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螺丝在拧紧》心理投射现象探微
——认知诗学视野下的人物解读

2015-03-20 18:12李正栓
外语与翻译 2015年1期
关键词:叙述者诗学图式

李正栓

河北师范大学

李圣轩

石家庄经济学院

詹姆斯《螺丝在拧紧》心理投射现象探微
——认知诗学视野下的人物解读

李正栓

河北师范大学

李圣轩

石家庄经济学院

本文在心理分析的基础之上,运用认知诗学的研究成果探讨Henry James在他的短篇小说《螺丝在拧紧》中重复使用心理投射手法,充分阐释了女教师、Douglas与投射对象之间的交流及冲突,最后投射对象发生转移的心理过程,突出反映了内心自我评价和外在评价相互作用的关系。

《螺丝在拧紧》,认知诗学,心理投射,内在自我评价,外在评价

1.意象图式与心理投射

作为二十世纪末新兴的一门交叉学科,认知诗学借用认知科学,特别是认知心理学、认知语言学等理论成果,探讨认知与文学的关系,强调认知心理在文本解读过程中的重要性。它突破了传统文学的批评模式,注重对整个文学活动过程的解构与重组,颠覆了传统文学批评中“作者—文本—读者”的单一批评模式,为文学阅读创造了一种新的研究路径。认知诗学通过阐释文本语言、文本结构和文学效果之间的关系,分析读者在特定文学语境下产生的感知效果。它以研究文学活动中的文学阅读为主要任务,是语言学与文学研究的新接面(熊沐清 2008:299—305)。一方面,“认知诗学在文学分析和解读方面进行了彻底的革新”,与此同时,它又 “并未完全抛弃在传统文学批评和语言解析中所采用的固有理论与模式,相反,其中某些模式恰是认知诗学的研究基点”(Stockwell 2002:6)。

意象在西方常常作为心理学术语,指心理表征,即人可以还原事物不在场时的表象(Langacker 1987:110)。人们对某些有关联的事物反复感知后,大脑中就形成对这类事物的普遍认知模式,Lakoff称之为意象图式(image schema)。它强调人类与外在世界在互动体验过程中表现出的常规样式,是人类认知经验和理解中的一种联系抽象关系和具体意象的组织结构,人的经验、知识以及自我认知就是建立在这些基本结构和关系之上的。在认知诗学中,理想认知模式(Idealised Cognitive Model)是阅读者在处理和理解文本表征时调入的知识域。它在自身情感经验发展过程中是可以变化的,甚至还可以影响和改变阅读者的情感表征(Simpson 2004:40)。Werth(1999:321-326)认为在文学作品解读中存在三重空间:一是话语空间(高层次的概念空间),二是文本空间(话语模式建构的空间),三是潜在意识空间(人物把思想或心智通过投射或闪回的方式在文本世界中构造的空间)。意象图式通常发生在文学解读中的第三重空间,即阅读者在处理文本时无意识地将自我认知、经验及知识投射到虚构的文本世界中,获得文本含义和审美体验。

然而,意象图式并不是一个单程的不可逆的过程,人的外在经验和知识在解读文本的同时,又受到其反作用的影响,即心理投射的影响。心理投射(psychological projection)是指个人把自己的思想、态度、愿望、情绪或特征等,不自觉地反应于外界的事物或他人的一种心理作用1。意象图式与心理投射相互作用,共同构建外在世界的认知与内在情感的体验。在心理投射现象中,内在自我评价通常起决定作用,它是个人对内在自我的感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左右个人的行为。然而大部分的自我评价结构都处于潜意识当中,因此人很难凭借意识了解自我,必须通过外界投射来反映和感知;而当其面对一种模糊的刺激情境时,常常可以把隐藏在自己潜意识中的欲望、需求、动机等泄露出来,即个人能无意识地把一个反映自我人格特点的行为转投到刺激物或者他人身上。由此看来,通过分析刺激物或他人的外在表现,可以透视人的内心活动。

此外,人也会无意识地不断变换投射对象,以达到对自我的理解。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由孩童时期走向成熟的过程是自我掌控和自由选择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人们都力求达到一种了解自我人格、自由决定行为的心理状态,最终实现自我满足。人们渴求对自身的了解,无论外在还是内在的。每个人对自己都有一个难以捕捉、不确定的自我感知,这是内在自我评价的模糊概念,这种评价往往带有倾向性。当某种内在感知渐为成型,就会把它不自觉地投射到他人身上,或透过他人的视角实现自我行为的评价,这是意象图式所产生的外在自我评价的获得方式。人对自我的认知,是通过外在自我评价与内在自我感知结合实现的(Heller 1989:44)。而从他处获得的外在自我评价又要时刻接受内在自我感知的检验。两者相符或接近时便产生投射双方的和谐关系;两者相悖或存在差距时便引发矛盾。

