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树:在一个地方与神耳语

2014-10-14 19:04徐家树
旅游世界 2014年10期
关键词:珠穆朗玛拉卜楞寺藏族同胞

徐家树,1991年移居澳大利亚,从事摄影艺术创作、讲学、写作和翻译。英国皇家摄影学会高级会士(FRPS)1986、澳大利亚职业摄影家协会(AIPP)会员 1998、新加坡彩色摄影学会荣誉高级会士 1991。

苏格拉底在临终前曾说:“活着,意味着长久生病”。无论你置身的悲剧,或你所赞美的生活,你所拥有的生命,你所看到的苍生大地,还有赋予我们活着的山山水水。在交错叠加的视觉里,那是至上的生命之质,一世两界的灵魂之境。

一场误会:我被当成活佛

80年代初,我在拉卜楞寺拍完最后一批素材,坐上一辆绿色吉普车返回县城。当车正要驶进全是土路的县城时,突然间街上所有的藏族同胞都潮水般地围涌过来,还没等我回过神,他们全都趴在地上开始磕头,一些商店等房里还不断有人跑出来磕头。这是我第一次来藏区,我不知车外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怎么办,只是在车内双手合十,嘴里念着连我也不知道的什么。司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死死的抓着方向盘。车在人群中缓缓地挪动着,好不容易挪到县城唯一的招待所后,工作人员告诉我,我们的车是街上唯一的机动车,今天拉卜楞寺大活佛第六世嘉木样来寺里,也坐着同样的车。原来只是个误会,那些磕头的人们误以为我们这辆车里坐的是他们爱戴的活佛,所以全都围上来磕头。这虽然只是个误会,但它让我永远不能忘怀,甚至影响了我的一生。让我拿起相机无数次的深入甘、青、川、滇、藏五省藏族聚居地区,我开始用心记录一个个让我震撼的瞬间。

一种缘分:我无缘见到珠穆朗玛

每次去拍摄我都尽量住在藏族同胞家里或者寺院里,与藏族同胞和喇嘛们同吃同住,只有这样,我才能自己更彻底地接受心灵的洗礼。1998年,我带着一份虔诚想参拜绒布寺。但在樟木,一场大雨冲断了我眼前的路,行程被迫取消。后来很多次想去但都因种种原因而未成行,直到2006年我还在沿着喜马拉雅游走在珠穆朗玛的外围。我想这也许就是我的一种缘,这份缘,只允许让我透过镜头遥望喜马拉雅。

记不得去了多少次西藏地,也记不清按下了多少次快门,但我记得,记得那次去后发现那里正在悄然的发生着一些微妙地变化。一次,我穿过密密麻麻的旅游人群走进一个喇嘛的房间,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些熟悉的罗汉、神像和活佛挂像。但同时,几张与活佛挂像一样贴在墙上的流行歌曲的海报。

按下快门,只为一种彻悟

拍了那么多年,拍了那么多照片。我感觉镜头是领悟生活感官的艺术,也是洞察生活意义的目击者。但摄影和照片中的一切,都只是中介,内心的感动,才是实质。为了表达我对佛教哲学的理解,为了表现我和佛家对“生与死”的彻悟,我开始创作数码艺术。那是一种最直接的表述,最本质的感叹,具有来自他内心掩饰不住的体貌特征。人与万物,万物与灵魂,在反传统的镜头里那么融洽地相处,并繁荣他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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