011.

［14］王佐良.英语文体学论文集［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0：105.

［15］王佐良，丁往道.英语文体学引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7：418.

（编辑：佘小宁）

The Reproduction of Foregrounding Rhetoric in Shaanxi Diakect in the Transkation Process——A Case Study of Old Land，New Tales

CHE Ming-ming，ZHANG Yan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Foreign Languages，X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n Shaanxi 710054，China）

Focusing on the inherent features as well as the formal representations of language，foregrounding generates and enriches the literariness of language，which，accordingly，causes almost insurmountable obstacles to the translation of language and culture.Based on the novel collectionOld City，New Tales，this paper discusses some rhetorical types and express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oregrounded Shaanxi dialect.Besides，it elaborates on the reproduction methods which facilitate the reproduction of the foregrounded expressions of Shaanxi dialect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and takes the stance that the translation strategy of"form reproduction"and"dynamic imitation"are two effective methods to reproduce Shaanxi dialect in which distinctive regional and cultural features abound.

Shaanxi dialect；Foregrounding；Form reproduction；Dynamic imitation

H315.9

A

1671-816X（2014）02-0161-06

“前景化”（foregrounding）概念来源于绘画领域，它是与 “背景”相对而存在的。根据英国文体学家利奇（Leech，1970）的观点，“偏离”（deviation）或者“变异”是实现前景化的重要手段。［1］针对诗歌欣赏，利奇把偏离分成语域偏离（deviation of register）、方言偏离（dialectical deviation）等八个类别。［2］毋庸置疑，这八种偏离所造成的语言前景化不仅存在于诗歌文本中，也普遍体现在其他文学文本中。就小说而言，除了以上八种语言前景化，常见的语言前景化还表现在修辞前景化（rhetoric deviation）、数量前景化（quantitative deviation）等六个方面。［3］

长期以来，前景化理论广泛应用于语言学、文体学、文学创作与研究领域，但很少运用到翻译活动中。直到上个世纪末，叶子南（2001年）才指出这一理论可以应用于翻译实践。［4］自叶先生提出 “前景化同翻译相结合”的观点以来，越来越多的中外学者与语言学习者也开始进行将前景化与翻译结合的相关研究与探索。比如，张德禄 （1994年）在其代表论文 《语言符号及其前景化》中讨论了语言符号的类型及其前景化，并且明确指出，语言符号的前景化依赖于它所体现的其他社会文化符号的前景化，即相应的情景语境为该语言符号提供了动因，其才可能被前景化。此外，赵速梅和宫经理 （2007年）以 《围城》为文本，通过从前景化与偏离理论的角度解析小说文本的语言特点，简略论述了小说文本翻译中前景化语言的辨识，旨在从实践的角度证明前景化理论对小说文本翻译的重要作用。采用前景化手段来再现汉语语言的语言特征和文学特色已然成为我国翻译领域一个朝气蓬勃的新现象。

2013-09-06

车明明 （1965-），女 （汉），陕西合阳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化与翻译方面的研究。

陕西省教育厅项目（2013JK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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