2.家庭教师心理投射的成败因果

19世纪后期,许多现实主义作家尝试对文学作品的创作题材和写作技巧进行了一系列的创作试验。Henry James便是在小说领域中积极创新的先驱者,其心理分析小说《螺丝在拧紧》(以下简称《螺》)自1898年问世以来,受到了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小说中家庭女教师和Douglas的心理特征以及鬼魂存在的真实性成为关注的焦点。Booth(1995:163)曾指出,“这是现代小说中被讨论得最多的作品,也许它比不上一些篇幅更长的作品,但绝对称得上同类篇幅的作品之王”。

意象图式所产生的内在自我评价可以反映人类基本的认知能力,并以经验、思想和知识的方式表现出来。人从幼稚走向成熟,不断追求完整自我的认知过程同时也是意象图式与心理投射相互作用的过程。在《螺》中,初到布莱山庄的家庭女教师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正处于由幼稚向成熟的发展过程中,此时的她急于渴求对自我的完整评价。

当她平生第一次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整体的外表时,兴奋不已,“我感到惊讶,同时感觉待遇太优厚了……我生平第一次能在镜子里从头照到脚”(James 1998:7)。这种外貌特征的完整表现更加激起她追求自我认知的愿望。女教师在与客观外界进行互动体验时,孩童般的可爱与天真无邪是她反复出现的常规样式。她童心未泯,小Flora和Miles是她潜意识中向往的自我,他们娇嫩俊美的外表和活泼浪漫的天性正好迎合了女教师那颗尚未成熟的心(Felman 1982:94-207),这两个孩子很自然地就充当了她的自我投射对象。她在手稿中多次描述他们的外貌和在看到他们时表露出难以抑制的愉悦心情。两个天使般的孩童带给女教师莫名的安全感,像镜子一般反射出她内心的向往,这时外在自我评价与内在自我感知合二为一,令她无比激动和兴奋。投射双方的一致性带给两方和谐而平等的心理关系,女教师和孩子们亲密无间,惺惺相惜。

人出生时便具有最基本的确定性,即对自我存在的确定,这一确定性是所有其它确定性的基础,也由此形成对自我感知的一个初步认识。之后当个体渐渐地可以将自我经验与认知真实地、鲜活地、完整地作用于客观外界时,即拥有了身份和意志的自由,获得了内在一致性和内在价值体验,这种感知具有时间的延续性及空间扩张性,此时,个体便成功拥有了存在性安全的坚固核心。然而,这种安全的、坚固的核心模式只是人在发展中的理想状态,实际上,深藏于意识之下的潜意识时常左右人的行为和思想,导致主体的分裂,分裂为想象界和实在界。

在《螺》中,身心日渐成熟的女教师在潜意识中却追求具有掌控他人的权力并怀有性渴望,当然,这种潜意识思想是她从不曾注意到的。她来到布莱山庄做家庭教师多半是爱上了男主人,想再次见到他。这种萌发的性欲望在她心中反复出现,但在她看来这种被压抑的内在自我是罪恶的,于是鬼魂自然而然地充当了她隐蔽自我的投射对象。女教师在手稿中提到,她见到的鬼魂昆特男性特征十分明显,相貌英俊,和布莱山庄的男主人有几分相像,“(他)五官端正,轮廓鲜明……他脸上蓄着稀疏而古怪的络腮胡子……脸刮得很干净……他长得非常英俊,衣服也很漂亮”。但是当格罗斯太太问她见到的人是否是个绅士时,女教师断然否定,“他绝不是,绝不是一个绅士”,“他没有戴帽子,长着红色的头发,非常红。眼睛显得有些奇怪,既尖刻又可怕”(James 1998:22)。女教师在来布莱山庄之前一直在读哥特小说,这样的描述更符合小说中鬼魂形象。再者,女教师到山庄后显然受到了她从未有过的优待,“好像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或者是贵客”(James 1998:7),她内心权力的欲望投射到了Jesse小姐身上。Jesse小姐眉清目秀,连男主人也倾心于她,在主人离开之时就暂时管理山庄的一切事务。但是女教师眼中的Jesse小姐是以鬼魂的形式出现的,这表明她对其潜意识中的欲望自我持排斥态度,她的投射对象与自我感知发生冲突,于是双方的矛盾难以避免。

女教师两次投射的对象都不能客观地反映出完整的自我,导致她始终对自己的行为和判断持怀疑态度,她开始怀疑两个孩子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鬼魂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的幻觉。她看到的是两种毫不相关又截然相反的意象,这恰恰反映出她当时自我矛盾的心理状态。她眼中的鬼魂一步一步地“腐蚀”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心灵,表明在她潜意识里十分惧怕那个压抑的欲望自我会吞噬向往的天真自我。

利用他人做投射对象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揭示一个人难以摹状的心理状态。对于读者来说,分析女教师的投射对象,也能深层次地解读文本意义。Turner在对意义的客观主义阐述中指出,意义不是被限制在概念场里的心理客体,而是在多重空间里投射、制约、连接和整合的复杂运作( Turner 1996:57)。换言之,意义是具有寓言性的和文学性的。从女教师的手稿中不难判断,她是个小心谨慎且极为敏感的人,然而她的手稿却在描述到小Miles停止呼吸时戛然而止,女教师和她的读者们一样,对小Miles的死因心存不解,她急于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拯救了他。这里只有小Miles知道答案,而他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女教师迫切需要寻找一个全能读者或全能的投射对象来告诉她答案。此时,Douglas就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女教师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他,寻求他的帮助,让他帮自己做出判断。从小说的前言中不难判断出,Douglas对女教师颇有好感,因此倾向于认为她拯救了小Miles。但是他又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将女教师的故事埋在心中达四十年之久,这期间他对女教师行为的判断(内心自我评价)始终处于飘摇状态,并未将其投射到刺激物或他人身上。直到四十年后的圣诞夜,Douglas才将其埋藏内心的秘密公之于众,以获得外在评价。

3.Douglas心理投射现象的顺逆溯源

在《螺》中,心理投射现象重复出现,小说序言里Douglas和故事叙述者(frame narrator)的交流就是一例。当一方需要通过外在评价对内在自我加以肯定时,投射现象便会发生。若投射方与被投射方观点一致交流成功,亲密和谐的关系暂时得以保持;若两方交流失败,思想的分离便不可避免。然而,没有一方始终可以作为另一方的全知投射对象,两方的背离迟早会发生。《螺》序言里也体现了这种由亲密向排斥的投射过程。

小说序言的一开始,一群人围坐在火炉前,靠讲鬼故事来打发时间。叙述者很仔细地观察Douglas,她(他)判断是Grose太太关于孩子的鬼故事激发了Douglas,让他讲出自己埋藏很久的秘密。她(他)的这次推断是正确的,Douglas的确是被Grose触动而开始他的叙述。然而,她(他)的第二次的推断却是错误的,她说,“我们这位朋友不动声色,满有把握地用眼光把其他人扫射了一下,接着讲了下去”(James 1998:2)。她认为此时的Douglas把自己的鬼故事讲出来仅是为了娱乐大家,这种以供娱乐的元素是“恐怖之极”。但Douglas接下来的反应却不像是仅为了娱乐。

Douglas在开始他的故事之前也许真地精心准备,故作悬念,但是对于别人把自己的故事看成“仅供娱乐”,他颇为不满。Douglas反对“其中一个女人”称他的故事“有趣”,而叙述者的理解又恰恰和那个女人一致。当叙述者误解他的意图之后,Douglas和他的投射对象——叙述者的交流发生了障碍,此时他看着叙述者,又像是他“要讲到的故事”一样:丑恶、恐怖、痛苦。

此时叙述者对Douglas的误解让他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丑恶、恐怖和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来自投射结果的失败,更多的是一种对投射失败的恐惧。在之前的叙述中,叙述者一直是Douglas成功的投射对象,他们之间的交流轻松而顺畅。叙述者用心地关注着Douglas,她知道Douglas最终决定要讲出故事,对女教师的美丽也颇为赞同。然而,叙述者之后的投射失败使Douglas看起来痛苦不堪,他的恐惧来源于他要面对事实:叙述者的思想不可能永远和他保持一致,不可能完全了解他被压抑的想法。这个事实时刻提醒着他,他对女教师的理解很可能也会发生偏颇。

尽管叙述者对Douglas的意图有所误解,Douglas仍然暂时把她作为自己的投射对象。因为他似乎需要一个善解人意的听众帮助他打破这四十年的沉默,为他内心的秘密(内在自我)做一个外在评价,而此时只有叙述者较为合适。他相信叙述者能了解为何女教师把内心的秘密埋藏了很多年,最终只是告诉他;他称赞叙述者的敏锐直觉,能很容易地发现当时的年轻女教师正处于热恋中。Douglas有意拉近和叙述者的关系,他似乎感觉他们的关系和他与女教师之间有共通之处,他们的交流都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方式,“我知道她没有告诉过其他任何人,对此我确信无疑,我看得出来。你听完故事,就不难做出判断”。在这里,Douglas点明了两者关系的相似之处:一方是投射者,另一方是被投射的对象,投射者都期望从投射对象处获得肯定的外在评价。然而他们之间的投射过程同样也出现了问题,叙述者不能理解Douglas内心的秘密,这使Douglas想把内心的想法投射到叙述者身上的愿望失败;而Douglas也同样没能成为女教师成功的投射对象。女教师急切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挽救了小Miles,她想从Douglas处得到答案,然而Douglas却并不确定,因为他一直保持沉默了四十年。

在接下来的叙述中,Douglas依然把叙述者当作自己的投射对象,他试图通过叙述者把自己内心“不能说的秘密”公之于众。Douglas通过叙述者,肯定了他对女教师判断的正确性——女教师是个美丽聪慧的女孩,她信任Douglas,甚至说爱上了他,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的。此时Douglas的内在自我感知与叙述者的外在评价达成一致。

尽管叙述者在某种程度上成功地反映了Douglas的内心世界,肯定了他的内在评价,然而她始终不能成为一个万能的投射对象,他们和谐的心理关系最终将面临分裂。在序言的最后,叙述者很自信地要为Douglas的故事加一个题目,也就是小说的题目——《螺丝在拧紧》,而Douglas却并没有理会她的想法,相反却用女教师的语气开始了他的故事。在这里,我们不知道叙述者的题目是否合适,也无法判断Douglas的故事是“仅供娱乐”的噱头,还是震撼心灵的真情流露,因为在此问题上Douglas依然保持沉默。从叙述者给出的题目可以看出,她仍旧认为Douglas的故事是“出于艺术”的创作,而并不把此看成是Douglas积攒了四十年痛苦的释放。即使序言是在Douglas去世后所写,这个问题依然不能得以解决。最终,死亡击碎了那面投射的镜子。

一方面,心理投射现象的失败表明被投射对象不可能全面的反映投射方,投射双方的和谐关系是暂时的,随时有破裂的可能;另一方面,当投射方意识到被投射对象所做出的外在评价与投射方的内在自我评价发生冲突时,投射方将转移投射对象,如果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投射对象,投射方将压制内在自我评价,保持沉默,直到发现新的投射对象。

4.结语

在《螺》这部小说中,Douglas和女教师始终在寻找一位全知的投射对象对他们的内在自我做出评价,但均以失败告终;而小说的读者们也在始终寻找一位权威读者(master reader)来为这部争议很大的小说做一个确定的判断,但始终未能如愿,从心理投射这点来看,这位权威的读者是不存在的,而小说也将一直被争论下去。从认知诗学这一角度看,意象图式与心理投射的相互作用阐释了人们的身体及情感经验在构建语言意义和客观外界的显著作用,引导读者关注文学阅读中的情感效果(emotional effects),赋予了文学阅读的新动力(苏晓军 2009:6-10)。

注释:

1 智库百科.[EB/OL].http://wiki.mbalib.com/wiki/%E6%8A%95%E5%B0%84%E6%B3%95

Booth,Wayne C.1995.Are we blessed or cursed By our life with the turn of the screw?[A].Peter G.Beilder(ed.).TheTurnoftheScrew[C].Boston & New York:Bedford/ St.Martin’s,163.

Felman,S.1982.Turning the screw of interpretation[A].In Shoshana Felman(ed.).LiteratureandPsychoanalysis[C].Baltimore: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94-207.

Heller,T.1989.TheTurnoftheScrewBewilderedVision[M]. Boston:Twayne Publishers,44.

James,H.1998.TheTurnoftheScrew(ANortonCriticalEdition)[M]. New York:W.W.Norton & Company.

Langacker,R.W.1987.FoundationsofCognitiveGrammarvol.I:TheoreticalPrerequisites[M]. Stanford,Californi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10.

Simpson,P.2004.Stylistics[M].London:Roudedge,40.

Stockwell,P.2002.CognitivePoetics:AnIntroduction[M]. 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6.

Turner,M.1996.TheLiteraryMind[C].New York&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57.

Werth,P.1999.TextWorlds:RepresentingConceptualSpaceinDiscourse[M]. London:Longman,321-326.

苏晓军,2009,国外认知诗学研究概观[J],《外国语文》(2):6-10。

熊沐清,2008,语言学与文学研究的新接面——两本认知诗学著作评述[J],《外语教学与研究》(4):299— 305。

(李正栓:河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李圣轩:石家庄经济学院讲师)

通讯地址:050000河北省石家庄市南二环东路20号河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I106

A

2095-9648(2015)01-0058-04

201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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